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許老師如同報菜名一般滔滔不絕地念出一個又一個名字時,我便發現我限制的范圍果然還是太廣瞭。
許老師是年輕的英語老師,同時教三個班級,還是某一個班級的班主任。
我所在的班級有四十多人,按照平均四十來算,三個班級就是足足一百二十人。
而許老師作為班主任,還會和一些傢長接觸,就按照四十人來算,現在就到瞭一百六十人。
這已經是一個浩大的工程量瞭,而許老師還會和其他老師、領導接觸,再加上她自己的朋友和雜七雜八的接觸.。
「好吧,是我的問題。」
我停下瞭記錄的動作,放棄瞭這個問題。
即使我真的將這些信息全部記住,那也隻能算是無效信息,因為我沒有從這海量數據裡整理出有效數據的能力。
「得縮小范圍..喔,對瞭!」
我想瞭想,再一次說出指令:
「停,不用再說瞭。」
「現在列出這一年來所有來過這裡的人。」
我心跳個不停。
這個范圍可以說極其之小瞭,許老師作為一個獨居的老師,而且補課也在去年就被嚴打解散,這意味著能來她傢的人並不算多。
「許振,我的父親;梁成茹,我的母親。」
我點瞭點頭,這兩個人在我的意料之中,如果沒有的話反倒是會感到奇怪。
「嚴明旭,我的房東;嚴冬為,房東的兒子。」
「房東?老師你這套房子是租的?」
「嗯,對。」
「這兩個人具體信息是什麼,說清楚一點。」
「好。嚴明旭是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開瞭一傢農傢樂,在城裡有幾套房子,都租瞭出去,平時不會來我這裡,上一次來是半年前,來說房租調整的事情。」
嚴冬為,是房東的兒子,二十多歲,還在讀研,上一次來是陪同嚴明旭一起來的,除此之外沒有再來過。」
「嗯,我聽清楚瞭。」
我將這兩個名字和身份記錄瞭下來。
從許老師的說法來看,這兩個人和她的接觸並不算深,隻是單純的租客和房東的關系。
但房東的身份實在是太敏感瞭。
「他們有你這裡的鑰匙嗎?」
房東也沒有鑰匙,這倒是一個好消息,這麼看來可能性降低瞭一些。
「接著說。」
許老師點瞭點頭,接著說道:
「有來送水的、修水管和搬洗衣機的師傅,但我不知道他們名字。」
「不知道名字嗎?嗯……行吧。」
我想瞭想,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
許老師已經被催眠瞭一年,這一年裡催眠者會來她傢玩弄她,即使真的是這些身份,那麼之後也應該暴露名字給老師才對。
除非,催眠者謹慎到完全不透露自己的名字.。
「有這些人的聯系方式嗎?或者其他身份信息?」
「..送水的師傅是我打送水電話過來的,但我沒有他聯系方式,每次來的也不是同一個人。修水管的師傅是物業派過來的,我也不清楚要怎麼聯系他。洗衣機是網購的,師傅是跟著過來的,我隻有網店的信息。」
「行吧..那先把你知道的都先出來,之後再交給我吧。」
「好的。」
我拿出紙筆交給許老師,讓她把所有知道的信息都同步寫上去。
盡管我對這些人的懷疑降低到瞭最低,但是我還是保留一定的謹慎,盡量把信息整理完全。
「接著說,還有什麼人。」
「嗯..王德業,我的同事,也是英語老師;何俊雄,主任,也是政治老師;林高俊,校長;李志,物理老師;錢兵,數學老師;何美麗,英語老師;高天林,英語老師。」
「都是老師啊..他們的信息也寫出來。」
這些人我大多都聽說過,但詳細資料的確瞭解的不多。
而且這些人作為同事,還來過許老師的傢,我覺得是催眠者的可能性非常高!
