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別墅的安全等級已經夠高,使那兩名保鏢有些漫不經心,還不時地打著呵欠,渾然不覺死神就要降臨。
月月手持利刃,身子貼在別墅墻根,一步步悄然逼近大門,在別墅門燈的燈光折影下,一身黑色緊身夜行衣的月月巧妙地融入在陰影中,不凝神細看,絕對發現不到她。
眼看門口的保鏢就要遭殃,李歡蹲下身子,隨手拾起一顆彈珠般大小的石子放在手裡。
就在月月進入刺殺范圍的瞬間,李歡隨即手腕一抖,石子從手中激射而出,擦著月月的鼻尖彈在墻壁上,「咚」的發出一聲輕響。
月月被突然出現的石子嚇得冒出一身冷汗,但她沒有驚慌失措,也沒有發出任何的動靜,而是冷靜地將身體貼在墻根,一動也不動。
石子射在別墅墻壁上,那微弱的聲響並沒有驚動到在大門口的那兩名保鏢,他們依然是一副呵欠連天的疲累模樣。
月月那雙眼睛警戒地搜索著周遭,憑石子的飛行角度來判斷,她很快就鎖定住李歡所隱藏的那棵大榕樹。
這丫頭絕對不是菜鳥,但敵不動,我不動!李歡心裡很欣賞這丫頭的冷靜與判斷,但現在還不能讓她認出他來。
李歡貼在樹身下,一動也不動,屏息凝氣,似乎與那棵大榕樹融為一體。
此時一陣風拂過,大榕樹的樹葉發出沙沙聲,月月緊緊盯著大榕樹看已足足有一分鐘,卻絲毫沒有看出任何的異樣,但她能感覺得到大榕樹後有人,而且還是一個冷靜到極點的高手。
月月沒有把握上前一探究竟,而她也沒有把握再次去刺殺守在門口的那兩名保鏢,有高手攪局,她隻能選擇放棄。
月月當機立斷,明智地選擇撤退,隻見她順著墻根的陰影悄然向後退,很快她的身影就隱沒在假山後。
敵退我退,既然已經搞清楚月月的臥底身份與行動目的,李歡就沒必要再在這裡浪費時間,所以在月月的身影消失的同時,李歡已悄然離開那棵大榕樹。
監控器的角度對著街道,所以出去比進來要容易得多。
這次,李歡隻用一片小小的樹葉朝攝影機巧妙地一貼,就完成一葉障目的脫身動作,當一陣微風拂過,樹葉落地時,李歡已經鉆進那輛順手牽來的奧迪A4車內。
李歡駕車回到那條僻靜的街道,此刻東邊的天際已蒙蒙發白,已經有早起晨練的市民。
李歡先將車停回到原先的位置,接著他很快走到月月所駕駛的那輛半舊轎車旁。
李歡算算時間,覺得月月回來的速度再快也快不過他,唇角不由得露出一絲嘲弄笑意,他可以想象月月回到街上找不到她車子的表情,應該能夠讓她驚訝一陣子。
李歡很輕松地打開車門,鉆進車內,隨即轎車帶著一陣煙,很快就消失在那條僻靜的街道。
別人的車不用擔心罰款單,所以李歡一路狂飆,在半個小時後,李歡便將車停到濱海大道一側,停放的位置就在月月取車的地點,就連車輪痕跡幾乎都是一樣。
在抹掉方向盤、檔位以及車門把上留下的指紋後,李歡步下車,輕松地吹瞭聲口哨,光著腳丫子走瞭一陣才下濱海大道。
一會兒,李歡摸回會所,在經過一番翻墻爬壁的折騰後,他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回到客廳,時間剛好在清晨六點。
將身上的衣物脫下後,李歡大搖大擺地走進楊詩的房間。
楊詩聽見動靜後,睜開蒙矓的睡眼,一看是李歡,訝異地問道:「你……你幹嘛起得這麼早?」
「哦,早睡早起身體好嘛,嘿嘿……」李歡嘴裡敷衍著,一頭鉆進浴室。
「神經!」楊詩嘴裡嘟噥一聲,睡意未去的她眼睛一閉,繼續她的美容覺。
李歡洗浴的時間並不長,便神清氣爽地走出來,找瞭套寬松的休閑服穿上,隨即走到陽臺。
此刻東方的天際已經有一抹絢麗的紅,空氣清新宜人。
李歡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很隨意地做著簡單的晨練動作,也很隨意地眺望向遠處的濱海大道,透過淡淡的薄霧,有一道身影隱約出現在濱海大道,那動作就像是在晨跑。
雖然那道疑似晨跑的人影沒有穿那身黑色的夜行衣,但看那苗條的身材,李歡就知道那是已經換瞭裝的月月。
李歡唇角浮現一絲笑意,心想:奶奶的,有老子在這裡,看你這死臥底怎麼在老子的眼皮底下回到會所!
