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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亂戰

  隱在暗處的李歡看清楚來人的裝束,黑襯衫外清一色罩著防彈衣,手持MP5沖鋒槍,除瞭白人面孔,裡面還有幾名黑人男子。李歡腦海裡瞬間蹦出兩個字——特警!但看這身裝束似乎又不太像,一時間,李歡判斷不出這些人的來路。

  來人行動方向跟自己當初潛進來時一樣,選擇瞭建築物一側的二樓窗戶,兩人靠近墻根紮著馬步,雙手做托放姿勢,接著一人幾個箭步就沖上去,飛身蹬在兩人的雙手間,借助兩人雙手的托力,整個身體輕飄飄地飛躍上去。

  這幫人的動作連貫利落,一看就知道是接受過特種訓練!這群身手高超的人,身形很快就先後隱沒在二樓的窗戶後,最後一名上去的男子跟李歡最早潛入的動作一樣,「噌!噌!噌!」幾下就蹬瞭上去,在窗口之人伸手接應下,最後一名男子的身形也消失在窗口。

  這些人的潛入方法非常專業,裝束又不像是特警,難道是特工?確實有點像!

  思索間,建築物內傳來一陣密集的槍聲,這些人大概已經與建築物內的守衛打起來。

  有這幫人裡應外合,這處秘密基地遲早會被拿下,李歡正要起身繼續向先前的位置摸去,這時夜空中隱隱傳來螺旋槳的聲音,聲音愈來愈大。

  李歡抬頭一看,不遠處的夜空出現兩架黑鷹直升機。

  一看直升機的型號,李歡心裡暗暗驚訝,這次突襲行動竟然有美國軍方的介入。

  李歡才剛做出判斷,「轟」的一聲,建築後方的圍墻處就傳來巨大的爆炸聲,看來有人炸瞭後面的圍墻。

  不好!這聲爆炸讓李歡心驚肉跳,杜大浩等人窩在建築物後面,可別被突襲之人給滅瞭!李歡的動作不慢,迅速地朝建築物後摸去,李歡一眼就看到兩百公尺外的圍墻處火紅一片,圍墻已經被炸開一個缺口,從那濃煙中閃出數道迅速的身影。

  借助火光,李歡看清楚突進之人的裝束,和先前潛進來的人幾乎一樣,都是一身便衣外面罩著防彈背心,隻是武器裝備略有不同,除瞭沖鋒槍外還有手槍。

  都他娘的是些什麼人啊?更令李歡目瞪口呆的是,進來的數人中夾雜著一個極其熟悉的窈窕身影,陳夢!李歡辨別能力超強,一眼就認出那是曾經的美女上司,她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在這裡看見軍情三處的特工,李歡立刻就斷定,先前潛進來的那批人應該也是某個國傢的特工,難道是什麼聯合突襲行動?

  很快,李歡就否定這種可能性,看這兩批人的行動方式各不相同,顯然這兩批特工沒什麼默契。

  警方、軍方、特工!這處所謂的秘密基地竟然招惹這麼多特殊身份的人前來,此刻李歡滿腦子納悶,亂瞭,全他娘的亂瞭!

  李歡迅速地朝杜大浩等人的藏身處摸去,跟他們會合,此刻杜大浩跟李歡一樣,看著那被炸開的圍墻發愣,顯然是被圍墻處的爆炸弄糊塗瞭,還好杜大浩沒有拿起槍胡亂地掃射一通。

  陳夢帶的人並不多,李歡數瞭一下,加上陳夢,從圍墻缺口處進來的一共有七人。陳夢等人沒有朝李歡的隱藏處摸來,而是直接朝建築物一側迅速地潛去,看來這些人選擇進入建築物的方式跟李歡選擇的方式一樣,搞不好就在建築物另外一側的二樓窗口上。

