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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再遇故人

  進入金碧輝煌的酒店大廳後,李歡示意蘭妮到大廳休息沙發坐著稍等,而他則很紳士地走到總服務臺。

  「您好,先生,請問有什麼需要嗎?」總臺的服務小姐很有禮貌地起身用英文問道。

  「你好,七天前有位叫萬強的先生,從法國打電話預定一間豪華套房,房間預留瞭嗎?」李歡面帶著親和的微笑,英語帶著法國腔。

  「請稍等,我查一查。」

  很快,服務小姐有瞭回應:「先生,有的,萬強先生為賈明先生訂瞭九一零號房,房費預先支付瞭三天,請問您是賈明先生嗎?」

  李歡微笑著點瞭點頭,從皮夾裡掏出護照遞給服務小姐。

  造假高手做出來的護照,一般人當然看不出來,很快服務小姐登記完,便將護照還給李歡。

  萬強就是強仔,這傢夥代替李歡到法國旅遊,倒沒忘記臨走前李歡對他的囑咐。

  特工守則,一切行動之前都得做好各項準備,這叫做有備無患,強仔為李歡訂房也是其中之一。

  有蘭妮這種西方美女隨著李歡上電梯,相信誰也不會打擾到這對異國鴛鴦,這種看似很小的細節,卻能給予最大的身份掩飾,隻可惜杜大浩他想不到,還以為李歡帶著蘭妮享受激情快樂去瞭。

  在一名侍者的引領下,李歡與蘭妮到瞭預定好的豪華套房,扔瞭點小費打發掉侍者,待侍者滿意地關門離開後,在李歡身旁一直很安靜的蘭妮忍不住嬌呼一聲,而這突如其來的嬌呼聲嚇瞭李歡一跳,還以為出瞭什麼事。

  這間套房實在是太豪華瞭,璀璨的水晶吊燈、厚實的地毯、奢侈的裝飾、進口的傢具,這種地方對於剛從地獄逃出來的蘭妮簡直是天堂,她的歡呼意味著她可以舒服地躺在碩大的按摩浴缸裡洗個澡。

  蘭妮接下來的動作令李歡目瞪口呆,她脫衣服的速度實在是快,眨眼間,蘭妮身上隻就剩下透明性感的情趣內衣,再配上她傲人的身材,令李歡的喉嚨不由得一窒,誘人,真他娘的誘人!

  看著李歡發直的色狼眼神,蘭妮嫵媚一笑,她似乎一點都不在意,自己赤身裸體都已經被眼前的小帥哥看瞭個夠,她哪還在乎當著他的面寬衣解帶。

  「謝謝你幫我買的內衣,我很喜歡。」蘭妮擺瞭個勾人的姿勢,媚眼兒露出的風情足以電暈任何男人。

  「不……不客氣。」李歡吞瞭口唾沫,他看著蘭妮身體的視線有點移不開。

  「要不要跟我一起共浴啊……」蘭妮發出的盛情邀請差點讓李歡腳下一軟。

  「算……還是算瞭吧。」這妞是杜大浩的,還是忍吧!李歡勉強壓抑著沖動。

  「嘻……你真是君子。」蘭妮對李歡拋瞭個媚眼,腰肢一扭,扭動著她那豐滿的屁股朝浴室走去,惹得李歡看著她那惹火的背影,手朝褲襠上拂瞭拂,將那頂在褲頭上的男人反應掩飾住。

