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三人之間有瞭這麼一段奇妙的經歷之後,冉絕就在這裡暫時住下瞭,雖然還不知道嫿落本是女兒身,但是對她需要自己的陽氣才能硬起來這件事還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這根本瞞不住,每次交合,都是雨蝶才把冉絕的陽精榨出來然後渡陽氣給嫿落,然後她才能正常的交合。
隻是三人之間的淫靡關系還是讓冉絕這個純真少年有些接收不瞭,這委實是突破瞭冉絕的心理下限,以至於每次到最後兩人在雨蝶的身上玩什麼雙穴齊開的把戲時,冉絕刺激的同時,一股說不上來的背德感總是無聲無息的襲上心頭。
然而不管是雨蝶還是嫿落,都對這種玩法喜愛無比,她們原本就是妖族,更是數百年都是在這一個地方修行,幾乎沒怎麼見過外人。對人族講求的道德理法根本無從得知,這一關對她們來說,根本就不存在,所以對冉絕的心理痛苦,根本無從得知。
以至於冉絕痛苦的向雨蝶傾訴這個問題時,不管是雨蝶還是嫿落,都是一臉茫然。
這對冉絕來說,可不一樣。
那種與生俱來的占有欲,讓他根本不想與別人分享自己的女人,但是這個問題放在雨蝶的身上根本不適合,人傢本來就和嫿落是一對,他才是那個偷人的情夫。
冉絕或許想不到情夫、偷人之類的奇妙比喻,但是他到心裡告訴他這樣是不對的。
這些東西,讓他講道理他肯定是講不出來,但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他的神經。
而且在知道瞭兩人是妖族之後,冉絕在想要學習修行的請求被拒絕瞭之後,離開的心也就更加強烈瞭。
這個就不是雨蝶和嫿落不肯教他瞭,而是妖族的修行方式與人族並不相通,她們雖然修成瞭人身,但本身除瞭一兩樣血脈傳承的法術之外,修行方式全部都是自己摸索來的,放在冉絕身上根本不合適。
又是一夜荒唐,冉絕走出兩人居住瞭幾天洞府,迎著陽光打量著天上的太陽。
這洞府在一座小山的山腰,再往山下走一段路,就能看見一條小河,裡面除瞭有小魚之外,還有許多的蝦蟹,不過都長不大,這幾天冉絕吃的也都是這合理抓來打東西的,偶爾嫿落會抓幾隻山雞什麼的給他。
兩女早就修煉有成,每日飲露吐納,自然是不需要飲食的。
他已經重新換上瞭那套葉奶奶給她做的衣服,連著夙小姐留給他的銀子一起帶上,手裡拿著一根棍子,一腳跨過小河,轉過頭再看一眼身後的洞口,大步的向前走去。
他要去尋找修行的仙道瞭,要去追尋他心心念念的夙小姐。
等到外出的雨蝶和嫿落回來時,冉絕早已經走瞭老遠瞭。
雨蝶看著連著一起消失的冉絕的衣服和包袱,搖頭說道“他走瞭。”
“什麼?”嫿落不可思議的說道“為什麼?這附近很危險的,不遠處就是老祖的禁地,況且他一個毫無修為的人族,就算老祖頒佈瞭禁令,難免不……”
她倒不是舍不得冉絕,而是想不明白好好的他為什麼走瞭,自己姐妹每日好吃好喝的養著他,雨蝶姐嬌媚的身子又隨他玩,怎麼就留不住這個冷冽的人族少年。
最最重要的是,沒瞭冉絕提供給她的陽氣,她以後的性福可怎麼辦啊。
急匆匆的就要出去尋找,卻被雨蝶一把拉住,嫿落焦急的說道“蝶姐!”
“算瞭。”雨蝶嘆瞭一口氣,說道“讓他走吧,他終究不是我們一族的,就算日日能留在這裡,人族壽短,又能留住他幾許?跟何況這個小壞蛋心氣傲著呢,恐怕不願意和你一起分享姐姐的身子。”
嫿落大大咧咧的,可是雨蝶何等心細,就算不理解冉絕身上那層道德人倫的枷鎖,還是能看出來他並不想保持著這樣的關系,而冉絕的離開,是她早早就料到的事情。
“那就這麼放他走瞭?”
