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層,右側是員工宿舍,左側是客房,李歡看瞭手表一眼,這一層他隻能花十分鐘時間,舉目四顧,樓梯口一臺監視器對準電梯前的過道,李歡笑瞭笑,奶奶的,如果走廊過道再來個監控器,自己可就得花費一番工夫,還好黑幫就是黑幫,沒什麼專業性可言。
李歡貼著墻沿,順著走廊向左側摸去,左側走廊全是客房,李歡很輕松地開瞭幾間房門摸進去,但李歡很快就又悄悄地溜出來,奶奶的,這裡的生意看來頗好,運氣有些背,這幾間房間都有人住,嫖客!而且床上的嫖客都是赤身裸體,摟住同樣赤身裸體的女人,養眼。
李歡再次打開一間房間,仔細地傾聽一下便溜進去,總算有一間是空著。
李歡笑瞭笑,打開燈,燈光曖昧朦朧,充滿瞭情趣的粉色調,房間內一目瞭然,這是典型的「炮房」,偌大的房間隻放瞭一張寬大的床,床頭櫃放著醒目的保險套,房間一角,有個洗鴛鴦浴的大木桶,壁端還掛著噴血的春宮圖,那男女交媾的姿勢極其誇張,絕對催情。
李歡將大背包扔到床上,拉開拉鏈,掏出橡皮泥以及一塊塊煙盒般大小的密封式塊狀物品——C4,烈性炸藥,看著這些玩意兒,李歡唇角的笑意很濃。
李歡將一塊塊C4精確地黏在爆破點上,接好線頭,便輕輕地按下黑匣子上的按鈕,黑匣子上一排綠燈閃爍,讀秒器啟動,倒數計時一個小時!
二十一層的空客房有十餘間,李歡用瞭近二十分鐘搞定,他沒有從最後一間房間出來,而是直接走向窗戶,二十二樓的樓梯口有監控設施,他隻能選擇高難度的突破口。
李歡背上大背包,打開窗戶,天色蒙蒙發亮,凌晨的香港,燈火依舊燦爛,隻是東方的天際隱約有抹掩飾不住的紅,太陽似乎就快從那厚厚的雲層探出,樓高風大,李歡朝樓下瞧瞭一眼,街道上的車輛逐漸多瞭起來,街邊已經有三三兩兩早起晨練的市民。
李歡仔細地觀察一下窗沿,奶奶的,運氣有點背,上面根本就沒有攀附點,二十二樓的窗臺距離自己的位置有八公尺,整個壁沿非常光滑,沒有任何凸出的地方能讓他著力,從二十一樓的窗口想上去完全不可能。
李歡的目光看向右側,是個窗戶,過去也沒用。左側倒是有一根直徑一百三十公分的管道,從樓頂一直連接到地面,距離他所處的窗口位置有六公尺,在這距離之間,也沒有著力點讓李歡攀附到管道上,看得到卻夠不著。
李歡有些鬱悶,好像每一次的行動都得玩命,從來就沒有讓自己舒坦過的時候,此刻,那看得見夠不著的管道就在不遠的位置,但是想攀附到管道上,已經不能用高難度來形容,得玩命才行,而這種高空玩命的方法隻有一次成功的機會,失敗就意味著粉身碎骨。
李歡最後還是站在窗沿上,心裡大嘆曾公子的一億港幣不好賺,此刻他將以生命為代價去換取,而這玩命的活還隻是整個行動前的熱身運動。
