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語,怪力亂神。
流傳甚廣的解釋是聖人從不說怪異鬼神之事,也有新解認為其本意是孔子不說話瞭,唯恐用力分心影響精神。但是,世人多不求甚解,這本是一句警語,其真正的意思是:對於超越自己理解能力的「物」,超乎自己思維能力的「事」,則不應直呼其名,不應描述其形,最好連知道都不要知道,否則隻會惹火上身,自受其害。
我叫蘇夢枕,今年25歲,是一傢名叫「金風細雨樓」的祖上傳下來老字號古董店的少東傢,目前正在店內精研業務,父親蘇幕遮年歲一天天增大,故此有意培養我接班,從淘貨鑒寶人情往來各方面都手把手教我,他非常看好我,私下酒桌上和朋友說這臭小子恐怕是風雨樓從祖到今最有天賦才華的接班人。
金風細雨樓坐落在號稱豫城十景之一的城中百花湖旁,歷史悠久,是傢百年老店,按照族譜記載,自元末明初就已建立,期間歷經戰亂大火,各種運動,損毀不下二十次,但每一次都修葺如初,堪稱奇跡。
樓子開得久,自然底蘊深,車水馬龍,能見到各色各樣人等,遇到五花八門的新奇故事,我的年齡很輕,但我的故事卻比很多老一輩一生走過的路還多,比他們上過的橋還九曲八彎。
窗外淅淅瀝瀝下雨瞭,我喜歡秋雨,每當這節氣風雨樓外百花湖畔就會滿樹滿樹開滿白花,一眼望去無邊無際,繁花千樹,落英繽紛,襯著這雨絲花朵,裊裊秋雨,蒙蒙煙湖,當真是空靈淒艷,百花滿湖,隨之而來一股淡淡的哀愁,仿佛與天地的悲傷連在一起,卻又一晃即逝,哀而不傷,是為物哀。
正把玩著手中的上品官窯青花瓷,看著這天青如碧空湖水的絕美釉色,陶醉在怪斧神功的神奇造化感中,突然珠花簾子一陣響,老管傢董立山進來輕輕地吐出幾個字:「有人找紅袖刀。」
原本漫不經心的我渾身一震,「紅袖刀」這三個字,這城市知道的人屈指可數,向來隻在小圈子內流傳,它不僅代表一把「刀」,而且代表一種身份,一個人,一份使命,一種責任,自從我喚醒繼承瞭「它」後。
金風細雨樓對外經營宣傳的是一傢百年老字號古董店,但其真正身份卻是一個傢族的傳承,這種類型的傢族在扶桑叫陰陽師,在歐洲叫驅魔師,在這裡,叫守夜人。
我們傢族傳承至今的目的,就是和其他地方的守夜人一樣,維持黑暗與光明的平衡,盡管有光的地方就有影,但有時候影子想要吞掉光,那麼我們就要讓它安分一點,不要太出界,為此還與各個地界城市的黑夜勢力定下規則,彼此各行其道,人走人的路,鬼過鬼的橋。
我是流傳於小寒山派守夜人的第九十九任繼承者,與其他前輩不同,我一出生就碰上天狗食日,黑日降臨,接生護士說我剛出來那會都不會哭,隻是冷漠的不像人似地看著她們,把大傢都嚇壞瞭,正逢外面太陽隻剩一圈金邊,整個場景讓她們終生難忘,無論阿姨們怎麼哄,我就是理都不理的看著,直到數分鐘後太陽重新出來散發萬丈光輝,我才啼哭出聲,所以這幫碎嘴的護士給我取瞭個「妖孽」的綽號,傳得滿院皆知。
我的通靈天賦很早就顯現出來瞭,辨怪識鬼一學就會過目不忘,更驚人的是十歲那年,無意中貪玩來到歷來被列為絕對不可碰觸的傢族禁地的風雨樓地窖,並瞎貓碰死耗子的被供奉在一尊千手千面黑佛似地塑像面前的紅色袖刀劃傷手,然後紅刀詭異認主,我就這樣莫名其妙,無聊至極,平淡如水的成為瞭繼承並號稱「紅袖刀」的族內有史以來第四位刀主,同時也是他們中間最年輕的一個,至於其他三個,每一位都是族內驚天動地的大人物。我一直搞不明白,同樣是流點血,怎麼其他人就沒法讓刀認主呢?
