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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希爾麗斯很不喜歡那個新來的女人。不單單是因為她實力不可名狀的強大,更是由於這女人無意流露出來的色氣,讓她感到十分緊張。

  這是魅魔對於潛在競爭對手的本能猜忌。

  於是,她像一隻嚙齒動物那樣,小心翼翼地咬著湯勺,從廚房的門沿暗中觀察客廳的情況。

  很好,安德魯並沒有看那個女人。不對,他為什麼盯著旁邊,是在看她那纏著石膏的腳嗎?

  他難道是這種冷門足控!可掃!我失策瞭!

  “貓,你沒事吧?”

  小鳥拍瞭拍希爾麗斯的肩膀,半魅魔的尾巴一陣機靈,訕訕放下湯勺,柔聲說:

  “沒……沒有,一起去吃飯吧。”

  兩女緩緩走向餐桌,和安德魯與那個女人同座。

  “我的情報很重要~你確定這種貨色真地行?”

  繃帶纏著右眼,強大的女人縱使重傷在身,言談之間依舊霸氣。

  “切,半死不活的狩魔人。”

  小鳥的心聲從他人的嘴中說出,驚瞭她一呆。

  “你……你會讀心?!!”

  “普通的情報的確可以用暗碼轉譯後再發給總部,但這份……不行。你先去聯系京都的地區負責人,應該是個老不死和尚……夏侯淵……不對,花諷院。”

  糟糕的羅馬音念得略懂中文的JK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並不簡單的她沉默片刻。

  “你會讀心的話,我的想法……”

  “首先,我隻能讀到一些隻言片語的信息。其次,你如果不想去的話,我就把你宰瞭下飯……”

  灌下紅茶的女流氓匪氣嚴重,嚇得JK拎起公文包立時跑路。

  “等我傷治好瞭,就離開此地,你們有什麼推薦的醫生嗎?”

  狡猾地扒來多出的便當,獨眼熟女把另一隻腫脹的胳膊擱在桌上,厚實的鱗片動輒從縫隙中飆射鮮血和焦煙,因為蒸發的關系,倒沒留下多少血污。當然,還是讓負責清潔的希爾麗斯很惱火就是瞭。

  “在下如果沒搞錯的話……這是高位血族的血華凝成【活蛭箭】造成的創口?可如此嚴重的排異反應,怕是和……您的血統有關……”

  小心地組織措辭,狩魔人面對可怖傳聞伴身的前輩不敢怠慢。

  “是的,你猜得沒錯,安德魯先生。”

  藍羽射手如是答道,冷然默嘆一聲。

  老傢夥,你終究時續不成瞭。可是,我會幫你報仇的。

  我的名字叫周就,今年十七歲,因為發音的關系,我的親友們喜歡叫我JOJO。

  聽瞭這種設定,旁人可能以為我是個至少身高一米九的猛男或者身負黃金精神的熱血青年。

  現實之於想象的關系通常和靈吸怪之於灰矮人的差不多,劇烈的沖突是兩大地底種族交流永恒的旋律。

  因此,我體長一米六九、身材瘦弱、少年白頭的形象應該不會太具備沖擊力。

  體格上的不足和九年義務制關系不大,雖然許多懶人習慣把自身的懶惰歸結於填鴨式的負荷教育,不過好在我還不至於那麼擅長推諉責任。

  “啊~慢點~”

  含住我兩腿間的要害,年輕的應召女郎的服侍頗為靈活,忽快忽慢的節奏就是一支華麗的變奏曲,而我在忍受瞭六七分鐘後即將掀開終章。值得一提的是,她長久來對於會陰的按摩誠然也是不錯的協奏。

  噗嗤,激射的白漿有辱她那漂亮的面孔,但好在我預付的價格值得上這種程度的羞辱。

  是的,我那早衰的外表主要緣由是不太檢點的私生活,作為外交官和商人的父母久居國外,對我表達親情的方式自然隻有每月十五號銀行賬戶打來的數字罷瞭。

  扶著溫香軟玉的軀體進入澡堂,在離開酒店前清潔身體、順便洗個鴛鴦浴是倒數第二件事。

  急促的呼吸逐漸平復,明亮的浴霸驟然熄滅,我的女伴在沒有外力的作用下突然昏倒在地。浴室的門緊緊鎖起,花灑裡的水卻不肯順從龍頭的指使停下。僅僅是幾個呼吸的時間,水位已然迫近到瞭我的胸口。

  隔著磨砂玻璃,一道陰冷的乳白鬼影自水中浮現。

  “又一個惡心骯臟的嫖客,我要把肥皂塞進你的腸子裡然後攪成一團……”

  “地縛靈嗎?你若願意束手就擒,我就走超度那一……”

  “謊言!你們臭男人除瞭哄騙女人,還會什麼!”

