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笙捂住自己的臉,她看著薑春生的模樣其實也有些於心不忍。
薑春生本不該是這樣的,但錯誤的開始終究不會得到正確的結局。笙笙低垂眼眸,她道:“我喜歡雲成,想和他在一起,不是騙你的。”
薑春生顯然並不相信笙笙的話,不過這種時候無論相信與否都沒有任何意義瞭。
薑春生沒有再和笙笙說話,他直接轉身離開瞭新房。
看著薑春生離開,笙笙的心空落落的。
又過瞭一會,薑雲成回來瞭。薑雲成的身上沾染瞭一股酒氣,但並不難聞,笙笙覺得他應該喝的不多。
薑雲成在笙笙身邊坐下,哪怕靠得不算近,笙笙也能感覺到從薑雲成身上傳來的熱度。
薑雲成沒說話,笙笙覺得不該讓氣氛那麼尷尬,她小聲問道:“合巹酒還要喝嗎?”
薑雲成轉過頭來,今天的他看起來真的很不一樣,總讓笙笙產生他其實是真心想跟自己成親的錯覺。
“現在就喝吧。”說完之後薑雲成握住瞭笙笙的手。
笙笙順勢站起來,她跟著薑雲成一起來到桌邊。
薑雲成的手很寬厚,雖然比楚寒煙的粗糙多瞭,但卻讓笙笙覺得很安心。
兩人坐下後,薑雲成往合巹杯裡面倒酒。酒水清亮,氣味清香,就連笙笙這個平時不愛喝酒的人聞到這股味道都忍不住想要嘗一嘗。
薑雲成將其中一杯送到瞭笙笙的手上,笙笙接過。
紅繩連接著兩人手中的合巹杯,他們一同飲盡。
酒液滑過瞭喉嚨一路往下,進入瞭腹中,笙笙覺得有股熱一路從身體深處蔓延出來,讓她想要脫掉身上厚重的婚服。
笙笙忍下瞭這種感覺,她問道:“王爺,我們待會該怎麼睡?這裡隻有一張床。”
薑雲成道:“那便睡一起,我先去換衣。”
笙笙點瞭點頭,知道薑雲成這其實是在給自己騰空間。
等薑雲成走到瞭屏風後面,笙笙開始脫自己身上的衣服。笙笙這身嫁衣是好幾個人一起幫她穿上的,雖說脫比穿要容易,但是脫的時候還是把笙笙折騰得出瞭汗。
有一個結笙笙怎麼解也解不開,她著急得不行,但越是急就越是解不開。
笙笙扯得手都紅瞭,才面前脫掉瞭中間那層衣服。脫到隻剩下裡衣之後笙笙上瞭床,她用被子裹住瞭自己的身體。
薑雲成察覺到笙笙上床,他終於從屏風後面走出來。脫掉瞭大紅婚服的薑雲成看起來素凈瞭不少,多瞭幾分清俊,沒瞭平時的嚴肅。
房內隻燃燒著一對紅燭,被軟紅帳籠罩住的床內一片昏暗,笙笙隻看到薑雲成上床,但是沒看清他的表情。
兩人之前就已經同床共枕過瞭,但是今天的情形有些不一樣。此刻的薑雲成看得見,笙笙也能說話,而且他們的身份也發生瞭翻天覆地的改變。
笙笙的手不自覺地抓緊瞭被褥,她連看都不敢去看薑雲成。
薑雲成在笙笙的身旁躺下,床很大,睡著兩個人也完全不會擁擠,笙笙甚至還有很多活動的空間。
但床是私密的地方,兩人又蓋著同一張被子,沒一會被窩裡面就熱起來瞭。不止是笙笙的身體在發熱,薑雲成的身體也很熱。
在奉雲國,合巹酒裡會放一些助興的草藥,這不是一件稀奇事。
隻是笙笙和薑雲成和其他的夫妻不一樣,這樣的合巹酒隻會讓他們尷尬。
笙笙想起瞭薑春生的話,她悄悄地朝薑雲成的身體靠近,她道:“王爺,我怕第二天會有人懷疑。我們要不要做點偽裝?”
薑雲成突然翻身,兩人一下子就變成瞭面對面的姿勢,距離也瞬間拉近。
笙笙的心臟加速跳動著,她眨瞭眨眼,讓自己不要表現得太緊張,不然就顯得她像是對薑雲成有什麼非分之想一樣。
隨後薑雲成道:“你想如何偽裝。”
笙笙拉下瞭自己的衣領,她道:“王爺你就用手在上面掐幾下就好瞭。”
笙笙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行為對於一個生理功能正常的男人來說是多麼大的一個挑戰,更不要說剛剛薑雲成還喝瞭合巹酒。
細白的脖頸看著脆弱嬌嫩,好像隨便一用力就會在上面留下明顯的痕跡。笙笙拉得太過用力,露出的肌膚很多,從薑雲成的角度,隱隱能看到飽滿的胸乳。
當初在徐州城的時候薑雲成就不小心觸碰到過笙笙的胸,那時他看不見,但那觸感一直停留在手上。
薑雲成移開瞭視線,他道:“這種事你也可以自己來。”
笙笙擰起眉頭,“但是我怕疼,自己下不瞭手。”
好一會,薑雲成才嘆息一聲,他道:“好。”
笙笙主動抓住瞭薑雲成的手,薑雲成在被笙笙抓住手的瞬間動瞭動手指,但很快他就控制住瞭自己。
略帶粗糙的手指停留在瞭笙笙的鎖骨處,笙笙覺得有些癢,她下意識地往後退瞭一下。
薑雲成的手又往前瞭些,他的手指很快便在笙笙柔嫩的肌膚上留下瞭一道紅色的痕跡。
笙笙吃痛地閉上瞭眼,但她沒有喊疼。
薑雲成繼續在笙笙的胸口脖子上留下痕跡,乍一看真的很像是愛欲過後留下的吻痕。
做完這些之後薑雲成就收回瞭手,笙笙捂住自己的胸口,還覺得有些疼。
笙笙想著這樣應該就能應付薑春生瞭,她放心地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然而這場婚禮怎麼可能就這樣簡單地結束?笙笙才剛閉上眼睛沒多久,窗外就傳來瞭細微的聲響。
笙笙想要忽略這道聲音,但是薑雲成靠瞭過來。薑雲成的鼻息很熱,熱氣噴灑在笙笙的耳廓上,笙笙覺得自己的身體都要被融化瞭。
隻聽薑雲成道:“外面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