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歡笑瞭笑,說道:「我是誰,我可是國傢安全部前超級特工009!要對付一個菜鳥,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而且對付那小子事小,我留著他就是要讓他從中攪局,要知道,能讓香港長期穩定,那才是最重要的事。」
李歡語氣調侃,神情還偏偏做出一副為國為民的表情。
唐冰看著李歡的表情,有些忍俊不禁地嗔道:「吹牛,還超級特工,把自己說得多厲害似的,好像香港的穩定就靠你瞭……」
李歡笑嘻嘻地說道:「嘿嘿,小阿姨,您不要不相信,香港的繁榮穩定還真是系於我一身。」李歡的臉皮頗厚,覺得在唐冰面前往他自己臉上貼金也不錯。
看著李歡嘻皮笑臉的樣子,唐冰心裡啐瞭一口,覺得這小子不正經,忍不住白瞭李歡一眼。
唐冰那含嗔帶笑的白眼要多迷人就有多迷人,令李歡心裡不受控制地一蕩再蕩。
就在李歡有些心猿意馬時,唐冰的手機突然響起。
唐冰似乎不想在此刻被人打擾,黛眉微微蹙瞭蹙,而當她拿起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時,臉色更是變得難看,但猶豫瞭一下,她還是接起手機。
「小子,你找我什麼事?」唐冰的語氣直接得離譜。
李歡一聽唐冰的語氣,心裡一跳,他已經猜測到電話是誰打來的。
「什麼?你找李歡?你找他幹嘛?」唐冰嘴裡問著,美眸督瞭李歡一眼。
李歡趕緊問道:「小阿姨,是張子文找我吧?」
唐冰白瞭李歡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跟他倒是有心靈感應啊!猜得真準。」說著,唐冰一臉悻悻地將手機遞給李歡。
果然是張子文!李歡訕訕地笑瞭笑,接過手機,說道:「子文兄,找我有事嗎?」
「廢話,找你當然有事瞭。」手機那頭傳來張子文大剌剌的聲音:「你這小子真是命大,火箭筒都幹不掉你。」
李歡笑著說道:「你的消息還真靈通,都知道瞭啊!」
「我是幹什麼的?發生這麼大的事,我能不知道嗎?嘿嘿,想不想知道是誰對你下手?」聽起來,張子文似乎已經知道內情。
李歡說道:「如果我猜得沒錯,應該是何二公子。」
「啊呀,你挺行的嘛,不錯,是那小子搞的鬼。」張子文有些訝異地說道。
「你知道瞭,也不早點通知我,害我昨晚差點小命玩完。」李歡有些沒好氣地說道。事後放屁一點都不新鮮!
李歡的語氣不滿,張子文卻隻當沒聽到,笑嘻嘻地說道:「我說你可別不識好人心,這件事你可怪不瞭我,我也是才剛知道,這不就趕著跟你通風報信,怎麼樣?我還夠兄弟吧!」
「得瞭,你這麼一說,好像我還真的得領你的情。呵呵,不過我是得跟你道一聲謝,改天我請你喝酒好瞭。」李歡隨口敷衍著。
「幹嘛改天?嘿嘿,我知道有一傢叫皇傢花園的西餐味道不錯,就在中環,就今晚請客吧,你不請我可是會後悔哦!」
後悔?李歡沉吟瞭一會兒,憑直覺,雖然張子文語氣隨便,但李歡能感覺到這傢夥似乎有事要找他商談,便答應張子文的要求。
掛掉電話後,李歡將手機遞還給唐冰,說道:「小阿姨,晚飯我就不在傢裡吃瞭,我已經跟張子文約好在外面用餐。」
「你們約好瞭?」唐冰微微一怔,說道:「你跟那小子攪和在一塊幹嘛?我勸你還是少跟那小子太過親近,免得被那小子帶壞瞭,我不許你去。」
李歡笑瞭笑,說道:「小阿姨,子文兄怎麼說也算是我們的親戚,況且我已經答應瞭,不去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那小子不好好待在澳大利亞,跑來香港瞎混,我一想到那小子那麼對付你,我就生氣。」
李歡聞言,才明白唐冰是因為張子文曾對付過他而感到不滿,想到唐冰這麼維護他,令他心裡不由得感到一陣溫暖。
李歡微笑著說道:「小阿姨,我跟他那點事隻是誤會,都過去瞭,您就不要再責怪他瞭,呵呵,怎麼說大傢都是一傢人,沒必要再記著以前的不愉快,何況他現在在幫我,他剛才打電話就是跟我說昨夜追殺我的主謀,所以今晚的晚餐我得請他,順便增進情感,以後我還少不得要麻煩他。」
