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純沒身份證,隻能讓林昱年拿著他的身份證簽字探監。
可填報完警察依舊要她出示身份證明,戶口本或照片都可以,司純什麼都沒有,怎麼哀求都不讓探視,最後還是林昱年打瞭通電話才讓進去的。
“原來學姐來深城是來探視你爸爸的呀?你早說啊,早知道我就買點兒吃的帶進來瞭,”看瞭司純給警察寫的字林昱年才知道她爸爸在監獄裡,而且……
“原來學姐不叫司純啊,林小純?這名字很好聽啊,五百年前我們還是本傢呢,學姐為什麼要改名字啊?”
“還有學姐為什麼沒身份證?”
他可不信司純說把身份證丟瞭那些話,不然她也不會一進監獄就讓他出示證件瞭,擺明瞭是想蒙混過關跟他進來。
“還有還有,學姐,你爸爸是怎麼進來的啊?”
林昱年好奇司純的過去,也想知道她爸爸犯瞭什麼罪,可司純隻字不說,甚至到瞭探視室就把他留在瞭門外,這讓林昱年有種被卸磨殺驢的感覺,也更好奇她的過去,倚墻打電話調查她的檔案……
時隔叁年再見林成勇,司純在看到他的一瞬間,眼中聚起的淚珠就再也抑制不住瞭。
與司純的喜極而泣不同,林成勇看到司純就憤怒的沖上前,拍著玻璃質問她,“叁年瞭,你為什麼才來看老子?”
“老子是因為你才被抓進來的,你這叁年看都不看老子一眼不說,連封信都沒有,林小純,老子真是白養你瞭……”
司純想解釋她進不來,嘴唇焦急的啟啟合合又發不出聲音,隻能掏出本子寫字,這更激怒瞭林成勇,“老子問你話呢,你擱那瞎幾把寫啥玩意。”
司純飛速寫出自己不能來的原因。
第一年,她被控制在醫院裡出不來。
第二年,她出來瞭但沒身份證沒法探視。
看得林成勇愕然,“你……不能說話瞭?”
司純含淚點點頭。
林成勇愣住瞭,“怎麼就不會說話瞭?”
司純咬起唇,握筆剛想解釋,林成勇又突然說,“無所謂瞭,小純,你去求陸厭,求他放過爸爸,爸爸在這裡是一天也呆不下去瞭,陸厭那麼喜歡你,隻要你求他,他肯定能放過爸爸的。”
“如果不行的話你也可以求龍彥修,他吸毒又強奸叁年都出來瞭,憑什麼我就捅瞭陸厭一刀就要住十年,他傢勢力那麼大,你去求他,隻要你求他,他也肯定會把爸爸弄出去的……”
龍彥修?
那是誰?
司純疑惑的歪歪頭。
“當時是爸爸不好,爸爸不該拿那些錢,可爸爸都住進來叁年瞭,爸爸知道錯瞭,你幫幫爸爸,把爸爸救出去,隻要你去求他們,他們肯定有辦法救爸爸出去的……”
什麼錢?
司純更疑惑瞭。
握著筆飛快寫道,“誰是龍彥修?你拿瞭什麼錢?”
林成勇看得愣住瞭,“龍彥修啊,不就是強……”
“探視時間到瞭。”
探視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警察走進來,他先瞟瞭司純一眼,又朝林成勇揚瞭揚手。
“把他帶進去。”
監聽的獄警拉起林成勇往裡走,林成勇急瞭,仰著脖子大喊,“小純,你一定要去求陸厭和龍彥修,一定要把爸爸救出去……”
司純也急瞭,拍著玻璃指著本子讓林成勇解釋。
可林成勇隻顧著叮囑司純救他。
眼看著林成勇被拉出探視室,司純又飛快寫上“不是說可以探視一小時嗎”給新進來的中年警察看。
那人看瞭眼司純寫的字,又眼神嚴肅的看向她,試探性的開口,“你是……林小純?”
司純見這個中年警察好像認得自己,抿唇猶豫著點點頭。
中年警察仔仔細細盯著司純看瞭好大一會兒,又試探性的說,“你不是應該在精神病院嗎?怎麼跑出來瞭?”
司純沒想到這人這麼清楚她的事情,心虛的移開視線,躊躇著寫道“我已經好瞭,兩年前就出院瞭,不影響看我爸爸的。”
“可據我所知,這兩年,你都是在精神病院裡的。”
中年警察這時眉峰已經皺成瞭孌山,見監聽的獄警走出來,上前攬住司純的肩膀托著她向外走,嘆著氣小聲說,“你不該來這裡的。”
司純糊裡糊塗被推出瞭探視室。
“唉,怎麼這麼快就好瞭,”倚著墻發短信的林昱年見司純出來趕忙走上前。
中年警察的目光在林昱年和司純之間來回巡梭瞭幾回,眼神更凝重瞭,“你沒和陸厭在一起?”
這人是陸厭的人?司純這下知道探視被打斷的原因瞭,憤慨的推開他,提起林昱年手中的背包怒氣沖沖向外走。
“哎學姐等等我,”林昱年追上去。
中年警察看著兩人一前一後的背影,皺眉沉思瞭一會兒,又快步追出去,在司純上車前攔住她,“我把你送陸厭那。”
司純好不容易從陸厭手裡跑出來,又怎麼可能傻傻的回去,推開他就向外跑。
中年獄警一把將司純提溜起來,快步到公車前把她塞進去,見她不老實的想開門逃跑,拿出手銬拷住瞭她的手。
“喂,你幹什麼,”林昱年見司純被拷住瞭,立馬上前推開中年警察,拽住司純往外拉。
“小夥子,該回傢回傢,該上學上學,別在外面惹事兒。”
中年警察不想浪費時間,推瞭林昱年一把就上車離開瞭。
林昱年剛站穩腳跟,汽車就嗖的一聲開走瞭,林昱年氣的跺腳,立馬跑出去爬上房車沖著前面的警車嚷嚷,“快,追上他。”
(PS:至今為止,最喜歡林狗子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