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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遇襲

  這時兩位美少女看見在吧臺一側的李歡,隨即對視一眼,向周遭紳士道瞭聲抱歉,便端著紅酒朝李歡走去。

  一陣香風環繞,兩位美少女一左一右地偎在李歡身旁,神情親熱,似乎一點也不在意別人的眼神。

  兩位美少女看著李歡那柔情的眼神,令一眾紳士心下艷羨不已,自然,嫉妒的眼神也不少,其中有一人的眼神似乎想「吃人」。

  感覺一向敏銳的李歡捕捉到那道想「吃人」的眼神,眼角餘光不經意一瞥,在一個應酬圈中發現那「吃人」眼神的主人。

  油頭粉面,是個相貌頗為清秀的公子哥,跟李歡倒是有數面之緣——何二公子!

  這傢夥看著李歡的眼神很不友善,不時瞟向美月的眼神也是別有深意。

  這傢夥的感覺似乎也很敏銳,當他感覺到李歡的眼角餘光瞥過去時,神情頓時恢復正常,隨即跟周遭賓客談笑甚歡,那謙卑的表情、矜持的笑容,舉手投足間還流露出一點紈絝子弟的味道。

  要不是李歡知道何二公子背後的一連串陰謀,不然實在令人難以想象這個傢夥會有什麼大作為,由此可見,這小王八蛋不但是個表演天才,還是個陰險得離譜的人物,看到那傢夥裝腔作勢的樣子,李歡心裡不由得一陣冷笑。

  陳先生宴客隻是走個過場,一列長桌擺滿美食,由賓客自行取用,在這種場合下,人人都隻是做做樣子,所以飲酒的多,取食的少,隻有李歡不懂得客氣,傷心,傷肺,絕不傷胃,以填飽肚子為原則,餐盤上放滿菜肴,並坐在吧臺旁盡情享受著美食,不但如此,還有兩位美少女在一旁伺候,一個不時為他抹抹嘴,另一個頻頻舉杯喂他喝酒。

  醇酒、美食、美女,在眾多羨慕與嫉妒的眼神中,李歡覺得極其愜意,極其飄飄然。

  ※※※

  二樓,寬大的會議廳內,數十名社團幕後的名流齊聚一堂,陳先生、小野貓、曾公子、韓先生、何二公子等一一就座,而沒有任何社團背景,身份特殊的李歡,則受陳先生特邀列席。

  在香港這個特殊的社會體系中,社團幕後的名流永遠都不會跟社團扛把子在同一間會議室商討社團事宜,以免給警方落下口實,所以那些社團扛把子隻能在樓下繼續虛華無實的應酬,等待名流們的下一步指示。

  會議進行得非常順利,有李歡暗中遞話,小野貓、曾公子並沒有異議,那何二公子自然巴不得社團聯盟形成,有數大社團背後的高層表態,那些小社團哪敢有異議,因此社團聯盟幾乎沒有受到抵制就順利通過。

  照李歡與陳先生事先達成的合作共識,陳先生順理成章地成為社團聯盟的幕後掌舵人,而小野貓、曾公子、何二公子各派一名社團的扛把子成為社團聯盟的三人執行組。

  陳先生與何二公子的準備相當充足,社團聯盟的章程、若幹規定、整合計劃等一一拋出、通過,很快,在陳先生與何二公子的倡議下,針對新義安的計劃就擺上臺面。

  新義安是香港排名前十的老牌社團,地盤龐大,實力雄厚,當陳先生拋出攻擊新義安的計劃時,在座之人不由得議論紛紛。

  大社團老成持重,不急於表態,小社團卻是躍躍欲試,畢竟小社團一直被大社團壓著,別說是主動攻擊,還要擔心隨時被滅的可能,現在社團聯盟成立,有眾多社團加盟的社團聯盟如果統一行動,滅掉新義安絕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在一番協商後,曾公子與小野貓得到李歡的暗示,同意社團聯盟對東星與洪興兩大社團的調遣。

