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張著嘴瞪大雙眼,怔怔看著眼前,要親吻似湊過來的媽媽,緊張地屏住瞭呼吸。
近在咫尺的媽媽蹙眉嚴肅,紅唇微動命令道:「呼氣!」
「額,哦哦!」
我愣瞭一下,便明白瞭她的意圖,可能是剛才在網吧見我夾著香煙,現在要親自驗證我是否有吸過。
於是我深吸一口氣,隨著一股馥鬱芬芳沁入心田,運轉一周,再輕輕朝母親呼出。
如此舉動,竟讓我感到害羞,生怕麗質佳人的美母對我口氣感到不適。
所幸的是,媽媽晶瑩瓊鼻微動,吸瞭兩下我呼出的氣息,沒有嫌棄的反應,神色反而緩和許多。
接著,她或是才反應過來,此舉對於母子間也過於親昵,媽媽粉頰微酡,輕輕將我推開。
「哼,回傢之後看我怎麼收拾你!」
坐在駕駛位上的母親豐腴嬌軀扭正,操作開車。等我從方才與媽媽驚心動魄的「親近」中回過神時,汽車已經行駛在城市道路上瞭。
慢慢的,逃學上網被抓後的慌張感,開始充斥著我的全身上下。
一直到瞭紅綠燈路口停車等待時,車內媽媽一言不發鐵青著臉,氣氛更加凝固。
「媽,您今天怎麼下班這麼早,還有空來接我?」我卑微試探性問道。
「你是在反過來審問我嗎?」
媽媽纖細蔥白的玉指,有節奏地點擊著方向盤,一副耐心等待紅綠燈的模樣。
我心裡一緊,苦著臉雙手合十祈求道:「媽,我錯瞭,我不該逃學的。我保證,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我帶著哭腔不停跟她認錯道歉,即便在往常也很少如此。
這一幕要是讓同學看見,絕對會懷疑人生:「這還是班上那個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嗎?」
但隻有我本人才知道,眼前這個女人的恐怖之處。往常犯瞭小錯就會被她訓得像隻小貓一樣,更何況這次?
所以現在我也顧不得什麼丟不丟人,隻想爭取她的寬大處理。
「你之前是怎麼跟我保證的?說好好學習,爭取中考成績達到年級前五十,原來就是逃課去網吧好好學習啊!你說我要是告訴你爸,他會有多開心?」
媽媽似笑非笑盯著我,在我看來危險性十足。
「不要,求您千萬別跟他說我逃課的事兒!」
我倒不是怕父親,相反,他對我管教並不嚴厲,甚至有時我還會跟他像朋友一樣相處。可正因如此,我更不希望他知道我逃課的事,讓他失望傷心。
「哦,你不想讓他難過?」媽媽看穿瞭我的心思。
我無地自容地點瞭點頭。
「那我就不難過嗎?你就是這樣欺騙你媽媽的?我才是為你操心最多的人!」
媽媽終於爆發怒斥,被安全帶勒住的豐滿胸脯激烈起伏,嚇得我連忙縮在一邊。
「我……我更不想讓您知道……不是……我……我錯瞭還不行嗎?」我平時就沒啥口才,此刻更是說不出任何能讓她平復心情的漂亮話。
不過,路口綠燈剛好亮起,媽媽美眸狠狠瞪瞭一眼後,便啟動車子沒再理我。
「媽,我……」
「閉嘴,我開車呢!等回傢再說!」
「……」
我戰戰兢兢坐在處於爆發邊緣的母親大人旁邊,腦中快速設想回傢後的各種慘狀。
最後身子一蔫,委屈巴巴地用眼神哀求她。
過瞭一會兒,駕駛狀態中的母親瞟瞭我一眼,不悅道:「你往哪兒看呢?」
我慌張一激靈抬起頭,從她修長性感的灰絲小腿處收回視線。
「媽,您別誤會…我是在想,您穿著高跟鞋開車,好像不太符合交通規則吧!?」
我方才確實在觀察媽媽灰絲玉足踩著白色高跟鞋,雖然優雅好看,但偶爾踩油剎時有些別扭吃力,所以好心提醒她。