此時正在小跑的月月,步伐慢瞭下來,她似乎發現到在陽臺上晨練的李歡。
李歡將臉側向一邊,接著伸展雙臂做著擴胸運動,裝作沒有註意到月月。
在濱海大道的月月觀察瞭一下,覺得在陽臺的李歡似乎沒有註意到她,便趕緊抓住這難得的機會,快速地跑下濱海大道,一路潛行,動作謹慎而快速,很快,她已經在離會所不足百公尺距離的土坎隱伏下來。
李歡依然做著簡單的晨練,動作隨意,但他的眼角餘光一直鎖住月月的動作。
李歡已經能看清楚月月的裝扮,上身穿著露肚臍的小背心,下身穿著緊身運動短褲,跟喜歡晨練的女郎沒什麼兩樣,隻是她打扮得夠清涼,在這初春還帶著一絲寒意的清晨,如果不一直運動,恐怕不太好受。
眼看月月想趁他不註意時溜到大樓下,於是李歡裝作漫不經心地轉身,正好面對著月月隱藏的土坎處,身子一左一右地活動著腰身,眼神卻有意無意地瞥著土坎。
這下子,月月不敢亂動瞭,身子趴伏在土坎處,連大氣都不敢出。
此時一陣風拂過,李歡穿著的休閑服頗為保暖,而這陣風隻會帶給他涼爽的感受,但趴在冰涼土坎上的月月卻冷得有點受不瞭瞭!
隨著時間流逝,月月數次小心窺探,卻見在陽臺的李歡似乎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心下一陣沮喪:這小子平時睡到自然醒,什麼時候有晨練的習慣?真是見鬼瞭!
又一陣冷風拂過,月月的身子冷得起雞皮疙瘩,身子不由自主地瑟瑟顫抖。
陽臺上,李歡能感覺到月月進退兩難的狼狽,他的唇角浮現一絲捉弄的笑意,心想:奶奶的,我吹瞭大半晚的冷風,這會兒總算輪到你這丫頭受罪瞭。
轉念間,李歡幹脆拖著沙發在陽臺邊坐下,沙發極其舒軟,李歡靠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一副愜意的神情。
又是半個多小時過去,月月穿得實在太少,天氣又實在太冷,令趴伏在土坎上的月月嘴唇變得青紫,身子更是哆嗦個不停。
一抹紅日終於探出雲層,將雲層染成一片絢麗,金色的陽光肆意地揮灑,逐漸驅散清晨的薄霧,才有瞭一絲暖意。
李歡看瞭看時間,覺得捉弄月月那丫頭差不多瞭,才站起身子,吹著口哨,悠閑地朝陽臺門口處走去。
就在李歡轉身時,月月見狀趕緊爬起身子,幾個靈巧的跨越就竄到大樓下的柱旁,但她突然覺得鼻子發癢,竟不受控制地打瞭個噴嚏。
月月這噴嚏聲夠大,讓還沒進陽臺門的李歡都聽到,令月月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趕緊將身子隱在柱後。
雖然李歡聽到月月打的噴嚏聲,但他覺得此時揭穿月月沒有意義,找出她身後的幕後主使者才重要,對於這噴嚏聲,他隻當沒聽見。
當李歡回到客廳時,韓琳剛起床梳洗好,見李歡起得這麼早,她跟楊詩之前的反應一樣,她的美眸裡閃過一抹訝異神色。
「歡哥,你怎麼起得這麼早?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呵呵,我起這麼早,就是想陪你共進早餐啊。」李歡笑呵呵地說道,眼神很溫柔。
