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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靠嫩姨

  想到這裡,我給林雪發瞭條微信,問道:你們的會議結束瞭嗎?

  林雪好半天沒回,估計會議還沒開完。可是胡一凡跑瞭,這孫子不會真的跑路吧。如果他就這麼跑瞭,那會是一個什麼結果?是別人給他當替罪羊,還是把所有的屎盆子都扣在胡一凡一個人頭上?

  這還真是一個未知的謎題,我突然饒有興趣想起這個問題,胡一凡入獄和胡一凡跑路,結果和走向將發生兩種截然不同的變化。

  入獄的話起碼是無期,那他這後半輩子就在監獄裡吃牢飯瞭,什麼都沒有瞭,生不如死;可如果跑路呢?那他就是一個變數,雖然同樣什麼都沒有瞭,但李雅的婚是離不瞭,而與他有勾連的人也將吃不好睡不著,因為他一旦再次出現,這些人還是難逃一死。

  最好的結果是什麼呢?那就是胡一凡被人幹掉,拋屍荒野,隨著他的死亡,一切都將成為謎團。死人,是不會開口咬人的。

  如今這件事越來越有趣瞭,胡一凡成瞭一個被各方厭棄卻又忌憚的人物。

  他之所以能坐上老總的位置,肯定背後有人罩著,而他敢挪用這麼大筆的公款,也許利益並不是他一個人分瞭,別的人也有份,譬如那個前任財務經理,而他背後支持他的人,誰敢說屁股就那麼幹凈呢?在任何公司裡,都存在著各方勢力,股東與股東,高層與高層之間都有著權力和利益的博弈。

  我給李雅發瞭條微信,問道:胡一凡回傢瞭嗎?

  李雅發來一個驚嘆號:說道,他不是躺在醫院裡嗎,這個傢他還會回來嗎?就算他回來瞭,我也會毫不猶豫把他趕出去,他簡直就是一個掃把星,我好端端的傢都是被他給毀瞭。

  這女人現在完全變成一個怨婦瞭,腦袋還沒有轉過彎來。

  我回復信息說:我剛才看到你老公的車瞭,就停在他們公司樓下,但是一直沒有上去。幾分鐘前,從裡面出來一個女人坐進瞭他的車裡,然後他開著車走瞭。我現在表示懷疑,他可能準備跑路瞭,三千萬的窟窿,絕對夠判無期瞭,你自己小心點,別他狗急跳墻,臨走之前報復你。我都懷疑,他會不會認為是你在報復他,網絡上那些資料是你找人搞出去發佈到網絡上的。

  李雅顯然嚇壞瞭,猶豫瞭半天才回復道:你……你別嚇我呀,我……你說會不會真的有這種可能?他要真的這麼想,臨走之前肯定要報復我,殺瞭我都不是沒可能。

  本來我是嚇唬李雅的,越說我自己都覺得不是沒這種可能瞭,胡一凡是一個心理輕微變態的人,否則他作為一個外企老總,也不至於這麼瘋狂泡妞,還挪用公款炒股買期貨,甚至網絡賭博,這不是正常人幹的事兒。

  我說:我勸你這幾天還是別自己一個人住在你的大別墅瞭,最好跟你父母和孩子住在一起,等到風平浪靜下來再說。

  李雅回復道:嗯,你說得有道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我這就收拾東西,搬到我爸媽哪裡去。太可怕瞭,怎麼會走到這一步,怎麼會這樣,我怎麼會把日子過得這麼糟糕。

  我心裡冷笑:你是好日子過得時間久瞭,不知道什麼是苦日子,早晚是要償還的,老天爺不可能讓任何一個人順利一輩子,沒有波瀾起伏的人生,那還是人生嗎?

  正琢磨著怎麼給李雅回信息,林雪的電話打瞭過來,我看瞭看來電顯示,接通瞭電話。

  “會議開完瞭,經過幾個小時艱難的談判,公司已經形成瞭決議。我現在很累,想回傢休息瞭,你還在不在樓下,我們……一起回傢吧。”林雪在電話裡疲憊不堪地說道,聲音裡有一種濃烈的蕭索。

  我說:“好吧,你下樓吧,我們回傢。”

  林雪很快下來,做進車內,眉頭緊皺。

  我開車載著林雪一路往傢裡趕,她疲憊不堪地坐在副駕駛裡,揉著太陽穴一臉的痛苦,看起來這次緊急會議的確是一次艱難的談判,各方利益的一次火拼和角鬥。

  “累壞瞭嗎,看來談判很艱難,最後形成瞭什麼決議?”我試探性地問道。

  林雪好半天才說:“的確很艱難,總公司那邊也在召開董事會,董事們的意見不統一,我們這邊的會議還要考慮那邊的意見。原本一件簡單的事,可涉及到政治利益,每個人的私心就暴露無遺瞭。哎,利益,利益,一切都是圍繞著利益做文章。”

