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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 打賭

  我突然意識到,我好像搞錯瞭一件事,那就是,安慶幫義社,和現在的衙門裡面的人,好像並不是能夠尿到一個壺裡的。

  我先是請安慶幫義社出人,幫我解決瞭雷龍,但我同時又喊來瞭衙門裡的人,這火星撞地球,這可怎麼辦?

  我當機立斷,對羅煥章說:“羅隊長,呵呵,為瞭能夠完美的搞定這個人販子,所以我動用瞭一些我個人的私人關系,也麻煩您今天當做沒有看見,我們都互相安好。”

  羅煥章有些驚訝的看著後面走過來的一群人。

  他也是在這個系統裡面混瞭至少十年瞭,一直都在吳松市裡面起起伏伏,升遷調任,看灰色地帶的人,他一眼就能夠看出來到底是哪個幫派。

  而眼前的這些人所屬的幫派,自然是不言而喻,安慶幫義社。

  “你竟然請得起安慶幫義社的人,羅某佩服,今天的事情,我們各自結果,畢竟各位也算是見義勇為的好市民。”

  羅煥章這個人,打起交道來,就是比陸鶯鶯好得多,不斷話好說,而且也好聽。

  不過唯一讓我感覺到奇怪的是,既然羅煥章和陸鶯鶯是堂兄妹,那麼為什麼兩個人的姓氏不一樣呢?

  但是當面問別人的姓氏來源是非常沒有禮貌的,尤其是涉及到的兄妹姓氏不同的問題,說不定一不小心就觸及到瞭關於男人尊嚴的事情,比如上門女婿,或者爹媽離異。

  男人寧願吃各種損招,也不願意敗壞自己的名譽,不願意被觸及到心中最深處的傷口,這一問,可能就問這事兒瞭。

  阿儂看到瞭這邊站著有幾個衙門裡的人,她也沒有很吃驚,而是走到我的身邊,低聲說:“劉先生,雷龍已經抓到瞭。”

  我回過頭,看著被打的渾身是血的雷龍,淡淡的笑著說:“雷先生,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你當初想著盤剝別人的血汗錢作惡,今天就不要覺得自己被抓,會覺得冤枉。”

  “好,算你們厲害,你能夠抓到我在哪。”

  雷龍看著我們,惡狠狠的呲著牙,顯然他是不服氣的,也不知道他一個到處鉆洞,東躲西藏的地老鼠,有什麼資格來嘲笑我們抓到他。

  忽然,雷龍看到瞭,站在人群最後面的徐慧敏,他猛然大怒道:“好你個程水蕓,就是你在背後告我的密是吧,真得是有膽子啦,你等著,這次等蔡哥把我撈出去之後,老子絕對會讓你體會到什麼叫做後悔。”

  我又不是木頭,你敢當著我的面威脅我想保的人,你是不是把我想的太簡單瞭。

  我淡淡的看著被踹翻在地的雷龍,冷淡地說:“雷先生,不要把自己當做太有面子,我甚至都沒有聽說過有一個姓蔡的人能在吳松市呼風喚雨,我倒要看看是誰能夠把你給保出來?”

  雷龍似乎也明白自己遇到瞭硬刀子,他在吳松市混跡瞭十幾年,他也看出瞭收拾自己的這些人,並不是一般的幫眾,而都是來自安慶幫的高手,他呲著牙,吐瞭口血,微笑的沖我說:“你這個死瞎子,你有沒有聽說過蔡哥的名字並不重要,隻要蔡哥能夠把我撈出去就行瞭,不信我們可以打一個賭。”

  “打什麼賭,你還有什麼能跟我賭的。”

  我笑著看著已經被抓,在事實上達到瞭一無所有的雷龍。

  他還能拿得出來什麼東西給我賭鬥呢。

  總不能要跟我說,他要把他的酒吧賣給我吧。

  我還不信這小子能在這邊買的下酒吧瞭。

  吳松市的地價就算是最低價的邊角料,那也得好幾萬一平,尤其是商業區,那簡直比寸土寸金還要貴,那甚至就是寸土寸鉆石。

  “哼,我賭命行瞭吧,咱們賭命,我要是贏瞭,你把那個女人賠給我,你要是贏瞭,我把我的命賠給你。”

  雷龍惡狠狠的看著我,嘴角上揚,所以我已經看到瞭我答應的局面。

  但可惜,我嘴角也是微微翹起,而我想說的是:“抱歉,我並不喜歡跟別人賭鬥。”

  “什麼, 你他媽的,你什麼意思,你都不符合規矩。”

  雷龍瞪大瞭眼睛,他怒視著我說:“你怎麼可以破壞規矩。”

  我看瞭看阿儂,阿儂點點頭,看來確實有這麼一個規律,大概是為瞭保護那些倒黴的被幹掉的人,可以再第二次這就出來吧。

  但是我並沒有養虎為患的習慣,須知道農夫與蛇的道理。

  我就對雷龍說:“非常可惜,我並不是你們圈裡的人,所以就算你覺得我破壞瞭規矩,那也是因為我從來都沒有遵守過規矩。”

  這樣說著,我又對羅煥章說:“不知道像他這樣的人,大概能夠判多少年?”

  羅煥章還是非常嚴謹的說:“也不知道他具體的犯罪情況,犯罪事實以及證據的內容下,我暫時還不確定最後的量刑標準,但至少,至少也該有二十年瞭。”

  我們這幾個人都還挺安靜的,唯獨陸鶯鶯在那邊起哄的說:“像這種人渣,我一般都建議判他死刑。”

  “閉嘴,死刑不是你想判就判的,你又不是法官。”

  羅煥章打瞭一下他寶貝妹妹的腦門,對我說:“不過請你放心,我絕對會從重處罰。”

  “當然要從重處罰,我知道,他曾經為瞭逼迫一個孕婦上臺表演,拿著棍子打的孕婦最後流產,當場成瞭神經病,現在的那個女人,還在老城窩子那邊撿垃圾呢,你說他該不該罰?”

  徐慧敏站瞭出來,她對羅煥章和陸鶯鶯,以及所有的衙門裡的人說:“我能夠列舉出他大部分的犯罪事實,還有很多早就宣佈既往不咎的案件,能不能讓我給你們帶路。”

  “當然可以。”

  羅煥章興致勃勃的說。

  看這小子滿臉追求的樣子,應該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讓自己的肩章更上一級瞭。

  “出去記得審問一下,我還得知道那個姓蔡的,到底是誰呢。”

  我在一邊說著。

  三言兩語之間,雷龍的後半輩子,就折損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