韓琳聞言,臉蛋倏地紅到耳根子,心裡歡喜的同時,嘴裡卻頗為害羞地說道:「歡哥就是愛說笑……」
「我是說真的,我怎麼舍得開小琳的玩笑嘛……」李歡本來還想調侃韓琳,但看小丫頭一臉羞意,不好意思再調侃下去,便道:「走,今早就不在餐廳用早餐瞭,我們到樓下的露天陽臺叫餐。」說著,李歡溫柔地拉著韓琳的纖手。
韓琳掌心的那股暖意讓李歡心裡一蕩,韓琳更是心如小鹿亂撞般跳個不停,美眸帶著一絲羞意、帶著一絲欣喜,乖乖地任由李歡牽著手步出客廳。
當李歡兩人來到二樓的露天陽臺時,眾男女侍應生看著李先生牽著韓經理的纖纖玉手時,眼裡都露出一絲欣慰。
韓琳的辛勞眾人都看在眼裡,不但將會所管理得井井有條,性格溫柔的她對侍應生們也不錯。
在眾人的心裡,李歡身邊那麼多的大美女,隻有這個溫柔、美麗的韓琳配他最為合適,而且眾人清楚韓琳對李歡也是心裡有意,但平時卻又不見她表白與主動接近,心裡都暗暗替她著急。
此刻,眾人見李歡溫柔地對待韓琳,還高調地親密亮相,眾人是打從心裡感到歡欣,皆心想:看來,李先生的夫人非韓經理莫屬瞭。
用過早餐後,李歡陪著韓琳聊瞭一會兒,也許是兩人單獨相聚的時間太少,談笑間,這對男女心裡都充滿著溫馨的感覺。
見時間差不多,韓琳心裡雖然不舍,但最近會所的事實在太忙,隻好眼含眷戀,先行離開,而李歡則目送著韓琳的身影消失在陽臺門口處,心裡一陣不舍。
見附近無人,李歡掏出手機,打通猴三的手機,吩咐幾句後,掛掉手機。
李歡伸瞭個懶腰,由於忙瞭一夜,再加上剛用早餐,不由得有瞭困意。
這時,一陣香風繚繞——香奈兒,大多女人的最愛,但這個香味不是頂級的香奈兒,所以李歡不用回頭就知道這香味是從月月身上傳來。
月月利落地收拾著桌上的餐盤,帶著以往那風情的笑容,輕聲問道:「李先生,今天起這麼早啊,您想喝點什麼?」
「來杯咖啡吧,呵呵,昨晚忙瞭一夜,得提提神。」李歡笑呵呵地看著月月。
「好的,您稍等。」月月臉蛋上的笑容依然,看不出有變化。
很快,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就放在李歡面前的桌上,李歡端起咖啡小飲一口,味道不錯。
「哈嗽丨」站在一側的月月突然打瞭個噴嚏。
「感冒瞭?」李歡伸手從桌上的紙盒,抽出一張面紙遞給月月。
「謝謝,可能是晚上沒睡好,著涼瞭。」月月抽著鼻子,接過李歡遞來的紙巾。
「年輕人,晚上沒事,別到處亂跑,這兩天流感正流行,很容易感冒的。」李歡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
月月微微笑瞭笑,嗲聲說道:「李先生說到哪裡去瞭?人傢晚上才不出門。」
「是嗎?怎麼今早我在樓上陽臺鍛煉身體時,好象看見你在濱海路上晨跑啊?」李歡面帶微笑,眼裡卻露出一絲意味深長。
「晨跑?沒有啊!李先生眼花瞭吧?我一直在宿舍,我覺都還沒睡夠,怎麼會去晨跑?我可沒有那種良好習慣。」月月的表情很自然地說道。