「王德業..我記得他不教我們這一屆吧?他為什麼來你傢?」
「大概是三個月前吧,有個活動需要英語老師一起參加,王德業老師、何美麗老師還有高天林老師就都來我傢坐過,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瞭。」
「喔..活動啊!」
我點瞭點頭,這算是比較正常的社交。
「那何俊雄為什麼來你傢?」
「他來過一次..我記得..嗯..那次好像是他急著要什麼資料,我就給瞭他鑰匙,讓他過來拿。」
「喔..這樣啊。」
「那校長呢?他來幹嘛?」
「校長是來慰問的,教師節的時候他會過來送東西。」
「就他一個人?」
「不止,他還帶著很多人一起來,但隻有他進瞭門。」
「喔,懂瞭。」
校長這應該是典型的作秀,而且有很多人陪同,概率應該不大。
「李老師和錢老師..是怎麼來的?來過幾次?」
李志老師和錢兵老師都是追求許老師的,我對他們的懷疑很深。
「有一次聚會,比較晚才結束,李志老師就送我回來,我讓他進來坐瞭一會兒。錢兵老師的話..他是我在大學裡的同學...之前也有過發展關系的意思..但已經說清楚瞭,快半年沒來過瞭吧。」
「喔..原來如此。」
我皺瞭皺眉。
李志老師和許老師倒沒有什麼發展,但這個錢兵.。
同樣是年輕人,還是同一所大學,甚至許老師還有想談的意思..如果不是催眠的話,恐怕已經成瞭吧?
很有可能是許老師拒絕瞭他,然後惱羞成怒進行瞭催眠?再通過一系列暗示讓許老師誤以為他已經放棄瞭?
「這裡面有催眠者嗎?」
許老師搖瞭搖頭。
我嘆瞭口氣,這個答案是我的意料之中。
一切直接涉及「催眠者」的問題,無論答案是什麼,許老師都不會回答。
我隻能用其他問題拐彎抹角地問,這樣才能讓許老師覺得自己並不是在透露催眠者信息。
「繼續說吧,還有誰。」
「白鳥,班級裡的班長;周明成,我教的學生。」
我愣瞭愣,這兩個名字有些超出我的意料。
「他們為什麼會來?」
「白鳥曾咨詢過留學的事情,我讓她來我傢說清楚。」
「留學?白鳥要留學?」
我瞪大瞭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白鳥班長居然想要留學?
我從來沒聽說過這件事啊?班級裡也沒風聲啊?
「嗯。她想要去英國留學,但後來好像改主意瞭。」
「我也不清楚。」
「好吧,那周明成是怎麼回事?」
「周明成會來我這裡補課,每周末都會來一次,我會為他補習兩個小時。」
「補課?周明成?」
我錯愕無比。
周明成是出瞭名的紈絝子弟,據說本來是在貴族學校的,但他傢裡人實在看不下去他的生活方式,一怒之下押送到求知中學。
求知中學的管理的確很嚴,但對於這樣的富二代,還真不敢嚴管,老師們也懶得費事,隻要不影響別的同學,他愛咋咋的。
所以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傳來周明成在校外的風流韻事,每次考試也都是交的白卷。
宋安翔昨天還給我說他被人打成個半身不遂,可見他到底有多麼離譜。
這樣的「學生」會來找許老師補課?糊弄鬼呢?
「詳細說說這個周明成。」
「好。」
許老師點瞭點頭,繼續說瞭起來:
「周明成成績很差,他傢裡打算讓他去留學,所以他來找我補習英語,給的費用很高,看得出來很誠心,我不好拒絕,就答應瞭下來。
他會在周末過來,一般是星期天下午,來這裡補習兩個小時,大概有一年瞭吧,他學的也挺快的,一般的英語交流已經差不多瞭。」
「隻是學習?」
「隻是學習。」
許老師點瞭點頭。
我當然不信這套說辭。
我現在幾乎可以斷定就是這個周明成催眠瞭許老師,不然哪有這麼巧的?許老師被催眠瞭一年,他就來補習瞭一年?他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還會來找許老師補課?
行,就算他浪子回頭真的想好好學英語,以他的傢世,需要找許老師嗎?行,就算真的覺得許老師教的合胃口,他的傢世哪裡需要專門來這裡,直接喊許老師去傢教不就完瞭?
「有問題..絕對有問題..這個周明成..肯定是!」
我繼續問道:
「還有其他人嗎?有其他人來過你傢嗎?」
許老師搖瞭搖頭:「沒有瞭,這一年裡隻有這些人進來過。」
「嗯..我想想。」
許老師還在繼續書寫詳細信息,而我則是對著記錄名字的記事本思索著。
毫無疑問,現在周明成的嫌疑最大。
我甚至能夠推測出來,他應該是修改瞭許老師的認知,讓許老師以為隻是在正常的補課而已。
就像我昨晚幹的事一樣,我一開始下達的指令也是讓許老師覺得我是來請教英語的.。
天啊,這是一個多麼合適的理由啊!
