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院長眉頭一皺,似乎沒想到他竟然會一桌酒席請兩隊人馬,正要說什麼,周芳笑著說:“小李呀,是不是你那些美女同學?”李天冬點頭稱是,她又對陳院長他們說:“我是見過她們的,一個個乖巧得不行,人傢可是沖著各位都是大學的領導才答應來的。你們一會兒一定要好好教育教育她們哦。”
這話一說,陳院長立即松開瞭眉頭,笑說:“小李的同學一定不會差到哪去的,我們一定要見識見識owo”他看向馮主任和秦教授,二者會意地點頭。
馮主任說:“我看行,周區長說她們是沖著咱們來的,那咱們一定不能讓她們失望瞭。”
秦教授呵呵地抹著沒剩幾根頭發的腦門,說:“既然這樣,那咱們就再坐坐吧。”
隻有程度一臉沉悶地坐在那,從一開始他就沒怎麼說話。
不多時,小圓和小嬌帶著另兩個姑娘來瞭,酒桌上的氣氛一下子就熱鬧瞭,四位客人一人身邊坐瞭一位,各種勸酒撒嬌,叫李天冬聽得都直起雞皮肉。不過除瞭程度外,三位領導似乎很喜歡這種調調。
周芳也聽不下去瞭,起身說:“幾位,我下午還得回區裡去,那我就先回去瞭,你們吃好喝好。”
陳院長和馮主任、秦教授客套地跟她握手告別。李天冬起身說:“周區長,我送送你。”
出瞭門,周芳指瞭指裡面,說:“小李呀,可真有你的,哪來的這幾位女同學?”“這個……”
李天冬也不知道是不是該告訴她小圓她們的來歷。
周芳擺擺手說:“算瞭,還是別說吧。對瞭,報考地方的公務員需要本地戶口,我把程局長也帶來瞭,該怎麼做你應該知道吧?”“知道。大姐,什麼事你都幫我想到瞭,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
“又來瞭。其實說白瞭吧,這麼幫你我也是有私心的,一個,咱們投緣,二個,我看得出來,你不是甘於現狀的人,今天我給你一個臺階,明天,說不定你就會站在更高處助我一臂之力。”
“說到底,咱們都不是甘於現狀的人。”
李天冬一路送她出瞭門口,“對瞭大姐,還有個事沒跟你說,我看沈區長的面相,如果不出意外,半年之內就會倒下。”
周芳猛然一驚,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半晌才問:“有救嗎?”“至少我沒有。”李天冬斬釘截鐵地說。
周芳低頭沉思著,這時一個年輕人走上前,叫道:“周區長,區裡打電話來讓您回去瞭。”
李天冬一看,樂瞭,這不是舒小傅那小區的小保安嗎,周芳還真把他叫來當司機瞭。“哎,還記得我嗎?”小保安一看他,露出潔白的門牙,笑說:“怎麼不認識呢,大哥好。我叫嚴小全,是周區長的新司機,以後叫我小嚴就行瞭。”
“行,小嚴,我叫李天冬,今天就算正式認識瞭呀。”
周芳抬起頭,對李天冬說:“這事我知道瞭,我會註意的。小嚴,那咱們回去吧。”
李天冬目送車子走遠,又往酒店裡走去。他說沈區長半年之內會倒臺的話倒不是空穴來風,一來,沈區長的骨運實在太差,二來他面色透黑,也就是常言說的印堂發黑,平常人沾瞭一樣,就有噩運臨頭。這是有一定道理的,因為人的面相是受環境、心境等改變的。
而且,李天冬也不想讓周芳跟著沈區長一條道走到黑。雖然周芳肯定不是清官,但總的來說還算他認識的官員裡面比較好的。
至於到時沈區長不倒臺,他也是留著後手的,因為他說的是他沒有辦法,而不是說別人也沒辦法。
到瞭前臺,他開瞭四間客房,隨後去瞭包間。將房卡分給陳院長他們,讓他們去休息一下,大傢都是明白人,心照不宣地擁美出瞭門。程度卻沒去,苦笑著說李天冬說:“小李,還是讓我們安靜地談一談吧。”
李天冬點頭,對他邊上的那位姑娘說:“這樣,你先回去吧,我送送你。”
那姑娘倒也沒哆唆,起身跟程度告辭瞭。出瞭門,李天冬塞瞭五百塊錢給她,她推辭瞭一番,也就收下瞭。
兩人去瞭多下來的那間客房裡。一坐下來,程度就迫不及待地把事情說瞭,原來王主任確實跟他說瞭上面要找替罪羊的事,而且,他本人也從一些渠道聽說瞭這事,“小李,我一向不大信命,因為我是從基層做起,一直到現在這個位置,相信的是什麼都得靠自己這道理。但現在我還真有些信瞭,他們將我提上來,就是為瞭頂這個罪的。”
“程局長,這個事那天跟王主任和市局謝大隊吃飯聽說瞭一些,確實沒想到會這麼嚴重。你說,這個少女失蹤案就這麼難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