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給瞭我們眼睛,我們用它尋找黎明……
凌晨時分,礎哥位於華海郊外的別墅依然燈火通明。今天他很高興,因為他終於得到瞭那個最近在熒屏暴光率極高的女明星的身體。
女人就是賤啊,初時,還故作清高,在老子砸瞭幾百萬後,還不是乖乖脫掉衣服,在床上等著老子去玩。女明星好像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嘛,還不如曉艷呢?
一想到周曉艷,他便想到今天那小子。唉,自己怎麼就放過他呢?應該殺瞭才是。那小子竟然想染指我的女人,實在可惡。
在別墅外的公路上,有一個人正跑向別墅。這裡是私人地帶,這條路,平日裡除瞭別墅的客人,甚少人經過。其實就算有人,他們也看不到那個人。因為那人的速度實在太快,快得好像融入虛空一般,如輕風一般。
轉瞬之間,那人便到瞭別墅之外。別墅的狼犬對侵入者有所察覺,叫個不停。負責別墅保安的林森驚訝不已,對身邊的兩個小弟道:“你們兩個到外面看看。”
“不用看瞭,我已經來瞭。”
“誰。”
在第一時間,林森聽風辨位,隻花瞭不到0。1秒的時間,便掏出瞭槍對準瞭發出聲音的位置。他確信那人就在那裡。
林森是退伍的特種兵,不僅槍法如神,而且擅長偵察,是礎哥的大哥李培基發大價錢買來的高手。
“是我。”
說話的是一個身穿白色襯衣,黑色西褲,風度翩扁,予人一種異常和諧感的年輕人。他不是李偉新還是誰?
猴子第一個認出李偉新,驚訝地道:“小子,你怎麼來瞭?”
他怎麼也想不到李偉新竟然一個單槍匹馬地闖到礎哥的別墅來瞭。
“我要見礎哥。”
在猴子眼中,李偉新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別說是礎哥,就是他,要滅他也隻是動一下手指的事情:“小子,礎哥是什麼人?也是你要見就能見的嗎。”
“我說帶我去。”
李偉新的聲音很平淡,但卻有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猴子一愣,李偉新的聲音仿如在他心中響起,他生起一種無法拒絕的感覺的。另一方面,林森可比猴子識貨多瞭。他雖然不知道李偉新是怎麼進來的,作為職業軍人的他對危險最是敏感。他在這個看起來非常瘦弱,很斯文的年輕人身上嗅到瞭危險的氣息。
“我帶你去。”
如果沒有必要,他實在不想與這個為敵。這是林森在見到李偉新後的感覺。
到大廳,礎哥與他的幾個手下正在喝酒,在他們身邊,尚有幾個姿色不錯的女人作陪。見到李偉新,礎哥萬分驚奇地道:“小子,你怎麼來瞭?”
“我想跟礎哥說幾句話。”
李偉新說話的時,溫馴的有如綿羊。
“什麼話?”
礎哥將身邊那個趴在他身上的女人推開,好奇地說。
“我不喜歡被人用槍指著腦袋。對於今天的事情,我要你向我道歉”李偉新的語氣很平淡。平淡中又帶著一絲冷冷的寒意,這隻有一些神經特別敏銳的人才能聽得出來。
“哈哈哈,有趣,這是我今天見到最好笑的笑話瞭。”
礎哥的眼神好像在看白癡,站起身,來到李偉新面前,道:“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什麼地方,知不知道我是誰啊?”
礎哥的那些手上也跟著哄然大笑。
“我不管在什麼地方,你是誰,現在我隻要你將手拿開,我第二討厭的就是有人用手指著我的鼻子。”
李偉新的語氣冷瞭幾分。
他是華海大佬基爺的親弟弟,在華海,他要誰生誰就生,要誰死誰就得死。李偉新在他眼裡,跟螻蟻無異,聽到他的話,礎哥得寸進尺地用食指抵在李偉新的鼻上,道:“小子,你以為你是誰啊?你叫我不指我就不指啊!那豈不是很沒有面子。我指著你,你又能拿我怎麼樣?在礎爺爺面前,你Y的,就是一隻弱小的螞蟻,螞蚯你懂嗎?”