  “人本來就是利益的動物,概莫能外,胡一凡並不隻代表他一個人,而一個利益團體。我想,你們青島分公司也是各方面利益博弈後妥協的結果吧。”我故作深沉的分析道。當我當上設計部副經理,接觸人的層面更高以後,眼界的確不一樣瞭。

  林雪道:“你說得不錯,任何地方都是利益,青島分公司其實是被兩個股東把控的,我們總裁對這邊的掌控力都沒有他們強,他一直想插手進來,可是這邊全部是那兩個股東的人,根本無法掌控這裡。哎,這一次,胡一凡恐怕成瞭政治博弈的犧牲品。”

  聽到林雪這番話,我的腦袋嗡的一下,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難怪趙卓作為董事長助理,到瞭青島視察都不去分公司裡全面查賬,而是住在酒店裡,把胡一凡和林雪叫去匯報工作,原來問題在這裡。這邊沒有他們的人,所以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那麼我這一次,倒是利用瞭別人,還是被別人利用瞭?胡一凡的事情鬧得如此沸沸揚揚,肯定是對他們董事長有利瞭。正好利用這次機會換掉這個不能掌控的分公司老總,然後安插一批自己人進來,從而真正掌控這裡,這才是他的目的啊。

  我繼續問道:“那最後會議是怎麼決議的?是換掉誰,還是全部都換掉?”

  “先停職胡一凡分公司老總的職務,我帶薪停職,財務部從我到主管都暫停職務,由總公司派人下來查賬,等待查清楚之後再做定奪。不過也好,辛苦瞭這麼長時間,我終於有時間可以休息瞭,呵呵。”林雪不無悲傷地說道。

  林雪也被停職瞭,他們的青島分公司真的開始重新洗牌,人員要重組瞭。原本隻想著打擊胡一凡,沒想到一下子誤傷瞭這麼多人,這是我事先根本沒有預料到的後遺癥。

  此刻我也搞不清楚,這對我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沒有瞭外企財務部經理這個頭銜,以及高收入帶來的光環,林雪也就隻是一個稀疏平常的傢庭婦女。而我起碼還是民營企業的中層管理,現在她的地位終於跟我持平瞭,無法再像以前那麼強勢,咄咄逼人。這自然是好事。

  壞事是巨大的房貸和車貸壓力,林雪一旦丟瞭這份工作,沒瞭如今的高收入,沒離婚之前這個經濟壓力就中將落在我頭上。可房子車子都不是我的,我憑什麼要承擔這麼巨大的經濟壓力?

  我說:“想開點,事情既然已經發生瞭,那就勇敢面對吧。人生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前幾個月你夠累的,休息一段時間也好。”

  “沒想到這個時候你還這麼體貼,原本我還以為你會趁機跟我離婚呢,沒看出來你原來這麼有情有義,這說明我當年沒看走眼,多少有點欣慰。”林雪苦澀地笑。

  我心想:你當年是沒看走眼,可我看走眼瞭,如果再給我一次選擇的機會,我絕對不會高攀你林傢,門不當戶不對帶給我的屈辱,你是無法體會的。

  回到小區,我把車停好,兩人坐電梯上樓回傢。

  林雪進衛生間洗澡去瞭,我從冰箱裡拿出今天炒的兩個菜和剩下的半瓶紅酒,一邊吃喝,一邊想著接下來我該怎麼辦。

  胡一凡倒臺是確認無疑瞭,連帶著林雪也被停職,是不是可以拿出證據來,跟林雪攤牌瞭?我拿著手機,調出我自己跟蹤林雪偷拍到,以孫文發給我的幾張照片,一遍遍地看著,這些照片拍攝得都不是很清晰,但是都暗示著林雪和胡一凡一度走得很近,關系曖昧。

  相信我拿出這些照片,林雪絕對無話可說。不管她和胡一凡有沒有發生過關系,這幾張照片都能證明他們關系曖昧,這對任何一個丈夫來說,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第一次看到這些照片時,我極度的憤怒,可經過這段時間的折磨,我已經平靜瞭許多,基本可以做到心靜如水。

  雖然我仍然愛著林雪,但我不得不重新審視我們之間的關系,這種地位不對等不平衡的婚姻,已經很難走下去。即便隱忍維持,終究也不可能走到終老,與其等到有瞭孩子,不如趁現在還沒有就快刀斬亂麻,長痛不如短痛。

