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其他事兒呢,也不見你怎麼操心啊?”
“這你就不懂瞭,我是做大生意的,哪像你屁大點事都得親力親為。”
錢東時刻不忘孫全,“貸款沒下來之前,我就已經挖來瞭職業經理人,還有省醫藥監察局退休的老幹部,其他醫藥公司的醫藥代表,當然還有技術人才,可以說班子己經大致成形瞭。這不,款子剛到位,大傢就各就各位瞭忙開瞭。”
“你把事情全交給他們,你能放心?”孫全很吃驚。
“對這一行我根本不懂,不交給他們又能怎麼辦?不過有時這心裡確實是擔心,就怕信錯瞭人。哎對瞭,天冬,你不是會看相嗎,什麼時候去幫我看看他們的面相是忠還是奸?”
“一句話的事。不過錢大哥,絕對忠誠的人肯定是沒有的,要想讓大傢對你忠誠,你得做到讓人傢覺得對你忠誠是值得的。”
“這道理我懂,平白無故的誰會對你忠誠呢?但混瞭這麼多年,也是知道有的人天生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你隻要將這種人挑出來就行。”
“行,反正當成玩兒吧。”
孫全也忽然想到什麼,說:“天冬,我也有件事要求你呢。”
“孫哥有什麼事隻管說。”
“是這樣的,我想把我那洗頭房不隻是停留在客人一進來就幹,幹完瞭就走這麼低級的層面上,我想要我的客人們進來後,就要得到全方面的享受,比如按摩什麼的。所以我想請你去培訓一下我那些姑娘們,就算她們不成器隻學到一點皮毛,那咱這地方檔次也提高瞭不少。當然,報酬上面我不會虧待你的。”
“孫哥,這事也簡單,隻是這幾天可能沒時間。至於錢,不提也罷。”
“不急不急,你先忙你的,我現在也就突然冒出這麼個想法而己,還沒跟蔓兒說。”
錢東哈哈一笑,說:“蔓兒蔓兒,整天嘴裡就是她,好像你離開她就當不瞭老板似的。”
“可不,她腦子確實比我好使,有事跟她商量一下,我這心裡就有底瞭。”
“那你還等什麼,幹脆娶瞭人傢算瞭。她都等你這麼多年瞭,總不能讓人傢等成老太婆吧。有時候我真想不通,多好一個女人非得看上你瞭。要我是你,兒子早會打醬油瞭。”
“算瞭算瞭,不提這個。老妹下落不明,這時候提這個,我這老哥算個啥。”
孫全提到妹妹,心情又煩躁起來。
錢東也知趣地不說瞭。車子開到一條僻靜的路上時,錢東忽然停瞭車,對他們說遇到熟人瞭,先下去一會兒。李天冬看看四周,見邊上是一間學府,門口掛著省中醫藥大學的牌子。
原來省中醫藥大學就在這兒,想到自己要不是去送醫下鄉,此時隻怕就在裡面瞭。他特意向裡看瞭看,見裡面很大,有顏色泛黃的舊樓,也有新建的高大樓層,三三兩兩的同齡人很悠閑地走動著,這讓他不由得想起瞭自己的高中。
那時候自己也像他們這樣,睜眼閉眼就是上學讀書,天塌下來也不管,哪知道這世間有這麼多愛,這麼多恨,又有這麼多無奈。
“哎,天冬,想什麼呢?”孫全問道。
“孫哥,我在想如果哪天我到這來上學瞭,那不是能跟你們經常見面瞭。”
“是嗎,你要來這讀書?那太好瞭!哎說好瞭,到時一定告訴我。”
“那肯定的。”
李天冬笑瞭起來,又看到外面錢東正跟一個禿頂的老頭在談著什麼,言語之間似乎相當恭敬,還擠著一臉的笑。但那老頭卻似乎有些愛理不理的,最後也不知說瞭什麼,兩人分瞭手。
回到車裡,錢東收起剛才那一臉的微笑,恨恨地拍瞭一下方向盤,說:“操,太不給面子瞭!”“咋瞭,”
“這老頭叫馬凡孟,是中醫藥大學新藥研究室的主任。剛跟你們說過的,他研究出來瞭一種新型治療哮喘的中成醫,己經獲得專利瞭。我想把這藥拿下來,校長那都點頭瞭,可他這就是不松口。”
“你是不是沒塞飽他,這年頭於公於私都要吃飽喝足才滿意。”
“他開價七百萬,我想還到五百萬。上上下下都打點到瞭,就他這卡住瞭。我對他是什麼暗示都表示過瞭,他就是不松口。我看他就是成心想刁難我。”
錢東用力拍打著方向盤,似乎那就是馬凡孟的臉一般。
“行瞭行瞭,這事一時急不得,先去喝酒吧。”
車子開到市郊的一傢賓館,三人下瞭車走瞭進去。漂亮的服務員立即下來詢問,錢東對服務員自己訂瞭包間瞭,月及務員一查,帶著他們上瞭三樓的一個包間。
裡面己經有兩個人瞭,正在那抽煙聊天,見他們來瞭,起身打招呼:“錢哥,孫哥來瞭啊。哎,這位兄弟是……”
“李天冬。”
“阿強”、“陸俊。”
“天冬,陸俊,阿強,大傢都是兄弟,別客氣,坐吧。”
錢東招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