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陸瑟,要在這裡親親嗎?”林憐甩開瞭陸瑟的手,忸怩地說道。

  嘿,剛才在小教堂裡你一副予宇欲求的樣子,簡直不把上帝當回事。怎麼現在到瞭圖書館卻知道含羞瞭?陸瑟一邊在心裡吐槽著,一邊觀察圖書館裡有沒有人。其實有人也沒事。陸瑟隻是想把沒有換上校服的林憐臨時安置在這裡而已,不打算做什麼出格的事,畢竟等會兒的升旗儀式自己這個班長是必須到場的。

  “我和陸瑟同學是相愛的,相愛的人就是做瞭什麼親密的事,上帝也不會怪罪。不過,不能在圖書館裡做,會影響到其他人的,這樣不好。”林憐繼續說道。

  等等,我剛才沒有把心裡的吐槽說出來吧,你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你有讀心術嗎,也是天堂出品的那種?陸瑟疑惑地看向林憐。

  “我不會讀心術哦。”林憐笑著回答道。

  還說不會,陸瑟被嚇瞭一跳,要知道,他剛才沒說一句話,全是林憐在回答,可是都答中瞭陸瑟心中所想。

  “不是讀心術哦,是愛。”林憐繼續解釋道,“上帝曾經說過,相愛的人可以心意想通。所以這是愛的力量。”

  原來是這樣,陸瑟稍稍放瞭下心。雖然聽起來很玄乎,但是和陸瑟提出的“愛是同步疼痛或者愉悅的紐帶,愛上別人可以同步體會對方的愉悅和痛苦”的理論不謀而合,所以陸瑟可以接受這個說法。不過,連我的想法都能察覺到瞭,你是有多喜歡我啊,為什麼我一直察覺不到啊!

  “其實我也是剛剛才察覺到的。”林憐再一次讀取瞭陸瑟的想法,解釋道,“剛剛被陸瑟你吻瞭,我很快樂,那時候我明白瞭,我是喜歡陸瑟同學的。然後,我就開始嘗試著理解陸瑟同學的想法瞭。還有,其實我也隻能理解一點點。”

  原來是剛剛才知道的,陸瑟又松瞭一口氣。如果林憐是一直可以讀取陸瑟的想法的話,豈不是說明自己的思想在她面前一直是裸奔的。思想裸奔可不是單純耍流氓的問題,是要命的問題。想想看吧,要是她們姐妹一個直覺破萬法,一個能讀心,自己豈不是就成瞭案板上的魚肉,任她們宰割瞭。還有,隻能讀取一點點也是好消息,如果林憐沒騙我的話,說明我的思想在她面前還是可以穿上衣服的,不至於被看光。

  擔憂被解除,陸瑟感到瞭一種前所未有的喜悅,這是第一次除傢人以外的人說愛自己,而且林憐的愛都能體會到自己的想法瞭,是絕對做不瞭假的。一瞬間,陸瑟甚至產生瞭,帶著這個喜歡自己的女孩遠走高飛的沖動。不過陸瑟很快就冷靜下來瞭,自己的復仇大業還沒有完成呢,而且打倒林氏集團也是自己以後和林憐以後能好好生活所需要的。最重要的是,那些仇人的女兒還等著自己去調教呢,特別是千葉理香,說不定她都懷孕瞭,等著自己去負責呢。我可不能因為一棵樹放棄整個森林。

  陸瑟打定主意,林憐這邊就讓她順其自然,自己先去把其他事情解決瞭,於是向林憐交代道:“你現在穿著修女服,升旗儀式就不用去瞭,有機會的話,就偷偷溜回寢室換校服。”

  “嗯。”林憐像個乖巧的小媳婦一樣應瞭一聲,陸瑟看林憐這個樣子感覺很放心,正打算轉身就走——

  “啪。”突然傳來瞭平板電腦摔在地上的聲音。學校裡怎麼可能有人帶平板電腦?陸瑟搖搖頭,把奇怪的想法驅逐出腦海,多半是像安芷那樣的小個子摔到發出來的聲音,試試能不能用巧克力讓她閉嘴吧。陸瑟向聲音的源頭走去,穿過一個書架,往下一看,一個纖細的身影正嘗試著站起來,不是安芷又是誰?

