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歡嗲著嗓子,聲音膩膩的,還故意提高聲調,他相信那個隱藏在暗處的可疑人物能很清楚地聽到他說話。
李歡微微頓瞭頓,嗲聲說道:「現在回去啊?哎呀,我喝瞭不少酒,回去也睡不著,還是等會兒再回去吧!這裡離海近,天也快亮瞭,我想找個地方吹吹海風、看看日出……什麼?不行?變態殺手?嘻……天都快亮瞭,哪來的殺手?你在嚇唬人吧……沒事,我有車,我就在附近隨便找個地方吹一下風,醒醒酒就回去,我不離開車不就行瞭?歡哥睡瞭吧?嘻……我等會兒回去的時候,就把他弄醒……」說到這裡,李歡的聲音開始淫蕩起來,給那暗中窺聽的人一個跟李歡關系暖昧的印象。
見表演差不多瞭,李歡蕩笑一聲:「討厭,說人傢浪蹄子,等會兒回去再找你算帳……好瞭,不說瞭,我要去吹海風、看日出瞭。」
掛掉電話後,李歡很隨意地將手機扔進車內,打瞭個呵欠,再次伸瞭個萬種風情的懶腰,將那假胸脯挺得老高,著實誘人。
李歡將車緩緩倒回到公路,這一次,李歡沒有走中環方向,而是順著回來時的路準備朝前開。李歡記得會所周遭的環境,在前面十餘裡有一處偏僻又能下堤岸直接到沙灘的地方,一些追求浪漫的年輕男女,平時倒是很喜歡選擇那裡看日出。
李歡緩緩朝前方開瞭數十公尺,在即將過一個彎道的時候,一直瞥著後視鏡的李歡看見黑暗處閃出一條黑影,他很清楚地看到黑影手中的微弱亮光,一明一暗,奶奶的,果然是煙頭的光,與此同時,黑影手中再度一亮,是暗暗的螢光,李歡不用多想就知道那是啟動手機時所發出的螢光。
李歡唇角露出一絲笑容,腳下加大油門。現在他隻需要到選定的地點守株待兔就行瞭。
此刻,李歡大致能推測出,潛伏在陰影處的人不是變態殺手,因為變態殺手每次出手時所鎖定的目標相當明確、精準,從警方與手下所透露的訊息來看,變態殺手是連續做案,在鎖定目標後,從出手到離開現場通常在一、兩分鐘左右,手法幹凈利落,如果沒人配合蹲點盯梢,變態殺手想完成這一連串的謀殺案,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十餘裡的路程很快就到,轉過彎道就是目的地。李歡將車靠到路邊停下,路旁有一處堤岸的缺口,從缺口處的臺階向下可以直接踏上沙灘。
此刻雖然還不到凌晨五點,但東方天際的雲層,隱約有一抹橘紅即將透出。
李歡打開車門,隨即一陣海風迎面灌進車內,頗有寒意,令李歡不由得打瞭個哆嗦,畢竟身上穿得暴露,於是他趕緊關上車門,心想:那變態殺手得到消息來到這裡,恐怕還要一點時間,還是待在有暖氣的車子比較實在。
李歡將真皮車座放傾斜後,很舒服地躺在座椅上,打開車內的CD音響,享受著溫暖的空調,隻是他躺在座椅上的姿勢實在有礙觀瞻,黑絲裙太短,隨著他後仰的姿勢幾乎縮到腰際,那玩意兒在那肉色褲襪下隱隱透出,形狀大不說,而且還很分明,如果有人路過朝車內看上一眼,準會驚呼一聲「人妖」!
約莫過瞭半個小時,就在東方曙光愈來愈紅的時候,李歡算算時間差不多瞭,便將座椅放正,穿上跟黑絲裙搭配的薄外套,接著將手提包內的匕首取出縛在腿根內側,隻要動作不大,倒不容易看出裙下暗藏兇器,接著打開車門步下車。
李歡整理一下身上的黑絲裙,感覺並無不妥之處後,才扭著屁股朝那缺口處走去。步下階梯後,穿著高跟鞋的李歡,在那沙灘上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感到很別扭。
好不容易走到海邊的亂礁石處,李歡才停下腳步,站在一塊稍微平整的礁石上,面朝東方,擺出在吹風觀日的姿勢。
夾雜著腥味與寒意的海風迎面吹來,吹亂李歡頭上的假發,也穿得他冷得直發抖。要是真有人在冬日的清晨來觀日出,那一定是有病,而像李歡這種穿得暴露,又杵在瞧石上吹風,那絕對是病得不輕。
李歡身子顫抖個不停,卻又不得不擺出很風騷的姿勢,不時還要伸展雙臂,一副要迎接陽光、擁抱大海的陶醉模樣,隻是那迎面的冷風讓李歡心裡一個勁地在罵娘,盼望著那變態殺手趕緊出現。
公路上,陸陸續續已有車輛出現,冷得直哆嗦的李歡每每聽到汽車引擎聲傳來時,心裡就是一喜,接著又很失望地判斷出不是目標的車輛。
李歡心裡不由得打起鼓,再過一會兒等太陽出來,天色就會大亮,到那時,那變態殺手大概也不會出現瞭,那他的風騷姿勢算是白擺一場,這冷風也算是白吹瞭。
又過去十幾分鐘,天際雲層中已經透出一縷金黃色,眼看昏暗的蒼穹漸漸有瞭亮光,李歡心裡暗罵瞭聲娘,很鬱悶地收回風騷姿勢,心想:再等下去,沒將變態殺手引來,反而引來幾條過路色狼來就不值!