李歡「哦」瞭一聲,笑道:「呵呵,可能是我眼花瞭,那女人離我太遠,我也看不太清楚。呵呵,不過那女人的身材可是跟你一樣,很迷人哦!」
月月一聽,眼裡露出一絲媚意,嗲道:「哎呀,李先生還對人傢的身體有興趣啊……」
李歡笑道:「唉,男人嘛,當然對美女的身材有興趣,比如你……」此刻李歡的眼神色瞇瞇的,有點邪惡。
「李先生就是愛說笑,你身邊那麼多大美女,哪個身材不比人傢好……」看著李歡眼裡的色意,月月很配合,媚眼好不勾人。
「這沒辦法比……」李歡色瞇瞇地看著月月那飽滿的胸部,一臉淫蕩地說道:「嘿嘿,要是你穿上緊身衣,嘖嘖,那肯定迷得死人……」
今天的李先生跟往常不太一樣!看著李歡一臉淫蕩,月月心裡一緊:緊身衣?
「討厭,李先生就喜歡逗人傢……」月月嘴裡嗲著,眼底閃過一抹不自然,但很快就恢復正常,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到這一閃即逝的眼神。
然而月月這細微的眼神變化,還是被一臉色相的李歡捕捉到,心裡不由得冷笑:繼續裝吧!
「李先生,我得下去忙瞭,讓韓經理看見我在上班時間跟你聊天可不好。」此時月月想溜瞭,她能感覺到李歡那眼神背後的涵義。
「你還要上班啊?不用上瞭,叫巧巧代替你吧……」李歡表情突然變得一本正經起來。
「李先生這……這是什麼意思?」李歡這沒頭沒腦的話,讓月月再也裝不下去,表情不自然起來。
「我能有什麼意思?我這是關心你啊……」李歡微微一頓,說道:「你不是都感冒瞭,還不趕緊去看醫生。」說到這裡,李歡意味深長地看著月月,補充瞭一句:「月月,你剛才問我什麼意思?你認為我還有其他意思嗎?」
「沒……沒什麼,我以為您要炒我魷魚呢……」月月笑瞭笑,依然萬種風情,隻是這笑容不似先前那麼自然。
李歡歪著頭,看著月月笑嘻嘻地說道:「呵呵,你的想法還真有趣,你又沒做對不起我的事,我幹嘛炒你魷魚?」說到這裡,李歡眼神帶著一絲淫邪,道:「再說,就算你做瞭對不起我的事,我又能拿你怎麼樣?嘿嘿,強奸你啊?」
說到「強奸」兩字時,李歡的眼神很自然、很色地落在月月那高聳的胸脯上,就如同一頭盯著小羊羔看的餓狼,那色色的眼神令月月心裡一陣發怵。
看到月月眼裡那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李歡心裡一陣爽快,臉上的色樣也頓時消失,而是一本正經地說道:「喂,你還愣著幹嘛?還不快去醫院看看,有病就得醫,嘿嘿,我可不是醫生……」
李歡說話正經,笑容卻不敢恭維,不但色,還有一絲說不出來的揶揄。
見李歡的表情就像翻書一樣,時而調侃、時而淫邪、時而正經,變化之快,讓月月根本無法適應那變幻莫測的表情,於是李歡話音一落,月月趕緊道瞭聲謝,轉身就走,覺得再跟他糾纏下去,她準會崩潰。
看著月月那逃也似的背影,李歡唇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意,心想:放線釣魚,這幾句敲山震虎的話,還不讓那丫頭打哪來就回哪去!