  聽到浴室內放水的聲音,李歡壓抑著心裡的躁動,身子躺在沙發上,座機就放置在沙發一側,李歡撥通交給杜大浩的手機,示意他可以帶著劉全到酒店來。

  掛瞭電話後,躺在沙發上的李歡一陣倦意上湧,迷迷糊糊地不知道過瞭多久,這時門外響起輕輕的敲門聲。

  李歡頓時驚醒,一個骨碌翻身,會是誰?此刻手中沒有武器,李歡將小腿處暗藏的匕首握在手中,將握匕首的手背在身後,快速隱到門後,沉聲問道:「誰啊?」

  「是我!老大,快開門啊。」是杜大浩的聲音。

  奶奶的,緊張過度,李歡大松一口氣,馬上收回匕首,將門打開。

  杜大浩與劉全一身西裝革履地站在門口,劉全雖然身有重傷,但還是勉強支撐著,以免暴露身份。

  門一開,杜大浩就擠進來,一進到客廳,腦袋左右晃著,不用說,他是想看看蘭妮到底在哪裡。

  李歡看到杜大浩鬼祟的模樣,就知道這傢夥思想齷齪,有點好笑地一腳踹在杜大浩的屁股上,笑罵道:「你這死胖子,鬼頭鬼腦地瞎瞅什麼?找蘭妮吧?她在洗澡呢。」

  看來還沒來得及發生奸情,杜大浩頓時松瞭一口氣,笑呵呵地說道:「那妞在洗澡啊?你怎麼不一起洗?」

  李歡沒好氣地說道:「我跟她一起幹嘛?靠,你這死胖子是這麼看我的?」

  「呵呵,歡哥的人品那是沒得說,兄弟知道你對洋妞沒興趣。」杜大浩隨口拍瞭拍馬屁,便賊頭賊腦地看瞭浴室一眼,笑著說道:「既然你沒興趣,那……那我去瞭啊,呵呵,身上癢,得泡一泡。」

  李歡看著杜大浩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忍不住譏諷道:「靠!是你下面那玩意兒癢吧!」

  杜大浩嘿嘿一笑也不否認,開心地跑向浴室。

  門一開,隻聽浴室內傳來蘭妮的一聲嬌呼,接著又是一聲輕笑,沒過多久,就聽到浴室內傳出喘息、呻吟的聲音。

  奶奶的,這對狗男女就在浴室裡幹上瞭,李歡沒好氣地搖瞭搖頭,將坐在沙發上的劉全扶進房間,來個耳根清凈。

  套房內有兩個床位,劉全占用一張,李歡安排杜大浩跟劉全共用一張床,蘭妮則獨自睡一張床,而李歡則睡在沙發上,但杜大浩似乎在浴室裡沒有盡興,半夜還鉆到蘭妮睡的床上,這下子好瞭,那對男女在床上弄出的動靜,將耳目靈敏的李歡折騰得夠累。

  ※※※

  次日一早,李歡第一個醒來,簡單地洗漱後,李歡正要打電話叫早餐,手剛碰到電話,鈴聲就響瞭,悅耳的電話鈴聲嚇瞭李歡一跳,這麼早會是誰打電話?

  「您好,我是總臺,您是賈先生嗎。」

  總臺?李歡微微愣瞭愣,說道:「我是,找我有什麼事?」

  「賈先生您好,是這樣的,有位小姐要見您,讓我們打電話通知您,那位小姐現在在二樓的咖啡廳等您。」

  「你是說有位小姐找我?我沒聽錯吧?」李歡以為總臺聽錯瞭。

  「沒錯,賈明先生,她就是說要找您,那位小姐還說早就跟您約好瞭。」

  得到確認後,李歡掛掉電話,心裡有點納悶,在日本這個破地方,自己哪裡認識什麼小姐啊!會是誰呢?微微琢磨一下,辛歡還是決定去會一會這神秘的小姐。

  輕輕推開臥室門,隻見床上杜大浩那醜陋的裸體,抱著跟他一樣赤裸身體的蘭妮睡得正香,再到另一間臥室,劉全也還沒醒。這三人難得有這麼舒適的休息時間,李歡打消喚醒他們的念頭,事情未明,沒必要搞得那麼緊張。

  李歡乘電梯下瞭二樓,走廊的一側就是咖啡廳的玻璃大門,剛步入大門後,侍立在門口的一名小姐鞠躬,很有禮貌地問道:「先生您好,請問您是賈明先生嗎?」

  賈明,假名!李歡聽瞭都覺得有些別扭,點瞭點頭,說道:「我是!」

  服務小姐甜甜地笑瞭笑,說道:「有位小姐在等您,請您跟我來。」

  李歡怔瞭怔,腦子裡猜測這位小姐是誰的同時,示意服務小姐帶路。

  跟在領路服務小姐身後,李歡快速地掃瞭大廳內一眼——安全!此刻時間還早,大廳內幾乎沒有客人,但音樂卻舒緩、悠揚,給人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沒有半分危險氣息,令李歡心下稍安,此刻他瞥到大廳裡面靠著落地窗的座位上坐瞭一名女子,那名女子正在看報紙,報紙遮住容顏,但李歡卻看得心裡一跳。

  難道是她?雖然看不清容顏,但李歡心裡卻有種很熟悉的感覺,當服務小姐將他領到座位旁時,剛坐下,李歡就嗅到一絲似蘭似麝的女人芬芳,很熟悉的香水味,雖然她還是沒有放下遮住容顏的報紙,但李歡心裡已斷定座位對面的女人是誰。

  「先生,喝點什麼?」服務小姐輕聲問道。

  「來杯咖啡。」李歡嘴裡說著,卻盯著對面用報紙遮住臉的女人,裝模作樣!