話剛說完,一陣淒厲的慘叫便從礎哥嘴中吐出。
原來他的手指竟給李偉新折斷瞭。
“小子,你敢這樣對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礎哥捂著手指,在痛苦地哀嚎著。林森瞳孔放大,緊盯著李偉新。剛才李偉新是怎麼出手的,他一點都沒有看清。
“我也沒有打算你放過我。同樣的,我也不打算放過用槍指著我腦袋的人。”
礎哥的手現在更痛,對於這個年輕人,他發現他一點優勢也沒有,趕緊離得遠遠的,對他那幫手下道:“你們傻瞭啦,上,給我跺瞭他。”
那幫混混應聲撲向李偉新。李偉新並不是一個受以待斃的人,在那些撲出的同時,他也動瞭。他的速度很快,出手很狠,幾乎都是一擊斃命,那些平日裡囂張,兇狠的人在他手上脆弱得有如待割的稻草。
僅一瞬間,那些人個個倒在上,死於李偉新手上。今天在受到礎哥刺激時,從心靈深處,泛起一陣暴戾,黑暗。這是龍嘯天的靈識。
龍嘯天跟李偉新融合會,龍嘯天即是李偉新,李偉新也是龍嘯天。龍嘯天生平縱橫天下,惟我獨尊,如何可以忍受一個跳梁醜在自己面前指手劃腳。
武功到瞭龍嘯天那等境界,他在眼中,人與螻蟻沒有什麼不一樣的。用一個詞形容就是冷酷。
那個瘦弱,斯文的青年突然之間爆發出強大的力量,那種不帶一絲人類情感的手段更是令林森這個鐵血軍人為之膽寒。他在軍隊所學的也是殺人的方法,可是對比李偉新,他的方法簡直是太低劣瞭,兩人之間的差距不可逾越,就如熒火與皓月。
心中雖然害怕,但是他還掏出瞭槍,並且以最快的速度瞄向瞭李偉新:“別動。”
他是礎哥的保鏢,是絕對不能讓他出事的。
看著地上東倒西歪的屍體,礎哥眼簾露出驚恐,他並不是沒有見過殺人,而且他也有殺過人,隻是此時見到李偉新那種唯美,不帶一絲憐憫,仿如在宰一些畜牲的殺人手法,一股涼意沒有來由地自他心底彌漫。冷汗將他華麗的西裝全部浸濕。
李偉新回過頭,看著林森,道:“你可以開槍。”
林森全神貫註,在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的槍法又提升到瞭更高的境界,他的人與槍仿如合為一體。慢慢的,他扣動瞭板機。
子彈,是沒有人可以抵擋的,林森確定無比。對,子彈確實是沒有任何人可以抵擋,但如果那個人沒有中彈,那又怎麼樣呢?
幾乎在林森扣動板機時,李偉新沒有一絲跡象地出現在他的右側,右手閃電般探出,抓住林森的右手反瞭個方向,使他射出的子彈射向自己。那種身法,就像武俠小說中所描寫的‘移形換位’。
看著死不瞑目的林森,李偉新道:“其實你也可以不開槍。”
變化實在太快,加上內心的驚懼,礎哥沒有乘機逃跑。望著一步步走向自己的李偉新,他害怕瞭,他發誓,如果時間倒流,他絕對不會再惹這個魔神的。
“你要做什麼?”
礎哥在李偉新冷酷眼神的逼視下,步步後退。膀胱繃緊,再也控制不住尿意,就此……白色的夜體將他的整條褲子都淋濕瞭。
“我說過我最討厭人傢用槍指著我的腦袋,而你犯瞭我的禁忌。所以……”
“啊……你別殺我,你別殺,我可以給你錢。我有很多錢的。”
聽此,李偉新一頓,眼睛一亮,道:“錢?那拿來吧。”
礎哥見此,以為有戲,點頭哈腰地道:“好,你等著,我去拿。”
說完領著李偉新去他的臥室。他在臥室一副壁畫後面,有一個保險箱,他的錢都在裡面,其餘還有一些證券,珠寶。
為瞭活命,礎哥將自己所有的錢都拿出來瞭。隻要能活命,這些錢又算得瞭什麼?錢沒有,他可以找大哥要,若是命沒有瞭,那……這個問題礎哥分得很清楚。
看著地上那一堆堆的鈔票,李偉新目測瞭一下,大概有三百右右,他頗為滿意地點點頭,可是手還是扣動瞭從林森手裡拿來的槍的板機……
見此,礎哥嚇得軟倒在地上,道:“等著,等著,你不是說我給你錢,你要饒瞭我嗎?”
“我有說過嗎?”李偉新笑著說。
礎哥想想李偉新確實沒有答應他,當下怒道:“你……陰我?”
“陰你,你能拿我怎麼樣?現在你的小命在我手上,我要你死便要你死,要你生,便讓你生。可惜,你實在是太討厭瞭,我不能饒你。”
“他媽的,你敢殺我,我大哥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那到時再殺吧。”
話落,李偉新笑吟吟地扣動瞭板機。
在不知不覺間,李偉新慢慢改變瞭,如今天,他就像是一個生命的主宰者。這種氣質,若是在某些有心人眼裡,他們一定會大吃一驚的,因為那是梟雄的氣質。
英雄易出,但是梟雄難得!
道一個承諾,背負一世枷鎖,以悲歌落幕,這是英雄。
扯一個彌天大謊,讓整個世界隨之起舞,而自己卻冷眼旁觀,這就是梟雄。
得到瞭龍嘯天的傳承,李偉新就像武俠小說一個擁有絕世內力,卻不懂得任何招式的武者。不懂得應用,並不是沒用。隻要在某種條件的刺激下,便發散出驚人,令人無法阻擋的光茫。就好像,今天的李偉新受到礎哥的挑釁,自然而然地做出今天雷霆般的報復行動。
礎哥的大哥便是華海城的李培基,江湖人稱‘基爺’,是那種心狠手辣,誰人動他一下,便滅人全族比黑道還黑道的那類人。
如今,他的弟弟竟給人做掉瞭,基爺怒瞭,下瞭江湖格殺令,懸賞百萬,一定要做掉那殺害他弟弟的人,不,是他的全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