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風卻做出我無論如何也想像不到的動作,他輕輕踱向我身後,然後用兩隻手撫摸我披在腦後的長發,我心頭一震,心不由狂跳。十年瞭,向來冷若冰霜的我不僅心如止水,而且也給身邊的同事和朋友都種下冷美人的印象,要說還真沒有哪個男人敢在我面前說句放肆話,更別說動手動腳,所以我被洛風突如其來出現的舉動搞得手足無措,一下子不知道怎麼制止他。鉛筆從我手中滑落,悄無聲息地落在地毯上,我想呵斥他,如果我堅決而且帶著訓斥的語氣制止他,他多少會收斂一點,可我吭哧著,緊張地說不出話來,我臉頓時漲紅瞭。
洛風默不作聲,房間裡也寂靜無聲,風穿透窗紗,把潔白的紗簾繚得很高,但我感覺一切都陷入停頓,隻覺得洛風雙手輕得不能再輕,我知道他怕驚著我,可我心裡的確早已慌得不知所措,兩手都在發抖,說也說不出來,隻感到血一下子湧上脖子,心跳聲在耳朵深處砰砰作響,腦子裡一片空白。
洛風手指灼熱,而且開始穿過發絲,挨著我的脖頸,那熱感很快從脖頸向下緩緩蔓延,使得鎖骨一帶發麻。我不敢動,我怕洛風會忽然抓牢我頸部的皮膚,甚至連呼吸都拚命壓抑著。我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麼緊張,實際上隻要我稍微做出拒絕的動作,情況就不會是這樣瞭,可是現在,洛風的手指每一存滑動,都令我整個身心為之悸動不已,我幾乎喘不上氣,多少年瞭,幾乎都數不清,那種寂寞度日的痛苦和壓抑使得短暫的歲月變得如此漫長,正是這漫長的歲月將我脆弱的芳心層層封存,積年累月地包裹著沉重的保護殼。然而此刻,我就像被剝繭一樣,在洛風的手裡被一片一片剝開,露出血淋淋的白肉,顫抖著滲露著血絲。
我明白,即使不是洛風,也許換作是別的男人,這種赤裸裸的感覺也不會有什麼不同,從肌膚深處痙攣般被激發著內心的不安,我已經明顯感覺到私處不由自主地在抽緊,酸脹的刺激感是如此陌生,使我心裡無比恐慌。
洛風的手順著鎖骨向下,蛇行著向下遊去,我的乳頭在真絲文胸裡弱不禁風,毫無抵抗,麻酥酥地感覺令我驚慌失措,我全身發軟,“別,別這樣,“我阻止著他,抓住他的手腕,我感到我們倆都在發抖,他不再動,房間裡呼吸聲粗重曖昧,分不清究竟是我還是洛風。
洛風沉默著,手一動不動按在我豐滿的乳房上,濕熱透過薄薄的文胸令人難堪地烘烤著我,就像是火爐一樣使我整個上身都燥熱難當,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盡可能冷冰冰一點,“你,你太過分瞭,洛風,請你出去!”僅僅靜默瞭幾秒鐘,我就再次被洛風略顯粗獷的手掌侵入,他毫不猶豫的把手掌順著胸罩上沿的蕾絲滑瞭進去,短短一瞬間,手掌滑過肌膚的刺激感讓我頭腦猛然脹大,我一下子轉過身,他的手也被我扭身的動作推卸到一旁,我心跳得更厲害瞭,臉上湧起濃釅的潮紅。
“洛風!”我沉聲呵斥道,我明白,如果繼續軟弱下去,自己苦苦守瞭十年的清白,今天必然毀在洛風的手裡,所以,無論如何,我不能在聽任他不顧臉面不計後果的為所欲為。
“我要你立刻出去……馬上……否則我……我會炒你魷魚!”說完這句話,我感到整個身體都在顫抖。雖然我聲音並不大,可那種冰冷的語氣卻使我安心瞭許多。
洛風臉一陣紅一陣白,難堪到極點。
“對不起……”他吶吶地,手也從我衣衫裡尷尬地抽瞭出來。
我上衣被分得很開,胸罩被略微褪下半公分左右,月牙兒似的一抹嫩肉暴露在外面,我呼吸急促,那種緊張感依然牢牢攫住我,洛風神情復雜地盯瞭好一會兒,才轉身離去,當辦公室門發出匡的一聲,我長出一口氣,癱軟在大班椅上。
整個午後我都心亂如麻,又像是一片空白,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洛風所有觸摸過的地方無一不在擾亂我多年平靜無痕的心緒,所有被他摸過的肌膚都久久保留著一種酥麻的觸感,令我整個人都心緒不寧,我怎麼也想不通,一向沉默寡言的洛風竟然會做出這等舉動,更想不通自己在洛風膽大包天的侵犯下竟然幾乎無法抵抗,軟弱得像隻被囚的鴿子,鴿子還會掙紮著扇動翅膀,我卻任由他把手伸進胸罩,直到此刻,乳房還戰栗得讓我心悸,我死死揪緊兩邊的衣襟,好像那手還不知廉恥的停留在那裡。
下午,時間漫長難熬,好容易才期到下班時間,我逃命似的離開瞭公司,頭昏腦脹地向地下停車場走去。
停車場與樓內通道相比,顯然要更冷清更黑暗得多,和我心緒相仿,都暗沉沉壓抑厚重,如果不是下班的高峰使得來來往往穿梭不停的車營造出的匆忙還顯得多少有點生氣,我幾乎都要承受不瞭這種侵入肺腑的抑鬱感,盡管多少年一貫如此,可今天格外不同。
我幾乎都沒有勇氣走向那輛停靠在出車道旁的深紅色本田,因為車在的時候,司機一定在,而司機就是洛風。
從洛風被派給我開車到今天,總共還沒有半個月時間,然而從一開始洛風那種強悍、沉默的氣質就讓我很踏實,他個子很高,我說不清他究竟有多高,不過和嬌小豐盈的我比起來,無疑像一座保護塔般令人放心,粗壯有力的身軀很合司機的職業,總之,他給我的印象很好,但今天洛風完全出乎意料的舉動讓我心慌意亂,使我對他的印象一下子變得復雜而混亂。實際上我完全可以立刻通知人事部給我調換一名司機,或者至少,至少今晚自己駕車回傢,可自己一點主意也沒有,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車平穩地停在我身邊,洛風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一如既往,下車,接著為我打開車門,等待我上車。
我再一次不爭氣的心跳起來,從餘光裡看到的洛風高大健碩的身體讓我非常壓抑,我連看他一眼的勇氣都沒有,拚命讓自己保持著一種表面上的自尊,盡量如往常一般優雅地邁進車裡。
洛風穩健地發動引擎,沿著出車道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