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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蔣天問

  孟總監似乎懶得再跟李歡廢話,沉聲說道:「李歡,你身為小姐的貼身保鏢,平時不歸我這個安全總監管理,但是,我聽說你擅自調動黑衣衛,那可就違反蔣傢立下的規矩,你不會不知道違反規矩會有什麼後果吧?」

  察覺到對方眼神的不善,但李歡隻淡淡地說道:「知道,傢法伺候,這規矩是身為蔣傢保鏢的入門必修課,我哪會不知道?」

  蔣傢的傢法森嚴,雖跟法律有沖突,但這並不妨礙蔣傢傢法的秘密執行,對此李歡心裡自然是十分清楚。

  聽李歡的語氣有些不以為然,孟總監陰冷地瞧著李歡說道:「既然你知道,那你為什麼還敢去破壞規矩?而且還敢做出挾持安全課課長的事情?」孟總監說到這裡,眼裡露出一絲殺意,陰冷地說道:「就算你是小姐寵信的貼身保鏢,蔣傢也容不下你這種人,你現在可以把槍交出來,等候處置瞭。」

  話音一落,孟總監手一招,身後迅速走出兩名西裝保鏢,孟總監一聲令下:「卸瞭他的槍!」說動手就動手,看來孟總監是迫不及待瞭。

  那兩名保鏢正要上前拿下李歡,這時,李歡身後的王大寶與王漢不待李歡發話,上前、拔槍,動作幹凈利落,兩把黑洞洞的手槍同時指向兩名準備對李歡動手的保鏢!

  兩名保鏢因為有總監與蔣傢大少爺撐腰,本以為可以輕易解除李歡的武裝,才沒有持槍威脅,卻沒料到李歡身後的保鏢都不是好惹的,一上來就用槍抵著腦袋,頓時兩名保鏢身子定格,動都不敢動。

  李歡揮瞭揮手,示意王漢兩人退下,瞧著孟總監,淡淡說道:「孟總監,事情沒搞清楚就動手,您也太性急瞭吧?我勸你還是安靜一點,這裡是醫院,不是你隨便拿人的地方!再鬧出什麼誤會,我無所謂,您孟總監萬一不小心傷到哪瞭,我可就真過意不去瞭……」

  孟總監見李歡竟然敢當著蔣傢大少爺的面反抗,頓時候色大變,沉聲怒道:「李歡!你想造反?」

  李歡眼帶輕蔑地看著孟總監說道:「大帽子不是隨便安的,就憑你,還沒資格定我的罪。」

  孟總監見一個小小的貼身保鏢竟然敢這樣跟自己說話,手指著李歡,怒道:「你!放肆!」

  這時,站在孟總監身旁一直冷眼旁觀的蔣天問發話瞭:「李歡,連孟總監都不能定你的罪,那你說誰能定你的罪啊?」

  李歡微微笑瞭笑,說道:「如果我做錯瞭,自然誰都可以定我的罪,問題是我好像沒壞瞭什麼規矩吧?」

  不待蔣天問說話,孟總監便怒聲插口道:「沒壞?你私自調動黑衣衛,還敢說沒壞規矩?」

  蔣天問看瞭孟總監一眼,搖瞭搖手,示意他不要那麼激動,目光便回到李歡身上,淡淡地說道:「李歡,孟總監已經說得很清楚,私自調動黑衣衛,這在蔣傢是反叛行為,你做瞭,就應該付出代價,別以為有我妹妹寵信你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勸你還是早點認錯,念你是新來的份上,可以從輕發落。」

  李歡看瞭蔣天問一眼,發現此人的心機不是普通的深,一番話說得不溫不火,一副斯文規勸的模樣,目的隻有一個,就是讓自己自動繳械。

  李歡微微笑瞭笑,說道:「蔣少爺,我可沒私自調動黑衣衛,何況調動黑衣衛也是為瞭保護小姐,這一切都有小姐的授權,我不知道我哪裡做錯瞭?」

  蔣天問看著李歡,露出一絲悲天憫人的眼神,嘆瞭口氣,說道:「唉,你還真是個新來的,你要清楚,除非是我這個寰宇集團的總經理與安全總監聯名下令,否則任何人都不得擅自調動,就算是我妹妹也不能調動這麼多名黑衣衛,你錯就錯在不知道規矩。這樣吧,我先前的話依然算數,你隻要繳械認錯,我跟孟總監商量一下,念你初犯可以輕饒你。現在,你唯一的機會就是繳出你的武器,再頑抗下去,就算是我也保不住你瞭,你好好想想吧,機會就這麼一次……」