  東星、洪興、小刀會、三合社等幕後名流做出明確表態,剩下的眾人隨即附和,攻擊新義安的口頭計劃算是拍板定案。

  這時社團幕後的名流先後退出會議室,找到底下的扛把子交代事宜。

  不久,社團眾扛把子陸續進入會議室,攻擊新義安的詳細計劃就由這些扛把子來策劃。

  見社團聯盟的會議已經定論,已經沒必要再待在陳公館,李歡跟陳先生寒暄幾句後握手話別,在美月不舍的眼神中,李歡帶著小野貓離開陳公館。

  豪華車隊緩緩出陳公館,外面夜色已深,但香港的夜生活這才剛開始,霓虹燈交相呼應,散發出五彩斑斕的光芒,街面上依然是車來車往,遊人如織。

  「歡哥,現在我們要去哪裡?」小野貓冷不防地問瞭一句。

  李歡微微一怔,說道:「回夫人那裡啊!還能去哪裡?」

  「這麼早就回去啊?咱們多玩一會兒好不好?」小野貓一臉期待地說道。

  「玩?去哪裡玩?」李歡看瞭看手表,見現在十一點多,而這個時間在香港這個夜生活頗為豐富的地方是早瞭一點。

  「要不我們去夜店?」小野貓提出建議。

  「夜店?」李歡眉頭皺瞭皺,說道:「那地方太嘈雜瞭,再說,這兩天外面可不太平靜,還是少去那種地方。」

  「要不去吃宵夜,我有點餓瞭!」小野貓立即換瞭一個建議。

  李歡看瞭小野貓一眼,想到在陳公館時,還真沒看見小野貓吃東西,應該是餓瞭,當下笑瞭笑,說道:「好吧,你選個地方,我陪你去。」

  聽李歡同意,小野貓一臉興奮地說道:「我們去廟街吃宵夜好不好?以前我剛認識你的時候,你帶我去過一次,那裡的海鮮味道真不錯,我老早就想再去一次瞭。」

  「呵呵,好,我就帶你去廟街。」李歡很爽快地答應小野貓的要求,說著,準備要通知開道車轉向。

  「喂,別叫保鏢,就我們兩個去好不好?」小野貓趕緊出聲阻止李歡,心想:好不容易能跟這傢夥單獨在一起,帶上一群人去廟街多沒意思。

  「就我們兩個去?」李歡微微一怔,說道:「這不好吧?」

  小野貓嘟著小嘴,嬌聲道:「哎呀,有什麼不好?我們去廟街那種大牌檔吃宵夜,你覺得帶那麼多保鏢去方便嗎?」

  李歡沉吟道:「是有點不方便,但我是為瞭你的安全著想,廟街那地方龍蛇混雜,我怕到時會有危險。」

  小野貓撅著小嘴,道:「歡哥,你怎麼愈來愈膽小瞭?再說,廟街再怎麼樣也是我們洪興的地盤啊!誰會那麼不長眼敢找我麻煩?何況我大哥也不在瞭,現在沒有人會刻意找我的麻煩,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李歡想瞭想,覺得小野貓說得也有道理,當初有個蔣天問在旁窺伺,現在那傢夥完蛋瞭,潛在的大敵一消失,小野貓大致沒有危險,再加上現在社團聯盟成立,社團分子應該不敢招惹她,她說得沒錯,再怎麼說廟街是洪興的地盤,誰敢那麼不長眼在她的地盤上打她主意?

  轉念間,李歡笑著點瞭點頭,算是同意小野貓的提議,當下,李歡通知一眾保鏢先行回去,他則駕駛著白色寶馬車拐向往廟街的路上……

  ※※※

  廟街,一到夜間永遠都是繁華的景象,遊人熙熙攘攘,小販們大聲吆喝著攤上的買賣,不時還能看見穿著妖嬈性感的女郎在拉客,夜色下的廟街極其熱鬧喧囂。

  天後廟一側的大牌檔幾乎坐滿人,人聲鼎沸,煙味、汗味、海鮮味混雜在一起。

  選瞭個座位坐下後,李歡點瞭小野貓愛吃的幾樣海鮮,又要瞭幾瓶啤酒。兩人難得有單獨相處的機會,就在那裡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著啤酒,享受著海鮮的美味,順便還享受著眉來眼去的微妙感覺。