“不然怎麼樣?”雨蝶臉上露出一抹莫名的惆悵,走出洞口看著遠方,說道“他已經進瞭老祖的禁地瞭。”
而此時的冉絕,對這一切都一無所知,所謂老祖的禁地,跟他剛剛踏足的密林並無什麼不同,而且地上的法陣由於他身後神秘的圖案存在而沒生出一絲作用。
身邊的樹木越往裡走,就全變成瞭一根根挺拔的松竹,刺人的松針擦在身上,皮膚上傳來一絲痛感,冉絕毫不在意的繼續往前,他現在已經完全不知道方向瞭,隻想著先走出這片林子再說。
然而越是往前,松樹就變得越發挺拔粗壯,到瞭臨近晚上的時候,身邊的松樹,都已經變成瞭幾人合抱的大樹。
此刻不管是所有的一切都沒瞭,仰起頭別說光線瞭,層層密密的松葉壓下來,一絲天空都看不見,前後左右全部都是一樣的林子,一眼望不到盡頭。
退路已經完全消失,現在冉絕就算想要回去也已經晚瞭,隻能一心向前。
光亮早已消失,冉絕耳邊除瞭呼呼的風聲之外就算夜鶯瘆人的鳴叫,不過前面又是妖又是鬼的他也見過瞭,這會除瞭又累又餓,倒也沒什麼好怕的。
又走瞭許久,眼前忽然出現瞭一絲光亮,再走幾步,一顆巨大無比的參天松樹下面,居然出現一個小木屋。
『這裡怎麼會出現木屋?不會又是妖族吧?』
他也不想想,這等密林深處,哪裡還會有人?
冉絕小心翼翼的貓下身子,準備繞開木屋走,卻沒想到小屋的門忽然開瞭,裡面走出一個提著燈籠的老頭,沖著冉絕藏身的地方喊道“既然來瞭,那就進來坐坐吧。”
冉絕一動不動的藏在樹後,這裡忽然出現瞭一個老頭,可絕對不是什麼好事,說不定是修行瞭多少年的老妖。
驀然,身後傳來瞭一聲蒼老的聲音。
“既然來瞭,那就進來坐會吧。”
冉絕猛然轉身,那個提著燈籠的老頭,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到瞭他的身後。
他一聲深綠色的道衣,上面繡著古怪的松樹圖案,一把白胡子直拖到胸口,蒼老的臉上滿是皺紋,已經看不出多少年紀,和善的沖著冉絕一笑,說道“故友到來,老朽蓬蓽生輝啊。”
“故人?”冉絕茫然的看瞭看周圍,發現沒有人之後,終於意識到老頭眼裡的故人,指的居然是自己。
可他無論如何也記不得自己什麼時候認識這樣一個老頭,更別說兩人還成為瞭朋友。
見冉絕一臉疑惑,老人也不點破,呵呵一笑,說道“你我之緣,在你前世,以後你修回真身,自會明白。”
“修回真身?”把這句話放在嘴裡琢磨瞭一下,然後問道“你是誰?”
“我?”老道笑瞭笑,說道“老朽之名,早已隨千萬載無人提起,不提也罷。”
那就一定說仙人瞭,而他說道自己的轉世真身,那豈不是說……
冉絕驚訝的說道“我前世也是仙人?”