見李歡話說到這份上,唐冰不再好說什麼,但還是不甘地說道:「你倒是好說話,哼,那小子就是缺管教,回頭我就打電話給影姐,能收拾他的也就隻有影姐。」
李歡聞言笑瞭笑,至於誰能管教張子文,已經不是他所關心的事,而事不關己,他也懶得再接腔。
※※※
傍晚,當楊詩與小野貓等大小美女得知李歡不在傢裡用餐時,臉上皆露出遺憾神色,似乎都舍不得他離開一樣。
看著眾美人神情依依的模樣,李歡心裡又是溫暖又無奈,但沒辦法,已經答應瞭請張子文就不能不去。
唐冰府上的名車眾多,任何一輛車都很貴,但李歡卻選瞭一輛悍馬車,畢竟這玩意兒紮實耐撞。
下瞭半山後,李歡用唐冰給他的新手機打通張子文的電話,而張子文這小子倒很積極,人早已在皇傢花園候著。
※※※
皇傢花園,位於香港中環臨海處,富人的聚集地,同時也是商業中心,沿街商廈林立,夜店繁華熱鬧,在花園餐廳二樓靠窗的地方,既可以欣賞無敵的海景,也能欣賞到香港絢麗的夜景,更妙的是,皇傢花園處在林蔭中,環境清幽,鬧中取靜,倒是別有一番情趣。
皇傢花園大門處有泊車小弟,李歡將鑰匙一扔,便在一名相貌清秀的服務女郎帶領下,順著林蔭小道走進一處別致的雙層大廳內。
二樓餐廳,音樂舒緩悅耳,燈光柔和,已經有不少客人在用餐,卻聽不到喧嘩聲,看來在這裡用餐的客人,似乎都很有身份,也很有教養。
李歡一眼就看到坐在靠窗座位處的張子文,同時張子文也看見李歡,隨即站起身招瞭招手,算是打瞭聲招呼。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瞭。」李歡坐下後客套瞭一句。
「呵呵,在這裡等人也是一種享受,這裡的美女可是一個比一個養眼。」張子文笑嘻嘻地說道,眼神還不時瞟向不遠處那兩名用餐的美女。
我靠!這廝身邊有那麼多美女老婆還不夠,他娘的還在外面打野食啊!張子文的舉止令李歡大感意外。
張子文一看李歡的表情,就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笑著說道:「我說你別想歪瞭好不好?美女不就是用來欣賞的嗎?我欣賞不代表就要去勾搭啊!我對我傢的老婆們可是很忠誠。」張子文說到最後一句時,表情一本正經。
李歡聞言不信,但似乎沒必要跟這傢夥扯這話題,便笑瞭笑,說道:「子文兄,點餐吧!總之今晚這頓是我請,不用客氣。」
「這你就不用擔心瞭,呵呵,我從小就不知道什麼叫客氣。」張子文笑呵呵地說道,隨即伸手向不遠處的服務女郎招瞭招手。
待服務女郎走近後,張子文笑著說道:「小姐,就按照我先前點的餐上吧!」
看著張子文一副宰土財主的表情,李歡雖然不心疼口袋裡的銀子,但總覺得有點不是滋味。
很快,菜肴一道一道地上桌,張子文果然是在宰土財主,擺滿一桌不說,還外帶一瓶八四年的波爾多紅酒,更令李歡鬱悶的是,這傢夥的胃口似乎沒有點餐時的豪爽,每道美食隻象征性品嘗一口就放下刀叉,看來這頓大餐算是浪費瞭。
「我說你在吃飯時,是不是該想想蘇丹、衣索匹亞的人,那裡正在鬧饑荒呢!」
雖然李歡現在有的是錢,不在乎被這小子宰,但看到滿桌的大餐還剩那麼多,還是有點看不下去。
「哦,那兩個地方,我分別扔瞭一億賑災,所以我浪費這一點不算什麼吧?何況又不是浪費我的。」張子文不以為意地說道,表情愜意地將酒一口飲盡。
李歡曾聽唐冰說過,張子文不但身手不錯,還是個超級富豪,他說扔兩億到非洲賑災,八成應該是真的,不過甩手就是上億,還說得輕描淡寫,這種派頭,李歡自問還達不到。
李歡笑瞭笑,不再跟張子文瞎扯,看瞭他一眼,問道:「子文兄,今晚找我,不是隻想讓我請一頓晚餐那麼簡單吧?呵呵,你找我是不是還有什麼事啊?」
張子文呵呵一笑,說道:「你這小子鼻子就是靈,知道我找你有事啊!你算是猜對瞭,我找你有兩件事,一件公事,一件私事,不過兩件事都是好事,你想先聽哪一件?」
「先談公事,再談私事,這順序應該不錯吧!」李歡表情淡然,心裡卻在嘀咕:好事?奶奶的,這傢夥會有什麼好事送上門?
