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赤裸裸的威脅!李歡的話讓曾公子肝火大盛,但此刻他又能怎麼樣?動手?一對一,很明顯他不是李歡的對手;找人?即使找到人,在這個地方也動不瞭他!曾公子此刻氣得七竅生煙,卻偏偏想不到任何辦法來對付李歡,就如全身蓄滿力量卻打在海綿上一樣,毫無作用!
此刻拿李歡沒輒,令曾公子隻能強自壓抑著心中的怒火、控制住暴躁的情緒,陰惻惻地說道:「姓李的,本公子很佩服你的膽識,也很佩服你敢在我面前逞口舌之快,嘿嘿,居然敢威脅我,你真的很有種!」
曾公子陰笑著,李歡也在笑,但他的笑更陰森。
「嘿嘿,曾大公子,你好像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啊?看來你一點都不相信我能辦瞭你!多說無益,我保證你過不瞭四更,現在你可以滾瞭,滾吧!」
李歡說話一點都不客氣,他此刻已動瞭殺機,而且也絕對辦得到。暗殺,正是他的強項!他想要暗殺的人,沒有幾個人能逃得過。
怒!見眼前的李歡根本不將自己放在眼裡,令曾公子倏地站起身子,怒火讓他的身體微微顫抖,對於李歡的大言不慚,他氣極瞭!
曾公子怒極反笑:「姓李的,我今晚就等著你來找我,我倒要看看我能不能活得過四更!現在我也把話撂在這裡,隻要你敢來,本公子保證讓你有來無回!嘿嘿,你趕著投胎,本公子怎麼樣也要幫你指條明路,如果不知道本公子住的地方,本公子現在就可以告訴你!」
曾公子站著俯視李歡,李歡卻舒服地朝沙發上一躺,看瞭手表一眼,微微仰著頭,慢條斯理地說道:「曾公子,你現在隻剩三個小時,還來得及吃點宵夜,時間不多,抓緊時間享受你人生最後的三個小時吧。」說完,李歡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
李歡的笑容讓曾公子背後沒來由地一寒,他感覺得到那笑容後面的殘忍,他從來沒有害怕過任何人,但此刻卻有一絲莫名的害怕,舒服地靠在沙發上的李歡突然給他一種很邪的感覺。
曾公子見識過李歡的高超身手,之前脖子上被他如閃電般的詭異一抹,至今他身上都還留著清晰的感覺。曾公子有時候想起這件事,就會沒來由地泛起一身冷汗,因為他知道,如果那一抹換成鋒利匕首的話,會是什麼後果。那晚在舍堂發生的情景,此刻忽然閃現在曾公子的腦海,一想到那晚脖子就會有點癢,他下意識地摸瞭摸脖子,背後直冒冷汗。
李歡捕捉到曾公子細微的表情與下意識的動作,令他心裡在冷笑,像曾公子這種有錢有勢的公子哥其實最害怕死亡威脅,這些出生在豪門傢族的人,從小到大都缺乏安全感,隻要吃上一點點虧,就絕對會印象深刻。李歡早在曾公子內心深處播下恐怖的種子,因為他心裡清楚,一旦他發出死亡威脅,曾公子絕對會回憶起那晚在他膀子上的詭異一抹!
心理暗示已經達到效果,李歡不動聲色地朝小腿上摸瞭摸,寒光閃現,一柄散發出森寒光芒的匕首亮瞭出來,MD防禦大師,美國制造!
匕首森寒,讓曾公子看得魂飛魄散,脖子傳來一陣涼颼颼的感覺,他似乎已經能感覺到這柄散發著寒光的匕首抹到脖子上的滋味,一絲死亡氣息在彌漫,感覺很強烈。
此刻,李歡的表情很邪惡,他竟然用這柄殺人利器修著手指甲,很認真也很專心,甚至無視於曾公子的存在。
曾公子的腳步無法挪動瞭,先前的滿腔怒火此刻完全被內心深處的恐懼所取代,此刻的他沒有任何安全感,他可以不信邪地一走瞭之,但他卻不敢賭。生命可貴,在沒有安全的保障下,他不敢妄下生死賭註,目前似乎隻能選擇坐下來!