  李歡心裡很不爽地嘀咕一句。

  服務小姐很快就送上咖啡,李歡端起服務小姐送上來的咖啡小飲一口,看瞭對面沒有動靜的女人一眼,懶洋洋地說道:「喂,別再裝瞭,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對面的女人一聽,馬上放下報紙,一張生動美麗的臉蛋映入李歡眼簾——陳夢。

  此刻陳夢那雙好看的美眸微微帶點不甘,她本以為這傢夥會緊張得不得瞭,沒想到這傢夥還是那副毫不在乎的德行。

  「你怎麼知道是我?」陳夢忍不住心裡的好奇。

  「就你身上那十幾年都不變的香水味,我一聞就知道瞭。」李歡笑嘻嘻的,語帶嘲諷。

  李歡的嘲諷讓陳夢臉微微一紅,小嘴撇瞭撇,說道:「你屬狗的啊,狗鼻子還真靈。」

  李歡知道這丫頭不肯在嘴上吃半點虧,此刻得弄清楚她的來意,便懶得跟她鬥嘴,說道:「陳小姐,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陳夢看瞭李歡一眼,不答反問:「你又為什麼會在日本?」

  李歡覺得這個問題有點不好敷衍,但還是淡淡笑道:「我來度假啊,呵呵,難道我度假還要向你請假不成?」

  「你再瞎掰啊,你的出境紀錄是去法國,現在人卻在日本,還用假護照入住這裡,對於這些,你怎麼解釋啊?」陳夢盯著李歡的眼睛,心裡有些得意,看你這小子怎麼在我面前瞎掰?

  自己所做的事情大概穿幫瞭,李歡笑瞭笑,兩手一攤,說道:「既然你什麼都知道瞭,還問我幹什麼?說出你的目的吧?還有,你是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的?」

  陳夢見李歡不再辯解,覺得無趣,悻悻地說道:「要想知道你的行蹤還不容易嗎?要知道我是幹什麼的,就算你躲在天邊也找得到你。」

  李歡笑瞭笑,說道:「呵呵,當然,無所不能的軍情三處,你們找我當然容易,不過,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沒什麼大事,我隻不過是到你這裡接一個人。」

  「接人?接誰?我能有什麼人給你?」李歡心裡咯噔一下,滿頭霧水。

  「我來接蘭妮,你別跟我說她沒有和你在一起啊!」

  一聽到蘭妮的名字,李歡心裡一驚,他不清楚陳夢的目的,當下矢口否認道:「誰?蘭妮?你說的什麼蘭妮,我可不認識。」

  陳夢知道李歡在裝蒜,小嘴撇瞭撇,說道:「李歡,你就別在我面前裝蒜瞭,蘭妮就在你的套房裡,哼,都這時候瞭,你還不承認嗎?到底要不要把人交出來啊!」

  李歡笑瞭笑,說道:「呵呵,別誤會,對瞭,蘭妮到底是什麼人啊?能讓你這麼著急?」李歡沒有正面回答,心裡琢磨著要不要交出蘭妮。

  陳夢看瞭李歡一眼,說道:「看來不告訴你,你是不會放人瞭,不放也可以,如果你放心讓你以前部門的海外特工待在你身邊,我也不介意。」

  李歡聽到嚇瞭一大跳,驚訝道:「你說什麼?什麼部門的人?」

  「國傢安全部海外六處,蘭妮,代號003。」陳夢白瞭李歡一眼,說道:「我說得夠清楚瞭吧。」

  靠,蘭妮是國傢安全部的人?跟自己以前是同一個行當,她是特工?陳夢的話讓李歡有點不敢相信。

  根據李歡的,國傢安全部海外六處秘密招收不少海外特工,歐洲人、西亞人、非洲人、美洲人,透過篩選、審核、訓練後,這些海外特工跟自己沒兩樣,非常忠於職守,根據工作分配,蘭妮在美國以記者身份潛伏,應該不是美國本土的人。

