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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遭到刺殺

  “哼!虛偽的男人!”

  “喲,老哥你又來找我瞭?”上次傳音後,老哥又“call”瞭秦壽幾次被秦壽萬族平等的理念唬得一愣一愣的,連掛瞭秦壽幾次“電話”後情況就反轉瞭,變成老哥“深明大義”提醒秦壽妖神傳人的職責,到瞭這次秦壽已經有點不耐煩瞭。

  秦壽身邊的所有女孩都被蘇玥叫去瞭,園內隻剩下瞭他和幾個蘇瑩的畫傀,秦壽也沒瞭閑逛的欲望坐在涼亭的長椅上百無聊賴,這時暴躁老哥的聲音在他腦中響起,秦壽正閑極無聊,於是與他攀談起來。

  “說什麼人不該成為工具,不還是因為她們是青丘皇族,能給你優渥的生活?你可曾走出過這都城看過那些真正的百姓?他們一出生便成瞭工具,命運可曾給他們選擇的權力?”,暴躁老哥沉默瞭片刻不聞秦壽回應,以為他無言以對,“花言巧語說的比唱的好聽,到頭來也不過是個貪圖享樂的。”

  當然他隔著傳音之術看不見秦壽幾乎要翻到腦門的白眼。

  “大哥呀,我才來瞭幾天啊,以我現在的身份和修為出去也就能夠給對手加個菜,你也太難為我瞭吧。”,暴躁老哥神念未至就被秦壽按瞭回去,“你先別說話,聽我講。”

  “首先,你說的確實沒錯,妖族的血脈之別是客觀存在的,一開始我也沒想到,它除瞭影響修煉速度還決定瞭修煉的上限。這我也沒辦法解決,除非你能替所有人打破血脈限制,或者找到一門不受血脈影響的修煉功法……煉精決倒是一定程度上符合條件,隻是它不適宜傳播,真傳開那還不得亂瞭套瞭,對女妖也會造成更大的剝削。”

  “再者,誰說我沒看過城外的世界?我他喵就是外面來的好嗎?一路上什麼沒見過?”

  “哼。見過那些不平之事也無絲毫觸動?怎麼從不見你修煉?整日沉溺於那些女妖的溫柔鄉裡,一口一個姐姐叫得好聽,還到瞭談情說愛的地步?不要忘瞭你是人族!看來你不過也是個油嘴滑舌、無情、憊懶的人,這樣的妖神傳人就沒有存在的必要瞭。”

  “等會兒!有這些女妖助我修煉,速度比自己瞎練速度快瞭百倍千倍,我現在還真看不上所謂修煉。再者我這幾天也不是什麼事都沒想,完全平等我做不到,改善現狀倒是可以,我打算將狐族推上萬妖之首的地位……”

  話還未說完就被暴躁老哥的兩聲冷笑打斷。

  “呵,呵呵……原來還是為瞭你那些‘姐姐’。”最後這兩個字說的咬牙切齒,頗有諷刺的意味。

  “那你說怎麼著?你就會在這道德綁架我,說到底我那怕什麼也不做,也輪不到你來多嘴!”秦壽的傳音也帶上瞭些火氣。

  “當然是帶人族一統萬妖!”

  “這麼說你追求的並非平等,而是人族至上?那你每次拿大義壓我有什麼道理?”

  “你也是人族,人族的大義才是你的大義!”

  “呸!在人族的時候唯一記得我們那個鬼地方是人族領地的就是他媽的稅官!把我們這些人傢趕去墾荒,沒有補助就算瞭,稅收一年高過一年。人族的老爺們可曾拿我當人?在這裡我至少看到整個青丘皇族,看到她們餐桌上的不過是些傢常菜,看到她們宮中侍女不過是些臨時的畫傀,園中花草都靠自己打理,看到國主臺上堆積的改革方案,和她半夜還亮著的符石燈。除瞭這座父輩留下的宮城,連這城中的富戶都比她們會過日子。”

  這具身體原主的記憶終究是段記憶,不提還好,一想到就讓秦壽火大,在這個有靈力的世界裡,凡人根本算不上人,窮人優勝。

  “我本來可以什麼都不管的,但看到那些受到壓迫剝削的勞動人,看到那些賣兒鬻女的窮苦人終是不忍,來都來瞭,推兩把無愧於心罷瞭。喂?還在聽嗎?”

