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檸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阻止那次災難,畢竟到最後大傢都平安的撤回瞭室內。
雖然眾人多有微詞,但是現在是特殊時期,紀琛這位國安部部長說出來的話,很多時候甚至比一號首長說的話還要管用,畢竟大傢誰都不想死。
紀琛雖然年輕,但是現在是亂世,亂世自然容易出英雄。前幾次他臨危不亂,提前阻止瞭那些災難,特別是長城號的那一次,讓大傢對他產生瞭格外的信任。
甚至有人在底下傳言說紀琛與洪先生一樣,都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對此紀琛不至可否,因為他即便反駁別人也不會相信,況且他現在很需要積累人氣,而這些傳言對他並沒有什麼不好的地方,隻是控制著不要傳得太過分就行。
沈檸恢復的很快,沒幾天就已經離開瞭治療區,回到瞭她和紀琛的房間,當然,現在住在這裡的已經不單單是她們兩個,另外三隻也是隨時都能打著照看她的借口過來晃蕩。
而這幾日沈檸明顯感覺紀琛最近有些心事重重,雖然他外表依舊很淡定,但是畢竟沈檸認識他這麼久,他的每一個小動作落在沈檸的身眼睛裡,都會被無限放大,自然而然知道他現在的心理狀態不對。
終於輪到紀琛陪著她的一天,沈檸靠著他開口將自己心裡的疑問問瞭出來。
紀琛將手指插在她的發絲裡,低聲道:“我在想,如果按照洪先生的說法,他此前為瞭阻止這次災難做瞭那麼多的事,我哥哥實驗室的那一次爆炸會不會與他有關?”
沈檸心底一抽,不知為何猛然的想起瞭自己在夢裡回憶小時候的時候見過的那位叔叔,於是她小心翼翼的看著紀琛的臉,努力的去回憶自己對那位叔叔的印象。
可是她發現,也許是自己那個時候太小瞭,也許是那位叔叔隻來過一次,她對他的記憶並不深刻,所以根本想不起來那位叔叔到底長成什麼樣子。
為瞭不讓紀琛模糊瞭方向,她最終沒有將這件事情說出口。因為她也不確定那個男人到底是誰,而且最關鍵的是這件事情還牽扯到她的親生父母,還有
沈檸垂下眼想起瞭父親最後對自己說的那句話,無論如何要幫小鷹找到傢。
鷹的傢是鷹巢嗎?鷹巢又是哪裡?
還有就是為什麼她會忘瞭這一切?如果父母不是死在她的面前,那麼她就不是患上ptsd,那如果不是ptsd的話,忘掉父母隻有一種可能就是被催眠瞭。
難道她的父親不單單是一位普通的牧師,而是一個會催眠的人?
見沈檸半天沒開口,紀琛在她額頭輕吻一下,道:“我隻是猜想,也不一定。你不要擔心我,我很好!”
沈檸點瞭點頭,道:“牧師需要催眠的能力嗎?”
“你在想你父親?”紀琛想瞭想說道:“如果是在教會裡需要開解那些教徒的話有可能需要,畢竟是做心理輔導,也算是心理心理醫生,會催眠術也不稀奇。”
沈檸點瞭點頭,她覺得這也有可能,畢竟那個時候年紀還很小,對父親十分的信任,如果父親真的在她的腦海裡進行瞭什麼暗示,讓她忘掉什麼事情,這也很容易。
遇到一些想不開的細節,沈檸索性把它放掉,躺在床上看著紀琛消瘦的臉頰,不由得心疼的說道:“你是不是最近又沒好好吃飯,我怎麼感覺你又瘦瞭?”
紀琛微笑說道:“這你可說錯瞭,寶貝兒,我最近量瞭體重,我的體重可是有增加的哦!”
“你是說你在長胖嗎?我怎麼一點都沒看出來。”沈檸伸手去摸紀琛的肚子,被男人一把按住。
紀琛有些累,閉著眼睛,捏著她的手,說道:“我不是說我長胖瞭,是說我結實瞭,我以前的體指數本來就不高,現在簡直是完美,這可是拜你所賜哦!”
沈檸得意的一笑,可是這笑容卻隨即就僵在瞭嘴角,因為她想起瞭自己經歷過的那些事情,想起瞭自己這該死的體質,若是落在瞭有心人的手裡,這樣是多麼可怕的後果。
她想去跟紀琛繼續說話,卻發現男人已經睡著瞭。
第二天,一早她看著正在穿衣服準備去上班的紀琛,終於開口說道:“你不是說想讓我去當兵嗎?我覺得我應該去鍛煉一下,”
至少可以保護自己!
“去部隊有什麼好鍛煉的?之前我讓你去部隊是為瞭保護你,覺得那個地方比較安全,現在看來方先生他無孔不入,隻有把你放在我眼皮子底下我才最放心。”紀琛一邊系著袖扣,一邊在她嘴上啄瞭一口,道:“如果你真的想鍛煉的話,別忘瞭你身邊還有我啊!我可以教你。別忘瞭,我們國安也都是我帶出來的精英啊!”
