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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借點錢

  對方不知道說什麼,惹得李雅越來越煩躁,最後索性把手機遞給我,滿臉厭煩地說道:“給,你來跟他說。”

  “我說?說,說什麼?”我滿臉不解地看著李雅遞過來的手機,不明所以地問道。對方是誰我都不知道,我能跟他說什麼,我又以什麼身份跟他說呢。

  李雅道:“就是你上次在美食街碰到的那個,你告訴他,以後少來騷擾我,這人現在都快成精神病瞭,心理有問題。”

  那個肌肉男嗎?他們不是朋友嗎,而且關系特別曖昧,這麼近的關系,怎麼至於搞成這個樣子,難道他們之間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糾葛和隱情。

  “快點,煩死瞭。”李雅沖我不耐煩地喊瞭一嗓子。

  我接過手機,對著話筒說道:“喂,夥計,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他媽是誰啊,跟我稱兄道弟的,是不是李雅這婊砸新找的姘頭?草泥馬的,信不信老子弄死你!”肌肉男在電話裡很不客氣地威脅道,我和李純的直接都很準,這孫子果然不是什麼善類。

  當時我和李純見到肌肉男的時候,對他印象就不是很好。

  被人莫名其妙罵瞭一頓,我也火瞭,回罵道:“你大爺的,老子是李雅老公。狗娘養的,盡管放馬過來,你弄不死我,我弄死你。”

  一聽說我是李雅老公,對方沒吭聲瞭,很快就悄悄掛瞭電話,話筒裡裡面傳來嘟嘟的聲音。

  “這人怎麼這樣?你們不是朋友嗎,怎麼至於走到這一步,這傢夥完全是個人渣啊。”我不解地盯著李雅問道。

  李雅苦笑瞭一聲,搖著頭說道:“誰說不是呢,真的是人心叵測,知人知面不知心。他想在青島買房子,開口向我借一百萬付首付,你說這不是胡扯嗎,就因為我們是朋友,我來給他付房子的首付,我腦子抽風瞭嗎?如果是這樣,他後面月供沒錢瞭,我是不是還要幫他月供,這到底是他的房子還是我的房子?這人一談到利益,翻臉比翻書還快,真的是厚顏無恥到瞭極點。”

  “我去!這擺明瞭就是敲詐勒索,李校長,你不會是有什麼把柄被他抓在手裡瞭吧?”我看著李雅驚疑地問道。這世上還有這麼不要臉的男人,看來李雅遇到的麻煩也不小,如果這個人是他的情人,那她這回算是被人訛上瞭。

  我苦笑瞭一聲,坐下來把煙頭掐滅在煙灰缸裡,搖著頭說道:“他可真敢想,居然好意思找你借錢買房子。這年頭別說跟人借錢,就算是借高利貸沒有抵押都沒人肯借給你。這要是借瞭不還怎麼辦?”

  李雅氣憤地說道:“誰說不是呢,這你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我們都是一個地方出來的,隻是以前沒什麼交情,也比較少來往,也就是去年過年的時候,一群小有同學聚會跟他多聊瞭幾句,因為大傢都在青島,平時周末閑瞭就約著一起吃頓飯什麼的,敘敘舊,說說傢鄉的人和事。

  慢慢的,我就發現他這個人的人品有問題,喜歡貪圖小便宜,每次出去吃飯什麼的都是我掏錢,他唯一的一次請客還是一傢路邊攤,扣扣搜搜的。這個人特別傲慢清高,一身大男子主義習氣,可他除瞭喜歡健身,身材還可以之外,在青島混瞭這麼多年也沒啥出息,要車沒車,要房子也沒房子,自尊心還特別強。

  我現在都開始有意疏遠他瞭,盡量少跟他見面吃飯,他自己估計也覺察到瞭,所以三番兩次打電話給我,要跟我借錢,說是看上一套房子,想買下來,但是錢不夠,問我能不能先借點。我問他差多少,他張口就說一百萬,那他就是一分錢沒有就想買房,簡直異想天開。”

  這個荒誕的理由真是聽起來又可笑又可氣,實在讓人不知所謂,這擺明瞭就是耍無賴,敲詐瞭。不過李雅這話也有點傷到我,我到青島七年瞭,也是車房都沒有,窮光蛋一個,難怪林雪越來越不在意我,跟人傢成功的一比,真的是高下立判。

