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歡點瞭點頭,表示理解,進瞭這先進的核潛艇,事關軍事秘密,的確不是自己能隨意蹓躂的地方。
那名海軍軍官又簡單交代瞭幾句,然後行瞭個軍禮,很有禮貌的向李歡告辭離去。
休息艙內不大,幾眼就看瞭個透澈,閑著無事,李歡才剛躺在床上,就感覺到整個艇身有動靜,核潛艇緩緩離開瞭碼頭……
幹潛艇兵這一行,要有超強的忍耐力,還要耐得住寂寞。下潛航行,特別是這種續航能力相當強的核潛艇,很少見光透氣,可以說是枯燥到極點。
身為特工的李歡,對這種煩悶的旅行倒沒有多少不適應,對他來說,有床就能打發日子,航行期間,除瞭吃喝拉撒,他基本上就窩在床上睡覺,睡得昏天黑地,兩年多的牢獄生涯,他就是這麼打發過來的,以至於那名時常過來看他的海軍軍官,也不得不佩服這傢夥的確能睡。
水下無日月,這艘搭載特殊旅客的核潛艇已經在水下連續航行一周多時間,李歡心裡清楚,到目的地時軍方的人會通知他,核潛艇內不能隨意走動,他的目的就一個,睡覺,繼續睡覺。
又過瞭幾日,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的李歡,聽到敲艙門的聲音,睜開有些惺忪的睡眼,聽聲音就知道是時常來看自己的海軍軍官。這名軍官每日至少來五趟,瞧一眼就走,沒有跟李歡有過多的交流,不過,李歡倒不討厭這名軍官,隻要這名軍官出現,他至少還能感覺到這艘核潛艇內還有活人。
這時,艇身似乎沒瞭顫動,就連那惱人的驅動聲也靜止下來。
門開瞭,每日都能見上幾面的那名海軍軍官走瞭進來。
「到瞭嗎?」李歡從床上坐起身子,瞧瞭瞧手表,此刻應該是晚上十點。
「到瞭。」海軍軍官的表情有點嚴肅。
「呵呵,你應該開心一點。」李歡站起身子,笑道:「將我這個特殊旅客送到目的地,你也算是圓滿完成任務瞭。」
海軍軍官微微笑瞭笑,沒有答話。
這名特殊旅客的性格的確惹人喜歡,一周多的煩悶航行,他就老老實實的待在艙裡,從不給自己惹麻煩。有時候,他都有些不理解上級為什麼要自己盯牢他。
「兄弟,你是海軍陸戰隊的吧?」李歡漫不經心的突然問瞭一句。
那名軍官微微愣瞭愣,瞧瞭李歡一眼,並不回答。
軍人就是好,守口如瓶。李歡笑瞭笑,不再追問,早在這名軍官出現在他眼前的時候,李歡就從他的氣度上判斷出身份,冷峻的眼神、簡短明瞭的語氣、那黝黑的膚色,不用說,安排這種有兩把刷子的人物來監管自己,看來上面對自己還是不大放心。
李歡隨著那名海軍軍官走過長長的艙道,又下瞭兩道旋梯,走下旋梯,眼前的景象讓李歡愣瞭愣,隻見二十餘名穿著海軍禮服的持槍水兵列隊站立在旋梯兩側,軍容嚴整,水兵一側,還站著幾名海軍高級軍官,看軍銜,不是上校就是大校。
「敬禮!」
一聲令下,二十餘名水兵同時舉槍,行持槍禮,動作整齊劃一。
與軍方合作就是不一樣,這可是海軍最高禮儀,李歡走過列隊向他致敬的水兵,身上的血液開始沸騰,這種待遇他可是從來沒有遇到過。
走到幾名高級軍官面前,其中一名大校向李歡伸出手。
「009先生,這趟旅行感覺怎麼樣?」
「還好。」李歡微笑著跟那名大校握瞭握手。
「你的目的地已經到達,希望你以後的旅途也愉快。」
