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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生死一線

  此刻,露天陽臺內的人被大廳的嘈雜驚叫聲所驚動,陽臺內的人要進大廳,然而大廳的人卻要到陽臺,頓時陽臺大門處人潮蜂擁,亂成一團。

  此時,表面上一臉驚慌的李歡手裡拿著火柴盒,手指一彈,火柴棒燃起火星飛瞭出去,精準地碰到紗簾,火星遇酒即燃,頓時陽臺門口兩側沾有酒的紗簾瞬間熊熊燃燒,熱浪逼人,在門口的男女變得更加慌亂,紛紛避讓。

  縱火罪魁李歡擠在人群中,視線緊緊鎖住露天陽臺,這時目標一臉驚慌地出現在門口,帶著那名金發美女正奮力地擠向大廳。

  目標出現,此時李歡也不管目標身邊有沒有特工,便擠在人潮中奮力地靠近,亂中求勝,在這亂成一團的人群中,就算有特工發現到他,也暫時拿他沒有辦法。

  就在李歡快要接近目標時,人潮的兩側也有人迅速靠近李歡。奶奶的!還是被發現瞭,但暗殺目標距離自己已經不到兩公尺,李歡牙一咬,身上使出暗勁,擋在前面的兩人被他分開。

  目標就在眼前,但莫拉索並沒有註意到李歡,還死命地朝李歡的方向跑。

  莫拉索那張驚慌失措的臉蛋近在眼前,李歡身子一側,為向前擠的莫拉索讓開半個身子,就在莫拉索擦身而過時,李歡手裡多瞭一道寒芒,無比鋒利的防禦大師!

  手一抬,兩人身體擦身而過的瞬間,一道肉眼看不清的寒芒如閃電般掠過莫拉索的咽喉——秒殺!

  然而莫拉索就像沒有發生什麼事似的還在往前擠,拉著美女的手也沒松,但在往前走沒兩步時,莫拉索下意識地摸瞭摸咽喉,隻見手上一片黏膩。

  是血!喉嚨處一道兩寸長的口子瞬間翻卷,鮮血汩汩湧出,莫拉索的身體頓時一軟,但前後蜂擁的人流讓他的身體無法倒地。

  此時迅速靠近的西裝男子已經掏出手槍,李歡的動作不慢,身子連跌帶撞,強勢地沖進大門。

  與此同時,露天陽臺外一名身著晚禮服的美女迎上來,瞬間近至眼前,李歡眼快,美女的異樣讓他瞥見她的耳朵處有一個微型耳麥,當下身形不緩,徑直沖上去。

  就在美女抬手的剎那,李歡猛地撞向那名美女,強大的沖撞力讓美女倒飛出去,同時她手裡的袖珍手槍也飛瞭出去。

  當兩名西裝男子滿頭大汗地出現在露天陽臺門口時,李歡早就翻躍到陽臺欄桿的邊緣。

  「砰!砰!」

  兩道清脆的槍聲劃破夜空,夾雜著賓客驚慌的尖叫聲,李歡身體晃瞭晃,消失在露天陽臺邊緣。

  李歡的身體極限墜落,「啪」的一聲,李歡身體懸空,手緊緊抓在四樓露天陽臺的金屬欄桿,五公尺的垂直距離將他的雙手震得發麻,但就算這樣,李歡也不敢松解,一個引體向上,李歡動作利落地翻進陽臺。

  在四樓露天陽臺,幾桌客人目瞪口呆地看著翻到陽臺的李歡,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時,李歡已面露抱歉的微笑,快速地竄進大廳,這是一間宴會廳,還有不少客人正在用餐,樓上的嘈雜動靜,顯然沒有影響到這裡用餐的客人。

  奶奶的!那些特工鳴槍示警,看來是想抓活的。

  李歡腳步不停,三步並作兩步沖出宴會廳,剛沖到樓梯口,就看見樓梯拐角處出現幾名西裝男子,他們一見到李歡,紛紛撲向李歡,李歡迅速地朝下樓的樓梯沖去,但他清楚,一樓大廳暗網密佈,沖下去,也隻有被活捉的份。

  李歡沖到二樓時,見二樓人來人往,而且李歡不敢到一樓,他顧不得暴露行蹤,就在走廊上狂奔,在連續撞到幾名客人時,李歡奔逃的身形猛地停在電梯門口,四部電梯其中一部緩緩打開,向上!

