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踩著七厘米的紅色細高跟,身高這一下子竄到瞭一米八五,和我差不多高。
金色的長發,像混血兒,非常的性感。
尤其是當她穿著紅色的皮制一體背帶褲裙,褲裙腳隻到大腿根,不能再短,要不是褲裙中間有個襠,她彎個腰都能暴露,帶著紅色的貝雷帽,搭配紅框墨鏡,今天整個人一個火辣紅女郎的意思!
除瞭蘇輕煙,我是想不到周圍有哪一個朋友,能像蘇輕煙這樣打扮瞭。
甌菲兒比她更加白人化,也更加歐式,帶著股獨立的氣息,而蘇輕煙則還是純粹的中國風女子的風韻,兩個人之間的風格是很不一樣的。
“啊,哥們,那女的怎麼一直看著你啊?”
我正在掏錢包付款,這司機卻戳瞭一下我,指著遠處的蘇輕煙,我頓時額頭冒汗,你丫的能不能別說的這麼明顯?
我還得趕緊裝作看不見呢!
“誰啊?我看不見,你就不能給我描述一下樣子嗎?”
我大聲的對司機說:“你可別蒙我,我這樣的哪有美女會接受啊,瞎子呦。”
“額 倒也是,你都這樣瞭,還有美女願意跟著你,那我這輩子豈不是活得太失敗瞭?”司機摸瞭摸自己胡子拉碴的下巴,還很自得的看著後視鏡,自我滿足的說:
“就我這張帥臉,那個時候就應該去應聘什麼明星培訓班的,不然做司機實在是太埋沒我瞭!”
怪不得別人都說能做司機的都是聊天鬼才,就看這司機師傅自戀的樣子,我滿頭大汗的準備趕緊離開。
“阿正!我在這兒啊!”
蘇輕煙哈哈笑著揮舞著手,那七厘米的鑲金邊細紅高跟蹬蹬的走,漁網襪包裹的修長美腿隻用瞭幾下,就把司機師傅的大腦都刺激的墜落瞭。
他看著蘇輕煙,嘴都合不住瞭,一串口水滴落到瞭衣服上。
“是蘇小姐啊!”我笑著撓瞭撓頭,幸好自己出門帶瞭標配的墨鏡,不然被蘇輕煙看出我的視線可不好瞭。
“我靠,那真的是找你的?”司機驚恐且嫉妒的瞪著我,“你小子運氣怎麼這麼好?”
“什麼運氣這麼好啊,阿正是憑本事追到我的,你看看你,大叔,開車那麼毛躁,胡子也不刮,您這樣哪會有女孩喜歡呢?”
蘇輕煙剛剛和那個司機吵瞭一路,這會兒正好給她找到機會瞭,她走過來一把摟住我的手,然後冷笑著嘲諷那司機。
司機師傅被我深深地震撼瞭。
這小子,一個盲人,沒錢,錢包是地攤二十塊錢的假貨,衣服是四五百的低價西裝,這就能泡到這妞?
那輛奧迪,一個車軲轆都好幾萬塊錢啊,這女的身上,就她手腕上的手表,浪琴的經典老款,三十八萬八。
司機師傅徹底的心理失衡瞭,他抱著自己的頭,一會哭一會嚎的,然後啟動車,憤怒的揚長而去。
“你錢還沒收呢!”我無語的喊。
“別給他王八蛋,路上差點給我別到車禍!”蘇輕煙還在憤怒司機老小子開車的時候別瞭她一下的事情呢。
“他就是個老流氓,你別和他計較。”
見蘇輕煙非常討厭這個出租車司機,我就順著她的話說,果然,這一下就讓蘇輕煙非常開心的握住瞭我的手。
她在我手裡面撓瞭一下,笑著問我說:“你為什麼來的這麼早?現在才七點而已。”
我苦惱的說:“不就是害怕我不小心遲到嗎?誰知道你居然比我來的還早,還好我也提前出發瞭。”
“是呀,你要是敢在七點半準時到,姐姐會生氣的!”蘇輕煙雖然嘴上說著生氣,但實際上笑個不停,一點怨氣都沒有。
可能是我很對她的心意,提前到站瞭吧。
“走,跟我到車上坐坐。”蘇輕煙拉著我的手,正大光明的把我帶到瞭她的車上。
我坐在副駕駛上,問蘇輕煙:“餘杭與上海也就兩個小時的車程,沒必要坐高鐵吧。”
“不是啊。我在這裡等一個人。”
蘇輕煙搖瞭搖頭,有些苦惱的說:“李老八說他請瞭一個高手來對付韓傢人,讓我過來迎接一下,把她送到酒店裡,咱們就走。”
高手?
對付韓傢人?
我靠,在吳松市可能會有很多的韓傢,但是我知道的,會和李老八這種癟三起傢的人,隻有一傢!
那就是韓錦繡!
我真的不敢想象,李老八這麼有背景嗎?他竟然敢和吳松市的百年地頭蛇韓傢作對?
不管怎麼樣,這個消息我一定要緊急發出去。
當然,我也不能讓蘇輕煙知道消息是從我這裡泄露的,所以我也得找一個恰當的時機和理由。
最重要的是,我得先把人觀察住。
大約八點,新一站的高鐵到瞭。
蘇輕煙拿出手機給一個電話號碼發瞭短信,沒一會兒,一個相貌平平無奇的女人就走瞭過來。
她肩膀寬闊,看起來和工地上的漢子沒什麼區別。皮膚粗糙,穿得還是上世紀風格的舊衣服,活脫脫一個女民工形象。
如果不是蘇輕煙告訴我,我真的不敢相信,這個女人就是李老八請過來的本事人?
拉開車門,這女的從後門上瞭車。
既然是李老八的人,我肯定不會以為這心狠手辣的傢夥是來搞笑的。
“我叫李梅,請吧。”
這婦女說話很粗,但是我註意到,她的粗和真正的工地女工是不一樣的,人傢那是熏壞瞭嗓子,真得粗,有一種沙啞,而這女人,聽起來像是刻意擠出來的一樣,而她原本的嗓音應該是很輕柔的。
也就是說,現在這幅樣子可能不是她的本來面目?
我更加頭疼瞭,這種黑吃黑的事情,我第一次經手。
“你住哪?”
蘇輕煙也對這女人格格的不適應,她想著趕緊送她去酒店。
“阿拉迪亞大酒店。”我聽瞭心中凌然,江畔的五星級酒店!
一萬上一千九百八!
“他是誰,瞎子?老板說過不會有外人的。”這女的不客氣的說,說著還拿出瞭一把刀。
“他是我弟弟,真得是看不見,有醫院診斷的。”蘇輕煙趕緊解釋,看到刀,她嚇得魂都飛瞭!
“那就行,趕緊走吧。”我看到這女人嘴角一絲詭異的笑,渾身打瞭一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