「謝謝!」李歡禮貌的表示感謝,瞧瞭艙內另一端的筏門一眼,那裡,還站著兩名水兵。
「打開發射艙。」大校發出命令。
筏門一側的兩名水兵熟練的打開門,拉出一塊圓形的管道,打開管道門,裡面光滑如鏡。
那名大校微笑著說道:「009先生,你就從這魚雷發射管道出去。」
李歡瞧瞭管道一眼,管道內剛好能容一人躺下。
「等你出去後,你的裝備也會從這個管道發射出去,請註意接收。」
李歡點瞭點頭,表示明白。
換好蛙人行頭,李歡躺在管道內,正要戴上氧氣面罩的時候,突然想起什麼,歪著頭,對那名曾監管自己的海軍軍官笑著問道:「兄弟,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
那名海軍軍官嚴肅的表情有瞭絲笑意,說道:「張子文。」
「這名字好,希望還有機會見面。」李歡向張子文招瞭招手,以示告別。
「保重。」張子文話不多,但目光有絲炙熱,向李歡行瞭個標準的軍禮。
「關閉管道,準備發射!」大校再一次發出命令。
「啪」的一聲,管道關閉,李歡趕緊戴好氧氣面罩,接著,感覺到管道滑入發射彈道。這玩意兒好,發射魚雷變成發射活人,第一次享受這種待遇的李歡微感刺激。
「發射!」大校一聲令下。
一名水兵按下發射按鈕,發射管道在瞬間推進,「呼」的一聲,李歡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猛地向前一滑,急速的彈射,緊接著感覺身體一緩,渾身一陣冰冷,似乎有阻力,李歡的身體已經成功的彈射進海水裡,水泡嘩啦一陣亂冒,強大的慣力讓他的身體在黑暗的海水裡翻瞭幾個滾。
剛控制好翻騰的身體,又是一陣密集的水泡在不遠處出現,兩團黑乎乎的物體在水泡中時隱時現,應該是從魚雷發射管發射出來的裝備,李歡瞧得明白,趕緊遊過去。
抓住物體,李歡摸索到一根繩索,輕輕一拉,物體慢慢膨脹,愈來愈大,逐漸形成一個橢圓形的橡皮舟,李歡順手將另一個背包模樣的物體拽住,將膨脹的橡皮舟緩緩上升,還好,核潛艇下潛的距離並不深,不到五十米,要不然海水的壓力非讓他的血管爆裂不可,但就是這樣,李歡還是感覺到太陽穴隱隱作痛。
「嘩啦」一聲輕響,橡皮舟帶著李歡浮出水面,他翻上橡皮舟,取下氧氣罩,李歡深深的吸瞭口氣,新鮮,整整一周多的時間,李歡總算呼吸到新鮮的空氣。
明月、繁星、海風,波光粼粼,在這黑藍的大海裡劃著橡皮舟頗有點詩情畫意的感覺,兩個小時的劃行,已經能瞧見海岸線那隱約閃爍的燈光……
※※※
目測海岸線已不足兩海裡,李歡背上背包,收拾妥當,順著橡皮舟邊緣滑進海水裡,放掉氣體,橡皮舟逐漸沉沒。
兩海裡說遠不遠,遊過去還是費瞭李歡一番工夫,當腳觸到淺海下的沙灘時,李歡微微有些氣喘,他已經很久沒有做這麼大的運動量。
月明星亮,依稀能瞧清楚沙灘上錯落的帳篷與太陽傘,李歡判斷出靠岸的地方應該是個海濱浴場。
選瞭塊僻靜的礁石潛上水岸,藏在凌亂礁石中,李歡利落的將身上濕漉漉的緊身潛水服脫下,拉開防水黑背包,拿出備好的便裝換上,又將裡面的物件一一取出,地圖、手表、微型衛星定位儀,還有一把帶著鞘的匕首,拔開一瞧,寒氣逼人,M·O·D防禦大師,美國制,專業戰術性匕首。
背包不大,李歡將背包倒轉抖瞭一下,裡面再無任何物件。
靠,槍呢?怎麼連槍都沒有一把?