  想著那連接的白大褂還留在窗口,不知道陳夢看見後會有什麼感想,不過這樣也好,在無意間,李歡倒是為陳夢等人進入建築物的行動開瞭方便之門。

  見圍墻缺口處再無人出現,李歡招呼瞭杜大浩一聲,搶先朝缺口處摸去。

  此刻夜空中的黑鷹直升機開始發動攻擊,連發機槍高速旋轉,火光耀眼,密集的子彈呼嘯著,罩向建築物前方的防禦陣地。

  密集的槍聲、爆炸聲交雜在一起,建築物前方的戰鬥打得難舍難分,建築內也是槍聲激烈,整棟建築物上空被爆炸火光映得通紅。

  此刻,李歡與杜大浩已經從圍墻的缺口鉆出去。

  圍墻外安靜異常,出瞭圍墻的李歡,迅速地掃瞭周圍一眼,隱約能看見樹林內趴伏的屍體,看來圍墻後這片樹林的所有暗哨已經被陳夢等人解決。

  現在得盡快撤離這是非之地,看樣子是無法順著原路回去瞭,李歡帶領背著劉全的杜大浩以及蘭妮,朝樹林後方撤出一段距離。

  月色下,赤裸的杜大浩與蘭妮跟在李歡身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滑稽,特別是杜大浩,那話兒一甩一甩的,醜陋不堪,此刻李歡卻無心欣賞這令人噴飯的午夜裸奔。

  鉆出樹林後,遠處的道路上隱約能看見警燈閃爍,李歡心裡有數,像這種有警方參與的突擊行動,方圓數裡內凡是有道路的地方,肯定都設立關卡。

  撤離建築物大概一公裡左右,身處的位置離偷來的車輛停放處愈來愈遠,李歡拐向一側的田園,三個人彎著腰一路潛行,本來二十分鐘就能到達的地方,李歡帶著杜大浩等人繞道而行,足足用瞭約一個小時。

  方向正確,李歡繞到之前停放車輛的那片小樹林後。

  穿過小樹林,看著那輛偷來的車好端端地停放在原先的位置上,李歡心裡頓時松瞭一口氣。

  打開後車門後,李歡示意蘭妮先進後座,隨後便小心地協助杜大浩將劉全放進去,讓劉全靠著蘭妮赤裸的上身,有蘭妮照顧劉全,不用擔心他會從車後座摔下來,隻可惜劉全到現在還處於昏迷狀態,無法享受到這香識的感覺。

  遠處,黑鷹直升機在上空盤旋,槍聲已經不似先前那般密集,爆炸聲已經不太聽得見,看來日本警方的突襲已經接近尾聲。

  劉全的傷勢頗為嚴重,得趕緊將他弄到醫院,要不然他這條小命說不定就丟在這裡瞭。

  轉念間,李歡決定趕緊離開,就算會碰上警方設立的關卡,卻也管不瞭那麼多,人命要緊,怎麼也得沖。

  車子開上道路後,李歡朝建築物的反方向駛去,十幾分鐘後,對面不遠處,一輛閃爍著警燈的車迎面駛來,李歡心裡一動,一個緊急剎車停在路中央,快速地下車,做瞭個攔車的姿勢。