“何止……”老人在前面走著帶路,說道“這天下的仙人,哪個有你這般威風。”
總算找到瞭一個跟仙法貼上一點邊的人,前世什麼的冉絕這會也想不想尋思,急切的追問道“那……那你能不能教我仙法啊。”
“哦?”老頭轉過身子,笑到“你我道途不同,老朽若教瞭你,便是誤你。”
“啊?”冉絕失望瞭,好不容易碰見一個仙人,還不肯教自己。
看他一臉失落,老道說道“我不能教你道法,乃是因為你日後自有傳承,無需我這棵朽木來雕。”
冉絕失落的“啊”瞭一聲,對於以後的事情,他哪裡還有什麼譜。
見少年總是這幅模樣,老道不禁說道“那老朽就教你一點識草煉丹的法門如何,這法門雖是老朽自悟,倒也與你將來所學並不相沖。”
終於能學到傳說中的法術瞭,冉絕此時還哪管什麼煉丹還是什麼,點頭道謝道“那謝謝老爺爺。”
老道對老爺爺這個稱呼倒是新奇,哈哈的笑瞭幾聲,擺手說道“不必如此,不必如此,老朽雖然年長,可以當不起你這般稱重,呼我一聲道兄便可。”
老人的這般要求,冉絕沒有半分的猶豫,直接說道“道兄。”
此時總算找到瞭能學習仙法的人,冉絕這點可憐的心理防備全扔到一邊去瞭,根本不考慮眼前的人究竟是誰,是人是妖,究竟會不會害自己。甚至老道都沒有展露一點修為神通,就已經信瞭個十成十。
他此時也就是個山村裡跑出來,什麼見識都沒有的野孩子罷瞭。
被冉絕叫瞭一聲“道兄”,老道相當的開心,笑道說“來,隨我進屋歇息,故友遠來,老朽怎麼說也要招待一番。”
帶著冉絕進瞭屋子,小木屋裡面除瞭一個床榻之外,就剩下一方桌子和兩把椅子,桌上擺著一盤水果。
“先吃點東西吧。”
盤子裡也就是一顆桃子,帶著幾顆核桃,再無其他。
見老頭所謂的招待就是這點東西,冉絕不由得有些失望,隻是這會也餓瞭,不再客氣,直接抓起桌上的桃子,大口咬下。
一股甜香瞬間溢出,嘴裡的汁水和果肉瞬間化作一抹水液,進入到冉絕的胃裡,甚至還來不及品嘗出什麼味道,隻覺得甚是香甜。
三口兩口,就吃下瞭一整顆大桃,剩下兩顆核桃,拿在地上一磕,撿起裡面的果仁,一一吃瞭。
吃完瞭這些,冉絕渾身仿佛升騰出一股子熱氣,跟上次吃那塊肉一般,但卻強烈的瞭不知道多少倍,就連腦子都暈乎乎的發瞭迷糊,感覺像是喝酒喝醉瞭一般。
一旦進入這個狀態,冉絕就沒有平時的清冷,晃晃悠悠的坐在椅子上,摸摸自己的肚子,說道“道兄,我還沒吃飽呢,你這也太小氣瞭吧。”
老道苦笑道“八荒崩碎,靈根凋零,這點東西乃是老朽好不容易培植出來,平日裡寶貝的我自己都不肯多吃,你居然還……”
話說一半,想起冉絕已經沒瞭前世的記憶,搖搖頭遂不再說,而是一臉肉疼的從懷裡掏出一顆松塔來,那顆松塔足有人頭大小,松香四溢,裡面結瞭五顆松子仁,老頭伸手拿下一顆,說道“也罷,既然稱我一聲道兄,老朽又哪有不破財之禮,拿去吃吧。”
松仁相比正常的松仁大瞭足足十幾倍,拿在手裡,居然比剛才吃的核桃小不瞭多少,上面的生長著玄奧繁雜的符號,看起來玄秘無比。
老道把松仁放在手裡一捏,外殼就裂開瞭一到縫隙,露出裡面的果仁來,遞給冉絕,說道“吃吧。”
接過果仁,直接就送到瞭嘴裡。
等吃瞭這些東西,冉絕醉的更加厲害,往日裡一雙清冷的眼睛,都已經醉成一條縫,坐在椅子上東倒西歪的亂晃,仿佛隨時都要倒下,小臉紅撲撲的,醉態可掬。
不過此時還是有點意識的,看著眼前都已經重影瞭的老道,問道“我說……道兄··道兄,你給我吃的這是什麼東西?為啥我……我……”
“莫說這些。”老道說道“你怎會一頭撞到我的道場裡來?”