再次測量一下距離,八公尺多,李歡清楚記得教官講過,立定跳遠的世界紀錄也才四公尺多一點,窗口狹窄,給他爆發的力量隻有一步,連助跑的地方都沒有,跟立定跳遠沒有差別,何況,他隻是個前任特工,並不是世界級的跳遠運動員。
樓高風急,李歡站在窗臺上,風聲呼呼,隻需要朝外面移一點,腳就會懸空。
二十一樓的高空,樓下街道上的車像火柴盒似的,街邊晨跑的市民就如同螞蟻,換成是普通人,別說站在窗臺上,恐怕連站在窗後都沒有安全感,高空眩暈,這是任何人都會產生的生理現象,就算李歡的身體素質再好,此刻他一樣有眩暈感。
然而時間不等人,已經沒有過多的時間讓李歡猶豫,既然選擇這條不歸路,他隻能搏下去。
李歡沿著窗沿朝後退瞭一步,手扶著壁沿,此刻,李歡想象自己站在平坦的地面,管道平行在前方,躍出去後不能有絲毫偏差,身體朝外一點都是死路一條,角度拿捏必須精確到公分。
將斜背在身上的背包扶到屁股處,李歡兩眼死死地盯著那根管道,調整著呼吸,心律出奇地平穩,肌肉處在最佳狀態。
隨著平穩的呼吸,李歡的爆發將在第三秒,生命計時,一……二……當三從腦海裡蹦出的時候,李歡深吸一口氣,身形猛地往前一沖,一腳跨在窗臺最前沿,腳下猛地一蹬,極限爆發,隻見他黑色的身影劃出一條弧線,如大鳥一般飛躍出去。
三公尺、四公尺……
李歡劃出弧線的身影瞬間靠近管道,同時,弧線向下,身處在空中的李歡隻覺得耳邊風聲呼呼作響,飛躍的慣力讓他的身形很快接近管道。管道近在眼前,李歡的手就要碰到管道,而且似乎還有超過之勢。
奶奶的!太大力瞭!
從上至下,李歡的身體呈拋物線,借助那一腳的蹬力以及拋物線的弧度,李歡心裡還是有一點把握能攀附住八公尺外的管道,但是李歡的力道過猛,超過瞭!
時間就在眨眼間,管道就在眼前,李歡眼明手快,手腕一彎,整個手掌貼瞭上去。
就在這一瞬間,李歡的手掌用力,掠過管道的身體突然放松,而抓在管道上的手力量爆發出來,整個身體的力量似乎都凝聚在抓住管道的胳膊,將李歡還帶著慣力的身體硬生生地扯住,身體擺蕩,李歡的另一隻手也抓瞭上去。
這根管道絕對是李歡的救命稻草,他雙手緊緊地握住管道,身體盡量放松,任由身體擺蕩,當身體蕩到極限時,李歡雙手微微使力,整個身體又蕩瞭一下。
就在身體與豎立的管道平行時,李歡的雙腿夾上去,身體的力量恢復,「砰」的一聲,管道在震動,李歡的身體牢牢地依附在管道上。
風聲呼呼,天色依然蒙蒙,從樓下往上望,李歡的身體就如管道上一小團黑色凸起物,不仔細看的話,根本不會想到高空處有一個人攀附在管道上。
有瞭依附物,李歡知道自己的生命有瞭保障,此刻,李歡的心怦怦直跳,他現在才體會到玩命後的害怕。
疼!渾身疼得要命,特別是胳膊與腿,強大的慣力讓他的雙手與雙腿被震得發麻、發痛,特別是下面那玩意兒夾得太猛,硬碰硬沒撞成太監算是運氣,他騰出一隻手揉瞭揉下面。
李歡呼瞭一口熱氣,奶奶的,疼!