學生來老師傢裡面,是個正常人都會覺得是來補課的!
如果有人問為什麼要這麼鬼鬼祟祟,那答案更簡單:
因為上面嚴打,現在不能補課,隻能偷著來!
「等會兒..我再理理。」
我越想越確定,應該就是這個周明成。
他應該是下瞭隱藏的暗示,確保哪怕暴露也隻是覺得他是來補課的。
我又想瞭想我昨天下達的暗示,的確,我也是這麼搞的。
我的謹慎讓我給老師加瞭一句叫做「結束之後,你會忘掉這一切,隻認為今晚你正常的工作、休息,我沒有來拜訪過」
這是因為昨晚的時間很晚瞭,這個時間如果讓她覺得是在補課,即使是刻苦的高中生也會顯得很古怪,一旦被人質疑「這麼晚瞭為什麼要補課」就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但在學校的時候,我給老師下達的暗示是「清醒後你會這段時間你在教我英語」
這樣哪怕有人看到我從辦公室出來,或者質疑我那段時間的行為,我也可以和許老師一同解釋,學生在辦公室問老師問題,這多麼自然?
這個邏輯是很順暢的,而且是很自然的,周明成應該也是這麼想的:
如果讓許老師完全忘掉一切,完全不記得他來過這裡,那麼一旦有人發現這段時間許老師在傢裡做什麼事、或者他周明成這段時間不知道在哪,細心研究下去就會發現問題。
而將其篡改為「補課」就天衣無縫瞭,哪怕真的有人好奇這段時間他們在幹什麼,也可以回答「我們在補課」
「周明成...我得去調查下.。」
鎖定嫌疑人後,我需要進一步的調查。
「寫好瞭。」
就在我思索的時候,許老師的聲音打斷瞭我的思考。
她將紙筆遞給瞭我,上面寫滿瞭信息。
我掃瞭一眼,著重關註周明成的信息。
許老師對於周明成的瞭解的確比我要多得多:
「周明成,男,18歲,高三一班學生。父親是周元慶,清河集團董事長。」
清河集團!
我愣瞭愣,沒有想到周明成來頭這麼大。
我隻是知道他是富二代,卻不知道他具體是誰的二代,畢竟我平常不關心這些事情。
這清河集團可是國際大集團,涉及房地產、互聯網、醫藥等多個領域,是一個徹底的巨無霸。
「不過..好像這些年過的不怎麼樣?」
我又想瞭想清河集團的處境,這些年可謂是每況愈下。
首先是和多個巨頭正面交鋒,其次好像是被上面盯上瞭,有傳聞說要進行拆分。
周元慶好像也脫手瞭不少股份,甚至有小道消息說他不再能夠控制清河集團。
但無論怎麼說,這都是一個我所不能想象的超級富豪,而周明成自然也是超級富二代。
這樣的人,哪怕不使用催眠這種超自然力量,隻是用錢砸就能把大多數女人砸得昏頭昏腦。
「又有錢..又有催眠..難辦啊.。」
這麼想著,我感覺這個難度的確有點大。
一個掌控黑科技的超級富二代..就連泥頭車都不好撞他。
「等等,周明成好像被人打瞭?」
我又想到瞭宋安翔給我說的那個小道消息。
「是啊..對付他也隻有這種辦法瞭.。」
哪怕是富二代,他也照樣是血肉之軀,一頓亂揍下去,照樣得躺床上。
我想明白瞭這一點,接著看瞭下去:
「每個周末都會來補課,一節課收費一萬塊。」
「一萬塊?」
我被這個數字震驚到瞭,想瞭想,轉頭問道:
「老師,周明成真的給瞭你這麼多錢嗎?」
「嗯,他給瞭的。」
「這一年都給瞭?」
「給瞭。」
我呆住瞭,這周明成做戲還真是做全套啊,不過也是,對他這種人來說,這點錢的確不算什麼。
「那老師,你先轉給我十萬吧。」
我有些羞愧地報出瞭我的銀行卡號。
我的收入完全靠父母打錢,沒什麼積蓄,現在可能要面對一個超級富二代,我估摸著需要點資金進行準備。
畢竟沒有錢的話,無論幹什麼都沒有底氣。
說完銀行卡號,我接著看信息:
「周明成不和父母住在一起,而是在江邊別墅區,但他在學校附近的舊金山小區也有一套房子,有時候我會去這兩個地方給他補課,詳細地址是XXXXXX,XXXXX」
「別墅?」
這周明成被傢裡人流放到這還能住別墅?也難怪在外面能這麼浪,恐怕他傢裡沒給他斷錢。
「周傢在全康醫院有股份,他在這傢醫院也很有話語權,並且有一個專門的房間,我也在那裡給他補過課,詳細地址是XXXXXX」
「全康醫院?」
我實在是沒想到,周明成居然玩的這麼野,說什麼在醫院補課,呵呵,恐怕是在醫院和許老師玩角色扮演吧?
