上午中層以上幹部在總公司開會聽報告。總公司決定,把公司上市列為近兩年的主要工作目標之一,並成立瞭以謝董為組長的上市籌備領導小組。要求各部門,努力工作,不斷開拓新的局面,為達到上市公司所要求的各項指標而努力奮鬥。
謝董的報告有些冗長,這樣的官樣文章對向宇輝來說,並沒有多大的指導意義。看著謝董冠冕堂皇地在臺上作報告,向宇輝心裡就十分來氣,可又奈何不得。一個好好的傢,被他弄成這樣,這仇遲早要報,他要讓謝董嘗嘗做不瞭官搞不成女人,傢室被人玩弄顏面盡無的苦果。因此謝董作的報告,向宇輝基本沒聽進去,隻想著復仇。他在筆記本上寫著“拖下來”、“破壞”幾個字,又用筆在上面劃瞭好幾個圈圈。
拖下來,就是要把謝董拖下官位,弄進監獄,這樣你還能搞女人不?而要把謝董拖下來,就得抓出謝董違法的證據,而要獲得證據,就要躋身高層,能夠接近謝董。這是向宇輝突然之間想出來的,他以前想的辦法,隻是破壞。
破壞,就是要破壞謝董的傢庭,讓他的老婆跟別的男人亂搞?這恐怕不行,他那個糟糠之妻隻怕沒有人肯上。向宇輝知道謝董有個女兒,在本市開瞭個裝飾公司,總公司新辦公樓的裝修全給瞭這傢公司,價格高得出奇。總公司私下曾有不少的非議,可也奈何不得。他決定打探清楚,想法讓他的女兒在外面偷偷青,搞得她傢裡雞飛狗跳,永不安寧才好。
聽完報告回到公司,他就開始瞭這方面的計劃。首先工作要有起色,他的公司是設備制造和安裝,這方面的成就還是得靠新產品。目前這方便的技術已經相當成熟瞭,這需要想想辦法,搞些科研才行。他以前有個想法,去農村的時候,看見很多的山泉從山上流下,他就想,這泉流若能用來發電多好。這種小型發電機能夠滿足一兩戶的用電,就是一個很大的市場。不過也隻是想想而已,他知道憑那點泉流的力量,還不足以發出多大的電能。
不過現在還是可以仔細地研究一下,若能搞成功,還可能是項大發明呢。
對謝董女兒的調查也很順利,跟公司裡那些愛嚼舌的女人們聊聊天,就弄清瞭她的基本情況。謝亞平,畢業於某大學室內設計專業,29歲,已婚,老公為市工商局公務員,有一個5歲的兒子。
弄清瞭謝亞平的情況,向宇輝還潛入在她的公司附近用手機拍瞭她的照片,發現謝董的女兒居然是個很有姿色的女人,戴一副無邊框的眼鏡,清秀而文靜;那並不很長的頭發盡數盤在頭頂,又顯得幹練利落清爽。她的身上有著藝術傢和企業傢、時尚性和職業性相融合的迷人氣質。向宇輝沒想到謝董的女兒原來這麼美麗,美麗得令人自慚形穢。
要拿下這樣漂亮的女人,顯然不是一件輕易的事,好在向宇輝手裡也有一把利器,那就是風流倜儻、浪漫多情的老同學——詩人湯波。他相信這樣美麗的女人,任是風流成性的湯波也會拜倒在他的石榴裙下,否則他就不是男人。
向宇輝開車去瞭文聯湯波的辦公室。見向宇輝居然開瞭車來,湯波非常吃驚,到沒想這個前不久喝醉後而大叫“殘酷”的老同學,如今卻是這樣的派頭。
“你小子,當經理瞭呀,也不招呼我們老同學去慶賀一下,怕把你的公司吃空瞭?”湯波親昵地在向宇輝肩上捶瞭一拳。
“靠,你以為公司的錢就是我的錢呀,要這樣,我早移民加拿大瞭。”向宇輝笑容燦爛地說。自從向宇輝決定要報復謝董,便有瞭一種從長計議的準備,也從悲怒哀愁的心情中超逸瞭出來。他要用一種積極向上的心態,來證明自己有扳倒謝董的能力。
但詩人也是俗人。見著一個公司的頭兒,又是自己的好同學,湯波不失時機地跟向宇輝談起交易來:“向宇輝,要不要我給你寫篇報告文學吹吹你呀?錢不多,5000塊就成瞭。”
向宇輝馬上就止住湯波說:“別談錢,談錢就俗瞭。你要是不要錢幫我寫,我請你喝酒。”
“操,農村裡出來的吧,沒見過人傢是怎麼花錢的吧,公傢的錢你那麼心疼幹嗎?”湯波心懷不滿地說道著老同學,給向宇輝發瞭一根中低檔的香煙,問道:“老同學怎麼想起來看我瞭?”
“路過,順便開著車過來,擺顯一下。”
“不對,該不是又被老婆趕瞭出來,想找落腳的地方吧?”湯波的眼神審視著向宇輝,如果是他想的那樣,他還得趁早回絕瞭他。
向宇輝哈哈笑瞭起來,“你那裡我哪還敢去,哪天沒有個女孩子等著你去糟蹋呀?”
湯波也笑瞭起來:“看你說的,怎不說人傢是在糟蹋我呢?”
“糟蹋你?你小子夠沒天良的瞭。我記得上次去你傢裡,有個女孩子說什麼內褲找不到瞭,那天請你喝酒,一起去的那個女孩,不是一個女孩吧?”
湯波點著頭承認道:“對,不是一個女孩。”
“你都30的人瞭,老跟那些沒成年的女孩子過傢傢有什麼意思,快找個合適的成傢瞭吧。”向宇輝漸漸地把話題往謝亞平這個女人身上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