  安芷淚眼婆娑地被陸瑟扶瞭起來,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偷聽陸瑟說話被發現瞭,安芷緊張地差點暈瞭過去。學長會不會討厭我,會不會要我離開他,各式各樣的壞結果從安芷的腦海裡浮現出來,無論哪一個都是安芷不能接受的。接下來是主動向學長請罪呢?還是等著學長懲罰自己呢?不不,不要多想,自己那裡有向學長請罪的勇氣,不管學長打我,罵我,隻要默默承受就可以瞭。可,可是,要是學長什麼話都不說,默默地走開怎麼辦,到時候自己還能做什麼?給學長發短信嗎?萬一學長把自己拉黑怎麼辦。一瞬間各式各樣的想法穿過安芷的腦海,什麼亂七八糟的都有。最後在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中,一個極為現實的想法占據瞭安芷的心頭:學長,他已經有自己的愛人瞭,自己也該從和學長永遠在一起的美夢中醒過來瞭。

  把安芷拉起來的陸瑟也是一臉尷尬。為什麼安芷你星期一一大早就來圖書館呢?為什麼安芷你在圖書館都不和我打招呼呢?陸瑟像個小處男一樣,一想到自己剛剛被林憐告別的情景被人看到就羞恥的不行。不過,比起羞恥,更重要的是,安芷會不會以為自己正在和林憐交往而離開自己。陸瑟一直是通過感情在吊著安芷,讓安芷陪伴在自己身邊。如果隻是損失瞭一個助手還好,可是陸瑟發現他已經對這個文學少女有瞭感情,他想要安芷懷上自己的孩子,不想看到安芷離開自己的身邊。

  想到這裡,陸瑟當機力斷,摟住安芷的肩膀,道:“安芷,我喜歡你!”

  聽到這句話,安芷好像被重錘擊中,身體也站立不住,整個人往後仰。

  學長和我說這個話是什麼意思?他不是和林憐是情侶嗎?等等,剛剛好像是林憐單方面對學長表白,學長還沒答應吧。自己居然偷聽別人的表白,那不是更過分瞭嗎?至少我是絕對不會想讓別人看到自己去表白的,要羞死的。這麼想的話,林憐學姐不是很可憐嗎?表白被我聽見瞭不說,還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喜歡的人向別人表白。

  安芷不愧是善良的孩子,被陸瑟表白後沒有一味地沉浸在喜悅之中,反而擔心起瞭和她沒有任何關系的林憐。一方面出於害羞,一方面出於對林憐的關心。安芷頭向後扭,尋找著林憐的身影。隻見林憐就站在一旁,露著餘裕的笑容,看著自己和陸瑟相擁在一起。

  這副輕松的表情是怎麼回事,她怎麼一點都不擔心學長被我搶走?疑問浮上安芷的心頭。

  果然,學長是騙我的嗎?其實學長和林憐學姐就是情侶吧。林憐長得比自己好看,身材比自己好,傢世更是遠遠凌駕於自己之上。學長怎麼可能選擇自己呢。是學長看自己可憐,自己傷心的樣子才打算要要騙騙自己吧。安芷進行著糟糕的聯想,臉上的表情灰暗起來。

  “安芷,不要多想。”陸瑟好像也有點能讀懂別人的想法瞭,他看著安芷灰暗的表情,自己心裡也不好受,於是連忙解釋道。

  “我要去參加升旗儀式瞭,我是班長,不能缺席。安芷你先和林憐在一起。”林憐從剛開始一直對陸瑟和安芷笑著,暗示陸瑟,安芷的事她來解決。感情的事本來就棘手,加上快沒時間瞭,十二級智能生物也隻能病急亂投醫。

  把安芷送到林憐的懷裡,陸瑟急匆匆的離開瞭圖書館——其實他哪裡是急著去參加升旗儀式啊,他是不知道如何面對安芷的感情。安芷可不是林傢的女兒,坑起來毫無心裡負擔。安芷不但和陸瑟沒有過節,反而作為陸瑟的助手,對陸瑟多有幫助。面對這樣的一個女孩,就是陸瑟這樣的人渣也會有負罪感。當然,負罪感歸負罪感,陸瑟是不會放這個美少女離開自己的手掌心的,這次是沒準備好,隻是戰略性撤退。

  陸瑟離開瞭圖書館,這裡就剩下林憐和安芷兩個人瞭。安芷被林憐抱著,怪不好意思的。尤其是自己一直擠在林憐的胸前,都把林憐的大奶子擠變形瞭。從胸前感受到的柔軟感覺,讓安芷既羞澀又自卑。安芷想把林憐推開,可是一抬手,便會碰到林憐的胸脯,弄得安芷無從下手。