  這時,追到二樓的數名西裝男子出現在樓梯口,李歡想也不想,就沖進電梯,身後一名客人正要跟著進來時,李歡一腳就將他踹得倒飛出去,嘴裡喊著抱歉,手卻快速地按下關閉鍵。

  電梯內,有兩名穿著時髦、長得頗漂亮的女郎滿臉驚訝地看著李歡,不清楚這名粗魯的侍者是怎麼回事?

  電梯緩緩向上,當先追至電梯門口的西裝男子見電梯指示燈向上,趕緊透過耳麥知會同伴:「08、08,目標已經上瞭電梯,立即攔截!」

  兩名女郎要到八樓,然而此時電梯在五樓停瞭下來,就在電梯門開啟的瞬間,李歡伸手一拉,將一名女郎拉到身前,嘴裡繼續說著抱歉,卻老實不客氣地將這名女郎扣為臨時人質。

  隨著電梯緩緩打開,李歡大樂,電梯外全是從派對大廳逃出的賓客,一個個滿臉驚慌,而幾名想堵截的西裝男子卻被攔在人群後。

  見電梯門開,眾男女正要蜂擁而入時,李歡眼明手快,隻見人影連連倒飛,李歡已經連推帶踹將幾名想進入電梯的男女擊退,在一片咒罵聲中,電梯門再次緩緩關上,繼續向上。

  暫時安全,奶奶的!今天夠狼狽,看著電梯內的攝影機,李歡也不管電梯內還有兩名時髦女郎,很不爽地對著鏡頭比瞭個中指!

  這中指比得爽!西方臉蛋,侍者行頭,攝影機的監控影像隻能留下不真實的面目。

  此時電梯到瞭八樓,電梯一開,李歡很紳士地做瞭個請的姿勢,示意兩名時髦女郎可以出去瞭。

  兩名女郎有點不敢相信李歡會這麼輕易就放過她們,便戰戰兢兢、小心翼翼地朝電梯門口挪去,看著兩名女郎一副受驚羔羊的模樣,時間寶貴,令李歡感到不耐煩。奶奶的!囉嗦!要不是兩名女郎眼見李歡要發飆,趕緊溜出電梯,他差點就想兩腳將這兩名女郎踹出去。

  隨著電梯門緩緩關閉,隱隱能聽到走廊外快速而雜亂的腳步聲,那些爬樓梯的特工動作夠快,現在除瞭向上似乎沒有其他的脫逃方法。

  酒店共有三十八層樓,電梯中途沒有再停留,到瞭三十八樓時,李歡迅速地步出電梯,見另外三個電梯指示燈也是向上,其中一部電梯已經到瞭三十六樓,追得夠緊。

  三十八樓屬於客房區域,比較清靜,李歡迅速穿過走廊,狂奔到樓梯口,透過轉角縫隙,幾條人影閃現,看來從樓梯攀爬緊追的幾名西裝男子已經追至三十五樓。

  李歡無暇多想,隻能繼續向上,通往天臺的門緊閉著,李歡動作利落地從皮帶扣裡取出鋼絲,伸進鎖孔,兩秒!暗鎖彈開,李歡走到天臺,順手將鐵門反鎖。

  天臺上很寬闊,安裝著碩大的衛星接受器與十數個圓形儲水塔,樓高風急,耳邊風聲呼呼。

  李歡奔向天臺邊緣,探頭一看,果然夠高,而且地面上警燈閃爍,不知道有多少警察,但看下面黑壓壓的人群,看來警察已經將整棟酒店包圍,李歡暗暗叫苦,這次恐怕是插翅難逃。

  此時能聽到撞擊鐵門的聲音,現在已不容李歡多想脫身之策,突然一陣隆隆聲響起。

  回頭一看,李歡更是叫苦不迭,兩架黑色直升機從天臺後方冒出來,直升機在上空盤旋,強光耀眼,兩道巨大的光柱照著李歡的身體,直升機上的槍手已經鎖定住李歡。

  「天臺上的人聽著,你已經被包圍瞭,命令你停止頑抗!雙手抱頭,立即趴下!」

  直升機上安裝的擴音器聲音響亮、震撼!