沈檸頓時一拍腦袋說道:“啊!我差點忘瞭我落在大神堆裡瞭,你們國安專門培養女特務。藍劍專門培養特種兵,我這不等於是端著金碗要飯嗎?”
這句話剛好被過來替班的秦宇聽到,男人接話道:“這說明你還是有點眼光的!”
紀琛對著秦宇頷首,提起公文包便出去上班瞭。
秦宇邁著長腿,剪裁合身的軍裝將他修長的身形襯托得非常英挺,他將秦母燉好的湯放在桌子上,拿瞭個碗出來,說道:“不過,你現在主要的任務就是趕緊把自己養好,不然大傢都擔心。”
“怎麼又是你啊?”沈檸皺眉:“穆白和紀然都去哪瞭?”
正在倒湯的秦宇心裡頓時不是滋味,酸溜溜的道:“怎麼就想看到他們,不想看到我?”
“我不是那個意思!”沈檸滿臉賠笑道:“你看,你也挺忙的,咱倆這關系,總麻煩你我也挺不好意思的”
秦宇臉色一沉,直接把倒出來的湯又倒回保溫桶裡,道:“你說的也是,咱倆這關系確實不咋地,我這就告訴我媽去,她兒媳婦把他兒子甩瞭,讓她老人傢慢慢傷心去吧!”
男人說著提著桶就往外走,沈檸急忙在後面喊道:“喂!不帶你這樣的!怎麼還去告傢長啊!”
“我就這點出息!”秦宇頭都沒回,邁著長腿往外走,道:“我媽寶,我驕傲!”
沈檸身上還沒什麼力氣,一見他真走也來脾氣瞭,把被子往臉上一蒙,道:“行你告去吧!我就甩你瞭!哼!”
果然,接下來就是“嘭”的一聲門響。
這一聲仿佛砸在瞭沈檸的心上,她頓時眼圈就紅瞭。
其實之前她真沒想和秦宇怎樣,不過是喜歡他傢的氛圍,喜歡他母親。而且,秦宇從來沒追求過自己,甚至在兩人上床之後也沒有任何好臉色,她當然不會覺得能和他如何。
可是當她在視頻裡看到男人為瞭她居然肯和全世界為敵,她就沒法不動心瞭。她依稀記得他臨死前唇角的笑,每次想起都覺得心疼,所以在回來之後理所應當的將他和其他三人一起放在瞭心裡。
可她是女生啊!他就不能哄哄自己嗎?就不能說兩句甜言蜜語嗎?明明在外面那麼能說會道的!
沈檸越想越委屈,死死的揪著被子,控制不住的抽泣瞭起來。
這時,她覺得有股力量在往下拉她的被子,她博力不過,一下被人把被子給拽走瞭。
她順勢看去,果然是秦宇正帶著痞子一般的笑容,站在床邊看著她。
“呦!哭啦?”男人逗小孩似的看著她,上前揉她的臉,道:“小哭包似的!”
“走開啊!”沈檸氣的揮開他的手怒道:“你不是走瞭嗎?走啊!誰稀罕你!”
秦宇一屁股坐在床邊,歪著頭,看著沈檸的臉色,道:“哎呦,真生氣瞭!我這不是逗你玩呢嗎?”
“滾蛋!誰跟你逗著玩!”沈檸氣的去推他,誰知某個大流氓一伸胳膊就把人抱瞭個滿懷,嘴裡繼續逗著道:“啊!原來你不是跟我玩玩,是跟我動真格的啊!”
“秦宇,你就是個無賴!”沈檸推不動他,又掙不開,氣的一口咬在他的脖頸上,直接咬出個帶血的牙印。
“疼!疼!疼!”秦宇誇張的吱哇亂叫,卻沒有半點放開對方的意思。
“疼死你才好呢!”沈檸嘗到嘴裡的甜腥頓時收瞭口,覺得自己下嘴有點重。
“別啊!我死瞭,你不該心疼瞭嗎?”秦宇繼續沒皮沒臉:“也不知道是誰,抱著我脖子哭著喊你沒死真好,你要是死瞭我怎麼辦啊!”
“臭不要臉!我才沒說呢!”沈檸啐道。
“那我怎麼聽到瞭?”秦宇問道。
“你幻聽!”沈檸白瞭他一眼。
“是嗎?不能啊!”秦宇佯裝疑惑的一挑眉,放開沈檸,持起她的手往嘴邊送,說道:“那這是幻覺嗎?我咬下試試!”
“你敢!”沈檸往回抽手,誰知這時隻覺得手上一涼,一枚造型簡約的鉆石指環已經直接套在瞭她的中指上。
“這”沈檸不解的看著男人,有點沒反應過來。
“高興傻瞭?”秦宇笑著在女孩臉上偷瞭個香,道:“你現在戴著我的戒指,以後就是我老婆瞭,不能再說甩我瞭!”
沈檸連忙去摘戒指,道:“誰要給你”
誰知下一秒她的手就被男人緊緊的握住放在胸口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