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跑瞭會兒,這才跑回瞭高傢。進到一進院時,他看到剛才那位大姐正坐在石凳上陪著一個似乎是來看她的人聊天,見到他,不露痕跡地笑瞭笑,又轉過頭去。
李天冬回到自己的住處,準備換身衣服,剛脫瞭汗衫,準備脫褲子時,門突然被打開瞭,他忙捂住瞭要害。一看,是劉小巧。
劉小巧沒想到他正在換衣服,趕緊捂住眼睛,嚷道:“搞什麼啊,這大清早的換衣服。”
“我剛跑步回來,一身的汗,不換衣服怎麼行。”
李天冬哭笑不得地說,“你進來之前也該敲敲門的啊!”
“行瞭行瞭,我又不是沒看過,你快換上吧,我找你有事。”
劉小巧背過身子。
李天冬忙不迭地換上衣褲,說:“哎,你不是說今天不上班的嗎?”
“還說呢,要不是你,我也不用回來瞭。”
劉小巧嘟著小嘴抱怨地說。
原來昨天李天冬吩咐她不要外出,可她已經跟兩個姐妹約好瞭去公園玩,總不能因為他這句莫名其妙的話而爽約吧。但是她心裡又不知道為什麼覺得他不會騙自己,這樣左右為難之時,讓她想到瞭個好辦法,將李天冬拉過去一起玩。這樣,就算出事,他也會化解吧。
聽瞭劉小巧的如意算盤,李天冬更是哭笑不得,沒想到一時含糊,她給聽岔瞭。不過又一想,自己反正也是閑著,正好可以跟她去玩玩。
兩人出瞭門,坐上公交往公園去。公園在城市的另一頭,有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好在劉小巧不認生,一路上嘰嘰呱呱的倒也不覺得枯燥。
從她的口中,李天冬對高傢也多瞭些瞭解。原來高傢並不是私人宅子,而是區裡的文物保護單位,因為高會是市裡的名片,為瞭配合他的身份,特批給他使用的。而她們這些護士多是中醫藥大學附屬醫院的護士,這裡病人的數量是嚴格控制的,因此並不累,不過又因為病人多是特殊身份,也不輕松。
張媽是高傢的管傢,沒有結過婚,是個相當嚴苛的老處女,在她眼裡,每個人都是罪人,她們這些護士經常被她罵哭,暗地裡叫她大Nai老虎婆。
聽到這裡,李天冬下意識地看瞭看她的胸,那裡雖也聳著,但明顯是罩杯撐起來的。這一眼被劉小巧看到,拍瞭他一下,嗔道:“色鬼,往哪看呢?”
他忙正襟危坐,嘴裡嘟囔道:“我什麼也沒看到呀。”
劉小巧哼瞭一聲,突然回過神來,狠狠地掐瞭他一把,“不理你瞭!”
就嘟著嘴唇看向窗外。
李天冬也意識到自己這話有問題,賠笑說:“好瞭好瞭,對不起,別生氣瞭。”
“哼。”
劉小巧還在生氣,不過嘴邊已經掛起瞭笑意。
“對瞭,我來這還沒見過高師母,張媽不是說她住在這嗎?”
李天冬知道要想讓女人不生氣,最好的辦法是轉移她的註意力。
“她確實住在院子裡,不過整日吃齋念佛的,很少出門。不說你瞭,我們也很少見到她。”
李天冬點點頭,說:“難怪。還有,住院的人裡有位大姐,長得慈眉善目,一臉富態的,她是什麼人呀?”
“她啊,她是區衛生局局長周芳。怎麼,你們認識嗎?”
“嗯,算是吧。”
李天冬有些吃驚,雖然他感覺大姐不像普通人,不過也沒想到會是衛生局長。
劉小巧神神秘秘地說:“你不知道吧,其實周局長明著是來治病,其實是來散心的。”
她告訴李天冬,說區裡這次換界,本來是想將她調去當副區長的,可沒成想遭到以區長為首的一幫人反對,一時想不開,幹脆以治病為理由住到高傢來瞭。
這時,車程到瞭一半,車上的人漸漸多瞭。兩人將座位讓給瞭兩位老人,自己扶著座位站著。又過瞭一個站,呼啦啦上來瞭幾十號人,一下子將車廂擠得滿滿當當的。車子一啟動,劉小巧被擠得往前沖,身後的人見縫插針地占瞭她的位置,扶手也被人占瞭,她隻能勉強在人堆裡伸出左手的兩根手指搭著扶手穩住身子。
李天冬因為個高,拉環被人占瞭,幹脆就抓著上方的橫梁,身子挨著劉小巧,算是給她一個保護。劉小巧自然知道,卻也沒感激他,因為兩人挨得太近,從李天冬的角度很輕易就能穿過她的衣領看到裡面,而且,李天冬正在這樣做。
車子一個急剎車,劉小巧的兩根手指撐不住瞭,身子往前一沖,垂下的右手本能地撈住一個東西穩住身子。幾乎是同時,她聽到李天冬一聲悶哼,彎瞭彎腰,正奇怪呢,突然感覺自己抓在手裡的東西不大對勁,粗粗軟軟的,像一頭沉睡的大肉蟲,立即意識到瞭什麼,忙松開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