李歡抬頭向上看,發現這個高難度的危險動作讓他的身體整整下降兩層樓。李歡稍稍調整瞭一下呼吸,開始手腳並用,身體如靈貓般的快速向上,很快的,他的身體依附在頂層的遮雨臺下。
天臺的燈依然閃亮,李歡沒有貿然攀越進去,他小心地探瞭探頭,發現天臺頂的空中花園內此刻沒有半個人,李歡不出得暗喜,一個輕巧的翻躍,進入天臺頂。
寬敞的天臺頂上擺放著造型別致的盆景,鮮花盛開,綠樹蔭蔭,間或點綴著樓臺亭榭以及假山,在一把把綠色的遮陽傘下,精美的桌椅錯落擺放,整個天臺頂就如一個小型的綠地公園,帶著古典的清幽。
李歡不再耽擱時間,迅速地走到入門處,將兩道打開的門關上、反鎖。此刻,露天天臺隻有他一個人,他可以從容地安裝摧毀力極強的C4。
在一陣緊張的忙碌後,李歡擦瞭一下額頭上的汗,在沒人影響的情況下,一切都很順利,李歡隻用瞭十五分鐘就很從容地搞定露天天臺。
李歡背著癟瞭一半的背包,打開天臺頂的門,輕手輕腳地朝有洗浴三溫暖中心以及夜總會的二十二樓摸去。
下去的樓梯口沒有任何監控設施,要不然李歡又要冒險從天臺頂潛下。他完全可以對監控設施動手腳,但停滯幾秒與破壞監控設施隻會留下破綻,他要的就是這種在正常監控狀態下的詭異效果。
李歡刻意在監控設施正常運轉的狀態下進行一連串的行動,當警方與稻川在不久的將來看到監控錄影時,監控紀錄留給他們的隻會是沒有出現他身影的正常影像。
李歡輕手輕腳地摸到二十二層樓梯口,他探頭看瞭看,左側是夜總會,夜總會大門是開著的,但裡面已經沒有燈光透出,右側的走廊口擺設著兩尊造型妖嬈的裸女雕像,木制大門緊緊閉著,看不清楚裡面的狀況。
李歡決定先向夜總會下手,但要進入夜總會,得過前臺這一關,前臺的位置正對著樓下的樓梯口。
前臺內坐著兩人,是一男一女,應該是值夜班的侍者,所謂男女搭配,幹活不累,這一男一女倒沒有像其他值夜班的人趴在桌上打盹,兩人嘻嘻哈哈,似乎聊得甚為開心。
此刻李歡身處的位置在前臺右側背後,倒不用擔心會被這一男一女看見,李歡彎下身子,悄聲無息地潛到前臺正前方的下方,前臺內那對男女談笑依然,根本沒察覺到任何異狀。
這對男女談笑正歡,此刻,男侍者似乎還開著葷玩笑,惹得那名女侍者咯咯直笑。
就在此時,原本安靜的走廊突然發出異響,「咚、咚」兩聲,聲音輕微,但相信前臺內那對值班男女絕對聽得見。
「喂,你聽見沒有?」女侍者的聽覺很靈敏。
「聽見什麼?」男侍者卻似乎沒有註意到那聲響。
「聲音啊,剛才我好像聽到有聲音。」那名女侍者嘴裡說著,耳朵似乎在搜索聲音的來源。
「呵呵,我什麼都沒聽見啊,你是不是聽錯瞭?」那名男侍者不太相信,先前他隻顧著調侃女侍者,沒有註意到異常的聲音。
「不!我明明就有聽到,好……好像就在這臺下。」女侍者的聲音有些顫抖,因為那兩聲異響她聽得很清楚。
「呵呵,不會是鬼吧?嘿嘿,鬼敲門?」那名男侍者想制造點緊張氣氛。
「討厭,別說瞭,好嚇人的。」那名女侍者顫抖著嗔瞭一聲。
話音一落,突然又是「咚、咚」兩聲,這一次,這異常的聲音在寂靜的走廊顯得很詭異,前臺這對男女都閉上嘴,頓時陷入令人害怕的靜謐。
「聽……聽見沒?」女侍者的聲音在發顫,她相信這突然發出的異常聲音絕對是真的,而且似乎就在身邊。
「聽……聽見瞭……」那名男侍者顯然受到女侍者的影響,聲音也有點顫抖。
「不……不會真的有……有鬼吧……」女侍者的聲音透著一絲恐懼。
「不……不會有,別……別怕……有……有我在呢……」男侍者嘴裡安慰著,但他的膽子似乎也大不到哪裡去,那聲音顫抖得更厲害。
奶奶的,縮在裡面嘮叨個什麼勁啊?蹲在前臺下的李歡有些不耐煩瞭。
這時,又是「咚、咚」兩聲,令人覺得毛骨悚然,聲音清晰有力,就發自前臺下。
「前……前臺下……下面……」女侍者顫抖著聲音,她已經準確地判斷出聲源,她此刻的臉蛋已嚇得煞白。
「我……我聽見瞭……」男侍者的聲音哆嗦著,前臺下的詭異聲響讓這對男女有著難以言喻的恐懼。
「你……你快去看看啊……」女侍者顫抖著聲音催促道。
男侍者「哦」瞭一聲,顫顫巍巍地站起身子,聲音就在前臺下,男侍者在那名女侍者的催促下,畏畏縮縮的,似乎生怕前臺下會冒出什麼嚇人的東西一樣。
男侍者剛一伸出腦袋,眼睛突然一花,一隻黑乎乎的手突然出現,頓時讓那名男侍者渾身汗毛豎起,還沒發出驚恐的叫聲,詭異的黑手就已經如閃電般掐住男侍者的頸動脈!
