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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 不屑

  “靠!”

  我氣得開口就罵,這才第一個集裝箱,就被發現瞭,尼瑪的後面的那兩個幹脆扔瞭算瞭,保住一個集裝箱,總比虧掉三個好吧?

  我對旁邊的信君喊:“還等什麼,快點去上船,帶著這個集裝箱跑啊,剩下的那兩個不要瞭。”

  “怎麼能不要呢,我們還有時間,多的是。”

  信君很自信的對我說:“我的人可沒有那麼弱,雖然可能攔不住那些人,但是拖延十幾分鐘還是可以的。”

  我再抬頭看,那邊陸陸續續跑過來瞭,幾十個人,個個都是刺青滿身,混不吝的裸露著胸口,就差在臉上寫上幾個字,我是黑社會瞭。

  看到這種分明就是在黑社會最底層混的人員,我的心裡面更加堅定瞭一個猜測,那就是劉楚媛不知道到底是誰在找她的麻煩,很可能是因為找她麻煩的人,根本就不是她熟悉的傳統圈子。

  比如一個做生意的,他如果孩子被仇傢給偷瞭,那麼他還是能夠很快確定一個范圍,然後進行集中打擊報復,畢竟都在一個圈子裡,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可如果一個做生意的,他的孩子被一個掏糞工給拐走瞭,而且從此一去不復返,從燕京跑到膠東,那這個做生意的怎麼追查?

  他就是把燕京放個底朝天,他也找不到。

  劉楚媛到底是得罪瞭什麼人?

  想到葉紫跟我說的,劉楚媛風華逐漸逝去,她的靠山也可能會離他漸行漸遠,再加上她根本就沒有繼承人,所以她最有可能被眾人集火,侵吞傢產的猜測,沒想到竟然逐漸在變成一個現實。

  我遙望著遠方正在打架的一群人,對信君說:“我隻有五分鐘,我感覺你帶過來的那些人,街頭打個架還行,可能攔不住這群比較狠的。”

  正如我之前所說的,對於大部分北方人來說,打架等於日常活動,鍛煉身體,許多人今天喝瞭酒打完架,明天照樣勾肩搭背,還是好朋友,但對於許多南方人來說,真得動起手,那就是要命的。

  信君也說:“沒事,你趕快下水。”

  我看吊鉤過來,我再次下水。

  我現在已經拿出瞭我畢生最快的遊泳速度,在一分半鐘裡勾起瞭第二個集裝箱,當我浮出水面的時候,信君的那些人已經被打散瞭,我現在看著好幾個人直接翻閱護欄,跳到瞭樓梯處。

  下行的樓梯處,距離我們這邊隻有幾十米的距離而已!

  我怒視著信君高喊:“你的人怎麼那麼廢,就不能再攔兩分鐘嗎?”

  信君拿出瞭一根三節棍,語氣裡也帶著一絲焦急的說:“沒有你的事,你繼續裝集裝箱就好瞭。”

  這次,那個叫阿強的人倒也還可以,胡亂的把集裝箱扔在媽祖廟號上,鉤子就又甩瞭過來。

  我這個標準的北方人,也不過是童年的時候,在小河邊上練習的水性,這個時候我也隻好勉為其難,再次下水。

  說真的,我差點就著急的嗆水瞭。

  第三次勾上集裝箱,我幹脆就抓著鉤子不走瞭,阿強拉著集裝箱出水,我跟著集裝箱一起離開瞭水面。

  砰!我隨著集裝箱,跌倒在媽祖廟號船上。

  但讓我尷尬的是,這艘船上,已經跑過來瞭,好幾個混混。

  “靠你老娘的,你就是劉楚媛那個婊子派過來的人吧,我們找這些貨找瞭這麼久,居然敢藏在水裡,呵呵,真當我們都是瞎子呀。”

  帶頭的非常特別的剃瞭一個光頭,光頭上面有一道非常長的刀痕,幾乎要把他的腦門劈成兩半。

  “疤子哥,呵呵,這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拿我們開涮,我覺得,幹脆捆住手腳,扔到水裡,反正今天正好金山港發大火,死上幾個人,也不是一個大事。”

  這個叫疤子哥的哥們的小弟在一變為自己的大哥進言。

  我呵呵一笑,正如劉楚媛說的,她還沒有見過,比我更能打的。

  我也覺得,自從車禍以後,我的身體就更健壯瞭,再加上非常規律的健身,每天晚上都在火熱中度過,我的身體去參加個什麼大力士比賽也不是不能。

  我笑著站起來,看著疤子哥說:“哎呀,光我在吳松市見過的自稱為疤子哥的就有三個瞭,第一個被我踹廢瞭蛋蛋,第二個主直接是這個監獄,你的第三個,想怎麼走,你覺得是四房島監獄的日子不錯呢,還是下半輩子就當個太監比較舒服?”

  別的不說,我就覺得這群黑社會在起名的問題上沒有一點品位。

  你叫什麼不行,天天就是什麼疤子,二龍,一馬,天龍等等,都沒有一點兒文化內涵,看看人傢安慶幫,洪門這些個百年的老幫派,人傢的名字都是仁義禮智信輪著來,雖說大傢幹的都是一樣的破事兒,但面子上可大有不同啊。

  這充分的說明,中國根本就不給現代黑社會活動的空間,看看日本,黑社會都混成文化傳統瞭。

  “好,小子你有的人在我面前這麼說,看來今天晚上是不想回傢抱老婆瞭!”

  這疤子哥說著,馬上就飛踹一腳!

  我不知道他們都是在哪裡學到的武術,但就這一腳,我就知道丫指定不是本地打手,本地打手更喜歡貼身短打,而像這種大開大合的,大部分都是沿著京杭運河一路往南過來找機會的北方人。

  我也不虛他,跳起來跟他腿對腿,硬碰硬!

  猛撞之下,骨頭都發出瞭哀嚎之聲,小腿骨本來就非常的脆弱,這下更是把對面的疤子哥踢的差點斷瞭腿!

  我則驚訝的發現,我這小腿骨,硬邦邦的,就好像裡面加上瞭金屬支架似的。

  “好,好小子,好腿功!”疤子哥非常的驚訝,他看著我,有些顫抖的說:“你,既然功夫這麼好,為什麼還要給劉婊子打工,你不知道她以前坑過多少好手,那就是一個狐貍精!”

  呵呵,自己定力不夠,就要怪女人太有誘惑力?

  我劉正還不屑去當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