越想越氣,我憤怒地繼續查看信息:
「周傢在求知中學也有股份,他在學校也有專門的一個辦公室,我也在那裡給他補過課,詳細地址是XXXXX」
「我勒個去,學校裡都在玩?」
我出奇憤怒瞭,我真的想不到這周明成居然能玩這麼花!
關於周明成的信息到這裡就結束瞭,許老師顯然也隻知道這些,當然我猜測也有一些無關緊要的信息沒有被說出,例如周明成的成績之類的。
「好吧,就先這樣吧。」
我收起這些資料,看瞭看時間,已經不算早瞭。
「老師,在外人面前我還是你的學生,你不要有引人矚目的舉動。」
「嗯,老師知道。」
「好,我先走瞭。」
「等等。」
許老師叫住瞭我。
「嗯?怎麼瞭?」
「吃瞭早飯再走,老師給你做早餐。」
許老師帶著微笑,赤身裸體著走進廚房,隻是簡單套瞭件圍裙。
我呆愣地走到客廳,腦子還是暈乎乎的。
在催眠的作用下,許老師到底把我視作瞭什麼人呢?她對我的態度到底是怎麼樣的呢?
我木楞地思考著,覺得這催眠實在是太黑科技瞭,我隻是簡單地下達瞭這些暗示,許老師卻超出想象地進行瞭補全,甚至還會主動為我做早餐!
「來瞭來瞭!」
沒多久,許老師就端來瞭兩碗面,一碗大、一碗小,大的哪碗上面還有一個煎蛋。
「來,主人,吃早飯瞭!」
許老師笑著拉開一張椅子,自己則坐到瞭對面。
她現在依舊赤裸著,甚至沒有穿內衣,剛剛套的圍裙也被脫瞭下去。
「老師,你不穿衣服的嗎?」
我有些奇怪,我不記得我有給許老師下達脫衣的指令。
「嘻嘻,老師想讓主人好好欣賞老師的身體喔,怎麼樣,好看嗎?」
許老師扭瞭扭腰,伸手在身前揮瞭揮,就像是在展示自己的身材一樣。
我張瞭張嘴,說不出話來。
很顯然,這是她自動補全的設定。
在催眠暗示之下,許老師似乎形成瞭一個獨特的人格?
「不用不用,這樣會凍感冒的,老師你快穿上吧。」
我趕緊揮手示意。
看到許老師的嬌軀,我的下體不由自主地硬瞭起來,而待會兒還要上課,我實在是不想在現在這個時間節外生枝。
「好的,主人。」
許老師笑著走進房間,穿戴完整才出來。
她現在穿瞭一身帶粉色的連衣裙,雖然已經是步入社會的老師瞭,但卻顯得青春無限。
「老師真可愛。」
我由衷地感慨瞭一聲,開始吃起面來。
「怎麼樣,好吃嗎?」
許老師雙手撐著臉,就這樣看著我,眼力全是愛意。
「好吃!實在是太好吃瞭!比面館的都好吃!」
我不是在說假話,許老師的這碗面是真的好吃,看得出來她很用心,不僅加瞭個煎蛋,而且還加瞭牛肉和臊子。
「好吃就多吃點,嘻嘻。」
許老師笑瞭笑,也開始吃起面來。
「對瞭,老師,我聽說周明成被打瞭,這事你知道嗎?」
「周明成被打瞭?」
許老師表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搖瞭搖頭說道:
「老師也不知道這件事,不過我可以幫主人問問。」
「嗯,好的,麻煩老師瞭。」
我點瞭點頭,埋頭吃面。
相比於宋安翔不知道從哪聽來的八卦新聞,我覺得許老師應該更能帶來正確的情報。
畢竟她是老師,其他老師知道的東西,她應該也會知道。
很快我就吃完瞭面,站起身就要離開。
「等等,主人。」
我停下腳步,有些不解,不知道老師還要做什麼。
許老師走瞭過來,拿出一張手帕,在我的嘴邊擦瞭擦。
「擦下油。」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隻覺得手足無措,內心的羞愧與內疚到瞭極點。
「好瞭,主人去上學吧。」
許老師微笑著轉過身去,將我的面碗端到廚房。
我深深吸瞭口氣,木楞地看著她的背影。
「老師..我..我.。」
我張瞭張嘴,終究不知道應該說什麼,隻是沉默著,背起書包,一步一步地走瞭出去。
關上門,我呆呆地站在門口,思緒很亂。
我到底在做些什麼?我應該做些什麼?我能夠做些什麼?