  奶奶的,這傢夥當真是超級說客,李歡心裡暗道:眼前這傢夥有一套,幸虧自己不是違規,如果真犯瞭事,說不定就被他這悲天憫人的一番話給唬弄瞭,輕饒?隻怕信瞭他的鬼話後,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轉念間,李歡淡淡地說道:「蔣少爺,你的好意我心領瞭,很遺憾,我不可能繳械認錯,老實告訴你吧,不能私自調動黑衣衛的規矩,相信我們這些當保鏢的都明白,問題是小姐有金龍令,有這玩意兒,相信蔣少爺不會再給我安什麼擅自調動黑衣衛的罪名瞭吧?」

  「金龍令?」蔣天問愣瞭愣,這代表至高權限的金龍令一直是養父隨身攜帶,但飛機失事,隻怕那小小徽章早就燒得不成樣子,因此當李歡說出「金龍令」三字,蔣天問不但露出一絲愕然,就連一旁的孟總監也是一臉驚訝,如果金龍令真在東方婉身上,那麻煩就大瞭。

  愕然隻在瞬間,蔣天問很快恢復平靜,不動聲色地說道:「你說的金龍令,是我義父隨身之物,怎麼會在我妹妹身上?李歡,想脫罪也不用說這麼幼稚的話吧?」

  李歡聳瞭聳肩膀,淡淡說道:「你不信我也沒辦法,既然我召集的黑衣衛肯跟我,說明他們已經見過金龍令,是真是假,自有判斷,對吧?蔣少爺。」

  蔣天問深深地看瞭李歡一眼,目光移向李歡身旁的小野貓,柔聲說道:「小妹,他說的是真的嗎?金龍令是不是在你身上?」

  聲音溫柔,暖人心扉,小野貓抬頭瞧瞭瞧蔣天問,空洞悲哀的眼神有瞭絲顏色,大哥一臉的柔情,令她似乎找到親人的依靠,下意識地輕聲說道:「大哥,你……問我什麼?」

  蔣天問一臉的憐惜,輕聲說道:「我說的是金龍令,爹地臨去日本的時候,是不是將金龍令拿給你保管瞭?」

  小野貓機械式地點瞭點頭,輕聲回道:「是……是在我這兒……」

  蔣天問眼裡有瞭絲光亮,柔聲說道:「小妹,你把金龍令交給我保管吧,現在外面危險,大哥替你保管。你放心,有大哥在,沒人能傷害你。」說完,蔣天問上前一步,緩緩地伸出手,那臉上的表情有著讓人無法拒絕的柔情。

  李歡冷眼旁觀,見蔣天問靠近,不動聲色地身子微側,護著小野貓的嬌軀,隻要蔣天問有什麼不軌動作,李歡絕對是雷霆一擊。

  此刻,小野貓似乎受到蔣天問臉上柔情的影響,輕輕「哦」瞭一聲,下意識地瞧瞭李歡一眼,輕聲問道:「金龍令呢?我……給你瞭嗎?」

  李歡瞧瞭小野貓一眼,這小丫頭被悲傷刺激過度瞭,連金龍令是否給瞭自己的事都忘瞭,當下輕聲說道:「小姐,金龍令在我這,好好的,有我保管,你不用擔心遺失。」

  小野貓「哦」瞭一聲,對著蔣天問輕聲說道:「金龍令……他替我管著的。」

  蔣天問臉色微微一變,迅速瞥瞭李歡一眼,但很快恢復成柔情模樣,目光回到小野貓淒楚的臉蛋上,柔聲說道:「小妹,這麼重要的東西,你怎麼能讓外人保管?大哥真為你擔心,以後可別這樣瞭……」