不料,媽媽聽後先是一愣,然後鳳眸微瞇,紅潤檀唇輕輕上揚,對我冷笑瞭一聲。
「哼……」
……
市郊的夜晚尤為寧靜,除瞭林間草叢不知名昆蟲「吱吱」鳴叫,便僅剩下星空中,閃爍著許多光年外的浩瀚寂寥。
此處既告別瞭城市的喧囂,又不會影響與城市的交際,繼而便突顯瞭林邊道路一片住宅區域的不殊,至少普通的房奴是居住不起的。
其中一棟三層別墅中,隱隱約約傳出陣陣哀叫聲……
「啊……媽……輕點,疼疼……啊……」
二樓某間臥室中,身形還算高大的少年,腦袋伏在書桌上發出陣陣嘶吼求饒聲。
其原因便是身旁一位身材同樣高挑豐滿,婀娜性感的女人竟揪著少年的耳朵,面若寒霜指著他剛做完的測試題。
「你這水平就叫做用功學習瞭?還說之前不是敷衍我,你現在才初三成績就這麼差,以後上高中怎麼辦?」
坐在少年旁邊的美婦,看著他剛做的試題居然才堪堪及格,氣得她精美容顏幾近扭曲,揪著兒子的玉指又加大瞭幾分力度。
「我有努力用功的,但就是……學不會……啊耳朵要斷瞭…媽……」少年雙手連忙按住媽媽手腕求饒。
「這麼簡單有什麼學不會,你難道真是個傻子嗎?」女人怒不可遏道。
她和丈夫都是高學歷,她本人甚至還是法大畢業,後來繼續攻讀獲得法學,心理學雙碩士學位。
怎麼他倆生出的兒子,現如今看上去連考個重點高中都費勁?!除瞭兒子吊兒郎當不學習外,她實在想不出第二個理由。
「我不知道啊!媽,這我真沒騙您……饒命……饒命……」
少年嚎叫並非刻意誇張,由於母親纖指上的晶瑩粉甲頗長,好幾次都讓他耳朵有一種被刀割的刺痛。
「換一科,繼續測驗!」
女人或許也察覺到自己美甲會傷到兒子,甩手放開他後,將桌面另一本習題扔在他面前。
少年揉著通紅的耳朵,可憐兮兮地看著一旁氣勢如虹的美艷女人,畏畏縮縮地翻開練習冊。
但本來肚裡就沒多少墨水,加上此刻氣氛尤為凝重,讓他幾乎都不敢大口喘氣。
於是在女人看來,簡單的習題被他越做越錯,越錯越多……
到瞭某個時刻,她再次忍無可忍,臉色極其難看,白色花邊女襯衣內豐滿的胸脯起伏不止,顯然體內怒火又一次達到臨界點。
隻見她一把抓起桌上準備的鐵尺,厲斥道:「把手伸出來!」
「為……為什麼,我還沒做完呢……」少年怯懦地看著母親。
但在她強大的氣場威勢下,還是顫巍巍地伸出左手……
女人手中鋼尺高高舉起,狠狠揮下。
「啪~!」一道清脆而響亮的聲音在房間響起。
「啊…」少年被打的手心瞬間出現一道紅印,臉上寫滿痛苦。
「繼續做題,錯一道打一下!」女人神色仍舊冰冷,沒有絲毫心疼他的樣子。
少年隻能咬牙忍著手心灼熱疼痛,不敢有任何反抗和怨言,繼續埋頭做題。
然而等待他的,便又是做錯題目後,母親無情冷漠的一句:「手伸出來!」
「啪~!」
還是那隻手,還是火辣辣的灼痛感。
如此重復以往,少年即便不是第一次被母親這樣對待。也還是在她一次次狠辣的揮尺毒打下,內心無法控制地生出一股叛逆,怨氣……
……
或許是這科目習題被我做完瞭,又或許是媽媽見我到後面,即使被打也沉默不做聲,她終於把鋼尺放瞭在一邊。
「好瞭,今天測試結束,你總體成績不太理想,以後需要更加認真學習,知道嗎?」媽媽緩緩說道。
我低頭看著書桌,木然地點瞭點頭。
媽媽也如同我預料中的那樣,並未離開,而是陪我坐在書桌前靜坐,期間偶爾看瞭看我。
過瞭好一會兒,她緩緩伸出白嫩玉手,牽起我被她打得通紅的手。
「疼不疼?」
媽媽細細撫摸著我的手,眼神充滿關懷和自責的溫色,仿佛能將世間一切暖化似的。
看見這一幕,不知情的還以為是我自己不小心弄傷,她這個當母親的心疼不已呢!