許老師被人催眠瞭,這個人很有可能是周明成。
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在我沒有意識的時間,許老師被人肆意地玩弄,她的全身上下都沾染瞭骯臟的精液。
她從來沒有談過戀愛,不知道應該怎麼對待男朋友,也不知道結婚應該是怎麼回事。
但她卻知道要怎麼服侍男人,要什麼樣的姿勢才能更加舒服,要什麼樣的話語才能挑動人心。
我向前一步,慢慢走下樓梯。
許老師被催眠瞭一年,因為我所不清楚的意外,到瞭我的手上。
我應該做出抉擇。
我內心深處的良心告訴我,我應該告訴許老師一切,給她下達「解除所有指令並禁止他人催眠」的暗示,讓她重新自由。
盡管她這一年都宛如地獄,但起碼以後,她將自由。
但我..我卻有瞭新的想法,一個骯臟至極的想法。
我想占有許老師。
許老師這麼溫柔,這麼美麗..她,是上天賜給我的瑰寶,我遇到這件事情不是偶然,而是命中註定,我就應該占有她。
「周明成.。」
我思緒萬千,終於給自己找瞭個借口。
無論是要解放許老師,還是要占有許老師,我都需要先做一件事情:解決周明成的威脅。
現在,我可以不去多想,不去想之後要怎麼面對許老師,不去想許老師的未來到底會是什麼樣子,我的未來又應該是什麼樣子,我隻是明確瞭一個迫在眉睫的目標:解決周明成。
「要怎麼辦..我能怎麼辦?」
我一邊走,一邊想。
我現在手上沒有任何牌可以打。
許老師手上的資金對於我個人而言是一筆前所未有的巨款,但對於周明成這樣的富二代簡直不值一提。
我想過買兇殺人,但我立馬意識到我壓根不知道去哪買兇。
更何況,殺一個頂級富二代?還是在治安世界頂級的這片土地上?
這個想法僅僅是一瞬間我就放棄瞭,因為這根本不可能。
接著,我很快想到瞭我所擁有的力量:催眠儀。
現在,我手上拿著一個催眠儀。
我不知道它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也不知道它的作用原理是什麼,但我知道,如果我有辦法的話,這個辦法也應該是催眠儀帶來的。
我需要嘗試催眠,我需要更多地瞭解催眠,我需要知道催眠後到底會發生什麼。
隻有全面瞭解催眠儀的作用,隻有瞭解催眠儀到底要怎麼用,隻有掌握這種超自然的黑科技,我才有可能針對一個頂級富二代。
「我這隻是為瞭嘗試..我隻是..實驗..我絕不是為瞭私欲..我是為瞭許老師!」
我為自己辯解瞭幾句,很快便明晰瞭起來。
我要解救許老師,那麼我就必須解決周明成,而解決周明成我必須使用不尋常的手段,而我現在隻有催眠儀這一個手段..我必須弄明白催眠儀!
「崔琴..對..崔琴..如果是她的話..應該會同意..應該.。」
我很快選定瞭目標,那就是我的同桌,崔琴。
崔琴是一個可愛單純的女孩,我對她懷有不同尋常的感情。
在無數個黑夜裡面,我一邊幻想著崔琴的笑臉,一邊發泄我的欲望。
而現在,在拿到催眠儀之後,我自然想到瞭她,我要催眠她!