就在這時,公路上再次傳來汽車引擎聲。李歡下意識地傾聽,似乎是從中環方向過來,車速很快,在過彎道的時候,這輛速度很快的車突然減速。看來車裡的人應該看到李歡的紅色法拉利,而引擎聲的變化讓李歡心裡咯噔一下:奶奶的,不會是變態殺手來瞭吧?李歡再次擺出很風騷的姿勢。
李歡在沙灘上,看不見來車的車型,隻能聽聲音。那輛車雖然減速,但似乎沒有停下的意思,擦著法拉利而過,徑直朝前面駛去。
又是假貨!李歡心裡十分失望,正要收回風騷姿勢時,那輛車的引擎聲變小,似乎停瞭下來,接著引擎聲再起,那輛車在倒退,而且速度並不慢,李歡能很清晰地聽到加大馬力的引擎聲,接著隻聽輪胎擦地聲響起,那輛車急停下來。
奶奶的,應該是瞭!李歡繼續保持著風騷姿勢,心裡一陣暗喜,此時就算迎面吹來海風,也不覺得冷瞭。
此時李歡的身子面向東方,缺口處在身子左側,令李歡隻能用眼角餘光去觀察。
這時,一名身穿黑色風衣、頭戴鴨舌帽的男子出現在缺口處,那名男子手插在風衣口袋裡,朝這邊註視著,接著一步步走下臺階。
當這個人的腳踩在沙灘上的時候,他停下腳步,似乎在觀察周遭有無可疑動靜。
一陣海風拂過,撩亂李歡頭上的發絲,李歡很優雅地將頭上的亂發向後攏瞭攏,那動作有著說不出來的嫵媚,有這風騷動作配合,李歡不信這條魚兒不上鉤。
那名風衣男子靜靜地站在沙灘上,似乎在欣賞美人觀日的景象,隻是那名男子浮現出一絲詭異而殘忍的笑容,一步步地朝李歡所站的礁石走去。
來瞭!
風衣男子的步伐很慢也很有節奏。
此刻,李歡的心跳異常平穩,隻要這傢夥靠近他十公尺的范圍內,就絕對擺脫不瞭他的掌控。
李歡眼角餘光一直註視著那名風衣男子的動作,他能瞥到風衣男子戴著一副墨鏡,唇上還有一抹八字胡。經驗老道的李歡一看就知道那胡子是假的,光憑這副遮遮掩掩的行頭外加小心翼翼的步伐,李歡九成九斷定他就是最近風頭正勁的變態殺手!
離李歡所站的礁石處還有十幾公尺時,那名男子停下步伐,就靜靜地看著李歡,也許他是在觀察,畢竟李歡那單薄的穿著很容易看出是否暗藏武器,短絲裙、絲襪美腿,一番打量後,那名風衣男子的笑容變得更加殘忍。
風衣男子走上前幾步,突然一陣風拂過,使他嗅到從李歡身上飄過來的香水味,喉嚨不由得滑動瞭一下。
奶奶的,這傢夥不但變態,還是一個色狼。李歡心裡鄙視著那名風衣男子。
見風衣男子離他的距離差不多瞭,李歡身子微微動瞭動,像才剛發現身側不遠處有站人似的,緩緩將頭側過去,接著他那抹有唇膏的嘴唇頓時張開成「O」形,跟女人突然看到有人出現的驚訝表情一樣——一臉害怕。
「你……你是誰?怎……怎麼會在這裡?」李歡的聲音帶著磁性顫抖著,一半是裝,一半是這海風真他娘的凍人。
風衣男子咧著嘴笑瞭笑,並不答話,隻是那笑容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邪惡。眼前李歡的表情讓他放下心,同時李歡的性感裝扮讓他的喉嚨再次滑動,小腹似乎有股火在燃燒。
色狼!李歡看到那喉嚨的滑動就知道這傢夥在吞唾液,心裡鄙視的同時,眼裡露出一絲驚惶,搖搖晃晃地從礁石上下到沙灘處,那模樣好像風一吹就會倒。