  小野貓的酒量不錯,吃相卻也好不到哪裡去。

  看著小野貓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樣,李歡想起第一次帶她在這裡吃宵夜的情景。

  那時候,這小丫頭看他可是頗不順眼,找麻煩的小手段不少,弄得他很頭疼;時至今日,這丫頭對他可跟以前大不一樣,不但溫柔許多,那含情脈脈的眼神還時常令他想入非非。

  李歡跟小野貓相處這麼久後,覺得這丫頭其實滿可愛、滿惹人疼愛。轉念間,李歡看著小野貓的眼神不由得多瞭一絲柔情。

  吃完宵夜後,小野貓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在回去的路上,還嚷嚷著下次還要李歡帶她來。

  夜風徐徐,李歡打開車頂窗,清爽的夜風頓時灌進車內,再聽著CD所放的悠揚音樂,令人精神為之一振。

  這時,李歡覺得有些不對勁,從照後鏡,可以見到一輛黑色商務車隔著一輛計程車跟著他們,而這輛商務車已經跟瞭兩條街道,情況有點異常。

  奶奶的,居然會有車跟蹤!不會又是軍情的人吧?李歡不露聲色,有一搭沒搭地跟小野貓閑聊著,並朝另外一條街道拐去,以確定那輛黑色商務車是不是在跟蹤他們。

  小野貓見李歡開車的方向不是往半山的方向,忍不住問道:「歡哥,我們要到哪裡去啊?」

  李歡笑瞭笑,說道:「剛用完宵夜,我帶你去海邊兜風好不好?」說著,李歡很隨意地瞟瞭照後鏡一眼,隻見那輛黑色商務車果然跟上來。

  「好啊、好啊!」小野貓聞言,那張美麗的臉蛋上閃過一絲紅暈,甚是開心,心想:這傢夥可是難得主動獻殷勤。

  又過瞭一條街道,李歡已經確定隻有那一輛黑色商務車在跟蹤,雖然他還不確定是什麼人在跟蹤,但李歡藝高人膽大,一路向東,駕駛著寶馬車朝維多利亞港方向行駛,過維多利亞港是一條比較清靜的臨海大道,那裡車少人少,不出意外的話,對方應該會在偏僻處亮出身份。

  進入臨海大道不久,車輛漸漸稀少,這時李歡瞥瞭照後鏡一眼,隻見那輛黑色商務車不疾不徐地跟在李歡車後。

  眼看著這條路愈來愈僻靜,李歡也沒有停車的意思,令小野貓不由得偷偷瞟瞭李歡一眼,而且一想到這時隻有她跟他單獨相處,臉蛋不由得浮現一絲嬌艷的紅暈,心裡有些期待的同時,心下還嘀咕著:這傢夥到底在搞什麼鬼啊?

  小野貓輕聲問道:「歡哥,我們是要去海濱浴場嗎?」小野貓對這一帶似乎很熟悉。

  海濱浴場?李歡微微一怔,接著想起這條路正是通往海濱浴場的方向,眼神飛快地瞥瞭照後鏡一眼,笑著說道:「你想去海濱浴場啊?」

  小野貓嬌嗔道:「哎呀,誰說我要去?是你帶我來這條路的啊!上瞭這條路後,除瞭海濱浴場就沒有好玩的地方瞭。」

  「呵呵,是、是,是我帶你來的,那好,我們就去海濱浴場。」李歡嘴裡說著,眼神不時從照後鏡鎖定住那輛跟蹤車。

  聽李歡的語氣,似乎有點敷衍,小野貓覺得有點不對勁,無意間,她從照後鏡也瞥到那輛黑色商務車,由於李歡開車的速度並不快,但那輛車卻沒有超車,令小野貓註意到不對勁,對李歡說道:「歡哥,我們後面那輛車好像有點不對勁。」

