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鵬吩咐周芳招呼李天冬,自己則先走瞭。
周芳看看時間,才早上十點多,說:“現在離吃飯還早,先到賓館去坐坐吧。我正好要向你請教那路拳呢。”
她就指著政府門口的一間賓館。
“行呀,你說瞭算。”
兩人一邊走一邊聊,周芳說:“小李,我看周區長相當看重你呀。我也曾想過特招你到局裡來,但這事一時還操作不瞭,周區長就不同瞭,一句頂我一百句。”
“周區長太抬愛我瞭,這都讓我感到慚愧瞭。”
李天冬看瞭看她的臉色,覺得她眉心松弛,一臉的春風得意,估計是有什麼喜事,“大姐,你升職的事解決瞭?”
“還沒有。不過我現在也想通瞭,寧當雞首,不當鳳尾,我現在在局裡是一把手,直要到瞭區裡,就算當今副區長,也沒有這裡自在。”
李天冬略一想,就明白瞭,說:“我知道瞭,是原來跟你作對的副手經黴瞭吧?”
周芳有些驚訝地看瞭看他,贊嘆說:“你太厲害瞭,這都算到瞭。”
她說局裡有個副局長仗著在區裡有些關系,又是學醫出身,而且做瞭多年副局長,在局裡人脈很廣,不僅自己給她使絆,還支使別人跟她作對,讓她處處受制,以至想一走瞭之。
“還好,王主任及時點撥瞭我,如果我連一個局的內部關系都處理不好,那做瞭副區長後怎麼去處理更復雜的關系。隻有先在局裡積累瞭鬥爭經驗,才有能力去接受更大的挑戰。”
“說得挺可怕的,都自己人還說鬥爭,我一聽這詞,就想起我爺爺遭過的那些罪0”“政治從來就是鬥爭的過程。”
“那位副局長現在隻怕很倒黴瞭吧?”
“他去瞭水井鄉當衛生院院長瞭,那是本市最貧困的一個鄉。”
周芳得意一笑,又說:“對瞭,這個事要跟你說說。你剛才到會場可能也看到瞭我們這個會是送醫下鄉宣誓會,因為昨天才決定特聘你的,沒來得及叫你來開會。現在我跟你說說情況。”
說著話,就到瞭賓館。估計這是與會代表的下榻處,一路都有人在跟周芳打招呼,周芳一一點頭回應。到瞭五樓,周芳將李天冬引進一個房間,又親自倒瞭杯水給他,這才繼續剛才的話題。
“其實這個活動就是組織一批醫護人員下鄉免費去幫人治病。這不僅體現瞭區委區政府對老百姓的關愛,更走出於對生命的尊重,其意義不必我多說瞭。”
周芳頓瞭頓,“剛才在會上,有人提出瞭一些很好的建議,說村民除瞭吃藥可以治的病外,還有個病不容忽視,那就是筋骨勞損,建議我們派個按摩推拿師過去。我當時就想到瞭你,一個,你確實有這本事,二個,你既是特聘人員,也要給人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一周時間,怎麼樣,有沒有興趣?”
李天冬見她繞瞭半天,原來是要自己下鄉去免費給人按摩,不過倒是正好不用去上學瞭,他說:“大姐這麼看得起我,我敢不去嗎?”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周芳大笑,隨後拉上窗簾,“一直沒有機會再去高傢大院瞭,今天正好,你幫我按按吧。也不知怎麼,你按過之後,再找別人按,根本沒感覺瞭。”
她也不等李天冬回話,就趴在瞭床上。李天冬手剛按上去,周芳叫瞭聲“等等”隨後起身將襯衫扣子解掉,趴在瞭床上,又反轉手將襯衫往上翻起直到肩頭,露出整個背部,“這樣來吧,隔著衣服總覺得不對勁。”
因為豐滿,肩上的帶子緊緊地勒進瞭她的皮膚裡,這一趴昏,更是勒得緊瞭,她翻手將兩邊的帶子拉瞭拉。李天冬看到,皮肉上已經深深地印著帶子的紋路瞭,說:“大姐,這樣難受嗎?要不解掉吧。”
周芳開始有些猶豫,隨後又笑著說:“也好,你幫我解瞭吧。”
李天冬用靈活的手指解開帶子的搭鉤。可能是剛解開有點癢,周芳轉手抓瞭抓,也吃瞭一驚,說:“呀,怎麼勒得這麼深瞭,不行不行,我又胖瞭。”
“這不叫胖,叫豐滿。”
李天冬將十指搭在瞭三條勒痕上,“脂肪也不全是壞事,至少,大姐這今年紀是需要有點的,否則就顯幹枯瞭。”
“那侄也是,你沒看到那位副局長的老婆,我的天,四十多歲瞭還整天減肥,減得跟個竹竿似的,嚇死人。”
周芳有點小得意,“我就這樣順其自然瞭,愛長什麼樣就是什麼樣吧。”
“這才符合養生學的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