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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九章 一起住

  又和馬曉諾說瞭幾句體己話,我估摸著柳如是這會兒也應該出來瞭,我有些躑躅,我該不該對馬姐說這個事情呢。

  可能也是看到瞭我臉上的為難,馬姐又狠狠地掐瞭我一下,對我惡狠狠的說:“就你小子是個大色狼,這邊勾搭一個,那邊勾搭一個,我告訴你,以後你絕對不能上我的床,哼,我今天晚上就住你傢對面的七天快捷酒店,今天我要是看不到你出現在酒店裡,我告訴你,我馬曉諾這輩子會恨死你的。”

  我連忙的點頭,女人的恨是男人無法理解的,古人誠不欺我也。

  “好瞭,那女人都出來瞭,我走瞭。”

  馬曉諾突然非常幹脆的走瞭。

  她這麼一說,我心底就慢慢的沉瞭下去,心跳有點加快,那個女人出來瞭,這個女人就肯定是柳如是瞭。

  女人對於自己的仇人,尤其是情敵,可能有一種先天性的心靈感應吧,馬曉諾站在這裡,都能夠感應得到柳如是的視線。

  果然,沒有兩分鐘,柳如是就提著一個袋子,俏生生的站在我的旁邊。

  可這裡所有的女人都不同,這邊的女人幾乎都是什麼最流行的裙子,什麼吊帶啊,蕾絲啊,或者是高開叉的,但隻有柳如是一個女人,是制服誘惑,護士服,還拖著粉白的鞋子。

  “哦對,該付賬瞭,這張卡你給楊新月,讓她刷一下卡就行。”

  我掏出瞭我的銀行卡交給柳如是。

  柳如是可能是因為我看不見吧,所以她的表情還是比較明顯的,她雖然嘴上說的很甜 ,但清晰的能看到她表情 不舒服。

  見她這樣,我幹脆說:“要不你先不去結賬瞭,聽我說一些我以前的故事吧。”

  柳如是很聰明的坐下,我對服務員說:“這杯咖啡麻煩你拿去倒瞭吧,再給我上兩杯更好的咖啡。”

  咖啡送瞭過來,我搖著調羹,給咖啡裡面加入兩塊糖,看著糖被熱水融化,我才略有感慨的說:“大概五六年以前吧,有一個山溝裡的從孩子從最窮困的地方,國傢級貧困縣,來到瞭最最繁華的吳松市,那個時候我兜裡隻揣瞭八百塊錢就過來上學瞭,你知道八百塊在當時是一個什麼樣的消費價位嗎?”

  “一頓餐廳的晚飯?”柳如是有些吃驚的說。

  她知道我以前過得並不是很如意,但我想來,她可能也沒有想到自己跟上的這個男人,以前窮的連褲子都穿不起吧。

  我繼續說:“沒錯,而且我傢裡面除瞭給我交學費,也拿不出來更多的錢讓我做生活費瞭,我沒辦法,在這附近找瞭工作,但是餐廳的後廚不要我,理發店也不收學徒,我說,我覺得還能混一下的地方,基本上都不要人瞭,你猜,我當時是怎麼活下去的?”

  柳如是是一個冰雪聰明的女人,她太聰明,太會審時度勢瞭。

  她說:“是剛剛的那個女人收留瞭你嗎,她對你很好是不是。”

  “差不多,我這個年紀也就隻會賣一下力氣,所以我左找右找,在她傢開辦的建築公司裡當小工,在工地裡半工半讀的幹瞭一年半多,反正是一個很讓我痛恨的地方,她那個痞子前夫特別喜歡克扣工人的錢,而我能把大學上完,還得感謝她一直幫我多寫一點工資,讓我能好好地畢業,所以我這輩子都會感謝她。”

  我有些惆悵。

  其實以前我都覺得,學到的那些醫藥知識一點用都沒有,現在的中國醫患關系矛盾日益加劇,而中國醫生的收入簡直就是世界中的貧農,在國外價格都非常高的醫生,在國內隻能享受到最普通的待遇,做一個醫學院畢業的學生,我的心裡面是很不爽的。

  所以之前我都覺得,可能我以後絕對不會再找到一份關於醫生的工作瞭。

  既是因為我根本不想找,也是因為醫院基本上不會要本科畢業的學生,他們隻要研究生網上的學歷,而且還必須交納培訓金,我真的沒那個錢浪費。

  柳如是她理解的點頭,然後握著我的手,同情的說:“所以,她來找你是為瞭什麼呢?”

  果然,我知道柳如是有些忍耐不住瞭。

  我清楚,柳如是是一個好女人,她對我有一點意思並不意味著她會變成一個善妒的女人,但是正常人都會有一種占有欲望,柳如是住在我傢裡,幫我照看我的侄女,她自然而然的把她當作瞭這個傢的一員,如果這個時候再突然插入一個馬曉諾,她會非常的不高興。

  我明白,所以我說:“她還記得我,她想過來投奔我。”

  我沒有明說馬曉諾回來找我是為瞭什麼,但是柳如是其實也能告訴我你沒聽出來我的微妙的意思。

  一個女人,忽然跑過去投奔另外一個男人,兩個人之間還在之前有一點點的曖昧,這個十分簡單的聯想,就是幼兒園的孩子都會。

  所以,柳如是肯定猜到瞭,但她不尋常,她不會直截瞭當的表達自己的拒絕。

  “要不要邀請她一起來住這邊呢,我們的房間還能空出來一個位置。”

  柳如是微笑著和善的說。

  我頓時大笑瞭起來。

  柳如是不愧是柳如是,不急不緩,連轉身之間想到的計劃,也讓人聽起來這麼舒服。

  邀請馬曉諾過來一起住嗎?

  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呀,養生館的房子是提供給本公司的員工的,馬曉諾一個外人憑什麼能進來?

  而且馬曉諾十分幹脆的問到瞭馬曉諾會不會住在傢裡,她已經真切的命中瞭我的要害。

  馬曉諾不會住在傢裡,而我是要經常住在傢裡的,這對柳如是來說就是一個勝利,她在傢裡,可以隨時的和我聯系,而馬曉諾不同,她住在外面,十分的類似於古代的二奶。

  我笑著也抓住瞭柳如是手,我說:“她和你是不一樣的,她不會回來,她會在外面,像一個堅強的老鷹一樣,有自己的傢,自己的房屋。”

  柳如是捧起我的手,貼在瞭她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