李歡一副不敢從風衣男子前面走的模樣,保持著距離向一旁走去。
就在李歡向右走的時候,那名風衣男子的身子也側瞭側,保持與李歡平行。
李歡見狀趕緊停下,隨即向左移動,那名風衣男子的身子隨即也向左一移,就跟老魔戲弄母雞一樣。
李歡停下腳步,眼露驚慌地嬌聲嗔道:「哎呀,你……你老跟著我幹什麼?」說著,又向一側急走幾步。
風衣男子陰笑不語,隻是隨著李歡的腳步移動,李歡快,風衣男子就快;李歡慢,風衣男子就也慢瞭下來。
東方天際的曙光愈來愈亮,昏暗的蒼穹也隨著這道曙光明亮起來,天就快亮瞭。
李歡見始終擺脫不瞭風衣男子的平行跟隨,當下很生氣地跺瞭跺腳,對著那風衣男子走去,表情慌亂中帶著不服,那模樣就跟一個生氣的潑辣女人一樣,風風火火的,倒很適合李歡身上那火辣性感的裝扮。
再近幾步就能夠著這傢夥瞭。李歡心裡暗喜,腳步不由得加快,但當他的腳再次向前邁出一大步時,很快又縮回來,露出極度驚怕的表情,那塗著唇膏的嘴唇更是張得老大。
一把烏黑手槍陡然出現在風衣男子手中,黑洞洞的槍口對著李歡,讓李歡向前沖的腳步硬生生停住。
奶奶的,這變態倒是一點也不客氣地就掏出傢夥。李歡見狀無奈,這麼近的距離,槍一旦走火,神仙也躲不過。
風衣男子陰笑著動瞭動手槍,示意李歡走到堤壩處。
李歡眼露驚慌地順著風衣男子示意的方向瞥瞭一眼,隻見堤壩下方有一個排水涵洞,看那洞口的直徑大小,三個人鉆進涵洞內並排著都能轉身。
靠!看這死變態笑得那麼邪惡。李歡心裡不由得鄙視起那名風衣男子,他不用想都知道這傢夥想在他身上開葷。
由於被手槍指著,李歡近不得身,隻得在風衣男子的脅迫下,一拐一拐地朝那涵洞走去。
當李歡快到那涵洞口的時候,堤壩上方的公路有一輛車急速駛來,接著響起一陣剎車聲,緊接著車門開關聲響起。李歡心裡一跳:難道是警察來瞭?隨即一道嬌俏的身影出現在堤壩臺階處,李歡一看,心裡格登一下:是美月!這丫頭怎麼來瞭?
此時李歡在風衣男子的示意下進入涵洞口。
那名風衣男子似乎以為是警察來瞭,但在看到是個美少女後,便松瞭一口氣,握在手中的槍收回袖中,但槍口還是對著李歡。
站在堤壩臺階處的美月,沒有看到進入涵洞的李歡,但有看到那名風衣男子,她猶豫瞭一會兒,還是快步走下階梯。
當美月走到離那名風衣男子幾公尺遠的距離時,風衣男子手中的槍亮瞭出來,美月見狀一呆,頓時停下腳步。
涵洞口內的李歡一看風衣男子再次亮槍,心裡暗叫糟糕:奶奶的,這丫頭跑到這裡來湊什麼熱鬧?
這時,傳來美月顫抖的聲音:「你……你是不是我爹地的手下?」
李歡一聽,心裡微微一動。
風衣男子唇角抽動幾下,卻沒有回答,但他顯然認識美月,指著她的槍也有放下來的意思。
美月見風衣男子不吭聲,說道:「你說話啊!你到底是不是我爹地的手下?」
美月嘴裡說著,美眸瞥向沙灘上的腳印,沙灘上的小洞一看就知道是高跟鞋所留下,順著腳印,美月看向涵洞,但視線的阻隔讓她沒有看到李歡的身影,也沒有聽到任何聲音,她心裡不由得慌亂:他……他不會出事瞭吧?