然而,身為她養育14年的兒子,我當然知道她為何前後轉變如此大。不是因為她精神分裂,而是因為她擅用心理學。
一手法學為戒尺,一手心理為治愈。
我從小便在她強大壓迫下成長,卻偏偏無法對她產生實質性的抱怨心態,全都依托於她暴揍我後的心理輔導。
起初幾次我還會被她感化,愧疚自責滿滿,哭著向她認錯。
時間久瞭雖有些免疫,但心理多少還是會被她影響,叩問自己的過錯。
此刻身旁媽媽一身職業套裙還沒更換,還是那般知性且性感。
高挑豐滿的嬌軀微微傾向我,水汪汪勾人的丹鳳雙眸滿是柔情。
一時間讓我有些失神,心中剛升起的一絲怨氣也灰飛煙滅瞭。
「有點……」我不敢直視她,愣頭愣腦回答道。
媽媽柔軟馨香的身子緩緩貼過來,讓我肩膀頓時感覺一陣溫熱。
「你不要怪媽媽不心疼你,對你看得緊。但凡你成績好一點,媽媽也會想別人傢長一樣,對孩子呵護備至。」
「媽,我是真的學不進去……」我無奈解釋道。
以前我也有過一段時間下定決心努力學習,不過問題是聽課聽懂瞭,作業也完成瞭,但一到考試還是老樣子,就比及格線高一些。
而至那以後,我也懶得再去用功瞭。
努力學習後,成績好說得過去,如果成績一般,不是擺明讓人笑話是低能嗎?
「學不進去是因為你不專心,也沒耐心!你要明白你這個階段學習的重要性,不止是為瞭以後的前程,更重要的是培養你一生的思想和思維,人生觀……」
媽媽親昵地拉著我的手,並肩與我貼坐在一起,語重心長地跟我講起瞭大道理,讓我心思也沉穩瞭些。
「另外,媽媽其實不需要你多優秀,成績有多好。隻要能到達我給你定的目標,以後考個本科就行瞭,你能答應媽媽這個小小要求嗎?」
面對艷美絕色的女人,眼含秋水投來希翼之色,這誰能忍心拒絕?更何況我也不敢啊!
「我試試…好,我一定能做到!」像被某種魔力操縱似的,我鬼使神差堅定順從。
「嗯,真乖……」媽媽嫣然淺笑,抽出一隻玉手撫摸著我的臉。
頓時讓我倍感受寵若驚,些許害羞地躲過瞭。
「小浪現在是男子漢瞭…」媽媽略作感慨道。
她蔥白細嫩玉指碰瞭下我通紅的耳朵,心疼道:「小浪,對不起,我不應該打你的,媽媽也是一時氣糊塗瞭……」
「不,您沒有錯,是我逃學犯錯在先,應該是我向你道歉才對!」
明明耳朵還一片火熱,但我卻忘記瞭先前媽媽的狠厲,此時眼中隻有她愛憐看著我的模樣,使我對今日逃學一事暗自慚愧。
「一碼歸一碼,我打你肯定是我不對!但如果繼續讓你這樣,以後可就不是打一頓能挽回的瞭。希望你能懂我的用心良苦,媽媽打你的時候,比誰都難受……」
見媽媽溫聲動容,鳳眸中閃爍著晶瑩淚花,如此憐人模樣讓我鼻子也一酸,極力強忍跟著落淚的沖動。
「媽,我保證今天的事以後不會再犯,以後你要求我做啥,我一定能做到!」
媽媽見我信誓旦旦,頓感欣慰:「我對你沒任何要求,還是剛才那句話,你隻要學習達標,媽媽就會以你為豪!」
一聽還是繞不開成績,我隻能認命,感慨這段時間又要勞碌用功瞭!