  說到這裡,蔣天問的目光望向李歡,和顏悅色地說道:「李歡,既然我小妹說金龍令是你暫時在保管,這樣吧,你調動黑衣衛的事情不算違規,但這金龍令是我蔣傢的信物,現在我小妹不適合保管這麼重要的信物,你可以交給我,我是蔣傢的人,又是寰宇集團的總經理,交給我你總放心瞭吧?」

  蔣天問這番話說得冠冕堂皇,李歡卻微微搖瞭搖頭,說道:「對不起,這金龍令是蔣先生親自交給小姐的,而且蔣先生特地吩咐我,不但要保護好小姐,還要保護這金龍令不得落到他人之手。蔣少爺,他人是指小姐以外之人,我想你不會不明白蔣先生這句話吧?」

  「小姐以外之人?」蔣天問自問涵養不錯,但也被李歡這番話說得臉色連變,眼睛盯著李歡,沉聲說道:「李歡,別忘記你的身份,你不過是我小妹身邊的保鏢,說話可要註意點。」

  李歡不為所動,回應著蔣天問有些惱意的眼神,淡淡說道:「蔣少爺說得沒錯,我是小姐身邊的保鏢,所以,我也隻對小姐的安全負責,這身份問題,我分得很清。」

  李歡話音一落,蔣天問臉色再變,變得極其難看,站在一旁的孟總監忍不住瞭,怒聲道:「李歡!你放肆,竟敢這樣對蔣傢少爺說話?」

  李歡瞧瞭孟總監一眼,依然一副淡淡的表情,說道:「孟總監,你好像是屬於黑衣衛吧?哦,應該是特級黑衣衛才對,孟總監,我說得沒錯吧?」

  孟總監怒道:「你知道最好!身為特級黑衣衛,所有的黑衣衛都歸我調遣,雖然你現在不是黑衣衛,但你身為小姐身邊的貼身保鏢,代表你是二級保鏢,我一樣可以調遣你!」

  李歡微微笑瞭笑,說道:「孟總監,那你看看這是什麼?」說完,李歡掀開西裝,亮出別在裡面的金龍令。

  「金龍令!」乍一見到這金光閃閃的小徽章,孟總監與蔣天問不由得脫口而出。

  李歡將西裝一掩,金色徽章消失,微微笑瞭笑,說道:「不錯、不錯,兩位看來還挺識貨……」說到這裡,李歡瞧著孟總監,微笑的面容一沉,冷聲說道:「既然孟總監認識這金龍令,最好就給我閉上你那張鳥嘴!」

  孟總監聽得一愣,待反應過來時,臉色大變,怒氣上湧,指著李歡怒道:「你敢這樣對我說話?」

  說完,孟總監手上有瞭動作,手朝腰後一摸,拔出手槍,正要指向李歡時,隻覺得眼前一花,感覺有個冰冷的東西抵在腦門上,眼前,竟見李歡那張冷漠的臉離自己不到一尺,要比拔槍速度,隻怕全香港也找不出快過李歡的人物。

  兩人大眼瞪著小眼,李歡瞪著孟總監冷聲說道:「你見到金龍令都敢對我拔槍,我看你他娘的是活得不耐煩瞭!」說完,指著他腦門的手槍頂瞭頂,冷聲說道:「對瞭,我還要告訴你,我手中的這把槍就是蔣先生親自送給我的,他老人傢還曾說過,誰敢對金龍令不敬,就可以用這把槍正法,算你運氣不好,撞在槍口上瞭!」

  這時,孟總監身後的保鏢見勢頭不對,紛紛拔出手槍,與此同時,李歡身後的八名保鏢動作也不慢,拔槍、搶上,一時間走廊盡頭這塊方寸之地火藥味甚濃,雙方手槍對指,氣氛陡然緊張起來,一個不小心就會走火。

  這時,一旁的蔣天問忍不住瞭,趕緊出來圓場:「李歡,都是誤會,老孟恐怕是沒看清楚金龍令才這麼沖動,你看……還是不要把事情鬧大瞭,都是自己人,何必呢?」

  蔣天問瞧得很清楚,金龍令是真貨,就連李歡手裡的五四式手槍也是如假包換,這把五四式手槍的確是蔣先生年輕時所用的。

  蔣天問出來圓場,而陳先生似乎也不願意見到蔣傢保鏢集體內訌,上前勸解,而小野貓卻對眼前的事仿佛懵然無知,美眸裡還是空洞、哀傷,身子搖搖欲墜,她此刻似乎又陷入無盡的哀痛中,幸虧還有美月攙扶著站立不穩的小野貓。