身負重托,我也表現得不負眾望,對得起父輩的栽培,戰果赫赫,連著接瞭幾筆大單子:百年不遇陰陽屍煞修煉成的湘西屍王、滅絕已久重新出現的夢貊、傳說來自極淵黃泉的獨眼禍蛇都成為瞭我的刀下亡魂,任務完成的幹凈利落。
此番來人居然知曉我的身份,那必是圈內人或圈內人引薦而來,我放下青花瓷,來到前廳,隻見一個穿著淡雅內斂,滿頭青絲婉約如水的女子正坐在黃花梨長椅上慢悠悠地喝茶,低著頭看不清臉,但這身姿動作就已經柔媚已極,風情萬種。
「蘇先生……」一聲嬌呼又柔又軟,隱隱帶一絲磁性的沙啞,女人聽到腳步聲,忙驚喜地站起身來,我倆同時微微一愣。
這女人俏臉嬌羞,妖艷迷人,簡直如水蜜桃一般熟到骨子裡去瞭,肌膚吹彈可破,似乎一掐就出血,滿頭烏雲青絲傾斜至肩,身段更是高挑,至少1米7的身高很是惹眼,胸前波濤起伏,大腿又長又直,臀丘雖罩在裙下,但從裙子緊繃繃的程度來看尺寸極為可觀。
她很美,香肩,手腕,前胸,後丘都劃著圓潤的曲線,與她的美貌比起來,更加逼人奪目的是她的媚態,那是一種酥麻入骨春色滿園的妖媚,眼波含水,這種驚人的艷色媚態,簡直可以讓任何年齡段的男人荷爾蒙瘋狂分泌,簡直媚得近妖!
她愣愣地看著我的臉,微微出現一剎那的恍惚失神,沒想到被雷老鄭重引薦的守夜人居然這般年輕……好看,漂亮的簡直讓自己也嫉妒,不知想到什麼,她臉上的媚意艷色更濃瞭,愈發光色流轉起來。
簡單寒暄幾句,我知道瞭她叫黃櫻,35歲,是一傢房地產企業的副總,親手給她泡瞭杯清茶,終於說到正題,她期期艾艾好半天,方才吞吞吐吐地踟躕說道:「我,我,最近時常做怪夢,額,說起來很丟人,我……我被不知道什麼人在夢裡,在夢裡強奸。」
我眉頭立刻皺起來,鬼壓床?夢魘?這可是兩種最常見的情況,反正都是吸人精氣,借此凝聚鬼體,不是什麼好貨。
「是這樣的。」她臉色更紅更媚瞭:「從上個月開始,每天晚上都做同樣的夢,都是一個黑糊糊看不清臉的人爬上來,我動不瞭,叫不出聲,然後,然後就被他那樣瞭……」
「黃女士,那你每次被他強奸之後,有沒有身體發虛渾身無力的感覺呢?」
「沒有,隻是,隻是……」她臉紅得幾欲滴水,貝齒緊咬著下唇欲言又止。
「隻是什麼?您的介紹很重要,我需要更多的細節。」真奇怪,沒有被采補而導致的身體疲勞,之前的兩種猜想恐怕全部錯誤,我必須知道更多才行。
「隻是,每次他都會把我弄到好幾次,完瞭以後就醒來,感覺好空虛,就,就特別難受,身體發熱很久。」她說完死死看著我,眼裡綻放出毫不掩飾赤裸裸的媚意春色。
「……那麼,最近,或者說一月前,你傢裡有沒有什麼異常的現象或者變化呢?」
「恩,有的,我老公搞關系不知從哪弄來個個古玩,樣子挺奇怪,是雕刻成青銅怪獸的摸樣,聽他說是殷商時候的獸形印,大祭司祭天的時候用的道具,現在有價無市,都搶瘋瞭。」
「什麼?殷商?你們好大膽子!」
這女人的傻老公絕對是蠢豬一頭,在古董界與摸金界代代流傳著一句話:明清財,唐宋險,秦漢到瞭頂,殷商閻羅殿裡走。意思很簡單,越是年代久遠的東西越是難以預料,一般秦朝就是所能承受的頂點極限,至於殷商那等妖魔橫行的時代,流傳的東西變數太多太兇險,隨時可能喪命。這也就是為什麼現在市場上從未見過秦漢以前古玩的真正原因。
我記得父親曾說過有個癡迷古玩的官員貪污瞭個漢朝的玉佩,結果被裡面藏著的「東西」活活煉成瞭永不出門永不見光的傀儡,直到某次查戶口才發現,傷瞭好幾個人,被民警持槍擊斃時發現流的血都是黑的,全身的內臟居然全部在他自己的胃袋裡發現,被嚼得粉碎。