  “那他到底結婚瞭沒有?你們的同學校友,起碼也有三十好幾瞭吧,算年齡應該結瞭吧。”我好奇地問道。李雅這回算是遇到人渣瞭,跟這樣又窮又沒出息的渣男一比,胡一凡也不算那麼齷齪瞭,至少他不會去騙女人的血汗錢。

  李雅說:“離瞭,哪個女人會跟著這麼一個好高騖遠的自大狂過日子,白長瞭一張人皮。我以前還覺得他老婆太勢利瞭,嫌棄他賺錢少,寧願離婚也不願意等他強大起來,現在看起來根本不是那麼回事,這人本身就有問題。”

  但是轉念一想,這裡面肯定沒那麼簡單,渣男敢跟李雅開口要一百萬,一定是抓到瞭她什麼把柄。如果李雅跟他是情人關系,兩個人都已經上過床瞭,這渣男很有可能利用李雅已婚怕離婚的心理來要挾她,這種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我說:“那這個事就交給你老公來處理吧,對付這種人,絕對不能妥協。就算是你給瞭他一百萬,他嘗到甜頭,還會繼續跟你要錢的,那簡直就成瞭吸血鬼,附在你身上,直到喝光你的血。你過瞭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總是對他抱有幻想,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對,我知道。我就是這麼想的,所以這個錢堅決不能給他。隻是這件事我不希望我老公知道,更不希望他出面解決,我老公不知道他的存在,知道瞭肯定會多想。而且那個混蛋滿嘴噴糞,在我老公面前胡說八道怎麼辦?”李雅猶豫著說道,她之所以告訴我這些,其實我早就知道她是不願意胡一凡插手的,那就說不清瞭。

  然而有些事看破不說破,李雅如此顧忌,自然有她顧忌的地方,報警她應該也不敢,那樣勢必還是會驚動胡一凡。再說這事警察也不好管,人傢隻是借錢而已,又不是直接敲詐勒索,警察怎麼管呢?

  “那你跟他……你不會有什麼把柄在他手裡吧?”我問道,其實這一刻我倒真的不希望李雅跟這種渣男有那種關系瞭,就算是找情人,也應該找我這樣的才對嘛。

  李雅臉微微一紅,難為情地解釋道:“我就知道你想歪瞭,我就是跟他一起吃吃飯,看看電影,偶爾去公園騎一下腳踏車。我知道他心裡想什麼,有幾次他對我動手動腳的,我礙於老鄉的情面,就沒有讓他太難堪。我跟你說,我不是那種亂來的女人,有我的原則和底線。”

  希望如此吧,哈哈,誰知道呢,情到深處自然濃,誰知道某一個瞬間就鬼迷心竅瞭,就意亂情迷瞭,畢竟胡一凡也不可能給她打一套鐵褲衩,把她嚴管起來。

  “這個你不用跟我解釋什麼。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堅決不給錢,也不要跟他繼續交往瞭,他再騷擾你,就打電話報警,告他性騷擾,不要講什麼老鄉情義。他都不講校友情,你跟他客氣什麼。”我隻能背後支招,這事我也不想沾手,無能為力,上次就是太主動瞭,反而引起瞭李雅的懷疑,以為我圖謀不軌,女人的警惕性總是遠高於男人。

  李雅咬著嘴皮,低下頭猶豫不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我也不說話,你跟我拿捏,我也跟你拿捏著,誰求誰啊,我總不能替你出去打架吧,我是你什麼人啊。

  “其實,我現在最擔心的是他鬧到我老公那裡去,那我可就渾身是嘴說不清瞭。”李雅憂心忡忡地說道。

  我明白瞭,不管她和這個渣男是不是真的清白,畢竟曖昧過瞭,她還是怕胡一凡知道,那在道德上她就不占優勢,胡一凡反過來可以指責她,搞不好還主動跟她提出離婚呢。

  “我有個建議,你不妨聽一下。如果你覺得這是個餿主意,可以當我是扯淡,不用往心裡去。”我猶豫瞭半天才說,顯得很為難。

  李雅激動地問道:“什麼建議,你先說來聽聽。”

  “與其被動挨打,不如主動出擊。你不是怕你老公懷疑你嗎,那你不如先抓到他的把柄,這樣你就占據瞭主動權。當然,這個主意有點餿,而且代價比較大,不過也是唯一可行的辦法瞭。”我慫恿道。這個念頭在我心裡擱置瞭好久,終於用我自認為正確的方式說出來瞭。

  李雅眨瞭眨眼睛,咬緊嘴皮,過瞭好半天才反問道:“你的意思還是上次你跟我商量的,找人跟蹤他,然後捉奸在床?”