「我..我不能成為周明成那樣的人..我不能玩弄崔琴..對!不能過分!」
我一邊走一邊想,很快理清瞭思路。
我的確需要一個實驗目標,而崔琴就是我的實驗目標。
但我不能把她催眠成一個提線木偶,不能讓她和許老師一樣成為取悅男人的性奴。
我..我隻是想實驗一下..隻是順便滿足我的私欲..但..我不能真的沉迷在私欲中。
胡思亂想著,我終於來到瞭學校,來到瞭教室。
現在,教室依舊空無一人,沒有人來。
昨晚我睡得很晚,鬧鐘卻定得很早,這樣熬夜之後反而充滿精神,雙眼就像不知疲憊一般。
我也不知道這是熬夜的後遺癥,還是我對即將帶來的催眠產生瞭強烈的興奮感。
我隻知道我全身上下都在微微顫抖,雙手更是抖得不行。
我太緊張瞭。
崔琴一般比我晚到一會兒,她也來的很早。
在某一段時間,很可能隻有我們兩人。
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我吐出一口氣,將書包放到課桌抽屜裡面,催眠儀就握在手上,顫抖不已。
我知道,如果我邁出這一步,那就再也回不瞭頭瞭。
不..不對..還是能回頭..我可以帶著崔琴離開這個城市,將許老師拋在這裡,從此再也不再接觸,這樣周明成應該也不會追來?
不對..不對..在他的視野裡我說不定已經暴露瞭..隻需要問問許老師就行.。我必須解決他..必須。
等等,也不對..我可以把許老師也帶走,帶走許老師,他又怎麼知道是我?
不..不行..周傢肯定有自己的情報網..找到我們那肯定是輕而易舉..不能這麼做。
短短時間裡面,我的頭腦中閃過無數個思考,不知不覺冷汗已經打濕瞭我的後背。
在獨自一人等待的時間裡,我終於意識到瞭這件事到底有多麼可怕。
我和周明成恐怕已經到瞭你死我活的地步,我沒有任何退路可言,這不取決於我之後的選擇,而取決於我已經做出的事情..我最初不應該答應送這個催眠儀!
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事情已經發生瞭,我必須..對..必須解決周明成。
所有思緒匯聚成一條,那就是解決周明成!
「你來這麼早啊。」
就在我這麼想著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我打瞭個激靈,全身都顫瞭顫,抬起頭來,朝門口望去。
是崔琴。
她今天穿著白色的褲子、淡粉色的衛衣,背著書包,從門外緩緩走來。
「你怎麼來這麼早?」
我知道崔琴會來得早,但她是否第二個來依舊存在未知數。
我看瞭看時間,今天特別早,按理來說她不該這個點來才對。
「我把數學作業落下瞭,早點過來趕作業。」
崔琴坐在我的旁邊,放下書包,從抽屜裡拿出一張試卷,的確是昨天才發下來的作業。
「這樣嗎..這是..天意.。」
我喃喃自語。
崔琴因為沒有帶作業所以來早瞭。
現在的時間離早讀還有足足一個小時!
這個時間我平常都沒有到,我一般要半個小時後才到,而那時大多時候都是第一個到的。
而現在,幾乎可以說,這半個小時裡,大概率不會有人來。
「嗯?你說什麼?」
崔琴疑惑地轉過頭來,似乎好奇我在說什麼。
我吐出一口氣,說道:
「我帶瞭個照相機來,我能給你拍一張嗎?」
「啊?照相機?我?」
崔琴有些驚訝地指瞭指自己,我註意到她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紅暈。
是害羞瞭嗎?
是啊,在兩人獨處的情況下說要拍照片..對於一個女孩來說的確會有些難為情。
「就是簡單拍一張,當個紀念嘛。」
我繼續開口,同時拿出催眠儀,按下開機。
我已經做好瞭準備,不管崔琴答不答應,我都要強行催眠瞭。
「那..那好吧..你可要好好拍喔!不準把我拍醜瞭!」
崔琴說瞭兩句,然後轉過身子,雙眼看向鏡頭。
「可以..」
她張瞭張嘴,好像想要說什麼,然而我已經迅速點擊瞭四次,開啟瞭催眠。
下一刻,崔琴的雙眼陷入瞭呆滯,整個身子都僵硬瞭起來,如同失瞭魂一般。
而在我的視線裡,催眠儀界面赫然彈出瞭一個帶著滑條的提示框。
我迅速滑動滑條,並將其中的信息全部烙印在腦海中:
「催眠儀成功啟動,已順利催眠目標!