  幾年前,S市的報紙報道瞭某個女子在該酒店內的浴缸中溺死,從現場狀況來看,應該是他殺,而且可以推斷,兇手應該和被害人來往甚密。出於某些不可言說的因素,該報道很快消失在滾滾輿情之中,畢竟民眾的記憶總是很短暫的。

  “你的姘頭如今可是步步高升……對此我也沒什麼辦法,可鑒於你將怒火發泄在3個無辜的路人身上……”

  “無辜,你知道什麼叫無辜!他們唬騙妓女,會給她們名分,就和那個男人做的一樣!”

  怨氣濃烈的鬼魂找人尋仇是件相當麻煩的事,因此靈界法則規定瞭它們大多會成為地縛靈。

  “那我呢?”

  “你對待那個女孩的方式過於溫柔做作,肯定也是不懷好意!”

  尖叫著,沖少年作出一個驚悚的恐嚇,女鬼穿過玻璃,雙手直取被水淹沒的咽喉。

  呀咧呀咧da☆ze……

  哎,這叫是什麼事嘛~難得出來公幹,還要遇到個女權死鬼。

  “你的能力假使隻有放出令人衰弱的陰水,倒是可以給我當個管傢,可惜瞭……直男癌之於女權,就如同酸黃瓜之於巨無霸,是完全不能忍受的存在啊!”

  濃鬱的蒸汽瞬間撐滿密室,還有的便是周就不停的叫嚷:

  “烏拉烏拉烏拉烏拉!伏特加色波紋疾走!”

  未必隻有鬼魂才能擊敗鬼魂,但的確隻有陰陽眼和鬼魂本身才能看見鬼魂!

  那是……陽鬼?

  沒能看清少年背後的橘紅魅影,女鬼的靈體已被烏拉得絲毫不剩殘渣。

  中二之魂燃燒瞭幾秒,因對手太弱而嘆氣的周就隻能回歸一個東方狩魔人的本職工作。

  放水、人工呼吸、安頓應召女郎、動用術法催眠……喝點伏特加助興,最後退房卡。出於省錢的目的,他沒有選擇包夜,加鐘顯然成為瞭個不太實際的想法。

  在周就回到那間還算不錯的洋房裡前,他甚至幻想在出租車上搓盤農藥。

  可凌晨四點的S市可不是洛杉磯,沒有籃球達人起來訓練,這時候接客的出租車司機也乏陳可善。

  於是,輟學的文痞狩魔人在全傢便利店過夜時打開瞭手機,收到瞭一條令他神色震動的簡訊。

  哎,每個人都欠賊老天一筆債,隻想不到那老東西還得比我快。

  賣力的夾弄針對堅決的抽插,棋逢對手將遇良才,理瞭理礙事的白大褂,扶正黑框眼鏡的黑澤先生顯得鬥志昂揚。

  要是有一張素人般的面孔就太棒人,緊盯著包裹住燕首的白膩,男人貪心不足地想著。

  “是這樣嗎?”

  明亮的膠衣反射著攝人的光芒,辦公室那青藍的打扮愈發刺激起醫生的背德感。在這傢私人診所的後部和自幼相處的女性顛鸞倒鳳。

  “綁住我,然後和平常一樣……”

  年紀尚輕,口味卻重——這個評價應該稱不上離譜。

  應聲回答的黑衣女郎嫻熟地將醫生推倒在辦公桌上,徹底褪下他的平角褲,一指探出,黑氣若藤,綁住半邊身子,一指掛入男人的菊穴,緩慢移動。

  “前列腺檢查喲,黑澤醫生……你知道的,很必要的……嘻嘻~”

  深情望著美人的鵝頸和那個駭人的斷面,男人悠悠地繼續角色扮演,撕扯著那不甚嘹亮的咽喉:

  “塞頓,你這惡毒的杜拉罕!!!不要啊,好羞恥啊!等等,塞頓,別離開我啊!不是又要放置PLAY吧!”

  惡魔的氣息!

  來不及對主人解釋僭越的行徑,以黑影作繭攏住醫生的全身,擬態而出的伸縮鎖鏈、彈射鐮刀,完美地從空中刮出新月。

  鬼魅、神速!

  全然無用!

  高抬腿,石膏腳,輕而易舉地把兇器壓進墻壁的縫隙中。

  不速之客表現瞭她強悍的身手,嘴角上叼著點燃的萬寶路為藍羽射手畸形的右爪拍掉,任由煙灰無禮地落在整潔的地板上。

  “那個能治好我的色鬼醫生就住在這裡?你能和我講講他去哪瞭嗎,無頭騎士?”