「你想先聽公事,那好,不過我先得問你,你們成立的那個社團聯盟已經有對付的目標瞭吧?」
「有瞭,新義安。」李歡也不隱瞞,畢竟張子文怎麼說都跟他有親戚關系,沒什麼好隱瞞的。
「大概什麼時候行動?」張子文問得很直接。
「初步訂在後天晚上,不過確切行動時間還沒出爐,得等我和幾個社團的扛把子在一起商談後才能決定。」李歡在出來前,已經從小野貓那裡得到社團扛把子約定的攻擊時間。
張子文想瞭想,說道:「那好,你決定時間後就提前通知我,我這邊也好準備一下。」
「你要準備什麼?」李歡聽得心裡一跳。
張子文神秘地說道:「後天晚上,你們搞的那些事情動靜肯定不小,我得準備維持香港的治安秩序啊!嘿嘿,免得你們鬧過頭,不好收拾。」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李歡還有點沒聽明白。
張子文笑道:「呵呵,我的意思再簡單不過,總之包你隻有好處沒有壞處,你隻需要將你要鬧事的范圍在哪個地方告訴我就行瞭,到時我好安排,這樣可以讓無關人等置身於事外,也可以將你們的行動控制在一定范圍內,隻要在那范圍內,隨你怎麼折騰,到時都沒人會來幹涉你。」
聽到這裡,李歡心裡咯噔一下,頓時明白張子文想要幹什麼,心想:奶奶的,這傢夥的手中看樣子握著尚方寶劍。
如果真如張子文所說,那的確是件天大的好事,不過李歡還是有點半信半疑,表情淡淡地試探一句:「你已經得到瞭命令?上面讓你負責?」
張子文點瞭點頭,算是回答。
「那你這次是聽命於軍情,還是國傢安全部?」
張子文笑瞭笑,說道:「你說的兩個部門都不是,我隻聽從軍方,我就再透露一點,我的命令源自於中央軍委。」
中央軍委?李歡聞言大感意外,沒想到軍方也有介入!李歡的頭頓時有點大,畢竟兩大情報機構的來頭已經夠大,軍委再參與進來,奶奶的,他所做的這點事竟然引起最高層的重視。
張子文看瞭啞口無語的李歡一眼,笑著說道:「兄弟,不用想那麼多,香港社團的爛攤子拖瞭這麼多年,一直是上面的心病,現在機會來瞭,上面也是想畢其功於一役,免得一直拖下去。這對你來說也是一個為國效勞的機會,你這次就好好地表現吧!你放心,我會全力配合你!」
見張子文話說到這份上,李歡還有什麼好說的?內心感到竊喜不已,心想:公事是天大的喜事,不知道私事又是什麼?轉念間,李歡問道:「子文兄,先前你說還有一件私事,是什麼事?」
張子文聞言,眼裡露出一絲笑意,道:「當然是關於你的。」
「關於我的?」李歡微微一怔,心想:我的私事跟這傢夥有什麼關系?
張子文眼露調侃,笑道:「呵呵,根據上面給我關於你的資料,你這小子身邊好像有不少女人,真夠風流啊!」
「這……這個……」李歡聽得有些尷尬,情報部門既然已經盯上他,自然也會註意到他身邊的女人,隻是他不明白,張子文提這件事幹嘛?
張子文笑道:「不用這個那個的,我問你,你對你身邊的這些女人有什麼打算?據我所知,她們對你可都是死心塌地……」
打算?李歡一直為這個感到頭疼,身邊的女人們都對他情深意重,楊詩還曾經表態過,願意維持姐弟名分,所以她好辦,問題是另外的女人就不好辦瞭。
溫柔的韓琳、爽直的韓瑩、溫婉的美月,還有讓他又愛又頭疼的小野貓,而且這些女人都跟他發生瞭親密的關系,李歡能感覺得到眾美人對他的愛意,並且個個都對他死心塌地,所以要說隻要其中一個,不管另外的人,他辦不到也舍不得,他不願意傷瞭身邊任何一個女人的心。
身邊的女人太多也是一件麻煩事,就連李歡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此刻見張子文提起,李歡感到有些頭大,也不好意思跟張子文再探討下去,便有些尷尬地說道:「子文兄,我們不談這個好不好?這畢竟是我的私事。」
事關隱私,李歡不願意多談。
張子文看瞭李歡一眼,笑瞭笑,說道:「不談可以,如果你願意就這麼拖下去,我也沒什麼好說。」
李歡無奈地說道:「不是我想拖,是我現在也沒有辦法,你問我有什麼打算,我隻能說目前我什麼打算都沒有。」
張子文笑瞭笑,說道:「我就是知道你沒辦法,才跟你提起這件事,說實話,要不是看在你那所謂的小阿姨面子上,我才不願意管你的閑事。」
所謂的小阿姨?這話是什麼意思?李歡聽得心裡一動,他敏銳地捕捉到張子文話中的語病。
「子文兄,你說那所謂的小阿姨是什麼意思?」李歡刻意將「所謂」兩字的語氣加重。
「哦,我這人隨便慣瞭,沒其他意思,更沒有對你小阿姨有不敬的意思,呵呵,我隻是說錯話瞭,你別想太多。」張子文意識到說錯話,趕緊糾正回來。
說錯話?李歡心裡覺得不對勁,但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勁。
見李歡沉默不語,張子文似乎琢磨出他心中所想,笑瞭笑,接著說道:「對瞭,我跟你說,對於女人我可是很有經驗,嘿嘿,別說哥兒們不幫你,你也知道,我可是有八個老婆的人,怎麼樣?要不要我傳授你兩招啊?」
張子文很輕易地轉移到先前的話題,讓李歡的註意力頓時被張子文的話所吸引,心想:對啊!這傢夥可是擁有八個老婆的人,不但艷福齊天,而且還母女通吃,奶奶的,怎麼將這件事忘瞭?