脖子突然被一隻詭異的黑手掐住,令男侍者頓時魂飛魄散,眼前一黑,還沒達到窒息的時間,他就已經被嚇暈過去。
視線的角度不同,導致女侍者沒有看見掐住男侍者的詭異黑手,她隻見到男侍者一動也不動地趴在前臺上,頭微微低著,似乎正在觀察前臺外的下面,但卻聽不到他任何聲音。
十幾秒說長不長,男侍者依然沒有動靜,女侍者忍不住顫聲問道:「喂……看……看到什……什麼沒?」說完,還用手推瞭推男侍者。
男侍者沒動,也沒出聲理她,讓女侍者感到害怕,她小心地趴在男侍者身側,小心地探出頭,她想知道,是什麼東西讓男侍者這麼專註地看著前臺外的下面。
女侍者很小心地探出腦袋,而且她做好隨時閉眼的準備,隻要看見令她恐懼的東西,她的第一反應絕對是閉眼。
但她的眼睛還來不及閉上,一隻黑乎乎的手「呼」的一下子出現!她第一個反應是頭皮一麻,第二個反應是睜得老大的眼睛,瞳孔不由得收縮,眼神極其驚恐!當她嚇得魂飛魄散,就要發出驚天動地的尖叫時,詭異的黑手已經穩穩地捏住她柔嫩的脖頸。
女侍者並沒有被嚇暈,此刻她腦海裡的瞬間反應是鬼捏頸,隻有鬼才能做出讓人窒息恐懼的事,女侍者的瞳孔在收縮,一陣窒息的感覺襲來,接著眼前一黑,身子軟軟地向前倒。
一男一女倒在前臺上,不省人事,兩隻先後出現的詭異黑手離開這對男女的脖頸,接著,李歡笑吟吟地站起身,手肘撞擊前臺的聲音竟然將這對男女嚇得半死,效果不錯,相信以後警方調查時肯定會聽到詭異的鬼魂傳說。
李歡將這對暈過去的男女弄到前臺桌上趴好,便迅速地在臺前臺後以及包廂座椅繞瞭一圈,頓時背包裡威力強大的玩意兒又少瞭一半。
步出夜總會後,李歡貼著墻根,避開監控器的監控,摸到日式洗浴中心緊閉的木門旁,側耳傾聽,裡面似乎沒有異常的動靜。
李歡輕輕拉開門,一條長長的走廊直通浴池,兩側都是拉門,門口處裝飾著打開的折扇,每道拉門前還掛有兩盞長圓形的燈籠,不用打開拉門,就知道門內一定是帶有日式風情的榻榻米。
李歡小心翼翼地順著充滿日本風情的走廊向裡面摸去,每隔一間房間,李歡就輕輕拉開門鉆進去,很快又輕巧地鉆出來。
花的時間並不長,當李歡很快地從有大浴池的大廳內出來時,竟然在這段時間都沒有看見任何人,就連侍者都沒有,這真是一個奇怪的現象。
李歡站在洗浴池出入口,看向左側一個小走廊,走廊盡頭有一道拉門,門不大,一側的墻上掛著牌子,用中、英、日三國語言寫著「閑人免進」。
當李歡小心地將那道門拉開時,發現內有洞天,又是一道走廊,走廊不長,兩側跟外間看見的一樣,依然是帶有日式風格的榻榻米小隔間,左右兩側各四間,但不同的是,每間隔間都有燈光透出。