  「砰」的一聲,鐵門轟然倒塌,隻見十數名氣喘籲籲的西裝男子沖進天臺,一路追瞭三十幾層樓,將這些西裝男子累得夠嗆,但這些西裝男子素質夠高,當他們一看見李歡所處的位置,手中的手槍瞬間指向李歡。

  此刻,李歡已經前後無路,插翅也難飛,但這些喘著粗氣的西裝男子沒有一擁而上,而是一步步小心地靠近李歡。

  一名西裝男子冷聲喝道:「你已經跑不掉瞭!趴下!立刻趴下!」

  頭上,兩架直升飛機在盤旋,眼前不遠,一群持槍鎖定自己的西裝男子逐漸迫近,樓下,英國警方將酒店圍得水泄不通,當真是上天無路,下地無門!

  這次栽瞭!面對一步步逼近的一眾西裝男子,李歡眼角餘光迅速地掃著左右。

  站在天臺邊緣的李歡心裡清楚,這些人要的是活口,不會輕易開槍,不甘心束手就擒的李歡,眼角餘光在那不遠處的碩大衛星接收器停留瞭兩秒。

  一眾西裝男子持槍小心地逼近,李歡的腳步也是一點一點地向天臺邊緣移動,動作很小心,生怕刺激到這些用槍鎖定他腦袋的西裝男子。

  一名西裝男子見李歡腳步移動,嘴裡大喝:「不許動!命令你站住別動!」

  此時李歡的一隻腳已經站到天臺邊緣,樓高風急,放眼一望,倫敦城陷入一片燈火的海洋中,夜景迷人。

  李歡隻要再踏一步就會墜樓,令一眾西裝男子緊張瞭,他們要的是活口而不是屍體,他們生怕李歡會跳樓,都不約而同停下腳步。

  「你、你別動,站住!」看到李歡一隻腳懸空,一名西裝男子的聲音都不敢太大聲,生怕刺激到李歡。

  看著不敢再逼近的西裝男子,李歡露出笑容,他的笑容令這些西裝男子心裡咯噔一下。

  眾西裝男子還沒反應過來時,李歡的另一隻腳踏出天臺邊緣,在他們的驚呼聲中,李歡懸空的腳突然踏空,身體倏地消失,當他們撲向天臺邊緣時,李歡的身體正急劇墜落!

  李歡隻覺得耳邊風聲呼呼,忽然他的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撈到一根黑色橡膠包裹的電纜,這根電纜連接著天臺那巨大的衛星接受器。

  十幾公尺急速下墜,瞬間李歡的身體猛地一頓。

  此刻,天臺上的那群西裝男子聽見金屬嘎吱聲,衛星接收器就如被什麼力量拖拽著開始逐漸傾斜。

  突然,巨大的接收器轟然倒塌,火星四濺、灰塵四起,就在一眾西裝男子目瞪口呆間,倒塌的巨大圓盤猛然朝天臺邊緣滑去,一陣刺耳的金屬擦地聲響起,伴隨著摩擦出來的火花,「匡當」一聲卡在天臺邊緣的金屬桿間。

  李歡不清楚天臺上的變故,但他卻在身體猛然頓住幾秒時,緊抓住電纜的他身子猛地急墜,他頓時嚇得魂飛魄散,等他還沒反應過來,卻聽天臺上傳來「匡當」聲響,同時李歡急墜的身體再次猛然頓住!

  奶奶的,身體懸空的李歡,背後冷汗都冒瞭兩層,剛緩瞭一口氣,他的身子再次微微下沉,李歡感覺不妙,電纜似乎承受不瞭他身體的重量與急速墜落的力量,開始斷裂,就在李歡心裡暗呼不好的時候,他的身子再次一輕——墜落!