  雙方劍拔弩張,李歡心裡清楚此刻還不是翻臉的時候,有人圓場,李歡也樂得見好就收,隻是今兒個兩次拔槍都抵在同為姓孟的腦袋上,不知道是這個姓孟的特別倒黴,還是李歡手槍指順瞭手。

  黑洞洞的槍口此時還抵在孟總監的腦門上,李歡瞪著他,冷聲說道:「今天我就放過你,我勸你最好老實點,別在我面前擺什麼總監架子,也別他娘的想在我面前耍花樣,記住,下次不會再有那麼好的運氣。」

  李歡說的是實話,他先前扣在扳機上的食指癢得很難受,差點就想在孟總監腦門上開個洞過過癮。

  是人就不會在槍口下冒充英雄好漢,再加上這把槍是蔣先生生前所用,也許是心理作用,饒是孟總監這種見過不少大風大浪的人,在被這威力強大的五四式手槍抵著腦門上,平時很強硬的孟總監還是忍不住雙腿微顫,腳底一陣發軟。

  李歡緩緩收槍,令壓力大減的孟總監一陣虛脫,他感覺到李歡手指扣在扳機上的那一瞬間殺意,他差點以為今夜就是自己的報應來臨。總之,李歡一番狠話下來,他嘴裡是冒不出找回面子的半句言語。

  此刻,李歡不再武力脅迫,對峙的雙方保鏢也先後緩緩地收回對指的槍,一場火藥味甚濃的暗戰瞬間消弭於無形,雙方保鏢的心裡都微微松瞭口氣,相信在他們的內心深處,誰也不願意用槍指著曾經共事過的同僚。

  就在氣氛稍顯沉靜、和平的時候,走廊盡頭緊閉的大門「嘎吱」一聲突然打開,出來幾名警察與穿著白大褂的醫務人員,走在最前面的醫生面色沉重地問道:「誰是蔣先生的傢屬?」

  話音一落,蔣天問趕緊上前說道:「我是。」

  這時,隻聽一聲嬌呼,美月驚惶的聲音響起:「小婉……小婉你醒醒……」

  李歡大驚,趕緊回到小野貓身邊,此刻,小野貓軟軟地靠在美月的身上,臉蛋煞白、美眸緊閉,她顯然是受不瞭刺激,再也支持不住地暈厥瞭過去。

  ※※※

  天漸漸亮瞭,一縷陽光透過窗幔灑進房間內,灑向靜靜躺在床上的小野貓,她長長而又細密的眼睫毛微微動瞭動,緩緩睜開眼睛,李歡年輕帥氣的臉孔映入她的眼簾,他的眼裡充滿瞭憐惜。

  小野貓暈厥後,在醫生的施救下,她除瞭精神上極度萎靡、身體有些虛脫外,倒沒有什麼其他的問題,李歡與美月便一起在這間特級病房內守護著她,美月熬不住,早就倦倒在沙發上沉沉睡去,而李歡卻坐在小野貓的床邊看護瞭她一夜,此刻,他的眼睛內有瞭些熬夜的血絲。