此時李歡很舒服地伸瞭一個懶腰,朝那舒軟的沙發上一靠,眼睛微閉,養起神來。
在迷迷糊糊間,李歡懷裡的手機一陣震動,讓打盹的李歡睜開眼睛,看瞭一下手表,心想:奶奶的,這個盹竟然打瞭一個多鐘頭。
李歡掏出手機看瞭來電顯示一眼,一看是猴三,立即按下接聽鍵。
「喂,李先生,還真如您所料,月月果然有問題。」猴三的語氣有些興奮。
「是嗎?她去瞭什麼地方?」由於在意料之中,李歡並沒有什麼感覺。
「就是昨天我跟您說的地方,月月直接去瞭駐港部隊的軍事基地!劉全看著她進瞭基地後,就趕緊向我報告,我一接到消息就趕緊知會您。」
李歡笑瞭笑,說道:「知道那丫頭去哪裡就行瞭,你把監控駐港基地的人都撤瞭,免得栽進去。」李歡心裡清楚,月月恐怕不會再回到會所瞭。
「都撤瞭?就不管瞭啊?」猴三有些不解地問道。
「不管瞭,對瞭,你到新義安的龍頭老大張先生那裡去一趟,就說是我說的,讓他這幾天註意一下安全,多弄點人在身邊保護,免得到時候社團的會還沒開,他就死翹翹瞭。」
「哦,知道瞭,我這就去張先生那裡,我先掛瞭。」猴三說完,就掛掉電話。
李歡靠在沙發上籲瞭一口氣,心想:月月竟然跟那幫神秘人物有關聯,這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打從這傢會所開張那天起,月月就已在會所潛伏,那月月身後的主使者早就盯上我瞭!
再朝遠一點推斷,月月在來會所前是在十三妹身邊,一名有著高強身手的美女甘願委身在社團臥底,這背後的目的又是什麼?而駐港部隊基地裡到底又隱藏著何方神聖?
李歡頓時感到有點頭疼,不用他多加猜測,能藏身於駐港部隊的基地,來人的身份可不是普通的大,那幫人應該跟政府有著某種聯系,軍情?國安?政治部?抑或是軍隊方面的人?
李歡想著想著,背上不由得冒起一層冷汗,畢竟他腦中所想的任何一個機構,都夠讓他吃不瞭,兜著走瞭,那麼這幫神秘人盯著他到底有什麼目的?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麼?而這幫人派月月暗殺新義安龍頭老大張先生又是為什麼?
李歡發現他從英國回來後,就發生一連串的事情,而每一件事情又似乎跟社團有著某種聯系,但此刻李歡還無法連接其中的關聯。
社團這幾天異乎平常的寧靜,但李歡心裡很清楚,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一旦出事,香港的所有社團將會掀起一片腥風血雨,但眼下各大明、暗勢力都按兵不動,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
李歡心裡隱隱覺得他一廂情願組的那個暗勢力網,已經不像想象中那麼簡單容易,也許原來擬訂的計劃需要改變瞭。
李歡長長地吐瞭一口氣,神秘人物的出現與月月身份的曝光,讓事情變得復雜起來,此刻,李歡想得頭疼卻也理不出頭緒,於是便懶得再胡思亂想。
當李歡回到三樓時,晃瞭一圈卻沒看到半個人,而這可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情況,李歡心裡一緊:奶奶的,這兩天可是關鍵時刻,傢裡的女人可別出事。
轉念間,李歡趕緊下樓詢問韓琳,才知道小野貓與美月帶著一幫保鏢回金望大廈打理寰宇集團的事情;楊詩與韓瑩則帶著一幫保鏢到中環購物。
在得知眾美女都帶著不少保鏢後,李歡才總算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