  但是安芷也沒打算這樣乖乖就范,在林憐的懷裡,安芷紅著臉道:“那個學姐,我要去參加升旗儀式瞭,你放開我好不好。”一向羞澀的安芷聲音很小,但是在這個安靜的圖書館裡,要聽清楚不並難。

  不過林憐好像沒聽見安芷說話,反而把安芷抱的更緊瞭。

  就在安芷不知所措的時候,林憐突然把頭低瞭下來,讓臉頰靠近安芷,耳語道:“陸瑟他喜歡你喲。”

  空氣從林憐的嘴巴裡呼出,吹得安芷耳朵癢癢的,比耳朵更癢的是安芷的心:學長居然……真的喜歡我嗎?聽別人說,林憐學姐特別誠實,不會說假話,所以這是真的吧。可,可是林憐學姐也喜歡陸瑟學長,是自己的競爭對手。再善良的人,面對自己的競爭對手的時候都會耍手段,電視劇裡都是這麼演的。所以,還是假的吧。

  安芷自個正不停地糾結,而林憐按照自己的步調,慢悠悠地繼續說道:“我喜歡陸瑟同學,你也喜歡陸瑟同學。陸瑟同學同樣喜歡你和我。”

  這,這是怎麼回事,安芷更加糾結瞭,一個人可以同時喜歡兩個人嗎?難道學長是人渣嗎?聽說他還在追求千葉理香,他還和十二歲的愛麗絲不清不楚,難道學長他真的是人渣嗎?

  “但比起獨占喜歡的人(陸瑟),讓自己(林憐)喜歡上喜歡的人(陸瑟)所喜歡的人(安芷),像這樣人際圈越來越大,不也挺好嗎?”林憐輕撫著安芷的背一邊緩和著安芷的情緒,一邊說道。

  怎,怎麼回事。安芷被林憐如繞口令一般的發言繞暈瞭。如果自己沒理解錯的話,林憐學姐的意思是,她看到陸瑟學長喜歡我,但是並不嫉妒,反而也希望她也能喜歡上我,然後三個人一起好好相處。但是,這怎麼可能啊。

  “可以哦。”林憐對安芷的心聲回答道,“上帝說過所有人都應該像兄弟姐妹一樣友好。雖然我們喜歡上瞭同一個人,但也能以姐妹相稱。”

  是,是這樣嗎?安芷覺得林憐的身上仿佛冒出瞭聖光,她被林憐打動瞭。安芷不再抗拒林憐的擁抱,反而也和林憐緊緊相擁。

  “噗。”緊緊相擁還不夠,林憐突然吻上瞭安芷的嘴唇。林憐實在是憋壞瞭,她在小教堂裡被陸瑟挑起的欲火,一直都沒有熄滅,最後終於因為和安芷的擁抱爆發瞭出來,連在圖書館可能會影響到別人都不管瞭。反正,女孩子間做一些親密的事情,也是可以原諒的——這是林琴教給林憐的。

  安芷和林憐的眼睛都不由自主地閉上瞭,陶醉在這次接吻裡。雙方都是女孩子,雙方的唇都是那麼軟,那麼甜。更何況,她們都有喜歡的人,她們都把對方當成瞭自己喜歡的陸瑟,怎麼能不陶醉呢?

  雙方接吻接的面紅耳赤,手上的動作也不規矩起來。安芷在萬有乳力的作用下,把手搭上瞭林憐的乳房。一搭上就拿不下來瞭,安芷輕輕揉捏著林憐的乳房,眼前好像出現瞭流淌著奶與蜜的噴泉。林憐把手放在瞭安芷腰上,緊緊按住安芷,好像怕她逃走一樣。由於林憐比安芷高,所以接吻的時候林憐是低著頭的,看上去林憐好像在擔任“攻”的角色。但事實上,這兩個女孩是在平等地分享自己的愛。

  美中不足的是,她們的接吻隻持續瞭沒幾分鐘就不得不分開瞭——安芷的肺活量遠不如陸瑟。分開後,她們倆紅著臉,對視著,突然又再次接上瞭吻,情竇初開的少女是如此的不滿足。她們將不斷交換體液,直到欲火平息下去為止。

  第二次接吻時,安芷突然想到瞭一個問題——自己的初吻居然沒有給一直喜歡的學長,而是給瞭這個連朋友都算不上的學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