  李歡瞥瞭小野貓一眼,見她一臉警戒,便故作輕松地說道:「沒什麼,不就是一輛車。」

  「不對、不對,我怎麼看都覺得那輛車像是在跟蹤我們。」小野貓的自我防護能力很強,愈看愈覺得後面那輛車很可疑。

  「呵呵,是嗎?」李歡看瞭小野貓一眼,笑著說道:「小婉,如果那輛車真的在跟蹤我們,你會害怕嗎?」

  小野貓微微一愣,接著露出一絲甜美的笑容,眼神溫柔地嬌聲說道:「我才不怕,有歡哥保護我,我什麼都不怕。」

  「真的不怕?」

  「真的不怕,跟歡哥在一起,我連死都不怕。」小野貓似乎真的不感到害怕。

  李歡聽得心裡一蕩,男人天生有著保護弱小的俠義心腸,何況是保護小野貓這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小妖精,所以看著小野貓那帶著依賴的柔情眼神,李歡似乎又回到當初在她身邊當貼身保鏢的時光。

  不遠處,隱約能看到海濱浴場,在那裡過夜的人不少,老遠就能看見錯落在海灘上的帳篷,大海、夜空、明月、星光,再加上那數十座帳篷內透出的點點燈火,將海灘襯托得別有幾分浪漫情趣。

  李歡並沒有在海濱浴場停車,反而還下意識地加快速度,當寶馬車駛離海濱浴場的時候,後面那輛商務車也突然加快速度,似乎有超越的意圖,過瞭海濱浴場後,路上顯得相當偏僻,幾乎沒有來車,跟蹤車輛上的人如果想圖謀不軌,此刻正是下手的好時機。

  李歡神情鎮靜,寶馬車經過改裝,常規武器休想撼動寶馬車分毫,對此,李歡並不擔心,要不然,他也不會冒險將跟蹤車引到偏僻處。

  兩輛車在偏僻的臨海大道上一路飛馳,那輛黑色商務車逼近寶馬車,幾番飛速僵持,李歡並沒有強行阻擋,車身微微一偏,為後面的商務車讓出位置,兩輛車很快就處在平行的位置上。

  李歡側頭瞥瞭黑色商務車一眼,卻見那玻璃窗是黑色的,根本看不清楚車內的情景,而對方同樣也無法看清楚他。

  李歡快速地對小野貓道:「小婉,我要開車窗,你快把頭低下。」說著,李歡掏出手槍,就著大腿一蹭,嘩啦一聲,保險打開,五四式手槍的彈匣有八發子彈,但已夠用瞭!

  小野貓聞言,乖乖地低下頭,以免車窗打開時被對方擊中。

  就在李歡打開車窗時,對方的車窗也同時打開,這時李歡看清楚瞭,商務車內連同司機共有四人,一個個都黑衣蒙面,看著這稍顯怪異又似曾相識的裝扮,李歡心裡咯噔一下:忍者?

  目標既然露面,確定不是軍情的人,李歡就沒必要客氣瞭,對付忍者,李歡可謂是經驗老道!

  李歡面露嘲諷笑意,一隻手穩著方向盤,而暗握在手的槍隨時準備擊發。

  就在李歡準備抬手射擊的瞬間,平行在側的商務車猛然一偏,狠狠地撞過來,令駕車技術高超的李歡方向盤同時一打,寶馬車猛烈地晃瞭晃,驚險避過商務車的撞擊。

  奶奶的!李歡暗罵一聲,車輛的猛烈晃動讓他無法準確瞄準目標,才剛穩住車,正要再次抬槍瞄準的李歡,眼裡閃過一絲驚色,心想:靠!火箭筒!

  李歡瞥見商務車伸出一把火箭筒,這在李歡的意料之外,而且就算是改裝過的寶馬車也擋不住,李歡萬萬沒料到對方竟然持有重火力。

  「嘎!」

  一陣刺耳的輪胎磨地聲,李歡一個急剎車,商務車瞬間掠過一個車位,但對方反應不慢,商務車一個漂亮的急剎橫甩,車橫在路中央,火箭筒很快就又鎖定住白色寶馬車。

  不妙!李歡手腳很快,在開車門的同時,另一隻手已經利落地解開小野貓身上的安全帶,手一攬,抱著小野貓朝車外一撲,兩人的身體才剛飛撲出車外的瞬間,橫在路中央的商務車頓時爆發出耀眼的火光,一道絢麗的火花用肉眼幾乎看不清楚的速度掠進寶馬車。