不過離中考也沒多少時間,這本來也在我臨時抱佛腳的用功計劃之內,隻不過提前瞭幾天而已。
於是我堅定地點頭:「嗯,明天起我一定加倍努力學習!」
「這才是媽媽的好兒子,我一直相信你是聰明的,不然也不會在你身上費這麼多心思,你說對吧?」
「您放心,我絕對不會讓您失望的!」受到母親大人的鼓舞,我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媽媽紅唇勾起,略微俏皮地伸出小拇指:「拉鉤……」
「媽,這小孩子玩的遊戲……好吧!拉鉤……」我無奈伸手僵硬地勾住她纖細嫩指。
於是,臥室內便有瞭我們母子倆溫馨有愛手牽著手,貼坐一起笑說著幼稚低齡的話這一幕。
「咔嚓~」突然,房間門被推開瞭。
我和媽媽同時轉身望去,隻見一道青春美麗的高挑倩影依靠在門口。
她年紀與我相仿,眉眼間與媽媽極度相似,可氣質卻有所不同。
秀發烏黑順滑,分成兩束馬尾散落胸前,有一絲慵懶意味。
一雙靈動的丹鳳眼比之媽媽更顯妖魅,配上她青澀絕佳的容貌,美眸眨撲間頓時讓人心神搖曳。
如果放在神話故事中,她絕對是活生生的小妖精!
雖身穿著寬松的粉色短袖衣,但卻能清晰看見胸前兩團碩圓,將衣服撐得老高,這與她清瘦的體型形成強烈反差。
而最讓人無法移開視線的,就是她白色熱褲下,那雙筆挺修長,白皙嫩滑的美腿,絕對是增一分顯胖,少一分顯瘦的完美比例。
如果說,媽媽的灰絲豐腴美腿會讓我產生不良幻想,那門口少女的修長白嫩玉腿,則會讓我忍不住想抱在懷裡細細把玩,輕輕挑弄每一寸肌膚。
可惜的是,她是我姐姐陳瑩,此生我註定沒這樣的福分瞭。
相反的,我以前經常被她用「奪命剪刀腿」夾頭,好幾次險些喪命……
「呦~你倆這是幹嘛呢?剛才還鬼哭狼嚎,現在又玩母子情深呢?」姐姐站門口,饒有趣味看著我和母親大人親昵一幕。
媽媽緩緩恢復端莊正容,姐姐這時的出現,讓她神色增添幾分冷意:「你這麼關心他,怎麼不見你平時輔導他功課?」
「切,鬼才關心他!」姐姐對我嗤之以鼻。
「是老爸讓我來請二位吃飯!不能因為你教育兒子,讓大傢跟著餓肚子吧?」
姐姐陳瑩對媽媽態度與我截然不同,她對母親沒有絲毫敬畏,兩人平日裡更像是姐妹拌嘴似的。別的不說,這一點我還是極其佩服姐姐的。
但話說回來,她倆單從外貌看上去,說是姐妹也不為過。
於是我坐一旁不敢插嘴,裝作一副啥也沒聽見的樣子。
「知道瞭,一會兒就下去。」媽媽也習慣女兒的放肆,懶得與她計較。
姐姐卻不依不饒,對我冷笑道:「小破爛,你是不是真傻,都被打多少回瞭,她那些騙鬼的你還信?按我說,以你這智商以後就去收廢品得瞭,剛好和你的名字……」
我叫陳浪,父母當初取名寓意是「乘風破浪」,到瞭姐姐那兒就變成瞭諧音「破爛」。
但她話沒說完,媽媽突然起身,三步並作兩步到她面前喝道:「你有完沒完,真以為我不敢教訓你是吧?」
頓時,臥室門口兩個身材高挑凹凸有致,樣貌相似的大小美人眼神對峙瞭起來。
由於姐姐有近一米七五的完美身高,比媽媽還高三公分,所以說氣勢方面完全不輸。
書桌一旁的我趕忙調整坐姿,絕對不能錯過姐姐被打的場面,由於小時候被姐姐欺負多年,這一幕可是我期盼已久的瞭!