這時,風衣男子開口說話瞭:「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嘿嘿,既然你送上門,那就進去裡面吧。」風衣男子的聲音很沙啞,手中的槍斜瞭斜,示意美月進去涵洞。
美月眼裡露出一絲慌亂,顫聲說道:「你……你要幹什麼?我……我不進去。」
此刻,美月為自己的沖動而感到後悔。
「不去?嘿嘿,恐怕由不得你。」
「我是陳公館的大小姐,你……你敢動我!」美月報上後臺,同時心裡又矛盾又害怕。矛盾的是,如果變態殺手放過她,那他不就是爹地的手下!害怕的是如果他不是爹地的手下,那她的下場恐怕會很慘。
「陳公館的大小姐?我認識你傢老頭子又怎麼樣?嘿嘿,就算現在我做瞭你,也不會有人知道!要怪就怪美月小姐你自己多事!」風衣男子陰笑著,說不出來的淫褻:「美月小姐,進去吧。」
「不,我不進去!你敢害我,你……你就不怕我爹地?」美月聲音顫抖著,似乎嚇得不輕。
「我怕什麼?做瞭你也是神不知鬼不覺,有你湊數,我再放點傳言,就說姓李的小子看出你是內線而將你幹掉,到那時候,你傢老頭子跟姓李的還有臭丫頭就算是結瞭大怨。」風衣男子嘿嘿笑著,似乎為他設計的毒計感到得意。
這條計策真是毒得可以。李歡聽到這裡,心裡推敲著變態殺手跟陳先生鐵定認識,而美月似乎也知道內情,但他不清楚這丫頭幹嘛跑出來插一腳,同時也很納悶這變態殺手為什麼六親不認?至於風衣男子嘴裡的臭丫頭,李歡不用多想就知道是小野貓。
美月眼看躲不過,後退兩步轉身就想跑,挨一槍她也認瞭,總比被這變態殺手凌辱好。
風衣男子看出美月的意圖,就在她轉身的剎那,他一個箭步沖上去,一把拉住美月的胳膊,嘴裡惡狠狠地說道:「你他媽的找死啊!」手上一拉一推,就將美月推瞭個踉蹌。
風衣男子的槍抵在美月頭上,連推帶拉地脅迫美月朝那涵洞口走去。
「你殺瞭我……吧……」美月絕望的話剛說出,就看見涵洞口內的李歡,美陣裡一喜,嬌呼一聲:「你……你沒事?」她歡欣之意剛表現出來,接著又想起剛才與風衣男子的對話,眼裡又露出羞愧,美眸內頓時盈滿淚水。
看到美月眼裡的歡欣與羞愧,李歡心裡松瞭一口氣:這丫頭這麼關心我的生死,看來她還沒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風衣男子微微一愣,他沒想到美月竟然認識涵洞內的性感美女,但此刻他也無暇多想,狠很地將美月推進涵洞,手槍也對準涵洞內的李歡。
李歡伸手扶住美月踉蹌的身子,很自然地將她攬在懷裡,窩在李歡懷裡的美月看著他,淚眼汪汪的,眼神復雜。
這時,風衣男子陰惻惻地說道:「原來你們認識啊!嘿嘿,美月小姐,說,這女人是李歡的什麼人?」
不待美月回答,李歡搶先開口說道:「大、大哥,我……我是李先生的相好,你……你也認識李先生,就、就放過我們吧!」李歡嘴裡假意哀求著,摟著美月的手緊瞭緊,這丫頭身體柔軟溫暖,剛才冷太久瞭,抱緊點暖和一些。
「放過你們?沖著你是姓李的女人就不能放過你!嘿嘿,外面都說我是變態殺手,既然你們落到我手上,就認命吧!乖乖配合,讓本少……老子爽瞭,老子就給你們一個痛快!」說完,風衣男子的冷笑聲更加放肆。
果然是變態殺手。確定風衣男子身份的李歡,心裡一陣冷笑。
此時美月的身子一個勁地貼著李歡,似乎找到安全港灣,看來有李歡在,她已不似先前那般害怕。
「不要……求你不要……」李歡聲音顫抖中帶著哀求,一臉楚楚可憐。
見風衣男子的槍瞄著他與美月,令李歡不敢輕舉妄動,他怕風衣男子一不小心槍支走火,會傷到美月。
「嘿嘿,少他媽的囉嗦,快點,將身上穿的衣服脫下。」風衣男子的槍指著李歡的頭部,惡狠狠地說道:「你先脫!再不脫,老子打爆你的頭再奸你的屍!」
奶奶的,還奸屍?夠變態!李歡心裡大怒,隻是這傢夥有槍,要這傢夥近身才能下手。當下李歡也不再講條件,將懷裡的美月放到身後,哆嗦著將外套脫下來,動作很風騷也很慢。
「脫裙子,快點!」變態殺手的聲音都變瞭,李歡的性感讓他蠢蠢欲動。
李歡一副不情願的害怕表情,將本就很短的裙子掀瞭掀,在就要露出褲襪下的命根子時,似乎很害羞地將身子一轉,就將裙子脫下來。這一轉身不但能掩飾住那男性象征,也能放松變態殺手的警戒。
此刻,那縛在腿根處的匕首巧妙地被裙子包住,握在李歡手中,同時李歡也感到很尷尬。身子這一轉,美月就在面前,褲襪內沒有穿內褲,那男人的東西在薄薄的褲襪下很清楚。
男人穿褲襪的性感,一樣動人心魄,令美月不可避免地看到李歡的關鍵部位,臉蛋不由得紅紅的,卻忍不住多看瞭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