  濃烈的敵意在兩女間飆升,安德魯暗嘆麻煩,還是得出面交涉……這位狩魔人前輩的脾性……在被惡魔附身的先例中還是算能夠忍受的吧……

  但願。

  為什麼會那麼屈辱嗎?

  嗔怒的質問在半魅魔的心靈上反復旋轉。

  是我,是我先,明明都是我先來的。調教也好,中出……好像還沒有過……還是喜歡上搭檔也好……

  指甲在門沿上愈抓愈緊,圍裙貼在墻壁上無奈地出現褶皺,千萬種糾結於心頭……啊啊啊!這就是妒忌的感覺嗎?!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喜歡的他,不惜對我沉默,背對我而去。不惜舍棄自己的思念,向我補償一切。跨越一年的感情,終於實現瞭。那樣本應該已經滿足瞭。隻要我的心願實現,應該就能百年好合瞭。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這是什麼狗屁治療方法嗎?要不是那個庸醫身邊還有個杜拉罕,我希爾麗斯,以半魅魔的尊嚴起誓,一定要打爆他的狗頭!!!

  那天……

  安德魯調停完無頭騎士和惡魔射手的針鋒相對後,黑澤醫生恬不知恥地從影繭內脫身,光著下體穿上夏威夷風格的平角褲。

  “哦哦哦~原來是總部派來的幹員啊!我黑澤接受瞭貴會的贊助多年,理當提供分內的治療服務。”一口標準日式英語惹得狩魔人反應遲緩,不過理解個大概的意思還是不成問題。。

  推瞭推眼鏡,醫生瞇起色鬼眼神打探瞭下藍羽射手LEVY的惹火身軀,悠然道:“居然有這種傷勢,我還不知道札幌存在如此級數的血族呢?如果可以的話,能幫我抓一隻用來研究嗎?膚白貌美,性格溫順的優先喲~”

  幸虧無頭騎士摸不著頭腦,不然此刻的表現必然是撓頭苦笑,主人話癆的程度和他的科研精神與花心的確是一個層級。

  “活蛭箭的治療方法麼……其實很簡單,活血化瘀就行瞭呀~我獨傢培育的變種三七,配上一點深淵裡常見的靈魂蛆蟲,以一定的工序做成特效藥,加上一點性生活調劑調劑,半個禮拜就可以恢復瞭。你是惡魔吧~是惡魔吧~能不能賞光獻個血研究……不對檢查下身體,保險起見嘛~這是我身為醫者的職業素……”

  羅裡吧嗦的性格簡直要逼迫藍羽射手賞他一拳,可杜拉罕識相地拉住瞭黑澤的白大褂,示意他適可而止。藍火燒幹雪茄,女狩魔人大咧咧地將本不過肺的煙氣全數吸入,半帶威脅地瞧瞭一眼醫生。

  要不是死話癆是總部直屬的科研人員,我真想立馬錘爆他的屁股。

  眼下……

  “前輩……我想你能否從我的身體上挪一下?”

  安德魯生涯首次壁咚的對象是喝得半醉的LEVY,更為尷尬的是女狩魔人用來壁咚的絕非她抓住伏特加的手,而是胸前的那對重磅炸彈。

  “方便我的治療是你的義務吧~安德魯,狩魔人新世紀改訂準則裡說過的,在任務時間外,要聽從資歷較深的前輩喲~”

  火辣的話語輔佐恣意的扭動,肉身強過小夥太多,“野獸前輩”沒費太大功夫就把安德魯捉到床上。身上的繃帶石膏不曾阻礙女人的靈活,看來黑澤這根花心蘿卜的素養還是值得信賴。

  聯想到該女幾任搭檔的悲慘下場,安德魯決定暫時順從,避免落得個殘廢退役的下場。

  “這就對瞭嘛~後輩就是要乖一點♂”

  酒氣濃厚的嘴唇霸占少年的嘴後,嬌舌興奮地尋求另一條舌頭的糾纏。戰鬥!是的,惡魔的血脈令這件本應讓人愉悅之事變得殺氣騰騰,或者說在LEVY的字典裡隻有粗暴的蹂躪才能令人愉悅……

  解開邊緣破損的皮質夾克衫,內裡僅有繃帶纏繞的兩枚炮彈呼之欲出,徒手拆裂礙事的條條帶帶,雙手拱乳,賣力的夾弄安德魯的腦袋,高挑的藍羽射手眸中跳躍青炎,抬起膝蓋頂弄住略矮一籌的後輩正中。

  “來嘛~別那麼害羞呀~”

  快樂,在那兩人之間綻放時門外的希爾麗斯頹然坐倒,失去夢想,喃喃自語。

  “原來是該這樣操作的嗎?我算是學到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