李歡抬瞭抬眼皮,懶懶地看著曾公子,玩味的眼神在曾公子的脖子處停著,似乎在尋找下刀的地方。這一瞄不打緊,曾公子卻覺得自己有如一頭待宰的肥羊,渾身上下頓時起瞭一層雞皮疙瘩,頗是狼狽。
「李……李先生,我們這樣對立好像也沒什麼意思,何必將氣氛搞得這麼緊張呢?先前我也聽出來瞭,你那天後悔沒有進入楊小姐的房間,也就是說傷我傢兄弟的人不是你。呵呵,我們之間沒有解不開的誤會,就沒必要弄得像仇人一樣吧……」
在寶貴的生命面前,曾公子很容易就找到臺階下瞭。此刻,他習慣性的紳士微笑重新回到臉上,英俊、瀟灑、迷人。
「曾公子,你能坐下來繼續跟我談,我很高興。我喜歡和你這種聰明人打交道,既然你都說瞭沒有解不開的誤會,我就不妨試著解解。」曾公子恢復紳士笑容,讓李歡收斂起身上的殺意,臉上的表情稍稍緩和。
曾公子端起桌上的紅酒小飲瞭一口,放下杯子,笑著說道:「李先生,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解不開的疙瘩。」說到這裡,曾公子微微嘆瞭口氣,說道:「李先生……其實我心裡也清楚上次是我傢兄弟做錯瞭,這點我不否認,我先代表我傢兄弟向李先生道歉,我會盡量補償楊小姐受到的傷害,而且,我傢兄弟也得到瞭懲罰,希望李先生能放過我傢兄弟。」
這話說得漂亮,主動認錯就能掃清障礙,曾公子與李歡之間的癥結點就在楊詩身上,曾公子很準確地找切入點,隻要李歡接受,下面的事情就好辦多瞭。最重要的是,曾公子本人有瞭安全上的保障,他可是深知退一步海闊天空的道理。
曾公子心裡的算盤打得好,今晚暫且按下,之後一定要找個時間拔除這個眼中釘。
李歡看瞭曾公子一眼,曾公子的打算他心裡清楚,但他想動自己還得費點工夫,而自己要動曾公子絕對隻是小事一樁,但眼前這頭肥羊還有點用處,得等養肥點再宰!
李歡假裝不知道曾公子的如意算盤,當下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曾公子,你最後這句話還真的說到重點瞭。我老實告訴你吧,要不是你傢那個混蛋兄弟已經受到懲罰,我當時就想摸到你府上去,我也不打算留他那條小命,不過仔細想一想,你那兄弟活在這個世界上等於是一個廢人,與其收瞭他的小命,還不如讓他像現在這樣生不如死,但是就算這樣,你我之間的事情也還沒完,你身為他的大哥,怎麼說也得給我交代。話說得好聽,也許我就這麼算瞭;說得不好……嘿嘿,我可沒那麼多的耐性聽你廢話!」李歡嘴裡說著,手上的匕首還輕輕地揚瞭揚,擺明是在威脅。
一股沉重的壓力襲來!看到李歡手裡寒氣森森的匕首,曾公子強顏歡笑地說道:「李先生說的沒錯,我傢兄弟做錯事,我這個做大哥的也有責任。不知道這件事要怎麼解決,李先生才滿意?」曾公子此刻的態度簡直就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面對李歡這種不按牌理出牌的人,他能感覺到的除瞭壓力還是壓力,但目前他隻能忍。