感覺到事態不對黃櫻也嚇傻瞭,事不宜遲,我立刻坐上她的車,來到她傢,我幾乎有九成把握,怪夢就出在那個古董身上。
黃櫻大美人的豪宅極為寬敞,獨棟別墅的院子很大,假山流水小溪花草錯落有致,花樹滿園,藤蔓堆疊,充滿著濃濃歐陸田園風格,院子裡還養瞭許多小動物,小狗小雞小鴨來回嬉戲,甚至還有一隻灰色的貍子,趴在樹下幽幽的看著我們,神態淡然安詳,整個莊園一派生機勃勃綠草如茵的美麗景象,真讓人難以想象這裡會發生這麼詭異的一切。
來到裝修豪華掛滿粉紅帷幕的臥室,看著那個角落裡放著的青銅獸印,我本能地感覺到一種蒼涼古樸的遠古氣息撲面而來,印不大,方形的印上蹲著一隻小獸,有點像狐,但四肢上有小翅,仿佛隨時振翅欲飛,遍體夔紋,堆疊重覆,顯得頗為精美古韻,難怪她老公愛不釋手瞭。
我註視著,沉思著,很顯然,這玩意定是元兇無疑,可是怎麼處理就是個大難題,扔掉不可能,這等兇物通瞭靈,隻怕會自己找回來;毀壞?先不說她出差在外的老公會不會回來和我拼命,就是真想毀隻怕也不容易,極易遭受詛咒反噬之類的風險。
最安全的辦法就是靜待鬼物現身,然後找出其弱點,以傢傳秘術破之,實在不行還有大殺器紅袖刀,作為傢傳佈都禦魂降魔之刀,盡管使用有諸多限制,但保命不成問題,那隻倒黴的湘西屍王本已煉成飛僵之身,飛天遁地下海擒龍無所不能,一路高歌猛進打得我節節敗退,結果正當它要放出殺招時被護主的紅袖刀滴溜一轉腦袋落地,在地上亂滾猶自大睜著眼死不瞑目。
我伸出左手,指尖一劃,血滴在右手心上,血滴滾來滾去,冒出紅艷艷的妖異光芒,無數蝌蚪狀符文在裡面流動嬉戲,慢慢變成一個眼睛的模樣,我對著看傻瞭眼的黃櫻勾勾手指,將紅色眼睛扣在她眉心上,這是秘術:化血為瞳,隻要放在對方顱骨天眼處就可以形成破幻之眼,看破一切虛妄,將真實的影像傳達給施術者,像個監視器一樣極為方便。
天,漸漸黑瞭,夜,漸漸深瞭。我和黃櫻聊得頗為投機,因為見多識廣,眼皮子雜,我對於各種奇聞異事如數傢珍,加上之前幹得幾件漂亮仗黃美人也有耳聞,此刻好奇寶寶一樣纏著問個不停,一會咯咯嬌笑,一會嚇得俏臉煞白,聽得如癡如醉。
我們一直聊到座鐘敲響十聲,黃櫻臉色微變,我拍拍她的手,安慰著讓她回房上床睡覺,而我悄悄的來到臥房隔壁的保姆房裡埋藏起來,打坐靜氣,運起神通,雙眼閃過一絲血色,正是聯通黃櫻額頭血眼的征兆。
血瞳視野極為廣闊,如帷幕一樣,將整個臥室盡收眼底。此時隻見身材高挑豐滿的黃櫻躺在床上,手微微發抖,閉著的雙眼眼皮輕顫,長長的睫毛不停抖動著,顯然正忐忑不安,想著心事。
又等瞭許久,約莫有四五十分鐘,終於窗外呼啦啦刮起一陣旋風,吹得院子裡花樹沙沙作響,整個房間裡的月光仿佛都暗淡下去瞭,耳邊突然什麼聲音都沒有瞭,不再有蟲鳴風嘯,靜得可怕,靜得詭異,我趕緊打起精神,正主來瞭。
一股子黑氣從窗口如膿水一般流進來,漸漸翻騰不休,凝聚成形,在這詭異無比的過程中,黃櫻在床上卻毫無知覺,本來還輾轉反側的嬌軀反而停下來,呼吸沉穩,顯然已經進入夢鄉,看來這東西每次都是用這種方法讓黃大美人入睡,偽裝成夢中交媾,這種術顯然不是鬼壓床這種貨色能使得出來的。