「來,你打我一下試試!」姐姐微瞇著美眸,挑釁地揚起光潔下巴。
顯然正值青春叛逆期的姐姐,比我要膽大包天得多,不然還有誰敢這樣對母親大人講話。
但媽媽此刻卻因為要教導我,作為母親的威嚴不容他人觸犯。
「呼~好……」
媽媽深吸一口氣,狠厲地瞪著女兒,在她說完這句話後,抬起手就要掌刮她。
然而,就在姐姐驚怒於母親真敢打她,條件反射縮瞭下身子伸手準備擋住時,一道粗獷聲音及時制止瞭。
「住手!怎麼回事,你怎麼打起女兒瞭?」
一個高大俊朗的男人出現在門口,他自然是我爸,陳建斌,今年39歲,是一傢外企主管,雖然年收入比不上母親,但也算是事業有成。
他沒想到女兒才上來一會兒功夫,居然和妻子吵起來,還差點動手,頓感疑惑。
還沒等他細問,又見女兒滿臉不忿,對妻子咬牙切齒道:「哼,你給我記著!」然後,氣呼呼地扭頭就走。
「小瑩,怎麼跟你媽說話呢?你去哪兒,吃飯瞭!」看著女兒回到隔壁她自己的臥室,爸爸皺眉喊道。
「氣飽瞭,不想吃!」
「砰!」一道震耳欲聾的摔門聲,把樓下客廳的保姆阿姨都被嚇瞭一跳。
「她倆剛才怎麼瞭?」
爸爸不便詢問臉色鐵青的媽媽,然後轉頭問書桌前端坐的我。
然而媽媽就在一旁,我再傻也不可能當她面復述剛才那一幕,於是裝作一臉茫然:「不知道,我剛才在認真做題,沒註意聽,發生什麼事瞭嗎?」
「沒事,先去吃飯吧!她不吃就不吃,別管她。小浪,走吧!」媽媽也當做無事發生,牽過爸爸的手向外走去。
我如獲大赦長舒一口氣,連忙跟瞭上去。
下樓到瞭客廳,看見一桌誘人飯菜時,才感嘆今日一難總算活著度過瞭。
剛坐下,旁邊的一位長相秀麗的女人對我親切關懷道:「小浪,餓壞瞭吧!嘗嘗琴姨今天做的咕咾肉……」
她是我們傢的保姆,也是媽媽的發小,兩人情同姐妹,她比媽媽小四歲,今年34瞭。名字叫劉曼琴,平時我和姐姐都叫她琴姨,或者直接叫小姨。
她大多時候都住在我們傢,周末則會回傢陪孩子丈夫。多年的相處,我們早就把溫良賢淑的曼琴阿姨,當做自己傢人一樣看待。
「嗯,真好吃!琴姨您手藝真是一絕,如果去開飯店絕對生意紅火!」我大快朵頤,吃相幾度讓一旁的爸媽鄒眉。
「你的意思是嫌我手藝不好,讓我另謀高就是吧?」曼琴阿姨嗔怪說著,又夾瞭一塊雞腿給我。
「唔……不是……我唔是……」
我搖搖頭,口中塞滿飯菜含糊不清,惹得曼琴阿姨忍俊不禁。
「行瞭行瞭,咽下去再說……怎麼還跟小時候一樣,隨口逗你就著急?」
琴姨也知趣地沒問姐姐的事,而是親昵地撫瞭撫我的背,轉頭對著母親說:「姐,小浪這孩子多單純可愛啊!你以後真別動不動就打他瞭,男孩自尊心都很強的。」
媽媽對善良的琴姨輕蔑一笑:「他是裝給我們看的!怎麼教育他是我的事,說好瞭你們都別管的!」
要不是今天在網吧看見我飛揚跋扈那一幕,估計媽媽也認為我之前隻是單純的貪玩。而如今在她看來,我越來越膽大包天,向姐姐靠攏瞭。
我眼光一閃,低著頭扒飯,不敢參與他們的話題。
見母親態度堅硬,阿姨便不好再繼續說下去瞭。
媽媽卻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正色問道:「曼琴,林啟東這段時間還有沒有去賭博?」
她說的林啟東便是曼琴阿姨的丈夫,也是和我們屬於同一個鎮上的。前幾年因為賭博在外欠瞭不少債,最終都是曼琴阿姨被迫掏出大半積蓄才還上。
母親當初知道這件事時火冒三丈,她往常給琴姨那麼好的薪資待遇,就想讓她生活過得好些。
沒想到琴姨多年來的大半積蓄,卻給一個爛人去還賭債瞭!氣得她大發雷霆跑去琴姨傢,向林啟東發難,將他罵到狗血淋頭。
最後要不是林啟東死命乞求認錯,導致琴姨心軟,估計媽媽當場就為他們辦理離婚協議瞭。
此時母親再次提起他,琴姨先是一怔,然後歉意笑道:「哦,沒有。姐你上次幫我說過他之後,他老實多瞭!」
「要是還有其他困難直接跟我說,我一定替你撐腰!」
媽媽對於琴姨的傢事,也隻能幹涉到這個地步瞭,最終還得看琴姨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