你娘的,李歡想罵人,他摸瞭摸身上的口袋,還好,衣服內袋還有一疊歐元,隨便數瞭一下,不多,就三千元。
沒有武器、護照,凡是能證明身份的物件一概沒有。
李歡微一細想,政府這次做事的確是滴水不漏,任務的絕密性與特殊性,令政府不能讓他留下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寧願花大代價讓他乘坐核潛艇到目的地,也不讓他在邊境留下任何入境記錄。
找蛇頭偷渡也許是好方法,但李歡任務一旦失敗被捕,所在國的情報部門順藤摸瓜,不難從蛇頭那裡找到從中國出境的證據,若搭乘續航能力超強的核潛艇,就不用擔心留下蛛絲馬跡,而軍方有信心讓核潛艇的入侵不被發現,事實證明,094型核潛艇已經圓滿完成運輸任務。
此刻,李歡感覺到自己真成瞭孤傢寡人,他心裡很清楚,如果自己不慎被捕,即使受不瞭刑,供出是政府指使也沒多大用。
他證明不瞭自己的國籍,也證明不瞭自己的身份,有張中國臉蛋也白搭,到那時,政府隻管矢口否認就完事,搞不好還給他弄一頂精神病的帽子來戴也說不一定,李歡吃這口飯,對於這些太極推手式政策可以說是再清楚不過。
李歡現在除瞭腦子裡牢記的黑名單與一把防身用的破匕首,可以說是一無所有。說穿瞭,他現在就是一名黑籍殺手,讓他這個死刑犯來執行任務那是再合適不過,這也不能不說是一種變相的淪落。
一切還得靠自己獨力完成任務,李歡輕輕嘆瞭口氣,沒有回頭路可走,接下瞭換命任務,除瞭繼續,還是繼續……
李歡將潛水服之類沒用的玩意兒裝在背包裡,放幾塊石頭朝海裡一扔就算完事,打開微型衛星定位儀確定瞭方位,再瞧瞭瞧地圖手冊,這裡離市中心大概還有一百多公裡。
將物品收拾好,李歡朝遍佈小帳篷的海灘走去。
此時是深夜時分,但還是有不少人在海灘上漫步、嬉鬧,這處海灘多半是旅遊勝地,多出他這麼一個穿著休閑的東方人並不顯眼。
李歡路過一些帳篷時,沒少聽見惹人遐思的曖昧聲,還是西方人開放,猛不說,動靜還大,有的帳篷搖晃得似乎快要垮塌,那呻吟聲似乎宣泄著生理上的刺激與滿足,更勾人的是,帳篷內還透著光亮,男女誇張的曖昧姿勢非常清晰,李歡都有些忍不住想一窺現場春宮的沖動。
壓抑著心中那股好奇、蠢動的心,李歡朝著海濱浴場的出口走去,路上遇上幾名保安人員,幹特工這一行,隱藏與潛伏是基本準則、從容與沉穩是基本修養,而李歡具備瞭這一切優秀特工必備的素質,瞧他一副遊客般的悠閑模樣,那幾名保安瞧瞭他一眼後就不再註意。
走上公路,幾輛亮著空車標識小牌的計程車停在路邊招客,李歡招瞭招手,一輛計程車駛近他的身邊停下,上瞭後車座,司機很有禮貌的朝著李歡笑瞭笑。
「先生,您去哪?」
李歡嘴裡蹦出一串流利的法語:「去香榭大道。」
司機微微愣瞭愣,他沒有料到一副東方面孔的李歡,嘴裡冒出的是正宗的巴黎口音。
上路拐彎,計程車很快駛上通往巴黎的高速公路,語言相通,司機跟李歡天南地北的胡侃起來,依李歡豐富的人文地理知識,加上他一貫的悠閑風格,司機很快就跟很有親和力的李歡打成一片,一路上談笑風生,不知不覺間,夜巴黎遙遙在望……