  “人族也是如此?……不……”最後這句話似有若無不像是對秦壽說的。

  “嗯?”

  秦壽長舒一口氣,壓下那些回憶,看來原主終究是對他造成瞭一點影響。他站起身看到小琴從遠處走來,心情立刻放松瞭下來招呼道:“小琴,你們談完瞭?……小琴?”

  看她有些恍惚,秦壽在她面親擺瞭擺手。

  小琴不等秦壽問出什麼,上前拉住他的手,換上瞭一個輕松雀躍的表情:“跟我走。”

  “幹什麼?”

  “來瞭就知道瞭。”

  就這樣,秦壽被她拉著一路小跑回瞭房間,火急火燎的通過秦壽開辟出的路徑去瞭裡間。

  “這麼急幹什麼?斯~”

  小琴一把把秦壽推到在床上拋給他一個曖昧的眼神,接著撐著他的身子想要爬上床,可是這一撐正好按在瞭秦壽還在“充能”的肉棒上。

  小琴的眉心抖瞭一下,沒有理會秦壽的抱怨,坐在瞭秦壽的腰上,俯下身手指在秦壽的胸膛上遊走。

  秦壽想要起身去摸小琴的肚子,可是被她按住:“不許動。”

  秦壽嘗試動瞭動四肢,可四肢就像不存在一樣根本感覺不到,腦袋也無法動彈隻有五官沒有被限制,能夠正常說話……哦,肉棒還能動。

  額,這又是想玩什麼奇怪的play?

  小琴轉過身,握住秦壽搖頭晃腦,不安分的肉棒……

  不對!小琴的本名法術其實是一種靈魂層面的控制能力,所以隻對生物有效,相當於用一個更強大的信號覆蓋掉對手靈魂對身體發出的信號,所以是可以抵抗的,最會讓你覺得身不由己但不會屏蔽感知。而且秦壽感覺不到面前此人腹中有他的血脈。她不是小琴!

  秦壽隻覺遍體生寒,好像有絲絲冷汗從額上冒出。

  她會是誰?我到底該不該拆穿她?

  這裡是青丘皇宮,到處都有陣法監控,有人闖入早就該報警瞭,她的氣息和小琴如此相似,莫不是姐妹們派來捉弄他的?

  當他看見那人從背後抽出一把匕首便熄瞭這種想法。

  恐懼讓他口幹舌燥,咽瞭一口不存在的口水,現在的他就是一隻待宰的羔羊、砧板上的魚肉。完全無法動彈,有心用鎖心幻,可是他連對方是誰什麼目的都不知道,如何編織幻境?她現在與自己接觸,知道自己的位置,有瞭明確的目標幻覺難以誤導。更別說他的小兄弟還在對方手裡,有些幻境反而會刺激到她。

  好在那人對他的小兄弟沒有什麼動作,隻是捏擠搖晃瞭幾下就松開瞭手。

  她轉過身,看到秦壽僵硬的表情淺淺一笑,毫不拖泥帶水,拿起匕首對準秦壽的心臟。

  “你不是小琴,你是誰……”秦壽瞳孔放大,話音也有氣無力,仿佛行將就木的老人,他感到大腦有些眩暈,強忍著動瞭動身子。

  “我就是小琴啊……你已經沒用瞭,去死吧你。”她的眼神似乎帶著些嘲笑,亦或是憐憫。

  匕首一拃長的刃盡根沒入,在秦壽胸口攪瞭又攪,直到把裡面的組織切碎。大量血液從傷口湧出,將秦壽的胸前染紅。

  劇烈的疼痛,從未感受過的劇烈疼痛湧入秦壽的大腦,仿佛要將他的靈魂一起切碎。

  秦壽的腦中一片空白,視線逐漸模糊,隻能隱約看見那人拔出匕首從容離去。

  好像……不疼瞭。

  之前的種種從他眼前閃過,禁制已經解開秦壽動瞭動手指,他想要伸手向前夠,可是已經沒瞭力氣。

  死亡可怕嗎?上輩子猝死的太快沒來得及體會,這次終於有機會瞭。可是秦壽隻覺全身都很舒服,就像撲進小玥姐姐懷裡。

  好不甘心……

  還什麼都沒做……就這樣。

  總是這樣死得悄無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