“我……”
迷迷糊糊的,冉絕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這一路上的事情都講瞭,從見到那個親和漂亮的夙小姐,到決定出門尋仙,路上又碰見猴兒和兩隻妖精。
不過這會他醉的厲害,說出的話也顛倒,亂七八糟的差點連跟雨蝶二女的在床上的那點荒唐事都說瞭。
老道也不急,慢悠悠的聽他講完,問道“人族的情感,老朽化外之人,卻是不懂。至於你想求仙學道,毋須心急,隻要緣法一到,自有人帶你踏入仙途。老朽有一言,道友需謹記。”
“什麼?”冉絕醉眼朦朧的看向老道。
“道途雜亂,堅守本心。”
說完這八個字,老道以為對冉絕能有什麼警醒,然而冉絕卻是一臉迷茫。
他一個連字都不認識的少年,別說這八個字其中的意思瞭,就算老道此時拆開瞭跟他講,也不見得能讓他明白。
無奈老道隻好放低瞭要求,說道“無妨,隻需記住就好。”
瞧他醉的東倒西歪的樣子,老道搖搖頭,估計是難瞭。
“對瞭,道兄……”冉絕適應瞭一下這個陌生的稱呼,問道“你既然在這山裡,見沒見過一個總來這砍樹的人。”
他以為砍樹的樵人總在這片山裡砍柴,兩個人怎麼說也能認識,既然這個老道隻教什麼煉丹識草卻不教修煉的方法,那隻好找那個樵人碰碰運氣瞭。
“哦?”老道凝神想瞭想說道“伐木樵人……老朽倒是隱隱聽說過。”
“什麼?”冉絕一下子來瞭精神,興沖沖的問道“那他是不是仙人?”
在他淺薄的認知裡,會使用那些神奇法術的,就算仙人瞭,這個稱呼上到眼前這個神神秘秘的老道,下到那個給過自己二十倆銀子的夙小姐,通通可以稱為仙人。
而在老道的理解裡,樵人那點道行,別說配讓他稱一聲仙人,就算是看做螻蟻,都算瞭不得的抬舉瞭。
老道搖搖頭,沒有回答。
“那……你比他厲害麼?”
他可是遠遠見過樵人出手的,一隻猛虎在它的斧下,走不過幾回合就斃命瞭。
這簡直是侮辱,老道苦笑的再次搖頭,隻當他現在見識淺薄,也沒有回答。
“那你能教我那種在手掌裡生火的法術麼?”
老道被冉絕問的尷尬無比,想他何等的修為跟腳,居然被冉絕拿來和一個不入流的女娃和螻蟻做比。
擺擺手,止住瞭冉絕繼續往下說,說道“好瞭好瞭,莫要再說瞭,你剛才學的那些東西,以後等你修煉有成,就知道不過是小把戲而已。”
“那你剛才不是說要教我煉丹識草麼,順便把這些東西教我行不行?”
“這個……”
沉吟瞭一番,老道說道“這點微末之事,教你也沒什麼大不瞭,隻是你現在一無真氣二無法門,教你也用不出來。”
“那我也要學。”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能學仙法的人,冉絕哪裡還肯放過,一聽這些東西老道都能教給自己,登時抱著他的袖子央求道“道兄,你就教教我吧。”
因為這點本事而被這樣死纏爛打,老道也算頭一次遇見,急忙答應道“好好,都教你都教你。”
他抬起手,蒼老的手指忽然閃出一抹流光,鉆入瞭冉絕的腦門。
忽然感覺腦子裡多瞭很多東西,冉絕驚奇的問道“這是什……”
話沒說完,一頭栽倒在椅子上,呼呼大睡起來。
背上那道神秘的圖案,卻是慢慢浮現瞭出來,流光璀璨,照的滿屋子都是森然的冷冽。
老道見到這個東西出來,小心翼翼的躲開道“慢來慢來……道友且住,老道適才不過玩笑爾。”
流光消落,再次消失在冉絕的後背上。
老道起身離開屋子,手指一點,一抹深綠色的流光蓋住小屋,搖頭笑笑,自言自語道“昔日之情,老朽已然……”
蒼老的聲音飄散在呼嘯的夜風裡,後面的已然模糊到聽不清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