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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投壺

  雖然已經過瞭元宵,但是冬天還未過去,國子監沒有開學,薑春生也沒辦法策馬打獵,實在是無聊。

  薑春生是個待不住的,他總能給自己找些樂子。

  這一天薑春生便拉著笙笙投壺,而且定下瞭彩頭,誰投中瞭就要聽對方的命令做一件事情。

  笙笙聽到薑春生的話不免心動,她仰頭望著薑春生問道:“少爺,你沒有騙笙笙吧?”

  薑春生臭著臉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你瞭?不玩就算瞭,反正我想讓你做什麼隻是一句話的事情。”

  笙笙一下子就慌瞭神,她下意識地抱住瞭薑春生的胳膊,“笙笙沒有不想玩!”

  薑春生的臉色這才緩和瞭點,他一聲下去,便有仆從將投壺的道具送上來。

  高瘦的陶壺上面畫著一副郊外狩獵圖,瓶口極小。用來投壺的箭矢用上號的竹子削制而成,尾端的羽毛絢麗多彩。

  笙笙拿起瞭一根箭矢,對著那狹小的壺口用力一擲。

  笙笙的眼睛盯著箭矢在空中劃出一條弧度,然後箭矢啪的一聲落在瞭地上。

  “啊……”笙笙失落地垂下腦袋。

  薑春生笑瞭聲,他抽出一根箭矢,隨手一拋,那根箭矢居然精準地落入瞭壺口中。

  “讓我想想,該怎麼懲罰你。”薑春生打量著笙笙,一雙鳳眼明亮又狡黠,明顯沒打好主意。

  笙笙這下是明白瞭,這哪裡是給她機會,這根本就是在玩她。但她自己跳進瞭坑裡,現在是想爬也爬不出來瞭。

  “笙笙任憑少爺處置。”

  案幾上擺著一盤櫻桃,飽滿的櫻桃顏色鮮紅,散發著香甜的氣味。那都是海圖國進貢的,否則奉雲國冬天裡哪能尋來新鮮的櫻桃。

  薑春生其實不太愛吃這種甜膩的果子,但擺著也好看,所以每天都會有人奉上一盤。

  “不如就用嘴將櫻桃的皮剝瞭。”薑春生好整以暇地看著笙笙,似乎用嘴剝櫻桃皮並不是一件難事。

  笙笙走到案幾便,手還未動嘴就先動:“少爺,那樣櫻桃就被笙笙糟蹋瞭。”

  薑春生點瞭點頭:“那又如何?難不成你以為我還會吃你嘴裡的東西?剝完皮後你是要吐瞭還是吃瞭,都行。”

  笙笙拿起一顆渾圓的櫻桃,冰涼的表皮將笙笙冰瞭個激靈。

  笙笙認命般地將櫻桃送入口中,口腔裡的熱氣仿佛都被這顆小小的櫻桃給吸光瞭。

  笙笙的五官都皺起來瞭,看得薑春生覺得好笑。

  “這可是海圖國送來的櫻桃,這麼酸?”

  笙笙連忙搖頭,“回少爺的話,不是酸,是太冰瞭。”

  隻是說瞭短短一句話,笙笙就覺得自己的唾液要從嘴裡溢出來瞭,她閉上嘴巴,努力地想用自己的牙齒和舌頭將櫻桃的皮給剝瞭。

  可惜那一口下去小半顆櫻桃就被她給咬爛瞭,笙笙更不敢張嘴瞭,怕薑春生看瞭罵她。

  櫻桃本就已經成熟瞭,稍微破瞭點皮就溢出瞭甜美鮮紅的汁液。笙笙小心翼翼地用舌頭和牙齒配合著去褪下櫻桃的皮,但她的嘴太笨瞭,隻是將櫻桃折騰得更加軟爛,內裡的核都露出來瞭。

  薑春生見笙笙那麼久都沒聲,便捏住瞭她的下巴,“張嘴讓我看看,這皮要是沒剝好,你是知道後果的。”

  笙笙回想起昨夜發生的事情,心裡其實在想,就算她剝好瞭,晚上也一樣會被薑春生欺負。

  就這麼短暫的一會走神,薑春生就不滿地加重瞭手上的力道。

  “你有在聽本少爺說話嗎?”

  笙笙立馬回神,她張開一點嘴唇,但那麼點縫隙根本就看不清口腔裡面的情景。

  豐潤的唇被嘴裡溢出的一點櫻桃汁染紅,此刻微微張開,像是在索吻。

  薑春生的聲音似乎比剛剛要輕瞭些,他道:“再張開些。”

  笙笙的喉嚨裡發出嗚嗚的聲音,顯然不願意再張開,但薑春生不容抗拒的眼神還是讓她屈服瞭。

  軟爛的櫻桃躺在瞭笙笙的嘴裡,小巧的舌頭已經從粉色完全變成瞭殷紅的顏色。

  “不僅笨手笨腳,就連舌頭也這麼沒用,要是出瞭肅王府,你說你能做些什麼?怕不是兩天就要餓死在街頭。”

  笙笙發出如小獸一般的嗚咽聲,這時薑春生終於松開瞭笙笙的下巴。

  重獲自由的笙笙舍不得直接把櫻桃直接吐瞭,她將櫻桃肉咬瞭下來,吐出瞭核。

  薑春生掃瞭眼笙笙,隨後道:“繼續,別說我沒給你機會,投不進去隻能是你自己不爭氣。”

  說完之後薑春生便由將一根箭矢投進瞭陶壺裡,笙笙拿瞭根新的箭矢,心裡一點底都沒有。

  笙笙盯著陶壺,全神貫註地抬起手臂,然後用力擲出。

  啪的一聲,隻見那箭矢撞在瞭陶壺的頸子上,然後被彈到瞭地上。

  笙笙整張臉都垮下來瞭,薑春生一個眼神她就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幾輪下來,笙笙剝櫻桃皮剝到舌頭都麻瞭,但還是沒能贏一回。

  薑春生的嘴角勾起,一張俊秀精致的臉看著更是神采飛揚。

  “今日便玩到這,過來讓我瞧瞧你那笨舌頭。”笙笙跟棵被霜打過的小白菜似的,整個人蔫蔫的。

  薑春生當然知道笙笙為什麼失落,但他反而笑得更開心,簡直就是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笙笙的痛苦上。

  薑春生不僅嘲笑笙笙的失敗,還要去看人傢的傷口。

  笙笙張開嘴,露出自己已經徹底被櫻桃染上色的小舌。

  笙笙眼睛含著淚光,可憐兮兮地對著薑春生道:“少爺,笙笙真的不能剝瞭,再剝舌頭就要破皮瞭。”

  薑春生的手指在笙笙白嫩的臉頰上摩挲著,他道:“真的嗎?我看你又是在裝可憐。你慣會用這種伎倆讓我心軟。”

  笙笙這樣脾氣好的人都要被薑春生折騰到想回上一句你什麼時候心軟過,但現實是笙笙隻能繼續裝可憐,期盼著薑春生能放過自己。

  薑春生低下頭,他的唇貼在瞭笙笙柔軟的唇瓣上,被染上瞭水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