本次催眠使用自定義設定:催眠三十秒後自動恢復並將此事自動合理化;催眠狀態開啟關鍵詞設置為「白鳥同學請你深深忘記我接下來要說的話語」不設置結束關鍵詞;下次開啟催眠狀態後再根據開啟者進行默認初始設置。」
信息結束,我沒有立刻點叉,而是掏出手機對著它拍瞭幾張,這才叉掉。
「拍好瞭嗎?」
就在我收好的時候,崔琴恢復瞭正常,她帶著一絲好奇伸出頭,朝我這邊望過來。
她應該是想看看自己的照片到底怎麼樣,但可惜,我並沒有真的給她照相。
「白鳥同學請你深深忘記我接下來要說的話語。」
我一口氣念完瞭關鍵詞。
果不其然,崔琴的雙眼再一次渙散,接著,我赫然發現她的眼中出現瞭一道道看不懂的字符,持續瞭大概兩秒,雙眼重新變成無神狀態。
我松瞭口氣,我知道這一次的催眠已經成功瞭。
我大概猜測出瞭催眠儀的作用流程。
它應該是某種黑科技設備,在進行催眠時,除瞭讓目標陷入催眠狀態外,還會進行一次「設置」
按照提示框說的信息,這設置應該有一個「默認初始設置」
我推測這應該就是讓後續暗示得以執行以及讓被催眠者不至於崩潰的玄妙所在,但這恐怕也是個「黑箱」我沒有辦法知道具體原理。
而這一次的催眠,被預先修改瞭設置,執行瞭一個自定義的設置。
我能夠輕易想到原因,因為這催眠儀本來應該是由許老師對白鳥使用,但真正想催眠白鳥的不是許老師。
所以,被設置瞭一個長得令人發指的關鍵詞,就是給真正催眠者使用的。
而且,從提示信息裡,我還能得出另一個重要結論:
這個初始設置很重要,結合許老師說的「主人權限」來看,初始設置恐怕和權限有著巨大關系。
想到這裡,我不由皺瞭皺眉。
現在,崔琴的初始設置是根據我設定的,不出意外我應該擁有瞭較高的權限。
但是許老師那邊.。
「唉,走一步是一步吧。」
我搖瞭搖頭,不再多想,而是看著崔琴,開始瞭我的設置:
「進入催眠階段的關鍵詞重設為『琴琴請聽話』結束催眠階段的關鍵詞設置為『琴琴請做事』且隻有我能使你進入催眠狀態或下達暗示與指令。」
崔琴雙眼無神,機械式地點瞭點頭,弧度很小,幾乎是微不可查。
我看著她的俏臉,思索著接下來的暗示。
許老師是被調教過的,在被催眠的一年裡,不知道到底接受瞭多少暗示與指令,我隻需要簡單的話語就可以讓她自行完成復雜的行為,她的人格仿佛被扭曲瞭一樣。
但崔琴不一樣。
在這之前,她隻是一個單純的女孩。
我所面對的,是一塊璞玉。
我如果隨意進行暗示的話,很可能浪費這塊璞玉,讓她完全喪失屬於女孩的靈氣。
但時間有限,我沒有足夠多的時間思索我到底要給她什麼樣的暗示,在來的路上我有過一個粗糙的想法,現在,我大概完善瞭我的想法。
「你暗戀我,你喜歡我,我是你最喜歡的人,最近你越來越難壓抑自己的感情,你會向我表白,和我交往。」
崔琴點瞭點頭。
「此後,如果你發現我做出瞭不合常理的行為或舉動,你會自行合理化。」
我松瞭口氣,看著崔琴,說出瞭指令:
「琴琴請做事。」
隨著指令的下達,崔琴雙眼中的神采重新恢復。
她看著我,臉上帶著屬於少女的羞澀,輕輕轉過瞭身子,卻又悄悄轉瞭轉頭,用細弱的聲音問道:
「照片拍好瞭嗎?」
「嗯..不太行,這照相機好像是壞的。」
我裝模作樣地把玩瞭一下照相機,然後將它收進書包裡面。
「這樣啊..那可惜瞭.。」
崔琴輕輕說瞭一聲,然後拿起瞭筆。
「我..我要先趕作業瞭.。」
「嗯,好,你先寫作業吧,我出去一下。」
我知道崔琴已經成為我的人瞭。
「嗯..早去早回.。」
崔琴突然說瞭這麼一句話,然後好像覺得不妥,頭往下低瞭低,雙眼盯著卷子上的試題。
我暗笑瞭一聲,走出瞭教室。
我給崔琴下達的暗示很簡單,甚至可以說是很單純。
同時,我也不知道在這樣的暗示下,崔琴到底會做出什麼樣的舉動。
我知道我這樣的行為有些惡劣,我在玩弄女孩的感情。
但我實在是忍不住。
我不由地想,如果沒有催眠的話,我這輩子有可能談戀愛嗎?