  「轟!」

  寶馬車頓時被掀飛在半空中,熱浪滾滾,勁氣撲面。

  李歡將懷裡的小野貓死命朝路邊一推,身體就勢一滾,堪堪避開從半空中摔下的寶馬車。

  「匡!」

  一聲巨響,寶馬車重重地摔在地上,濃煙四起。

  就在寶馬車落地的瞬間,李歡手一抬,「砰、砰、砰」三聲,子彈呼嘯,商務車身爆發出三點火星。

  看著小野貓已滾到路邊,李歡借助火光的掩護,身形竄起,迅速朝前移動,「砰!砰!砰!砰!」又是四槍,見對方有重火力,李歡絲毫不敢大意,以連續射擊來壓制住對方來不及反應的火力。

  李歡壓制的火力似乎產生作用,同時也讓對方造成槍法不過如此的印象,槍聲一頓,同時商務車門打開,四道黑影迅速撲出,似乎對躲避子彈有著超強的信心。

  煙霧彌漫中,李歡瞥到忍者手中的武士刀,光芒森寒!心想:忍者就是忍者,看來他們隻準備火箭筒,並沒有準備常規武器。奶奶的!遇到這幫怪胎算運氣,隻是浪費這子彈瞭。

  這時,從煙霧中飛撲出兩道黑影,黑衣蒙面,寒芒閃耀,速度之快,令李歡想也不想抬手就是一槍!

  「砰!」

  槍聲響亮,伴隨著武士刀落地的叮當聲,一道黑影「砰」一聲摔落,當李歡迅速瞄準第二道黑影一扣扳機,槍聲卻沒響!

  靠!沒子彈瞭!連續的火力壓制讓李歡沒有時間計算槍裡的子彈,這時黑影手中的寒芒已經迎面劈下!

  見已經來不及閃躲,李歡手中的槍迎著寒芒迅快一擋,「喀」一聲,寒芒驟斂,火星爆錠,硬碰硬,刀劈的力量震得李歡手裡發麻,手裡的槍已經要拿不穩。

  「嘿咿!」蒙面黑影暴喝一聲,手中的武士刀再次揚起的瞬間,李歡不退反進,上前的同時,一件物體迅速地飛向那黑影的面門——五四式手槍!沒子彈的槍隻能當暗器!

  黑影反應迅速,頭一側,手槍擦面掠過,就在這瞬間,李歡已經貼近那道黑影,手一抬,一道寒芒迅速地抹過黑衣人咽喉。

  「呃!」黑影喉嚨裡發出一聲悶哼,身體隨即定格。

  防禦大師,攻擊利刃!李歡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瞭一柄殺人利刃,冷兵器對冷兵器,電光石火的搏殺,有著超強身手的李歡攻擊速度超一流。

  事情發生得太快,李歡一口氣還沒緩過來,煙霧中,又竄出兩道黑影,這兩道黑影似乎見識到李歡的搏殺技巧,並沒有貿然攻擊,而是手持武士刀,身形交叉移動,一點一點地迫近李歡。

  一對二!

  李歡手腕靈活翻動,匕首挽著刀花,呈攻擊姿勢,兩眼緊緊鎖定住那兩名逐漸逼近的黑衣蒙面忍者。

  此刻,躲藏在路旁陰影處的小野貓緊張地看著李歡的背影,雖然她見識過李歡的身手,但對於那些怪異打扮的忍者,她心裡還是沒來由地感到緊張。

  突然,一名忍者挾著寒芒猛地撲上,刀鋒閃亮,迎面猛劈,與此同時,另一名忍者發動攻擊,手中的武士刀橫劈,一上一下,兩道刀芒無比迅快地掠向李歡的身體,穩、準、狠!

  躲在路旁的小野貓見狀發出一聲驚呼,那黑影的速度實在太快,而那兩道刀芒似乎瞬間就能將李歡肢解。

  就在那兩道帶著弧形寒芒爆閃的剎那,一道寒芒快若閃電地從李歡手中飛出,而李歡的身體竟然迅速地貼上那迎面劈下的寒芒,寒芒閃沒,緊接著另一道寒芒攔腰切進李歡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