我靜靜地看著,那個黑影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凝實,漸漸形成瞭一個黑皮膚白眉毛胖乎乎的小老頭,約莫一米高矮,隻是那張醜陋佈滿老年斑的臉上五官明顯不似常人,反倒更像某種野獸,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嘴巴突出,又寬又大,下身更是猙獰恐怖,碩大的完全不成比例的陽物在胯下晃來晃去,盡管沒勃起仍如同正常成年人的一般,子孫袋就跟個面粉口袋一樣,隨時可以把大的誇張的陽物整個包進去,這樣的奇物長在它那侏儒似地身軀上,隻是看著說不出的詭異。
它咧著嘴淌著口水,怪笑著走向毫無知覺的黃櫻,慢慢爬上床,肥胖短小的身軀壓在豐滿高大的黃櫻身上,在碩大高挺的乳房上亂吻亂啃,睡夢中的黃美人嘴裡發出嗚嗚的呻吟,嬌軀輕微扭動著,看起來春夢中正發生著一幕幕淫靡的場景。
怪物啃瞭半天,終於爬到黃櫻小腹上坐著,將那黑粗堅挺像個小棒槌的肉棒一點點塞進已經春潮泛濫的酥酥包中,黃櫻嘴裡發出一聲長長的呻吟,鼻音柔膩綿軟,蕩人心魄,我不由得眉心一跳,趕緊平息靜氣,調息吐氣,將精神恢復清明。
矮胖老頭坐在黃櫻豐腴柔美的嬌軀上開始顛簸起來,猶如一個騎手騎在自己心愛的大母馬身上,這怪物體力極為驚人,撞得黃櫻嬌聲呻吟,粗聲喘息,手腳並用八爪魚一般纏在矮胖怪物身上,因為兩人身高極為懸殊,此時倒像豐腴肥美的母親摟住自己的孩子似地,侏儒般的胖老頭的頭臉根本夠不到上邊,隻能埋在那對碩大的雙峰裡大肆吻舔,伸出長長的長度完全非人的長舌到處亂舔,看上去實在詭異無比,淫靡以極。
黃櫻很快被碩大的黝黑陽物操的淫水飛濺,浪液橫飛,被這又深又重的操幹弄到瞭高潮,泄得滿床是水,看她那欲仙欲死死去活來的樣子,我總算明白瞭她為什麼平時這般媚態驚人,這般非人妖物的手段那是人間女子所能抵抗?很快讓她徹底墮落深淵……
我看著臥房內漸漸升起一層層薄薄的白霧,隻是在血眼之下一切皆是虛妄,隻見一個白皙高挑的美人閉著眼死死摟住一個黑胖短小的古怪老頭,被老怪物操的浪叫連連,扭腰擺臀,將老頭顛簸得上上下下起伏,肌膚漸漸變成粉紅,香汗淋淋,顯見得情動已及,老貨動作又快又猛又深,次次見底,把個大床搖晃得吱呀作響,隨時像要散瞭架。
黃櫻泄瞭一次又一次,叫得聲嘶力竭死去活來,沙啞的磁性嗓音煥發出驚心動魄的奇異魅力,惹得上面的老怪物怪叫連連,喉嚨裡發出非人嘶吼,像野獸的嘶鳴,猛地射瞭一股又一股白漿出去。更加不可思議的是它射精後略微喘息一會就趴在女人胯下撐起豐潤的大長腿,狗一樣在雙腿間允吸,將那一大堆浪液精液全部吸進肚子,實在是惡心至極。
吸完之後又下身猙獰勃起,繼續插進去猛操,就這樣操瞭射射瞭操,黃美人不知道高潮多少回,一直到東方微白,雞鳴初起,矮胖老頭方才又化黑氣而去。我趕緊捏起法決,那黃櫻眉心的血眼化成無數血色蝌蚪,瞬間消失,然後在那團要溜走的黑氣上一閃而過。
血眼不僅能監視,而且可以化作符文粘附,好比信號標記一樣,這樣妖物就無所遁形瞭,便於順藤摸瓜。我簡直能夠想象得出在那個青銅獸印上面感受到濃濃符文波動時的情景。
凌晨的妖魔靈力猶在,不可力敵,所以我又等瞭數小時,直到天亮後天光大作,朝霞遍天,方才志得意滿的走向獸印存放之處,邊走邊想著各種應對之術。
世事不盡人意處,十之有八九。我驚訝得無以復加,瞪著眼前這個毫無半點感應的青銅印,看著那古樸蒼勁的夔紋,無言以對。
失算瞭,徹底失算瞭,完全不是這麼回事!怎麼辦?怎麼辦?為什麼?