  “是這樣,但我就怕你承受不瞭,你自己考慮,我隻是小小的建議。”我這次再也不敢表現出自己的迫切瞭。李雅自己都沒有問題,她應該也不是那麼仇恨胡一凡偷腥,但是出於自保,她還是很有可能這麼做的。

  過瞭會,李雅才遲疑著問道:“你上次說你找的那幾個人要一萬塊?是不是有點貴瞭。”

  “這還貴?你上網搜一下,職業捉奸的張口就要四五萬,還要管吃管住什麼的,一萬塊錢是友情價,而且是專業公司,我一個朋友開的公司,人品絕對可以保證,絕對可以做到保密。”我拍著胸脯說道。

  李雅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看著我,驚訝地問道:“一萬塊還是友情價?現在的人工這麼貴嗎?我們的講師一節課也才幾千塊錢,還要備課好長時間。”

  這根本不是等量置換的問題,職業抓奸市場和培訓市場怎麼能扯到一起呢,這可真是隔行如隔山,外行說的話讓人無語。不過我第一次找孫文時,也是被他的行情嚇瞭一跳,調查一個人張口就要幾萬塊,這信息費也太貴瞭吧。

  我苦笑著搖搖頭,無奈地說道:“帳不是這麼算的,他們要跟蹤,要蹲守,要拍照,要二十四小時盯梢,還要負責上陣,這裡面也有很高的技術含量,而且這些人的業務是有一頓沒一頓的,也許好久才開張一次,所以要價自然就高。這些人跟規范的職業不一樣,畢竟還屬於新興的職業,很不規范,漫天要價。”

  “哦,這樣,你說的也有道理。其實錢倒是不多,我就怕有什麼後遺癥,到時候這些人找上我,成瞭甩不掉的負擔,一直用這件事敲詐我,那我可真的說不清瞭。”李雅不無擔憂地說道。

  我就知道她的癥結在這裡,女人不比男人,天生缺乏安全感,關系到自己利益的時候,防備心總是很重的。一萬塊錢對她來說不算多,問題是就怕給瞭這一萬塊,後面還有更多的一萬塊等著,成瞭無底洞瞭。

  我笑著說道:“出面的人是我,你怕什麼?無非是怕我牽連到你,既然你不信任我,那這事你可以找你更值得信任的人。本身這也不管我的事,我隻是出於義憤幫忙而已。如果你怕我跟那個渣男一樣敲詐你,那我隻能表示幫不到你瞭。”

  “我倒不是不相信你,告訴你這些就是出於對你的好感和信任。我跟你說過的,對你有一種莫名的信任,不知道為什麼,有什麼話我特別想跟你說,這也許是人跟人之間的緣分吧。”李雅幽幽地說道。

  這番話難辨真假,我現在對女人的話也不敢全信,女人騙起人來,比男人更加殺人不見血。林雪多次跟我撒謊,每次說謊話根本就看不出來,也感覺不到異常,隻能心裡自我衡量和判斷。李雅的智商和情商並不低於林雪,真要想騙我,我也是無法分辨的。

  女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復雜的生物,千萬不要小看女人,小看女人的男人都死得很慘很慘。這是諸多前輩留下來血的教訓,沒有吸取教訓的男人,都吃瞭大虧。

  “是啊,我第一眼看到你,也覺得很親切。對瞭,李校長,你老傢是哪裡的啊?”我問道,總感覺跟她的文化基因很相近,在一起總有話題,這是一種文化上的共鳴。

  李雅說道:“陜西西安,你老傢呢?”

  “你是西安人?”我驚訝地失聲驚叫道:“我傢也是西安的,不過不在西安市區,而在咸陽,現在也屬於西安瞭。天哪,原來咱們還是老鄉哩,難怪我總覺得跟你很投緣,真是一脈相承啊。”

  李雅驚訝地說道:“你傢是咸陽的?可我怎麼聽不出來你的口音啊,陜西口音不是你這樣的吧。”

  我摸瞭摸頭,說道:“我祖上不是陜西的,也是遷徙到咸陽落地生根的。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吃羊肉泡沫長大的,也是一脈相承。哎,早知道你跟我是老鄉,我就請你去吃羊肉泡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