法國巴黎,浪漫之都,李歡這已經是第N次來這個國傢,但每一次來這裡都不是幹什麼好事,這一次也不例外。
計程車順著美麗的塞納河行駛,老遠就瞧見巴黎鐵塔高聳夜空,裝飾鐵塔的燈光綻放出絢麗的光芒,將這聞名世界的建築襯托得無比的壯觀、瑰麗。
穿過凱旋門,著名的香榭大道到瞭,深夜打車是C價,每公裡七歐元,跟司機混得熟也沒用,七百多歐元的車資讓李歡著實肉痛。
既然是浪漫之都,夜色下的巴黎有著迷人的魅力,街燈明亮,霓虹燈閃爍,巨型廣告招牌在五顏六色的燈光裝飾下更顯華美,街道上還有不少的人,車卻不多,少瞭白天的喧囂與嘈雜,讓這深夜中的巴黎多瞭幾分風情與嫵媚。
香榭大道中段有個十字路口,李歡熟門熟路,拐向一條相對僻靜的街道,這是一條林蔭道,兩旁的法國梧桐枝葉將有著中世紀風格的街燈幾乎掩映,使這條本就有幾分僻靜的街道更顯清幽。
這條街是情人幽會的天堂,樹蔭下、草坪中,不少情人成雙成對,或放縱私欲,或纏綿熱吻,此時的李歡卻是孤單隻影,對比鮮明,幽暗的燈光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顯得落寞、孤寂。
穿過林蔭道,李歡進入一片住宅區域,住宅區域兩邊的綠化不錯,草坪後,一幢幢木制小樓造型別致,一些小樓隱隱還有燈光透出。
李歡走到一幢稍顯陳舊的兩層木樓,102號門牌,木樓內沒有燈光透出,看來住宅內的主人已經熟睡。李歡走上木階梯,按下門鈴,兩長兩短,連按四下,這是以前約定好的暗號,相信睡得再沉的主人應該都聽得到。
木樓內的燈亮瞭,跟著響起下樓的腳步聲,門開瞭,一張胖嘟嘟的臉映入李歡的眼簾,東方面孔,那雙不大的眼睛還有點迷迷糊糊,似乎未睡醒。
「我靠,歡哥,怎麼是你?」當胖子瞧清楚是李歡時,睡意似乎消除瞭一半。
還是鄉音好啊,這聲「我靠」讓李歡備感親切。
「呵呵……好久不見瞭,沒打擾你的好夢吧?」李歡笑吟吟的拍瞭拍胖子的肩膀,兩年多沒見,這傢夥又長肥瞭點。
「很不巧,你的確打擾瞭我的好夢……」胖子嘴裡嘟囔著:「我正夢著跟我暗戀的女人上床,剛剝下她的小內褲,靠,就被門鈴聲弄醒,歡哥你還來得真是時候。」
胖子說完還吞瞭口唾沫,似在回味,同時,眼神裡還充滿深深的遺憾。
「別他娘的發牢騷!」李歡瞧著胖子一臉的不甘,有點好笑地說道:「站門口幹嘛?快讓我進屋啊,順便再弄點吃的。」這胖子站在門口就像座肉山,根本進不去。
胖子這才意識到李歡還站在門口,「哦」瞭一聲,趕緊讓李歡進屋。
客廳隻能用個亂字來形容,臟衣物、臟襪子隨處可見,彌漫著男人濃重的汗味、腳臭味,桌上的灰塵隻怕有好幾個星期沒有擦。邋遢,李歡皺瞭皺眉頭,這死胖子當真是幾年如一日,沒什麼變化,那擺在冰箱上的破花瓶,在當初認識胖子時就看見放在那位置,黑色的污垢依然,瓶口殘缺依然,花瓶內的花還是當年看的那束,幹枯、發黑、發黴。
胖子很聽話,進屋沒有問李歡的來意,自個兒進廚房忙去瞭,李歡將沙發上一堆臟衣服、臭襪子扒拉開坐下,很無聊的將沙發上的雜志隨手拿起,一翻,李歡頓時被雜志上的精美圖片吸引住目光。