曾公子遞出話,李歡也不再客氣,看瞭他一眼,說道:「這樣吧,我有一個建議,要道歉的話,最好是當面向我姐道歉,這樣比較誠懇一點,隻要我姐原諒瞭,我就沒什麼好說,至於賠償嘛……這個就看曾公子的誠意瞭。」說完,李歡眼裡露出一絲習慣性的市儈。
曾公子喜歡這種眼神,他看到李歡的這種市儈眼神後,就想用金錢去收買李歡,但近期香港發生瞭很多事,而他也被卷入一連串的事件中,一直沒時間去找這個曾經威脅過他的李歡,因此當曾公子再次看到這種市儈的眼神出現時,他笑瞭,畢竟隻要談錢就好辦。
「李先生,我心裡清楚,對令姐的傷害是用金錢彌補不瞭的,但是我能表示的也隻有金錢。呵呵,這樣吧,五百萬,希望我這點小小心意能彌補令姐受到的傷害。」
「曾公子,你很沒誠意啊,五百萬?虧你說得出口!」李歡的語氣開始發冷,並玩弄著手中寒光閃亮的匕首。
曾公子有點害怕李歡手中的匕首,寒氣森森,很駭人,趕緊陪著笑說道:「李先生,賠償的事好商量,呵呵,不然李先生開個價?」曾公子心裡清楚,今晚這竹杠是被敲定瞭。
「你說的價碼加十倍!」李歡很直接。
「五……五千萬?」曾公子的表情變得不自然,這簡直就是訛詐。
「曾公子,我幫你算算吧,我姐的年薪是一百萬,出瞭這件事情後工作沒瞭,以我姐的年紀,再拿二十年的年薪沒什麼問題吧?不管以後薪水漲不漲,二十年就是二千多萬,再加上青春損失費、名譽費、收驚費、醫療費之類的,零零總總加起來也就差不多瞭。」此刻的李歡跟一個市儈的商人差不多,銅臭味頗濃。
「李先生,我承認你說的都有道理,但……怎麼算也要不瞭五千萬啊,這樣吧,三千萬,李先生,這個數目相信到哪都說得過去。」
「五千萬,一毛都不能少!要知道,這筆錢還含有你手下的費用!」李歡沒有松口。
「我手下?」曾公子不明所以。
「沒錯,今天你的手下跟蹤我姐,將我姐嚇得不輕,嘿嘿,不好意思,你派來騷擾我姐的手下已經被我全部扣下。曾公子,我隻問你一句話,你隻要說句不想贖回你的手下,那好,我回去就立刻放人,我姐受到驚嚇的這筆受驚費就算在你頭上,至於到時候我對錢還感不感興趣,就得看我的心情瞭。」
收驚費?曾公子面對李歡赤裸裸的訛詐與威脅,頓時無語,李歡大概是他見過最不要臉的人,而他偏偏還發不出脾氣。
曾公子內心的恐懼一時半刻還消除不掉,但他已經下定決心,過瞭今日,說什麼也要幹掉這個危險人物,要不然眼前這傢夥活在世上一天,他就一天不能安心。
曾公子眼裡瞬間閃現的殺意沒有逃過李歡的眼睛,令李歡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曾公子,趁我現在對金錢還有那麼點興趣,你還有機會跟我講,如果我失去興趣瞭,就算你扔個幾億在我面前也沒用……我知道,你曾大公子心裡現在肯定不服,沒關系,我不勉強你,不過……我要提醒你的是,你跟我不是同一路的人,要玩命,你玩不過我!」
說完,李歡將手中匕首朝著自己的脖子比劃瞭一下,眼裡露出一絲邪惡的笑意。
這一次,曾公子不再猶豫,從懷裡掏出現金支票,問清楚李歡的帳號,就在桌上填寫五千萬元支票,很快就搞定,新鮮出爐的巨額現金支票遞到李歡面前。曾公子之所以快速地選擇妥協,是想先用錢穩住現況,到時再找機會收李歡的命、剝李歡的皮!