燈光將走廊照得透亮,卻看不見小隔間裡面的情形。李歡的心微微跳瞭跳,他感覺到幾間小隔間裡都有人,裡面的人似乎沒有睡,而且隱隱有著極大的危險性。
猴三給李歡的情報裡有提到這個地方,標明的是辦公之地,相信猴三也沒有親自進去過。
站在走廊前的李歡,暗暗分析著,這處閑人免進的地方應該是個秘密場所,小隔間裡隱藏的人也不像是工作人員,說不定稻川的人就隱藏在裡面。
危險的氣息愈來愈重,李歡已經感覺到隔間裡的人壓抑著呼吸,他相信自己剛進到這處秘密場所時,藏在隔間裡的人就已經發覺到。
在隔間裡的人沒有妄動,隻是靜靜地等待著,不長的走廊就如同一個死亡陷阱,等待李歡這個獵物。
退出已經不太可能,就算是陷阱也要闖進去,李歡沒有貿然行動,他仔細地感覺門後的動靜,突然他露出一絲笑意,隔間裡的人似乎有著強大的自信,他感覺不到軍火的氣息,隻要不是武器威脅,李歡就沒什麼好緊張的。
李歡調整下一下呼吸,使整個身體處於隨時爆發的狀態。
李歡開始緩緩地移動,一步一步朝著危險的陷阱走去,走廊的光線透亮,隔間裡暗藏的人能清晰地看到李歡的每一個動作。
此刻,李歡感覺不到隔間裡暗藏的人所壓抑的呼吸,不用猜就知道裡面的人正屏住呼吸,這是即將爆發的現象,李歡的肌肉頓時繃得很緊,腳步繼續緩緩向前移動,很慢但很有節奏。
此時此刻,李歡不知道對方會用什麼方式襲擊,失去先機的他隻有接招的份,隨著李歡腳步緩緩移動,左右對稱的隔間裡似乎沒有任何聲息,走廊上有絲緊張的氣氛,李歡的腳步很輕、很靜。
這不正常的安靜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征兆,李歡心裡很清楚,在三步之內,他將遭受到超強的襲擊,但他的腳步沒有停,很小心地繼續移動,腳步緩慢、規律。
一步、兩步……李歡的腳步微微頓瞭頓,就在他腳步停頓的同時,李歡感覺到兩側隔間裡的人似乎就快窒息,就如規律的節奏被打亂一樣,瀕臨爆發的襲擊似乎稍微一松,就在此時,李歡挪出瞭第三步。
突然,「砰、砰」兩聲爆響,兩側的木格子拉門爆裂,嘩啦啦,兩道黑色的身影夾雜著飛濺的木屑紙片迅猛撲出,寒光閃現,兩道寒光無比迅快地罩向李歡,快!無法形容的快!
就在兩道撞破拉門的黑影撲出的同時,李歡猛地一蹲,寒光堪堪從頭皮上掠過,刀鋒帶出幾根發絲的瞬間,李歡手裡多瞭一道寒芒,寒芒閃現,如閃電般沒入一道黑影的小腹。
黑影身瞭一頓,李歡的手迅快一抽,沒入黑影小腹的那抹寒光再次閃現,就在這瞬間,另外一道黑影手裡的寒光帶著一道弧線再次罩向李歡,寒氣森森,李歡已能感覺到那道森寒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