完全沒道理啊,難道不是這東西?可是故老代代相傳,秦朝以上東西決不可碰,早已是鐵定的紅線,我的思緒簡直是一團亂麻,連黃櫻什麼時候走到後面都不知道,直到她一雙豐潤潔白的雙臂從背後抱住我,整個嬌軀都撲在我背上簌簌發抖。
「我是不是很放蕩?你都看見瞭什麼?」她流著淚,顫抖的嗓音沙啞著,散發出迷人的妖異魅力。
「沒有什麼,你坐夢瞭,恩,我會找出根源的,給我點時間吧。」我安慰著她,當然不能把真相告訴她,這一切的罪惡,就當是場噩夢吧,隻要我知道我承受就可以瞭,她就當一個一無所知的傻瓜好瞭。
我默默的思索著,踱著步,詳細地回憶著所有的一切,企圖找出其中的蛛絲馬跡,黃櫻看我一臉嚴肅默默不語,也親昵地挽著我的胳膊,陪我一起走著。不知不覺,我們居然已經走到瞭院子裡,看著這滿院的綠色美景,小鴨戲水,我長嘆一聲,實在是可惡啊。
此時一隻雪白哈巴狗跑到我腳下,搖著尾巴好奇的抬頭看著,黃櫻擺擺手,它很知趣地叫瞭一聲,轉身跑瞭,在一棵大樹下轉瞭幾圈,然後猛地尾巴倒豎,扭頭就溜,也不知怎麼就受瞭驚,我頗為奇怪,走過去一看,隻見一個灰毛黑紋的胖乎乎的小東西正蜷縮一團在樹底睡覺,發出微微的鼾聲,像人一樣。
這不就是那隻貍子嗎,沒想到狗居然怕它,我搖搖頭正想走,突然一愣,接著朝它走進幾步,一股強烈的符文波動逐漸清晰的從它身上散發出來!
是它!是它!是它!
黃櫻見我發愣,笑著說這隻是他老公的朋友從深山老林裡帶出來的,據說又把年紀瞭,平時除瞭吃就是睡,除瞭她親手喂食之外誰都不理,呆頭呆腦的。
沒錯就是它,就是它!我全明白瞭!貍子本就與黃仙、狐仙並稱三仙,是最容易成精作怪的動物之一,擅長變形術與幻術,經常將樹葉變成錢幣騙人,而且貍子生性好淫,陰囊極大,據說成精之後能夠用陰囊變形成各種物件,甚至大船的船帆!回想起那個矮胖老頭的胯下之物,一切都嚴絲合縫,那老頭的古怪嘴臉我一直以為是那印上的怪獸,現在想來不就是貍子的寬吻塌鼻黑眼圈的面孔嗎?
