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海群愣瞭愣,又抽瞭根煙,悶頭抽瞭幾口,這才抬頭說:“小李,我感覺你像是借著這事在提醒我什麼?能不能再多提示一些?”“命相這種東西隻是個含糊的概念,如果你覺得有所指,說明我中你正在懷疑的東西上瞭,你可以再仔細想想。”
李天冬看看時間,“對不起,我還要上門去給一個病人做按摩,就不陪你瞭。謝謝你的酒,希望以後你到區裡去,我還能陪你喝。”
說著,他扔下低頭苦想的胡海群出瞭門。有些話不能說得太明白,胡海群如果是聰明人,會認真回想剛才他們說過的話,最後會想到那批藥上面來。最終會怎麼處理,這不關他李天冬的事,因為他什麼也沒說過,隻是一時興起幫胡海群算瞭個命而已。
回到招待所,值班的小芳無聊地玩著手機遊戲,見到他,露出心照不宣的笑來,說:“是借自行車嗎?”隨即她拿出瞭車鑰匙“謝謝你瞭,回頭買泡椒鳳爪謝你。”
小芳想起昨晚的事,噗嗤一聲笑起來,又說:“哎,愛英她怎麼樣瞭?”
“咦,你認識她?也知道我是去她那?”
“嗯,我們初中時是同學,不過那時我們都隻顧著玩,隻有她一門心思地學習,老師都說她是整個學校最大的希望,沒想到……我是在你房間看到她病歷,才知道你晚上借車是去她那。她還有救嗎?”
“不好說,”李天冬拿上鑰匙,“就這樣吧,我先走瞭。”
“哎,”小芳叫住他,“你、你晚上還要嗎?”
“今天不瞭,忙瞭一天。哦,對瞭,如果方便的話,幫我燒兩瓶水,我這手指都快抽筋瞭。”
“嗯。”
李天冬跑到鄭愛英傢。此時父女倆己經完全被他感動,聽他說今晚隻喝瞭點酒沒吃飯,鄭光明趕緊去煮瞭點面條,李天冬也沒客套,一邊吸溜著面條,一邊跟他們聊著。
鄭愛英的知識面己經遠遠超過瞭她這個年齡段別的女孩,經常讓李天冬說著說著就卡瞭殼,但她又很善解人意,在李天冬接不下去時又換個話題。
李天冬很不明白一個臥病三年的人怎麼會這麼厲害,直到無意中看到她的床下塞滿瞭書時,這才感嘆道:“你小小年紀懂得這麼多,可見書中確實是有黃金屋的。”
鄭愛英不高興瞭,說:“你才比我大幾歲,還說我小小年紀。”
“小英,怎麼對李醫生說話呢?”鄭光明唬著臉喝道,不過眼角卻滿是笑意,似乎也為女兒能得到別人的稱贊而滿意。
“不管大多少,總之是比你大瞭。”
李天冬笑呵呵地說,“小英,你放心好瞭,等我爺爺過來,肯定會治好你的。到時你就去報考醫學院,我敢肯定,十年後你一定是個名醫。鄭大哥呀,到時,你可別太得意啊。”
李天冬雖然沒學過心理學,但也知道讓病人保持一個好心情對病有很大好處。
果然,鄭光明和鄭愛英都笑瞭起來,好像不久的未來就真會如此一般。李天冬的出現,無疑是給瞭經年在黯淡生活中的他們帶來瞭一線光明。“李醫生,如果真有那一天,我會把第一個月的工資全部拿來請你吃飯。”
“那咱可就說好瞭。”
李天冬放下碗筷,看看時間,“得,不早瞭,咱們開始吧。”
一個多小時後,李天冬回傢瞭。手累得幾乎已經扶不穩車把瞭,好在四野空無一人,任他騎得歪來扭去也不會撞到別人。
回到房間,兩瓶熱水己經擺在瞭桌子上,還有一張紙條,上面寫著:註意身體。他笑瞭起來。
第三天照舊是個忙碌的日子,不過這一天李天冬卻似乎集中不起精神來,他以為是因為自己手指累的原因,但又感覺不大像。於是他仔細分析可能會引起自己分心的事,忽然意識到是因為馮若的原因。從前天晚上分手到現在,他一直沒看到馮若瞭。
想到那天晚上她詢問自己的事,李天冬心裡莫名地一跳,難道,她最終還是沒聽自己的話去瞭,他並不是完全相信命運的人,但是,玄學這種東西對幹天地萬物,宇宙生靈都會有自己的理解,可以辯證地來看待。
信也好,不信也好,在兇兆出現時,避一避並不是壞事。這就像第六感一樣,有時很靈,有時一點也不靈,但出現時,誰也不知道到底靈不靈,所以暫時還是信它的好。而很多時候,就是因為這一點使人避開兇險或是得到福。
他越想越覺得不妥,於是跟病人說瞭聲,然後去找胡一可。胡一可正在門口發藥,李天冬註意到,那假感冒藥也在其中,他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問:“胡隊長,這兩天你見過馮若瞭嗎,”
“哦,她呀,昨天一早就跟我請假,說去縣城玩幾天,我想這也沒什麼地方需要她,就同意瞭。怎麼,找她有事,”
“哦,沒事。謝謝呀,對瞭,要不要我幫你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