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宙望向舷窗外。白色的雲已經在身下瞭。靠窗的位置可以望到很遠處的雲。真宙輕輕嘆瞭口氣。希望韓夢西這件事情過去後,她的人生也能像這雲層,無邊無際,自由延展。
陳秋舞回到瞭她在楊城的出租屋裡。幾個月沒回來,屋子裡落瞭不少灰。收拾瞭一下,陳秋舞點瞭份外賣,準備看一下網站上的收益。
其實,在許多人眼裡,那樣的網站上的活躍分子一定都是下流的色胚,但是陳秋舞卻覺得那裡的網友比一些社交網站上的人更有人味。陳秋舞習慣有話就說,但總是被炸號。反而是在暴露真實欲望的網站上,大傢更為團結。
陳秋舞點開自己的評論。之前在會員群裡她曾經問過大傢有什麼租房的小訣竅,沒想到竟然許多人認真的回答瞭,還留言說希望能幫助到她…看著看著,陳秋舞止不住苦笑。生活有時候就是這麼奇妙。
龍砂的房子裡。
朱麗葉做完瞭離婚的材料,一邊吃著水果一邊看龍砂在整理證據。埋首於材料之中的女人嫌胸太大瞭怪沉的,幹脆將雙乳放在桌子上,減輕負擔。兩團白嫩的肉球充盈飽滿,在真絲睡裙裡蕩來蕩去。細白的手臂有時舉起材料,有時伸手去拿筆。卷曲的長發從肩上滑落,垂在胸前,稍稍遮擋住女人美艷的臉。
這該死的女人,是得瞭多少滋養,完全不會老的嗎。朱麗葉心想。盯著龍砂目不轉睛。
“看夠瞭嗎?”龍砂抬眼迎上她色瞇瞇的眼光。“你這眼神跟楊城法院刑五庭的那個法警一樣。”
“嘿嘿,看不夠。”朱麗葉露出癡漢一樣的微笑。“給我摸摸嘛。”
“你自己的不夠大嗎……”龍砂正說著,電話突然響瞭起來。玉臂一伸,接起瞭電話。
“喂?嗯……好,”龍砂邊聽邊點頭。“好的,我知道瞭,謝謝你。”
放下電話,龍砂長嘆一口氣。
朱麗葉估計著日子,心中也有瞭答案。“送達瞭,是嗎?”
龍砂堅定的目光回答瞭她。
韓夢西送走剛剛上門送達傳票的人,關上門的一瞬間,表情從溫和儒雅切換為陰冷。
陳秋舞,呵,不就是操瞭她一頓嗎?上報給公司還不夠,還要報警?給她提瞭條件還不滿意,非要鬧成現在這樣,上瞭法庭多難看?韓夢西恨恨地想著,不自覺用力的手將傳票攥成一團。
是你逼我的。那就別怪我不客氣瞭。韓夢西將那個u盤放在傢裡最放心的位置,聯系瞭自己的律師。
“薑律師嗎?”
“嗯,是我,韓先生。”薑海紳接起電話。“有什麼事嗎?”
“下午有空嗎?出來聊聊吧。”韓夢西約瞭時間地點。薑海紳是他大學時候的同學,是法學院籃球隊的隊長。那時候他們兩個學院打過好幾場,比分總是非常接近,輸贏參半。韓夢西瞭解此人的情況,對他的業務能力也很信得過。
韓夢西堅信,有他在,不會有事。
很可惜,陳秋舞也堅信,有龍砂在,他一定會有事。
真宙擔憂著下瞭飛機,又擔憂著回到在楊城的房子裡。雖然白箜蒙跟她說瞭別擔心,但她還是放不下心。她知道韓夢西如果真的去找她麻煩,他有多少種手段。即使有保鏢……希望那個保鏢夠強吧。
打開電腦,蒲垣歌又發瞭新的工作要求。措辭還是那麼嚴謹,真是個工作狂。真宙也沒胃口,幹脆埋頭工作,不知不覺就到瞭下午。肚子咕咕地叫瞭起來,真宙去廚房沖瞭一碗麥片,邊走邊喝,另一隻手還拿著手機匯報著工作情況……工作真好,不用想韓夢西的事情。
但神經一旦放松就要付出代價,真宙餘光瞥見地上散落著回傢時脫下來的胸罩,不想踩在那上面,身子一偏。重心不穩,一下子把手裡的東西都甩飛瞭。碗掉在地上,麥片灑落得一地都是。手機旋轉著飛進沙發底下,蒲垣歌的消息她還沒看完,心急的真宙選擇先把手機弄出來。
沙發下的地面倒是挺幹凈的。真宙邊爬邊想,看來上次請的清潔阿姨還是挺實誠的,一點沒偷懶,這裡也打掃瞭。手機在沙發靠墻處發出白光,真宙拿到手機準備退出,卻發現自己卡在瞭沙發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