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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躺著恢復呼吸。鐘珩實在很享受兩個人肌膚貼著肌膚,由汗水將他們黏在一起的時刻。褚與趴在他的胸口,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無力地喘著氣,她每一次呼吸帶來的膈肌的收縮舒張,都讓鐘珩更清晰地感受她的胸脯。鐘珩一手圈上褚與的腰,一手繞過褚與腋下搭上她的肩膀,小腹一用力,抱著褚與坐瞭起來。

  “姐姐,手撐著後面。”

  褚與累極瞭,一點也不想動。“不。”

  鐘珩無奈,把褚與輕放在床尾,褚與的雙腿落在鐘珩身體兩邊,鐘珩握住褚與的膝蓋,往兩邊壓成M形。褚與以為他又要來,緊張地要收腿。

  鐘珩哪會由她收回去,調整姿勢跪在褚與的腿間,彎下脊椎去瞧褚與的花心。

  剛剛事後,褚與的私處還泛著紅腫,穴口有被撐開的痕跡,兩旁細軟的陰毛像是清晨路邊的野草,被人太不在意而隨意踩踏蹂躪過,亂糟糟的可憐樣子。

  十七歲少年的雞巴又硬瞭。

  他撕開瞭一個套,套在自己雞巴上,扶著陰莖將其又擠瞭進去。剛剛才做過一次,他進入得不吃力,反而裡面的穴肉像是有著不息的生命力,前赴後繼地包裹上來,壁裡的穴肉和他的陰莖熨帖得無比契合,鐘珩爽得不由自主、手掌箍住褚與的腿根,開瞭馬達一般操瞭起來。

  褚與才高潮沒多久,哪禁得住他這樣操,沒一會而就抖著屁股高潮瞭,顫顫嗚嗚地泄出淫水,把身下的床單澆出一片水漬。

  鐘珩也喘著粗氣,在陰莖完全疲軟之前將其抽瞭出來,壓過去和褚與接吻。她睜著虛空的眼睛,盯著天花板,高潮過後,眼睛失著焦,感受不到外界似的,自己都不知道出瞭眼淚。鐘珩俯過去,將淚水舔舐幹凈,咸咸的,像是稀釋的海水。

  鐘珩倒下來,側過身把褚與圈往懷裡,想,怎樣才能把海困在身邊呢?

  鐘珩躺在褚與身後,她的背上出瞭一層薄汗,軟而黑的長發凌亂地灑在身後,發梢蹭到鐘珩的胸口,他覺得癢,“要不要洗澡,我抱你過去?”

  好半晌沒有回答,鐘珩以為她累得睡著瞭,悄悄從床上下來,還是打算抱她去洗澡,不然明天早上起來不舒服。鐘珩也沒有穿上衣服,隻是繞到床的另一邊,才發現褚與睜著眼睛,茫然地盯著門口。

  鐘珩當即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褚與。”

  褚與回過神,撐著手肘想要起來,卻馬上又跌瞭回去,鐘珩趁機將褚與撈瞭起來,公主抱在懷裡。褚與不想和他視線接觸,縮著頭,掩面朝著鐘珩的胸膛,悶著吐瞭幾個字。

  氣息噴在鐘珩身上,每一個字都像是烙印,鐘珩的胸膛一瞬間很緊繃,但還是邁著步子往浴室走,褚與知道他聽見瞭。

  鐘珩把人落在浴室裡的高木凳上,然後去調水的溫度,溫熱親膚的流水自頭上的淋浴頭傾泄下來,褚與沒準備,嚇瞭一跳,閉著眼睛往後一仰,伸手去抹自己臉上的水。

  抹好後把頭發往後一捋,調整姿勢準備洗澡,然後看見鐘珩還在自己面前,她以為他會出去。鐘珩不說話,臉色不是很好,有些冷漠,褚與不止一次覺得自己更喜歡這樣的鐘珩,但不是現在,兩個人赤裸相對的時候。

  褚與從凳子上下來,凳子高,地上有水,她的腿又沒力,踉蹌瞭一下,眼看就要摔,鐘珩伸出手讓她扶瞭一把。

  鐘珩握著她的手沒讓她抽回去,上前一步,把人重新逼回凳子前,另一隻手扶上褚與的肩膀,“你為什麼覺得對不起?”

  褚與瑟縮瞭一下肩膀,鐘珩無顧她的顫抖,手指順著鎖骨一路下滑,來到褚與的胸脯,手指像是擦拭眼淚一般輕盈、無謂地拂過褚與的乳肉,他張著五指抓起褚與的乳房在手裡攏瞭攏,攏過之後又沒瞭興致,松開手用指頭刮她的乳頭,沒有刮兩下又去掂褚與的整個奶子,整個奶子在他的手掌上上下晃動起來,褚與往後躲避,卻一腳蹬在身後的凳子上,她的腳後跟撞得有些疼瞭,她輕輕呼出聲,鐘珩的手卻像是躲不開一般,仍然掂著她的乳房,褚與有瞭難以言喻的不適感,鐘珩卻突然放棄瞭掂量,狠狠地抓住她的奶子,乳肉充溢在他的指間,他換著方向揉弄,“你後悔瞭嗎?”

  他隻抓著一邊的奶子玩弄,未被顧及的另一邊奶子也有瞭癢意,褚與搖瞭搖頭否認,“不是。”

  “不是後悔是什麼?”鐘珩捏過奶子,而後又用食指指腹沿著乳房外側,細細勾勒她乳房的輪廓線,“是覺得自己錯瞭?”

  鐘珩沿著乳房外緣來回滑動,或快或慢,褚與自己從沒這樣過,不知怎麼會覺得舒服,小腹脹滿又空虛的感覺席來,她挪瞭挪雙腿,“嗯,我不該拉你下水的。”鐘珩手下動作越來越快,褚與挺起胸脯,那種感覺像是要從乳頭爆發出來,有一種不滿足的焦慮從她的口中溢出,“是我的錯,不過,不過,我會盡力彌補的。”

  褚與忍著愉悅感把話完整吐露出來,突然,像是再也忍不住瞭,掙脫瞭鐘珩,猛地蹲下身體,抱著自己的雙臂一下一下地顫抖。

  鐘珩適時把花灑關上,一陣淅淅瀝瀝的水聲從褚與身下傳來。

  “你覺得是你日瞭未成年所以感到愧疚嗎?”鐘珩的聲音從上方傳下來,在浴室窄小的空間,音效好得不行,冷淡的聲線纏著褚與的喉嚨,她蹲著不想起來。

  鐘珩彎腰摟著褚與的腋窩,把人像抱小孩一樣舉高抱起來,依舊落在凳子上,眼盯著褚與,“不對,是未成年玩你的奶子,把你玩高潮,玩到尿失禁,他還想把你玩爛,玩成性奴,玩到你沒瞭他就會死。這個未成年爛透瞭,你是無辜的。”

  褚與不是無辜的,當情欲散盡,意識回神,除瞭被她丟棄的禁忌感泉水般湧過來外,對自己的厭惡感也跟著紛至沓來。她厭惡自己覺得愉快、厭惡自己如此輕易的高潮、厭惡自己的縱容、厭惡自己明明是個幫兇卻不敢承認。

  她明明很享受,卻不覺得鐘珩是個正確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