  小野貓身子微微動瞭動,掙紮著想坐起身子。

  見小野貓醒瞭,李歡趕緊扶著她,按瞭床頭的按鈕升高床頭,又為她墊瞭塊枕頭在腰部,讓她能靠得舒服一點。

  「我……這是在哪?」小野貓的美眸裡有些迷茫,隻見潔白的床單、潔白的墻壁,鼻息間還有一絲醫院特有的氣息。

  李歡柔聲說道:「這是醫院,醫生要你好好躺著休息,別亂動。」

  「醫院?」小野貓微微想瞭想,美眸裡突然露出一絲悲傷與惶急:「爹地……爹地呢?我要去看爹地……」說完,小野貓掙紮著想下床。

  李歡趕緊按住小野貓的香肩,凝視著小野貓,盡量保持著平靜的語氣,輕聲說道:「小姐,蔣先生已經去瞭,昨晚我已經跟你大哥確認瞭蔣先生的遺體,你要堅強一點,別激動……」

  小野貓的臉蛋一下子煞白,死命地搖著腦袋:「不……不!你騙我……你騙我!爹地沒事,爹地不會有事的!你騙我……放開我……我要去看爹地……」小野貓的掙紮軟弱而無力。

  「你清醒點!」李歡沉聲說道:「小姐,你要面對現實!你的爹地已經不在人世瞭,以後要靠你一個人堅強地繼承蔣先生的事業,你要堅強!明白嗎?」

  堅定的語氣、鏗鏘的聲音,令小野貓呆呆地看著李歡,她心裡清楚,再怎麼逃避,也逃避不瞭殘酷的現實,她從此再也見不到親愛的爹地……她就這麼直愣愣地瞧著李歡,美眸裡盈滿悲傷的淚珠,良久,她終於控制不住,「哇」的一聲,傷痛的情緒爆發,痛哭出聲。

  李歡輕輕地將小野貓摟在懷裡,輕輕拍著她柔軟的背,嘴裡輕聲安慰著:「哭吧……哭出來就好瞭……」

  此刻,李歡心裡微微松瞭口氣,壓抑在小野貓心裡很久的悲傷,終於可以盡情地宣泄出來。

  病房內隻有小野貓悲痛的抽泣聲,李歡胸前的襯衫已經濕透,他就這麼輕摟著小野貓,輕撫她的香肩,給予她無聲的安慰。

  睡在沙發上的美月早就醒瞭,她沒有打擾李歡與小野貓,隻是靜靜地看著病床上依偎著的兩人,她的美眸裡也有著一絲哀傷的濕氣,一滴晶瑩的淚珠悄悄地滑下她美麗的臉龐。

  良久,宣泄過後的小野貓稍微穩定瞭情緒,她抬起淚痕滿面的臉蛋,抽泣著顫聲問道:「我……我爹地現在在哪?我……想看看……」

  瞧著這張梨花帶雨的臉蛋,李歡心裡一陣疼惜,輕聲說道:「今天一早,蔣先生的遺體就轉送到火葬場瞭……小姐,那邊有你大哥打理,你就在這裡好好休息,別多想,好嗎?」說完,心裡微微一嘆,蔣先生的遺體在失事時就燒得不成樣子,這慘不忍睹的樣子哪能讓小野貓看到,提早火化才是避免刺激小野貓的最好辦法。

  小野貓呆瞭呆,急聲道:「不,我不能在這休息,我要去火葬場,我要去送爹地……」說完,小野貓掙開偎在李歡懷裡的身子。

  李歡扶住小野貓的身子,輕聲勸道:「小姐,醫生吩咐過,你現在的精神狀況需要好好休息,那邊有你大哥照料,你就安心躺在這裡休息好嗎?等靈堂搭建好瞭,我再帶你去,好不好?」

  「不,我現在就要去。」小野貓的態度堅決,她急促地說道:「歡……歡哥,我沒事瞭,真的,我會堅強的!」

  此刻,小野貓帶淚的美眸裡透著一絲堅定,她一定要送爹地最後一程。

  小野貓的倔強不是李歡能阻止的,他心裡微微一嘆,瞧著小野貓,輕聲問道:「你……真的沒事瞭?」

  「嗯!」小野貓點瞭點頭,輕聲說道:「我會堅強起來的,因為,我是蔣先生的女兒!」臉上淚痕猶在,但她此刻的聲音卻很平靜。

  這句話讓李歡心裡微微一顫,「就因為我是香港的蔣先生!」蔣先生臨去日本時的那句話猶在耳際,此刻,小野貓的神態就跟蔣先生當初說話的語氣一樣——堅定、有魄力!

  李歡很欣慰,蔣先生沒有白疼自己的寶貝女兒,也沒有看錯這個寶貝女兒的堅強性格,此刻,經過這種巨大痛苦變故的小野貓似乎有瞭蛻變,看著小野貓美眸裡的那抹堅強、振作,她似乎在一夜之間成長瞭。

  小丫頭懂事瞭、長大瞭,李歡不再勸慰阻攔,隻是,小野貓要接受醫生的檢查,如果身體無大礙,李歡才同意小野貓下床,小野貓隻能在李歡執著的口吻下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