李歡笑道:「呵呵,你不說,我還真沒想到,這件事,我還真得請教你一下。」
「很簡單,雖然不是很清楚你跟你身邊那些女人有什麼故事,但你隻需要順其自然就行瞭,如果你身邊的女人都舍不得離開你,你就跟我一樣,全要瞭。」
「全要瞭?」李歡眼睛瞪得溜圓,心想:這話說得也太容易瞭吧?
「不然你能怎麼辦?嘿嘿,難不成你還能感情專一,隻要一個,然後拋棄其他深愛你的女人?你舍得嗎?」張子文一副好整以暇的表情。
李歡想瞭想,拋棄身邊的哪個女人都不成,便苦笑著說道:「你說得不錯,現在我是想專一也專一不瞭,也舍不得身邊任何一個跟著我的女人。」李歡不得不承認張子文的話說得沒錯。
張子文呵呵一笑,說道:「這不就對瞭,既然你無法做到專一,也舍不得拋棄,那你全要瞭,不就好瞭。」說到這裡,張子文端起桌上的紅酒,一仰脖子,半杯紅酒灌進喉嚨,咂瞭咂嘴,接著說道:「兄弟,我跟你說,當初我跟你一樣,身邊的女人太多,而且一個比一個漂亮,一個比一個優秀,弄得我實在頭疼。一開始我也隻能拖著,沒有好辦法,直到後來,當我發覺身邊的女人都不願意離開我,而我又舍不得任何一個女人離我而去,我能做的就是不拋棄、不放棄,讓她們與我生活在一起。至於名分問題,國內一夫一妻的制度是沒辦法,而我也沒辦法跟任何一個女人結婚,還好,我身邊的女人都有自己的事業,平時都各忙各的,而我,有大半時間都待在澳大利亞的一座小島上……對瞭,就是陪著你小阿姨所提到的影姐,而另外的女人想我的時候,就到島上來看我,並住一陣子,就這樣,一直順其自然地過瞭一年多,就在前幾個月,我跟她們在島上結婚瞭……你想想看,我跟她們相處瞭那麼長的時間,幾個女人相處得也很融洽,所以舉行結婚儀式時,她們都沒有其他的感覺,似乎覺得這是件很自然的事,就這樣,我就成為擁有八個漂亮老婆的男人。」
張子文一番長篇大論聽得李歡暗暗咋舌,問道:「聽你這麼說,似乎有點道理,但那麼多女人,她們不會吃醋嗎?能容忍跟別的女人分享你嗎?」
張子文笑著說道:「呵呵,女人是天生的醋壇子,不吃醋是假的,相互之間也會有點小心眼,但你想想看,隻要她們不願意離開你,還有什麼不能容忍?要是真的計較,就用不著你我來為身邊的女人太多而感到頭疼。」
張子文這話令李歡頓時豁然開朗,心想:他說得沒錯,如果身邊的女人要計較,我哪還留得住半個女人,到頭來也不用為身邊的女人太多而犯愁。
此刻李歡多少能理解張子文當初的心情,而張子文的德行應該跟他差不多,都不是正人君子或情聖之類的,如果他不招惹女人並欠下風流債,就不會有這些麻煩事,但既然風流瞭,就沒必要顧慮那麼多瞭。
正如張子文所說,而順其自然這四個字看似簡單,但絕對是件可行的辦法,隻要不辜負她們的情意,而她們又不願意離開他,這樣就既對得起他自己,也能給她們一個交代,並且搞不好也能跟張子文一樣,來個一夫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