  「靠!」李歡罵出口的同時,眼下一片白影,他想也不想地雙手猛地一抓,一陣佈帛撕裂的聲音響起!急速下墜的身形稍緩,李歡的身體依然在墜落。

  此刻,李歡這才反應過來抓到的是寬大的廣告佈條,這救命的佈條順著他墜落的身體一路向下撕裂,上面那巨大的美女頭像硬生生地從頭鼻處裂開,頓時美女的臉蛋分為兩半,同時那開口一直從脖子處到半露的豐滿胸脯,李歡的身形急速向下,到瞭佈帛盡頭,連接的是一根吊墜鋼管,令李歡下墜的身體再次得到緩沖。

  一連串驚心動魄的高空墜落,李歡的氣息還沒順暢,但那佈帛的撕裂聲又如催命般響起,斷裂就在幾秒內。

  李歡透過破裂的廣告佈條後,看到光滑的壁沿,身處的位置沒有任何窗口,無落腳與著力處,李歡趕緊朝腳下一看,頭暈,地面的人跟螞蟻似的,但都靜止不動,幾乎所有人的腦袋都朝上望著這驚心動魄的一幕,在半空中,兩架直升機飛在李歡的不遠處,直升機上的槍手沒有開槍,而是跟下面的人們一樣,緊張地註視著這驚險萬分的場景。

  李歡眼睛落到腳下壁緣下端二公尺處的一個小窗口,心裡不由得叫苦:那窗口不但小,還他娘的沒有窗簷,手根本就沒處抓。

  隨著那催命的佈帛斷裂聲,眼看著佈帛就要斷裂,李歡牙一咬,腳蹬住光滑壁沿,身體朝後蕩瞭起來,而這一蕩加速廣告佈條的破裂,使其僅剩一點連接,就在李歡身體擺蕩的時候,佈帛猛然斷裂!

  與此同時,李歡的雙手松開,頓時身體呈拋物線蕩向小窗口,那幾乎僅容一個身體穿過的小窗口瞬間近至眼前。

  隻聽「嘩啦」一聲玻璃碎響,李歡雙腳朝前,平行的身體準確地破窗而入,「啪」的一聲,李歡摔落在地面,先著地的屁股一陣火辣辣的痛,與此同時,女人的尖叫聲響起。

  齜牙咧嘴的李歡狼狽地爬起身子,這時他才看清楚對面的馬桶上正坐著一名金發女郎,此刻的她眼露驚恐,嘴張得老大,朝著他驚聲尖叫,聲音驚人!