  李歡的動作嚇瞭杜大浩一跳,他心裡清楚,老大到日本肯定是見不得光,怎麼會做出這種自投羅網的攔警車舉動。

  警車內的人見有人攔車,便停在距離李歡還有十幾公尺的地方,接著四道車門同時打開,四名日本警察迅速地隱在車門後,看來這四名警察的警戒性頗高,手中的槍全指向李歡。

  「警察先生,快過來,我這裡有傷員!」李歡嘴裡用日語喊著,雙手高舉頭頂。

  一名警察一聽,嘴裡喊道:「你對著引擎蓋趴著,不許亂動!」

  李歡很聽話,照著那名喊話警察的要求做瞭,很規矩地趴在引擎蓋上。

  見李歡絲毫沒有反抗,隱在前車門後的兩名警察互相使瞭個眼色,小心翼翼地靠上來,而後車門兩名警察則全神貫註地警戒著,以防李歡暴起發難。

  「喀嚓」一聲,李歡的雙手很快被一名警察用手銬反銬住,另一名警察的手槍指著坐在前座的杜大浩,示意他舉手下車。

  靠!這不是自找的嗎?杜大浩一臉苦相,舉著雙手,光著屁股下瞭車。

  看著杜大浩光溜溜地步下車,那名警察愣瞭愣,這傢夥下面的那玩意兒實在是有點難看,但這名警察隻是一瞥,接著還是利落地將杜大浩銬住瞭。

  後面警戒的警察見同伴輕松地制服瞭李歡與杜大浩,便快速靠上前,手槍同時抵住抱著劉全的蘭妮。

  渾身赤裸的女人,當打開車門的警察看見蘭妮美妙的裸體時,眼睛頓時一亮,和李歡他們見到蘭妮裸體的反應一樣,吞瞭一口唾沫。

  李歡與杜大浩看在眼裡,心裡都暗罵瞭一聲:色狼!

  劉全的傷很明顯,一名警察簡單地檢視一下劉全的傷口,傷勢的確很嚴重。

  押著李歡的警察得到同伴的回應,車內的確有傷員,當下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李歡一臉老實地說道:「我跟我的同伴都是關押在那棟建築物地底下的人,忽然不知道怎麼回事,裡面打起來瞭,我們看到好多的警察,我們是趁亂逃出來的,我的同伴受傷很重,需要立即送到醫院。」

  這名警察點瞭點頭,說道:「這樣吧,我先送你那受傷的同伴到醫院,不過你們的身份需要核實,還請你們跟我們走一趟。」

  李歡點瞭點頭,表示同意。

  這名似乎是帶隊的警察見李歡很配合,不再似先前那般緊張、戒備,當下收回槍,招呼另外三名警察過來,迅速地分配任務,自己與一名警察押著李歡與杜大浩上警車,另外兩名警察則上李歡偷竊的轎車,並負責看守蘭妮和受傷的劉全。

  領頭的警察剛分配完任務,就見站在面前的警察露出一絲驚恐眼神,手下意識地朝腰間別槍處一摸,頭部就遭受到重重一擊,眼一黑頓時軟倒在地。

  李歡動作不慢,一腳飛踹,將那名眼露驚恐的警察踹飛出去,瞬間解決掉兩名警察,對立而站的兩名警察這才反應過來,手摸向腰間的同時,李歡已經快速出肘,如閃電般肘擊身側一名警察的肋部,這一下夠猛,劇烈的疼痛馬上讓這名警察痛得蹲下去。

  剩餘的一名警察剛掏出腰間的手槍,李歡另一隻手一翻,穩穩地擒住那名警察的手腕,夾雜著腕骨脆裂的聲音,那名警察的身體原地掉轉,手槍落地的同時,腦袋遭受到重重的一擊。

  李歡手一松,這名被斷瞭腕骨的警察頓時撲倒在地,連環攻擊僅在瞬間,速度快到巔峰。

  這時才反應過來的杜大浩,見那名被踹飛的警察身子還在動,便快速地撲過去。

  此刻,在李歡身旁痛到蹲下的那名警察,搖搖晃晃地想站起身,對於這種失去戰鬥力的警察,李歡很從容的一拳,擊到那名警察的太陽穴。

  看到杜大浩喘著粗氣走過來,李歡問道:「胖子,你把那警察弄死瞭?」

  「沒,弄暈瞭!」杜大浩看到李歡手上的手銬不見蹤影,手一伸,說道:「老大,趕緊幫我把手銬解瞭。」

  李歡笑瞭笑,手中像變戲法般亮出一根一寸多長的細鋼絲,往杜大浩手上的手銬鎖孔一轉,開瞭!

  杜大浩大嘴一咧,笑著說道:「老大,還是你厲害!」

  李歡懶得去理會杜大浩的恭維,手腳利落地脫去腳下一名昏迷過去的警察的衣服,很快的,李歡身上就換上警察制服,順手摸出警官證別在胸口,將帽子朝腦袋上一扣,看起來非常合適。

  杜大浩見李歡換瞭裝扮,打算如法炮制,但這幾名警察的身材都比較削瘦,杜大浩費勁地穿上一件制式襯衫,還沒做什麼動作,就聽到衣服破裂的聲音,有衣不能穿,氣得光著屁股的杜大浩一陣標準的國罵。

  見有衣服遮羞,蘭妮從車內探出腦袋,對著李歡怯生生地說道:「幫……幫我拿件衣服吧。」

  蘭妮的要求同時得到兩個大男人的搖頭回應,蘭妮睜著那雙湛藍的眼睛,有些不解。

  李歡的解釋很簡單,蘭妮這張外國臉孔冒充警察,遇到關卡隻有穿幫的份;而杜大浩心裡卻是另外一個齷齪想法,這美妙的裸體如果被衣服遮住實在可惜!更何況自己光著屁股,怎麼也得拉一個墊背的啊!