我隻能悲哀地回答:恐怕沒可能。
在和許老師纏綿之後,我已經滿足瞭身體上的欲望,而現在,面對崔琴這樣可愛單純的女孩,我不由想要和她談一場甜甜的戀愛。
放心,崔琴..我會好好對你的.。
這麼安慰自己,我朝辦公室走去,我想看看許老師來瞭沒有。
結果走到辦公室,燈還是關著的,看來許老師還沒到。
也是,我到學校也沒多久,我走的時候許老師又沒說要出門,現在沒到是正常的。
我又想去周明成的班級看看,但強行忍住瞭。
我知道這種行為很沖動,而且沒有意義。
無論周明成是不是催眠者,他在教室裡都不可能留下證據,我這麼輕易過去反而有可能暴露。
「糟瞭!攝像頭!」
這時,我突然想到瞭一個重要問題。
教室裡是安裝有攝像頭的!
而我剛剛催眠崔琴的行為..
也被攝像頭記錄瞭!
「這..這怎麼辦.。」
我冷汗直流,我發現我剛剛的行為還是大膽瞭,隻想著天賜良機,這段空窗期是前所未有的好機會,卻沒有想到暴露於監控之下..
「等等..鎮靜..鎮靜..我要鎮靜,沒這麼糟。」
我強迫自己冷靜瞭下來,很快想到瞭關鍵點。
監控的保存時間是有限的,而正常情況是不會查看監控的。
一般來說,隻有教室丟瞭東西,或者老師特別抽查,這才會查看監控。
而且即便查看監控,查看的也是某一段時間的監控,現在的時間很早,如果不是丟瞭東西一般是不會看的。
更重要的是.。
「這監控應該是無聲的吧?」
我有些拿不準,因為我沒看過學校的監控,不知道會不會記錄聲音。
如果沒有聲音的話,按照我剛剛的表現來看,一般人隻會覺得我是在給崔琴拍照。
除非..是催眠者親自查看.。
「我得讓許老師幫忙瞭.。」
想瞭想,我很快想到瞭對策。
我需要請許老師幫忙,她作為老師,有權力調看監控,如果我們學校對監控管得不嚴的話,她甚至有機會刪除或篡改這段時間的監控。
「今天就得解決這事.。」
我思索著,覺得這事必須盡快解決,免得夜長夢多。
此外,我也長瞭個教訓,以後我做事的時候,一定要尋找一個監控死角,必須避免自己的暴露。
這麼想著,我重新回到教室。
「你回來啦?」
崔琴一邊寫著作業,一邊和我打瞭聲招呼。
數學卷子她是一個字都沒動,要在這一個小時裡寫完,還是有些難度。
「你寫的完嗎?要不要.。」
我剛打算說我給她抄,卻突然想到,昨天的作業我是一個字都沒寫。
「糟瞭.。」
我面露難色,意識到瞭問題的嚴重性。
白鳥可是一個嚴格的班長,不寫作業被她抓到的話..後果很嚴重。
「怎麼瞭?你是不是沒寫啊?」
崔琴望瞭過來,歪瞭歪頭,帶著笑容,好像發現瞭一件好玩的事情。
「..啊..我昨天的確..嗯..都忘寫瞭。」
我尷尬地點瞭點頭。
「都沒寫?啊..那你抄我的吧,我除瞭數學都寫瞭。」
崔琴思索瞭兩秒,就從書包裡掏出其他作業,遞到瞭我的面前。
「謝謝啦。」
我收下作業,愉快地抄瞭起來。
「不用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