「謝謝!」李歡伸手接過,這傢夥有的是錢,李歡不用擔心這是空頭支票。
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五千萬笑納入懷,李歡立刻表現出誠意,不但將匕首藏回小腿處,還馬上打瞭通電話回半山別墅,吩咐立即放人。
末瞭,李歡還頗不好意思地笑著說道:「曾公子,真是對不起,我那些手下不太禮貌,讓你的手下吃瞭不少苦,呵呵,還請你千萬別放在心上,對不住、對不住……」李歡笑得很市儈,至於曾公子打的如意算盤,他有的是方法對付,大餐還在後面,不怕眼前心懷恨意的曾大公子不上鉤。
曾公子笑瞭笑,說道:「我那些手下技不如人,被抓住也是活該,李先生替我教訓那些不成才的東西,不用說對不起,我還得感謝你替我調教啊……」扔出五千萬元後,曾公子此刻已經感覺不到什麼壓力,隻能在心裡感嘆:錢這東西就是好。
「李先生,錢你已經收瞭,令姐那裡我也會當面道歉,但我傢兄弟被傷的事情還得向你請教……既然我已經確定不是李先生做的,我想……李先生一定從令姐口中得知是誰對我傢兄弟下的毒手吧?可不可以……」曾公子試探著想從李歡口中問到傷害自己兄弟的真兇,這是他的心結。
「呵呵,你的意思是……想讓我告訴你是誰做的吧?」李歡笑嘻嘻的,眼神饒富興味。
「不錯、不錯。」曾公子看到李歡眼裡的玩味眼神,識趣地笑著說道:「以前李先生的規矩是十萬一個問題……一百萬!我出一百萬,就問這一個問題。」
「呵呵,曾公子還真大方,說錢多傷感情,其實我這人還是會看人收錢。曾公子這麼上道,再收你的錢多不好意思,我們現在不是敵人而是朋友,我已經收瞭你的賠償金,誰也不欠誰,自然就是朋友瞭,你說是吧?」李歡的笑容很燦爛,一臉好心好意。
「隻要李先生認瞭本人這個朋友,錢算得瞭什麼?呵呵,李先生就不用客氣瞭。」
虛偽!曾公子在心裡暗罵,但他的表面工夫不比李歡差,見李歡愛錢,心中殺意稍微消除瞭一點,起瞭一絲收買之心。
李歡笑著說道:「曾公子,既然我們現在已經是朋友瞭,這錢我就不收瞭,不錯,我知道是誰下的毒手,不過……我還真不太想告訴你,呵呵。」
「李先生為什麼不想告訴我,嫌我給的錢少瞭?不然你開個價……」見眼前這傢夥知道真兇,令曾公子聽得一陣心癢難耐。
「沒別的原因,曾公子,我不告訴你不是因為錢多錢少的問題,我收瞭你五千萬,總不能坑你吧?呵呵,不告訴你,其實是為瞭你好……」李歡的笑容很誠懇,見人說人話,逢鬼說鬼話,配合唬弄死人不償命的表情,好像那五千萬真讓他變瞭性子一樣。
「李先生,你不需要有什麼顧慮,盡管告訴我,你不收我錢的好意我心領瞭,但是我一定要知道真兇是誰。李先生,你把我當朋友,就告訴我是誰幹的好嗎?呵呵,我一定記得李先生這個人情!」曾公子心裡再次暗罵一聲:虛偽!真他媽的虛偽!