  李歡跟杜大浩一起將劉全抬上警車,接著又將幾名昏迷的警察搬到偷竊的那輛車上,將車開到道路下的土坎旁,上瞭警車後,李歡將車掉瞭個頭,拉響警笛,警笛發出刺耳的聲音呼嘯而去。

  李歡駕駛著警車行駛沒多久,前方便有一個岔道,李歡算準方向朝左邊的岔道拐去,大概行駛瞭十幾分鐘,前面路口處警燈閃爍,約十數輛警車停在路旁!路口處設有路障,頭戴鋼盔、身穿防彈衣的警察站瞭一排,手裡清一色的MP5沖鋒槍,其中一名警察大老遠就揚著手,示意李歡停車。

  「老大,不好混啊!」杜大浩一見這陣仗,心都快跳到嗓子眼。

  李歡沒空理會杜大浩的擔心,車速依然不慢,眼看就要沖到路障時,路障後的警察緊張地舉起手中的沖鋒槍,就在這時李歡一個緊急剎車,輪胎發出刺耳的擦地聲,堪堪停在路障前。

  李歡探出頭,取下別在胸口的警官證並亮出,面帶焦躁地大聲說道:「混蛋,還不快打開路障,車上有救出來的人質與傷員!」標準的東京口音兼國罵。

  那名警察探頭一看,果然有兩名赤裸男女,還有一名渾身傷痕累累的昏迷男子,見李歡一身警察制服,面容焦躁嚴厲,似乎趕著要救人,當下也沒仔細地查驗李歡亮在手裡的警官證,揮瞭揮手,便示意後面的警察拉開路障。

  路障拉開後,李歡腳下油門猛踩,一路呼嘯地沖過去。

  眼看著後視鏡內那逐漸遠去的關卡,杜大浩抹瞭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心有餘悸地說道:「老大,服瞭你瞭!」

  關卡不隻一道,連續兩道路口,李歡都用瞭同樣的手法蒙混,前面的關卡沒有問題,後面的關卡顯然更加松懈,連過幾關,李歡很快就駕駛著劫來的警車突出警察包圍、控制的區域。

  有警車當幌子,李歡不用怕超速會引來警察,腳恨不得踩進油箱,飆上高速公路,兩百四十碼的極限速度向南一路狂奔,二十分鐘後,李歡下瞭高速公路,朝神奈川駛去。

  神奈川位於東京的南面,屬於東京二十三區城市圈的一個縣城,說是縣城,等級卻相當於中國的一級行政區,神奈川東臨東京灣,南臨太平洋的相模灣,占地兩千四百零三平方公裡。

  無法選擇去東京市內的醫院救劉全,李歡選擇到這裡找醫院,可以在短時間內暫時保證安全。

  此刻是凌晨時分,關閉警笛後,李歡開著警車,駛到一處平房聚集的住宅區,進入一條小巷子,到瞭一排平房前,李歡將警車停下來。

  杜大浩見李歡將車停在這偏僻的巷子裡,有些不解地問道:「老大,停在這裡幹嘛?不送劉全去醫院瞭?」

  李歡指瞭指平房屋簷下晾曬的衣衫,說道:「你這副德行怎麼去,還不趕緊去弄兩套衣服穿上,這裡晾曬的衣服多,應該有適合你的。」

  杜大浩一聽,恍然笑道:「還是老大想得周到。」當下光著屁股鉆出車,小眼睛一晃,很快就找到跟自己身材合適的衣服,也不管幹瞭沒,伸手就取瞭一套,順帶也幫蘭妮找瞭套女裝,得意地回到車內。