  一瓶紅酒快喝完的時候,林雪從衛生間洗完澡出來瞭,頭發濕漉漉的,拿著電吹風一邊吹著頭發一邊看著我,說道:“老公,你把菜熱一下吧,吃太涼的對腸胃不好。我也陪你喝點,這會有點餓瞭。”

  我沒理她,權當沒聽見,思緒還沉浸在如何跟林雪攤牌的遲疑中。

  林雪吹完頭發,在我對面坐下來,給自己斟滿一杯紅酒,端起來喝瞭一口,抬起眼皮看著我問道:“你想什麼呢,眼睛都直瞭。”

  我從思緒中拔出來,眼睛盯著林雪,猶豫瞭一會才問道:“我有幾個問題一直想問你,可一直也沒找到合適的機會。今天就我們兩個人,我很想把這幾個問題搞清楚。”

  “什麼問題?”林雪看著我警惕地反問道:“你最近神神秘秘的,腦袋裡整天到底在想什麼?”

  我笑瞭一下,問道:“我想知道,你和這個趙卓是什麼關系。有一天晚上,睡夢中你叫到瞭他的名字,我想可能是初戀情人什麼的,可以前從來沒有聽你提起過他。”

  “我做夢的時候喊過他的名字,你開什麼玩笑,這怎麼可能。”林雪矢口否認,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我認真地說道:“不是玩笑,我是認真的,再說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那我再問你,我和白靜在上海高鐵站的照片是誰發給你的?你從哪裡找到的那張照片?就是這個趙卓給你的吧。”

  林雪怔怔地看著我,好半天居然沒有反駁,過瞭一會兒才說道:“你猜的不錯,的確是他發給我的。現在我可以告訴你,我和趙卓認識的時間比你要早得多,他是我媽帶過的學生,比我高兩屆,以前經常到我傢,我還在上高一的時候他就向我表白過,他喜歡我。但我當時學業壓力大,沒有心思談戀愛,直接拒絕瞭他。”

  原來真是老相識,他們是一個地方的人,而且中學時代就相識瞭,這算不算青梅竹馬呢?

  “這個趙卓挺優秀的嘛,人長得也精神,那麼喜歡你,雖然拒絕瞭他,你就從來沒後悔過嗎?”我喝瞭一口酒故作平靜地說到,其實心裡五味雜陳,這個混蛋,竟然那麼早就認識瞭林雪,為什麼我沒有比他更早認識林雪。

  林雪也喝瞭一口酒,繼續說道:“後來我考上大學,我們都在省城,他到我們學校找過我,表示仍然喜歡我,希望我做他的女朋友。可是那一次,我仍然拒絕瞭他。”

  “為什麼,都已經上大學瞭,可以名正壓順談對象瞭,這麼優秀的青年才俊,你一再拒絕人傢,實在是不應該呀。”我不無譏諷地說道,心裡再次爐火中燒。他媽的,除瞭胡一凡,半路又殺出個趙卓,我是腹背受敵啊。

  林雪笑瞭,笑得很怪異,說道:“因為當時我已經有瞭初戀男友,是我們學校的校草,長得非常英俊,十個趙卓也比不上他。”

  臥槽,聽到這番話,我一口老血都要吐出來瞭,趙卓居然不是她的初戀男友,初戀男友另有其人,還很英俊。媽的,能比老子還英俊嗎?真是可笑!

  “是嗎,那不是挺好,郎才女貌,你怎麼沒把你的初戀男友帶到青島來,你們應該一起出來打拼才對嘛。”我酸溜溜地說道。

  林雪以前的歷史我以前沒有追問過,因為我知道她跟我結婚的時候還是處子之身,所以也沒怎麼在意,誰能想到她大學裡談瞭男朋友居然還能守身如玉,一直保持到新婚之夜。

  林雪嘆瞭口氣,一口將杯中酒喝幹,不無遺憾地說道:“他大一的時候考托福出國瞭,他出國前我們大吵瞭一架,發誓此生老死不相往來。如果不是這樣,我也不會遇見你,你哪裡會有機會娶到我。”

  這話說得讓我傷自尊,也許她沒有看不起我們傢的意思,但每次說出這樣的話我都深受刺激,總覺得她含沙射影,暗指我們傢高攀瞭。我們傢是高攀瞭,可現在老子還不想要你瞭呢。

  我冷冷地笑瞭笑,繼續追問道:“你接連拒絕瞭趙卓兩次,可好像他到現在還是對你賊心不死啊。怎麼,有沒有考慮過和他再續前緣?如果你有這個打算,我主動退出,成全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