李歡看著曾公子眼巴巴的樣子,裝模作樣地嘆息一聲:「唉,好吧,我就告訴你是誰吧,不過我告訴你之前還是勸你最好忍瞭,別再想著什麼報仇的事……」說到這裡,李歡微微頓瞭頓,說道:「曾公子,我就老實對你說吧,其實我對那個人也不太喜歡,要不是他救過我姐,我早就對他下手瞭……不過我要提醒你,想要動那個人,沒有一點實力還真不成!」
見李歡答應下來,曾公子心裡暗喜,自傢兄弟被廢的事情不知何時走漏消息,早已在上流社交圈內傳開,最近這段時間,他跟何二公子在社交圈子裡很沒面子不說,偏偏還查不到真兇,此事一日不解決,他跟何二公子也不用在上流圈子裡混瞭。
看到曾公子興奮的神情,李歡微微笑瞭笑,說道:「曾大公子,不知道你對稻川這個組織多少?」
「稻川?」曾公子皺瞭皺眉,說道:「稻川是日本第二大黑幫,前幾年在香港開瞭幾傢夜總會,我認識那個叫大島茂的負責人,但沒什麼交情。今年稻川大舉進駐香港,前段時間還跟東星的人發生沖突,據我所知,前段時間發生的社團大暴亂,稻川還有襲擊東星的嫌疑……」說到這裡,曾公子眼裡露出一絲疑問:「李先生,你不會跟我說廢瞭我兄弟的人跟稻川有關吧?」
「呵呵,曾公子,你的直覺真準,沒錯,廢瞭你老弟的正是稻川負責人大島茂,不過不是他親自下的手,而是他手下的忍者。」李歡面帶笑容,眼裡露出的意思很明白:你真聰明!
「什麼?真是稻川幹的?忍者?」曾公子眼睛露出一絲驚異,大島茂怎麼會跟楊詩扯上關系?曾公子想問清楚中間細節,但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李歡笑著點瞭點頭,說道:「那個叫大島茂的日本人一直在追求我姐,但我姐嫌棄他是個日本人,對他一直很冷淡。大島茂很執著,死皮賴臉地窮追不舍,很不巧,那天大島茂帶著手下正好去找我姐,可能在門外聽到什麼動靜,就派手下悄悄潛進去,後面的事情我不說你也知道瞭……」
「李先生,你確定這件事情是大島茂做的?」曾公子眼裡露出一絲不可思議的驚異,心下計算,如果眼前這傢夥說的都是真的,那事情就有點棘手瞭。
李歡捕捉到曾公子眼裡的一絲驚色,心裡好笑,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地說道:「我也不能確定到底是不是稻川的人幹的,我也是聽我姐事後說的,因為她當時看見一名忍者潛進來,動作很快,你傢兄弟跟那何傢的人根本就沒有察覺到那名忍者出現,你那兄弟可以說是在沒有任何抵抗下被忍者偷襲得手……曾公子,你想想,那名突然出現的忍者,除瞭稻川有這樣的手下,還會有誰?再想到大島茂正在瘋狂追求我姐,要猜出是他派出手下忍者幹的並不困難。」
「忍者……忍者……怎麼會有忍者?」曾公子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傳說中的忍者廢瞭自己兄弟,換作誰都不會相信。
李歡看到曾公子眼裡的疑問,知道他心存懷疑,便笑瞭笑說道:「曾公子,一開始聽到我姐說到忍者時,我也不太相信,但根據她的描述,我已經確定是忍者瞭。呵呵,這種古老的刺客會出現在現代的香港,相信說出去沒人會信,不過……曾公子,如果你知道東方小姐跟住在半山後山別墅的尊貴夫人曾遭受忍者暗殺的話,我想你就算再不相信,也得尊重忍者存在的事實吧?如果再不信,你可以去問一問坐在那邊的劉警司,呵呵……說不定哪天忍者就摸到你府上去瞭,那忍者手中的刀我見過,可真夠長的,呵呵……」李歡說完,心裡暗樂,這樣還嚇不死他?
李歡說得輕描淡寫,但曾公子卻聽得心驚肉跳,不但東方婉曾被忍者襲擊,居然連夫人也被忍者襲擊過,前段時間,夫人遇襲的事他多少有些耳聞,根據小道消息,夫人遇襲的確跟稻川的人多少有些牽連,隻是目前缺乏證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