  看到李歡一臉納悶,陳夢有些好笑地說道:「傻瞭吧?帶著蘭妮晃瞭一圈,沒想到吧?哼,你把人弄走,倒是害得我們撲瞭個空!」

  奶奶的,蘭妮是國安部的人,軍情三處則參與營救,大概又是兩大情報機構的聯合行動,李歡這時明白陳夢怎麼會知道自己的行蹤。

  難怪陳夢能這麼快就找到這裡,敢情自己帶著一個國安部的女特工在身邊,還被她蒙在鼓裡,冤!在日本的行動算是徹底暴露在情報部門面前,當下有些沮喪地說道:「我就說,怎麼會在那個鬼地方看到你,原來你到日本就是為瞭營救她?」

  陳夢知道李歡會說這番話,當下沒好氣地說道:「哼,你既然看到我,為什麼不主動投降啊?溜得跟兔子似的,不但害我們找不到人,還跟美國CIA火拼上瞭。」

  美國CIA?李歡腦海裡浮現出昨晚在圍墻邊看到的那幫身手高超的神秘人,問道:「CIA?他們去那個鬼地方幹什麼?」

  「能幹什麼?跟我們一樣,都是去營救人質,不過CIA救的是他們的人。」陳夢爽快地說出她來日本的目的。

  李歡聽得大奇,說道:「你的意思是說,那地下設施關押瞭不少幹我們這一行的人?」

  「是幹我這一行的,跟你沒關系。」陳夢很不客氣地糾正瞭一句。

  「是、是,跟我沒關系,呵呵,我現在隻是一個良民。」李歡訕訕地笑瞭笑。

  李歡的話引來陳夢的鄙視:「就你這副德行?你算是良民?你要是良民就不會深更半夜摸到山口組的秘密地下基地,更不會傷瞭警察還冒充警察,哼,就憑你幹的那些事,夠你再進去監獄蹲幾年瞭!」

  奶奶的,看來自己的所作所為都被蘭妮捅出去瞭,不過陳夢敢當面揭穿,表示自己暫時安全,當下笑嘻嘻地說道:「呵呵,我相信政府是通情達理的,我這次一不小心為國安部、軍情三處立瞭大功,你們是不是要給我一點獎勵啊?」

  「哼,李歡,你還好意思跟我嘻皮笑臉,要不是上司壓著這件事情,考慮到軍情三處與國安部這次是聯合行動,一切行動都是國安部的領導說瞭算,哼,光憑你的所作所為,就夠條件從這地球上消失瞭!你還好意思要政府的獎勵?」

  陳夢有點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國安部得到這小子橫插一杠的消息,軍情三處也不會聽從國安部的建議將行動計劃暫時延遲,而國安部又得知日本警方的突襲行動跟李歡幾乎在同一時間時,頓時打亂瞭軍情三處與國安部的部署。

  蘭妮說什麼也不能落到日本警方手裡,但是當陳夢趕到的時候,蘭妮已經被李歡救走,不但撲瞭個空,軍情三處還有兩名隊員在這次營救行動中受瞭重傷。

  對於陳夢的不滿,李歡選擇視而不見,依然笑嘻嘻地說道:「我有什麼不好意思?呵呵,我相信政府不會幹掉有功之臣吧?怎麼說我也是為國效力,別把政府說得那麼黑暗,小心我把你的話轉述給你的上司聽,到時你可吃不瞭兜著走。」