  這尖叫聲太刺耳,令李歡想也不想就撲上去,尖叫聲戛然而止!女郎光著屁股的身子軟軟倒在地上,昏過去的女郎下身還有尿漬處,尿臭刺鼻。

  難怪窗口這麼小,原來是間廁所,李歡迅速開門出去,這是一間單人房,除瞭那昏迷在廁所的女郎,再無他人。

  突然,一道強光照進房間,隨著「隆隆」的螺旋槳聲音,一架直升機正對著房間的落地式玻璃陽臺,頓時探照燈光鎖定住李歡。

  李歡的動作不慢,快速沖到門邊,打開房門,微一探頭,眼前是一條鋪著地毯的走廊,這一層是客房區域,走廊很安靜,特工還沒有追到這層樓。

  李歡順著走廊墻根沒走幾步,電梯就在不遠處,突然他的腳步停瞭下來,電梯是上不去瞭,走樓梯恐怕會有人上下追堵,奶奶的,不好脫身。

  心念電轉間,李歡迅速摸到剛才離開的房間門口,李歡出來時門沒關緊,微一探頭朝內窺視一眼,那道強光已經不見,看來直升機裡的駕駛員見他離開便飛離瞭。

  李歡溜進房間,掩上門,快步鉆進廁所,那名昏迷的女郎依然安靜地倒在地上,看來一時半刻還不會醒來。

  李歡動作迅速地踩在馬桶的抽水蓋上,手剛好能夠到天花板格子,使勁地朝上推瞭幾下,天花板格子逐漸松動,再推,很快,一個正方形的洞口露瞭出來。

  洞口內隱隱能看見數根管道,李歡朝上一縱,雙手穩穩地抓住管道,一個引體向上,上半身鉆瞭進去,腳還沒收,客房門外突然發出聲響。

  奶奶的,這些傢夥的速度真不是蓋的!李歡小心地收回腳,整個身體隱沒在天花板露出的洞口內,剛關好天花板洞口,外面的房門轟然倒塌。

  天花板內的空間狹窄,各種粗細的管道縱橫,李歡不敢多作停留,小心地向前爬行,盡量保持著不發出半點聲響,他隱隱能聽到臥室內與浴室內的人聲。

  「人呢?」

  「飛機上的人說已經離開房間瞭。」

  「樓梯也沒人!05他們正要上來,並沒有遇見目標。」

  「我們是從電梯裡出來的,守在監控室裡的04說目標沒有進電梯。」

  「頭兒,這女的沒事,隻是昏過去瞭。」

  「嗯,通知醫務人員。」

  接著那名被稱為頭兒的人,有些氣急敗壞地說道:「你們、你們繼續搜索,這層樓所有房間都要進去搜查,應該就在這層樓。媽的!我就不信這傢夥能隱身!」

  就在那些特工對話時,李歡已經非常小心地在黑暗的天花板內爬到一處轉角處。

  轉角處有三條通道口,走哪條路似乎都沒有出口,這一次沒有像在法國雅典娜廣場酒店的運氣那麼好,這一層的天花板空間內是封閉式的,沒有巨型通風口。

  奶奶的,難不成要被困在這天花板空間內?而且根據經驗,那些特工遲早會搜尋到天花板,這裡空間狹窄,一旦被堵住,絕對是被活捉的份!

  而且天花板內的空間不但狹窄、黑暗,粗細管道交錯縱橫,不時磕磕碰碰,灰塵不少,令李歡口鼻內全是灰塵,身上也是骯臟不堪,夠狼狽。

  更不妙的是,李歡感覺到屁股的疼痛一直沒有退,他摸瞭摸屁股,奶奶的,屁股上還插著玻璃,應該是先前破窗落地時受的傷。

  李歡慶幸現在才發現,如果在廁所時發現屁股上的傷,一旦拔出玻璃,準會留下血跡,然而李歡不敢輕易拔出玻璃,免得流出鮮血被人發現。

  見左邊岔道盡頭處的空間似乎要大那麼一點點,於是李歡選擇走左邊,灰頭土臉地爬行瞭約十幾分鐘,終於到瞭盡頭。

  李歡心裡一陣沮喪,本以為空間大另有出路,卻沒想到是一個死胡同,還好盡頭的空間可以蹲著,李歡小心地半跪著身子,在這黑暗、狹小的天花板空間稍作休息。

  看來得另尋出口,希望另外兩條岔道能有出去的路,但就在李歡剛要往回爬的時候,拐角處突然傳來一陣聲響,李歡心裡暗呼不妙的同時,一道手電筒亮光從拐角處透出。

  此刻的李歡一臉苦瓜,這些特工也太強悍瞭吧!這麼快就搜尋到天花板上!

  時間不等人,看手電筒透到轉角處的亮光,顯然來不及摸到另一條通道,要在天花板窄小的空間內突襲、搏殺絕對是下下策,再不想辦法鐵定會被堵在通道盡頭。

  李歡用手摸瞭摸下面,發現是鐵網格,這一處的天花板空間格局明顯跟其他地方不同。

  李歡來不及多想,便拔出匕首,摸索到縫隙處,匕首順著縫隙插下去,一番撬動後,鐵網格松動。

  李歡心裡頓時暗喜,掀開鐵網格將身子縮下去,下面的空間更加狹小,有管道縱橫,李歡隻能趴伏蜷縮,此時一道手電筒亮光照過來,很快,手電又轉向它處,有三條通道,看來搜尋的特工暫時選擇另外一條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