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 我摸摸自己的臉,苦笑著說:“我肯定不是啊,就算我是明星,也沒有見過是瞎子的明星啊。”
“咳咳,沒什麼,沒什麼。”
養正叔尷尬的笑笑,他服務員喊:“剛剛叫的三碗丸子湯可以上瞭。”
上來湯,養正叔有些抱歉的搓著手說:“真是抱歉,我也知道你在吳松市打拼,本來是不想打擾你的,可是老爺子病重瞭,這幾天醫院已經下瞭病危通知書,眼看都這時候瞭,老爺子還操心著和你傢長輩的救命之情,想要報答他。”
說著,養正叔都有點眼紅。 阿姨抹眼淚瞭,我趕緊從兜裡面拿出一包紙巾送上去,有些同悲的說:“阿姨節哀,老人是好人,不會有事的。”
“孩子別安慰我,生老病死,都是人之常情。我們也不是看不開的人。”
阿姨寬慰的笑瞭笑,看著我說:“唉,就是苦瞭你瞭。大老遠的從吳松市回來,工作也受到影響瞭吧。”
“不影響,不影響。”
我連忙說:“本來我是請假去燕京的,但是提前完成瞭工作,就回吳松瞭,二老正好讓我在休假的時候接到電話,沒一點影響的。”
“那就好,小正啊,你在吳松市,是做什麼的?”養正叔看看我,終於忍不住的問出瞭口。 我估計,我小姑跟他們都說我在打工吧。 以前我確實是在打工,而且工地餐館什麼都幹過。 不過現在不一樣瞭,我非常自信的笑著,說:“我是一個醫生。”
“醫生啊!”二老的眼神裡都亮瞭起來。 教師和醫生,在國內的地位都是很崇高的,雖然待遇上沒有國外的好,但絕對是可以說的出去的好職業。
“那你怎麼打扮的,跟個小明星似的,我都認不出來瞭。”
阿姨很好奇的拉著我的手,左看看右看看。 我趕緊搬出瞭陳雁秋,說:“因為路上回來的時候遇上瞭飛機事故,正好就和一傢吳松市的養生館女老板坐一架飛機,她順路帶我回瞭傢,這不,早上我說我要出來相親,她特意讓她的助理給我收拾瞭一下。”
“那真好。”
阿姨高興的說:“你也算是很有出息瞭。”
“嗯,我傢有幾個後生,跟你年紀差不多,卻整天在外面晃蕩,唉。”
養正叔似乎對我還挺看重的。 我尷尬的笑笑,養正叔哪裡知道,我不是一個真正的醫生,我是在外面當催乳師啊。 催乳師,那哪裡說得出口。
“你快別提瞭。”
阿姨對我說:“我傢閨女脾氣很怪,這次能把她叫回來,也不容易,她十一點啊,會在盛德美購物廣場等你,你們倆事先好好的接觸一下,老爺子的事情就麻煩你們瞭。”
“好,我明白。”
我也不知道她傢閨女怎麼樣,但是聽養正叔說起他傢的那幾個後生很混賬,我猜可能確實不怎麼樣吧。 當然,當著人傢父母的面,我是不會這樣問的。
“吃湯,來。”
養正叔招呼著我把湯喝完,我摸出手機用語音看瞭看表,十點四十多瞭。 我站起來說:“那我就先去盛德購物廣場瞭,有接頭暗號嗎?”
“有,你手裡面拿一朵玫瑰,她會拿一朵牡丹。”
養正叔再次說:“拜托你瞭,千萬要把我傢那閨女哄住,她就是個犟驢性子。”
“我有一個同事,也是這樣的脾氣,隻好順著她說,總會好的。”
我趕緊安慰他們,然後準備走。 誰知道養正叔居然說:“那你就不懂瞭,我傢那閨女,你跟她來硬的,她不高興;你要你順著毛捋,她更不高興,唉。”
這麼難伺候? 我擦瞭擦汗,逃也似的告辭瞭。 雖說心裡面不太喜歡,但老人遺願在前,我劉正不是不顧場面的人,老人想要,我就盡量的給。
在路邊買瞭一朵玫瑰花,我走到盛德美廣場,看著人流如織的大商場,心裡面有點感慨。 因為這地方,原來是一個亂葬崗。 我爺爺小時候告訴我,這裡在解放以前,死瞭無數的人,都是饑荒、逃荒死的,沒人埋,太多瞭,就都一起扔在瞭這裡。 誰知道這裡竟然已經鏟平,做商場瞭。 不知道盛德美的老板知道自己的大商場,居然蓋在一個亂葬崗上是什麼心情。 走到商場上,我犯瞭難。 可能因為打扮的太好看瞭,路邊總有女生不時的往我這邊走,似乎想跟我來個擦肩而過,可惜我戴著墨鏡,全都當做看不見。 但是那個拿著牡丹的姑娘呢? 我左看右看就是認不到。 也不對啊,我看不見的事情,可能對方也知道吧。那應該是她來見我才對。 我這樣想著,幹脆站在瞭廣場的中間旗桿下,坐等那女人找上門。 如果她不來的話, 我也好回去交差,這就不是我的問題瞭,我又不是舔狗,非要去陪著一個刁蠻的女人逛街。 等瞭幾分鐘,我看周圍人潮湧動,人群裡居然出現瞭肖冰玉的痕跡。 她怎麼在這兒,我疑惑的看著肖冰玉在人群裡左看右看,好像也在找著誰。 不會吧,她也來相親,我故意的吵著肖冰玉的方向 ,肖冰玉也發現瞭我。 她擦擦眼睛,似乎是因為我今天打扮的太帥瞭,沒有認出來。 忽然有好幾個女生湊瞭過來,她們結伴的問我:“帥哥,你是明星嗎?”
“能留一個電話嗎?”幾個女人嘰嘰喳喳的說著。 肖冰玉一看,她馬上強行擠瞭過來,拉著我的手說:“不好意思,名花有主,請後退,謝謝。”
幾個女生看看肖冰玉超模般的身材,自覺地敗退。
“什麼嘛,排骨精一個。”
“牛氣呼呼的,真當自己是小花旦呢。”
女人酸酸的話並不能報復肖冰玉,她好整以遐的看看我,說:“還真一樣哈,你那邊也是讓你在盛德美廣場上等人的?”
“沒錯,你也是?” 我笑著問,雖然不知道肖冰玉吃的哪門子飛醋,但大傢都被逼著來相親,也算同病相憐吧。
“是啊,還讓我拿著一朵牡丹,醜的不行。”
說著,肖冰玉看向瞭我手裡的玫瑰花,而我則看向瞭她的手,那不存在的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