  陳夢知道李歡臉皮厚外帶大膽,卻沒想到他厚顏無恥到這種地步,這傢夥就沒想過會倒大黴嗎?居然還敢給自己扣帽子!看著李歡那副市儈的表情,陳夢一時無語。

  見陳夢不說話,李歡笑瞭笑,說道:「沒獎勵就算瞭,就當我給政府做點貢獻好瞭,呵呵,你也別在意我說的話,怎麼說你曾經也是我的上司,出賣你的事情,我還真做不出來。」

  「懶得跟你鬼扯,哼,還不快把蘭妮給我叫下來!」陳夢實在不想再跟這傢夥糾纏下去。

  「別急、別急,人在我那裡,不過她在那鬼地方受瞭點傷,這會兒正在休息,晚一點你再帶走她好瞭,我們好不容易見上一面,多聊聊、多聊聊……」李歡笑容燦爛,看似好心。

  陳夢沒好氣地白瞭李歡一眼,說道:「你是有話想問我吧?」

  這丫頭真是精明,這樣也猜得到,李歡笑瞭笑,說道:「我知道,你們幹的都是機密大事,不方便回答,我隻是想知道那地底下的鬼地方怎麼會引起你們那麼大的興趣,連CIA的人都攪和進來瞭,當然,要是不方便你可以不說。」

  陳夢看瞭李歡一眼,說道:「沒什麼機密,那地方是一個販賣人體器官的地下供應基地,一年前就被國際刑警組織盯上瞭,但國際刑警組織派出的多名調查人員都無故失蹤,最後驚動瞭國際情報機構的人,自然也包括我們與CIA,後來我們派出調查的特工也接連失蹤,最後還是蘭妮失蹤的時候留下一點線索,我們順藤摸瓜,最終才查到設立在精神病院的地下秘密基地。」

  聽到這裡,李歡心裡大致有譜,看來跟自己的推斷差不瞭多少,蘭妮是國安部的人,而自己救的那兩名白人男子從身手上來看,應該就是CIA的特工。

  但李歡此刻心裡還有一個疑問,國安部又是怎麼知道,自己會在日本采取針對山口組的行動呢?自己的行動一直很隱秘,一路偷渡到日本也沒見有人跟蹤,國安部是怎麼掌握到自己的行蹤呢?

  難道是夫人?李歡想起在三溫暖中心遇到的那兩名白人男子,但夫人又怎麼會跟國安部搭上線?

  這種種事情,讓李歡心裡有個結打不開。

  看到李歡眼神閃過一絲若有所思的神色,陳夢美眸裡露出一絲笑意,說道:「李歡,你是想知道我們是如何掌握到你的行蹤吧?」

  這丫頭倒坦率,看得出自己心中所想,李歡笑瞭笑,說道:「你不方便說就算瞭,總之我早就被你們盯上瞭,呵呵,說不說也就那麼回事瞭。」

  「誰有閑工夫去盯你啊,你以為你是誰?」陳夢白瞭李歡一眼,說道:「你以前的上司也是在調查過程中,發現你那個胖搭檔被山口組的人抓瞭,不用想都知道你會出手相救,哼,還是你的老上司瞭解你,果不其然,你這個假良民根本就耐不住寂寞!」

  李歡聽瞭好象很有道理,但心裡隱隱覺得這隻能解開心裡一半的謎團,杜大浩被抓,國安部從來就沒有透露任何消息給自己,提供這個訊息的反而是夫人。

  想到這裡,李歡心裡猛地一跳,難道夫人是國傢安全局的人?

  陳夢見李歡沉默不語,說道:「你還有什麼要問的?沒有的話,我就準備帶蘭妮走瞭。」

  李歡微微琢磨,笑著說道:「也沒什麼好問的,呵呵。」雖說不問,李歡還是隨口問上瞭一句:「你們就這麼離開日本?」

  陳夢點瞭點頭,說道:「昨晚出瞭那麼大的事,現在世界情報機構的人幾乎都聚集在東京,這裡已經成瞭是非之地,我們沒必要再湊這個熱鬧,我勸你也早點離開。」

  李歡笑瞭笑,說道:「呵呵,不急、不急,好不容易來一趟日本,怎麼說也要領略這裡的風土人情啊。」

  陳夢一聽,瞪瞭李歡一眼,這傢夥說什麼領略風土人情,還不是幹那些亂七八糟的骯臟事,真是狗改不瞭吃屎,下流!

  對於陳夢的不友善眼神,李歡隻當沒看見,他慢條斯理地端起面前的咖啡小飲瞭一口,放下杯子,很隨意地說道:「這次山口組捅瞭大婁子,看樣子,是要倒大黴瞭,呵呵,日本第一黑幫也有玩完的時候。」

  「誰知道呢,山口組在日本的勢力盤根錯節,有不少成員已經滲透到日本政黨內閣,覆滅?很難說。」李歡隨意問,陳夢回得也是漫不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