  趁著杜大浩與蘭妮換裝的時間,李歡將警車駛出巷子,過瞭幾條街,李歡找瞭條偏僻的街道停下警車,伸手將帽子與警服扔到警車內,身上隻穿著襯衫下瞭車。

  李歡將劉全背到杜大浩的背上,便招呼蘭妮一聲,快步朝街口走去。出街口就看到一輛計程車,李歡馬上招瞭招手攔住計程車。

  杜大浩噸位大坐在前座,李歡小心地將劉全扶進後座,自己則坐到中間扶著劉全,待蘭妮上車後,李歡對計程車司機說道:「快,去醫院。」

  「醫院?去哪傢醫院?」司機問瞭一聲。

  鬼才知道醫院的名稱,李歡不耐煩地催促一聲:「去最近的一傢醫院,快點!」

  司機不再問下去,車身調頭,朝另外一條路駛去,最近的醫院的確快,五分鐘不到,計程車就駛進一傢醫院——千和醫院,在神奈川算是傢大醫院。

  李歡扔下錢,打開車門,示意杜大浩背著劉全,而自己則快步跑進醫院大廳,朝著值班室內的護士一吼,那名小護士頓時驚慌失措地按下急診按鈕。

  算是來對地方瞭,這傢醫院的效率很高,很快就有一位醫生帶著兩名護士推著推車小跑出來,這時杜大浩氣喘籲籲地背著劉全上瞭醫院臺階,當劉全被護士抬上推車時,杜大浩卻軟軟地倒下去。

  李歡大驚,但很快判斷出杜大浩是疲累過度而昏迷,這死胖子大概餓瞭好幾天,加上又連夜勞累,能堅持到醫院再暈已經算很不錯瞭。

  似乎受到影響,杜大浩一倒,蘭妮的精神隨之崩潰,身子跟著軟瞭下去。這下子醫院的走廊變得熱鬧起來,值班的護士全跑出來,七手八腳地將杜大浩跟蘭妮也一並抬上推車。

  ※※※

  五樓的臨時監護室內,杜大浩與蘭妮安靜地躺在床上吊著點滴,看來這兩人在接受活體解剖前沒有遭受到酷刑,之前的外傷幾乎痊愈,醫生仔細檢查後,兩人除瞭餓瞭幾天,嚴重缺乏營養外並無大礙。

  醫生既然說沒事,李歡也放下心來,到走廊盡頭的急診室門外候著,現在就看劉全的造化瞭。

  對於劉全遭受的一切,李歡心懷內疚,這誘餌計劃實在是卑鄙瞭點,但沒有辦法,要不是策劃這放長線的誘餌計劃,杜大浩與蘭妮等人隻怕早就被開膛剖腹,此刻李歡回想起來都有點害怕,隻要再晚一步,杜大浩就真的變成死胖子瞭。

  兩個多小時過去,就在李歡心裡感到焦躁的時候,急診室的門開瞭,兩名護士推著推車走出來,推車上躺著的劉全戴著呼吸罩,面色安詳。

  沒被白被單蓋著就代表還活著,李歡心裡大松一口氣,站起身,向走在推車一側的醫生迎上去。

  「醫生,我朋友怎麼樣瞭?」李歡眼露關心地問道。

  「哦,他沒事。」醫生笑瞭笑說道:「你朋友的體質很好,外傷雖然嚴重,但沒有內傷,我們已經對他全身的傷口做瞭處理,不過失血過多,需要好好調養身體。」

  李歡一聽,算是完全放下心,笑著說道:「謝謝醫生。」

  醫生點瞭點頭,說道:「不客氣!」接著突然像是想起什麼,問道:「對瞭,你朋友好象是遭受到酷刑,施刑的人很殘忍,我建議您趕緊報警。」

  報警等於是自投羅網,李歡隨口敷衍已經報過警,等一下就要去做筆錄雲雲,之後便趕緊走人。

  在李歡的建議下,劉全也被送進監護室,與杜大浩和蘭妮待在同一間房間,這時杜大浩與蘭妮先後醒來,杜大浩嘴裡哼哼著,李歡費瞭好大勁才聽明白,這傢夥餓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