胖子的愛好口味完全沒變,隻要是他屋子裡的雜志,題材絕對永恒,雜志上的圖片充斥著性,一個個金發女郎擺著撩人的姿勢,或穿情趣內衣,或裸體,乳挺臀豐,女人的私密清晰畢現,其中猛男美女的春宮圖片更是姿勢誇張,動人心魄。
是男人幾乎都喜好這種口味,每次到胖子這裡研究一下性,絕對是李歡的樂趣,宵夜還得等上一陣子,有這時間,李歡饒有興趣的一頁頁深入研究下去。
「好瞭……」從廚房出來的胖子一聲吆喝,打斷正認真「學習」的李歡。
桌面上已經擺好餐食,洋蔥湯、鵝肝、抹上黃油的面包片、一小杯開胃酒,典型的法國宵夜,到胖子這裡,絕對不會虧待到自己的胃。
胖子的廚藝的確不錯,再加上看春宮圖的性欲輔助食欲,桌上的美食很快就被李歡掃光。用完餐,李歡用餐巾抹瞭抹嘴唇,食物味道不錯,飽足的舒適讓他的神情很滿足。
泡瞭杯餐後紅茶,胖子在李歡對面坐下後,問道:「歡哥,這兩年你跑哪去瞭?怎麼現在才來?我這裡都快斷頓瞭。」聽語氣,他好像不知道李歡進監獄的事情。
「呵呵,一言難盡,這兩年的事情不說也罷。對瞭,你這兩年怎麼混成這樣瞭?」李歡瞧屋子的老模樣,就知道這傢夥這兩年過得慘淡,隻是有點不明白這傢夥為什麼沒有瘦下來。
「廢話,兩年多時間沒油水,我能好過嗎?」胖子好像逮著發牢騷的機會。
「你別給我哭窮,我走的時候不是給你留瞭十萬歐元嗎?用完瞭?」
「十萬?靠,在巴黎這地方混兩年多,十萬夠個屁啊,還好這房子是我老舅留給我的遺產,要不然我連住的地方都沒有。」
「你這死胖子不知道去找份工作?跟我哭窮,你廚藝那麼好,隨便找個餐廳打個工不就成瞭?」李歡瞧著胖子一身肥肉,對他的話產生瞭懷疑。
「得瞭吧,以前我不小心上瞭你的賊船,跟你幹瞭那麼多刺激的事情,現在你叫我出去幹伺候人的活,我才沒興趣呢。」胖子的頭搖得像波浪鼓似的。
有種人的思想就是很奇怪,一旦認準瞭行當,就會義無反顧的一直走下去,聽胖子說話的語氣,現在似乎隻對刺激的事情感興趣。
李歡瞧瞭胖子一眼,眼裡露出一絲惋惜,胖子廚藝甚好,當年認識這傢夥時,他還是一傢法式大餐廳的名廚,現在胖子不願意重操舊業,敢情還是自己的錯。
這時,胖子眼睛有些發亮的接著說道:「歡哥,我這兩年一直在等你,現在你回來瞭,嘻,這次帶來什麼大買賣?」
「買賣?」李歡搖瞭搖頭說道:「買賣沒有,我到你這裡就是要拿東西,那些東西還在不在?」說完,李歡比瞭個手勢。
沒買賣?胖子微微愣瞭愣,瞧著李歡比的手勢,胖子有些失望的說道:「東西還在,你不讓我單獨交易,這兩年你不在,我可是都是聽你的,一樣沒動。」
「呵呵,那就好,你能聽我的就不錯。」李歡對胖子兩年多時間都沒有自作主張很滿意。
「好什麼好?那些東西放在這裡,又不能當飯吃,現在我可是窮得叮當響。歡哥,你看著辦吧,總不能把我餓死在這裡不管吧?」
靠,這死胖子還真打算這輩子訛上自己瞭?李歡有些無可奈何的說道:「你現在望著我也沒用啊,我這不是也窮得叮當響嗎?現在身上就兩千多,分你一半總成瞭吧。」李歡說完,從內袋掏出一疊鈔票,也不數,直接分一半給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