趁他病,要他命!這妖物正睡得香,我悄悄抬起衣袖,露出裡面那把緋紅刀柄微微透明刀鋒的奇異彎刀,紅袖刀若作為寶器發動起來自然要求諸多,輕易使用不得,我獲得傳承時日尚淺,無法運用得如臂使指,使出上一次一刀斷頭瞬殺湘西屍王的驚天一刀,但假若隻是當做普通兵器揮舞卻完全沒有問題,雖然威力不可同日而語,但對付這種貨色完全是殺雞用牛刀。
對著驚呆瞭的黃櫻比瞭個噤聲的手勢,我一個幻步,瞬息間掠至正呼呼大睡的貍子身後,從袖口輕飄飄飛出一道三分淒清,三分驚艷,三分落寞,一分不可一世的刀光,這是怎樣的刀光啊,緋紅如雨,淒美如夢,隻是夢醒時,就是魂斷日,一蓬血光飛起,一個圓乎乎的腦袋在半空中打著轉滴溜溜滾著,好半天才落下,紮起一堆塵土,雙眼緊閉,猶自在夢中。
結束瞭,一切都結束瞭,我把前因後果告訴瞭黃櫻,當然,省略修改瞭很多不必要的地方,但仍然讓她淚流滿面,顫抖不已,撲進我懷裡放聲大哭,像極瞭一個受欺負的小女孩。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愛,但很顯然,黃櫻大美人很喜歡我,這種好感頗讓人意外,但她羞澀的表情做不瞭假,她動情瞭,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不知道誰主動,我們相擁在一起,摟抱著擁吻著,她醉瞭,死死摟住我的脖子,吻得如癡如醉。
我們上床瞭,做愛瞭,在臥室裡,一遍又一遍的開墾著,讓她嬌喘籲籲,她一個翻身,反壓在我身上,摸著我的臉癡癡看著,眼裡全是癡迷與愛憐,俯下身深深吻著,肥美的香臀蠕動著,吞吐著下面的肉棒。我們一次次的放縱,除瞭吃飯喝水就是做愛與調情,白天瘋狂到深夜,盡情發泄著,她一次次嬌呼著小老公一次次大泄特泄,死去活來。
我們整晚做愛,果然妖物被除,一切恢復平靜,她很開心,這麼長時間終於能在清醒情況下和自己喜歡的人做愛,這讓她格外饑渴與瘋狂,纏綿得一夜到天明。
第二天,我必須走瞭,新的單子又到瞭,這次是個大傢夥:蓮城市郊出現瞭王鬼級別的鬼王——九子鬼母,盡管她是敵是友態度尚不明確,但這個傳說中的鬼神每次出現都能帶來腥風血雨,守夜人必須去確認她的來意,以及出現意外時的對策。
我們依依惜別,黃櫻又哭瞭,抱著我親著吻著怎麼都不夠,最後要我無論如何以後一定要常來看看她,此刻的女強人完全變成瞭小女人。
夜晚到瞭,黃櫻靜靜地躺在床上安然入睡,沒有瞭妖物作祟感覺實在是好極瞭,很快就進入夢鄉,嘴角掛著甜甜地微笑,不知道想到瞭誰,美的無以復加。
子夜,月黑之時,夜突然靜下來,蟲不鳴瞭,風不嘯瞭,角落裡的青銅猙獰獸印似乎動瞭一下,那獸眼仿佛在轉動似地,透露出一股蒼涼古樸到極限的強烈氣息波動,整個空間都震蕩起來,接著空氣水波似地蕩漾起來,獸嘴裡冒出一絲絲灰色的詭異氣絲,向著大床上睡得香甜的黃櫻大美人遊去。
在這蒙蒙灰氣遊絲之下,臥室發生瞭讓人目瞪口呆的魔術般變化:大床,傢具,窗簾,各色物品全部蛻變,墻壁斑駁,地板變形,吊燈不見瞭,取而代之的是滿屋子的蠟燭油燈,傢具全部變成瞭殷商時期充滿遠古氣息的簡陋木質桌椅,幾個青銅鼎分佈在房間角落,豆大的燈焰晃動著,宛如時光倒流,回溯到千年之前。
隻見黃櫻那豐滿碩長的嬌軀詭異的憑空浮起,像被鋼絲繩吊著一樣懸停在空中,這等詭異的場景卻沒有讓黃櫻有半點感覺,睡得似乎更沉瞭。
灰霧越來越濃,隱隱有獸吼傳來。突然,美人的長裙被脫下,小內褲自動從腳踝掉下來,就像被無形的手拉下來似地,接著,美人悶哼一聲,就如同被什麼東西壓在身上聳弄,豐韻火辣的酮體一聳一聳抖動起來,就像交媾一樣顫抖著,被撞擊得披頭散發,嘴裡發出嗚咽的嬌喘呻吟,閉著眼叫著床。
斑駁古舊歷史滄桑的臥室裡,怪異的一幕正在上演著,大美人如提線木偶一般懸停在大床上空,雙腿外分,下身淫水直流,嬌媚地不斷呻吟,閉著眼搖頭晃腦著,被奇異的波動逐漸帶到絕頂的高潮……
無限深夜,無盡黑暗……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