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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懷疑

  老宋即刻說:“陳校長,我不明白你在什麼啊,你說的是哪個小徐老師,我怎麼不知道。”

  這一聽就知道是在撒謊。陳涵依也不著急,淡淡的說:“哦,你不知道啊。沒關系。我們走吧。江老板的服裝公司做出來的校服也是不錯的。”說著就起身。

  “哎哎哎,別,別別啊。”

  拉送慌瞭,慌忙站起來,攔住陳涵依。

  “哎呀,陳校長,我們都是自己人,你幹嘛這樣啊。”

  陳涵依哼瞭一聲,板著臉說:“自己人,哼,虧你說的出來。老宋,你現在有把我當成自己人嗎?”

  老宋當即皺著眉頭,輕輕嘆口氣,顯得左右為難。

  陳涵依見狀說:“老宋,是不是小徐老師給你什麼好處瞭,讓你不要亂說啊。”

  “嗯,是啊,哦,不不不,不是的。”

  老宋慌忙否定,“陳校長,你別亂想,這不是那麼回事。”

  白曉凡沒好氣的說:“宋老板,我們校長剛才在路上還誇你如何的對朋友真誠,沒想到你現在卻這樣。你覺得你騙我們還有什麼必要嗎,剛才我們三個人都親眼看到徐老師從你們公司裡走出來瞭。”

  薛艷艷補充說:“她挎著一個小挎包,天曉得裡面裝的什麼東西。不過看上去很貴重啊。”

  老宋和小芳面面相覷,小芳微微聳聳肩,顯得很無奈。

  這時陳涵依對他們說:“好瞭,曉凡,艷艷,我們也不要和老宋談瞭,走吧。”

  老宋這會兒是走投無路瞭,嘆口氣說:“好瞭,陳校長,我給你說實話吧。小徐老師確實剛才來瞭。”

  陳涵依淡淡的說:“她來幹什麼瞭?”

  老宋唯恐陳涵依會走掉,一臉討好的笑說:“陳校長,你先坐下,我慢慢給你說。”

  陳涵依隨即向他們點頭示意,白曉凡和薛艷艷點頭示意,跟著坐瞭下去。

  老宋這時才緩口氣,說:“是這樣的,小徐老師來我們公司是定做衣服的。”

  這個理由顯然是無法說服人的,陳涵依沒有說話,擺出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

  薛艷艷這時說:“老宋,你這話騙誰呢,你當我們是三歲小孩啊。如果僅僅隻是做一件簡單的衣服她用得著那麼遮遮掩掩嗎?”

  陳涵依看瞭看老宋,輕輕笑瞭笑。

  老宋吞吞吐吐的說:“陳校長,我真的沒有騙你啊?”

  陳涵依說:“老宋,你沒有騙我,那就是說我們在騙你瞭。我看我們還是走吧。老宋不能拿出一顆坦誠合作的心,我們是沒有辦法再合作下去瞭。”

  “好,校長。”

  白曉凡說著就要起身。這時小芳慌忙走瞭過來,莞爾笑道:“張老師,你這麼著急幹什麼,先喝茶再說。”

  薛艷艷沒好氣的說:“哎,我們是來談事情的,不是喝茶的。”

  小芳不自然的笑瞭笑,趕緊讓到瞭一邊。這女人身材確實一流,剛才走到白曉凡面前,當即就被撲面的香味吸引。她胸前高聳,真可謂高聳入雲,老宋真是有好福氣啊。

  這時薛艷艷低低的罵瞭一聲:“真是個騷貨。”

  白曉凡白瞭她一眼,怎麼可以這麼說呢。薛艷艷倒是不以為然,小聲對白曉凡說:“我說的是實話。你瞅瞅你剛才看她的那種眼神,魂都要出來瞭。這種女人除瞭迷惑男人,什麼本事都沒有。”

  白曉凡哭笑不得,算瞭,在這個問題上白曉凡是絕對不能和她起任何的爭執的,白曉凡爭執不過她。要知道薛艷艷可是屬於蠻不講理的人。

  這時老宋擺擺手說:“好吧,陳校長,我承認。小徐老師來除瞭訂制衣服,還有別的事情。”

  白曉凡沒好氣的說:“是什麼事情。宋老板,你這次希望能夠全部說出來,不要有任何的隱瞞。”

  老宋點點頭,看瞭一眼小芳,說:“小芳,你去把門關上。”

  小芳在把門關上後,老宋嘆口氣說:“事情是這樣的,前幾天小徐老師就來找我,讓我給她提供一套發票。”

  “發票?”陳涵依有些愕然。

  “是的”老宋點點頭說:“小徐老師要我給她準備一些的發票。”

  “幾個月前的發票?”

  陳涵依疑惑的說:“她要這個幹什麼?”

  老宋雙手一攤,說:“這個我也很納悶啊。當時我還問她來著。她說保密。並沒有細說。”

  陳涵依說:“老宋,發票這東西你怎麼可以隨便給她呢,你就不怕她別有用心啊。”

  老宋說:“那倒不會啊,小徐老師的為人我還是很清楚的。”

  白曉凡心裡冷笑,他清楚徐佳麗的為人。憑著徐佳麗的心性,那天把老宋給賣瞭,這傢夥估計還在給人傢數錢呢。

  之後他們在沒有從老宋的嘴裡問出什麼來。今天見到徐佳麗,她就是專程過來取發票的。

  回去後,陳涵依就再也無法靜下來。她嘴裡不停的喃喃的念著發票兩個字。白曉凡知道她對這個發票充滿瞭疑惑。其實白曉凡也感覺這件事情匪夷所思,可是就想不通徐佳麗究竟要用這些發票幹什麼。

  白曉凡擔心事情會這樣下去會很不妙,當即說:“涵依姐,我看不如把徐佳麗叫過來問一下吧。”

  陳涵依慌忙擺擺手說:“不,千萬別。這樣就是打草驚蛇瞭,她會更加防范。”

  白曉凡說:“涵依姐,既然這樣也不行,難道我們現在就要這麼坐在這裡苦想嗎?”

  陳涵依搖搖頭說:“我們沒有辦法,我感覺這個事情一定不簡單,一定要慎重對待。”

  下午陳涵依被叫去教育局開會瞭。下午白曉凡和薛艷艷一起去圖書館翻閱課程上的資料。臨近傍晚的時候,白曉凡和薛艷艷一起從圖書館出來。

  他們途徑一個餐廳,偶然見徐佳麗和馬自如一起從裡面走出來瞭。兩個人一臉含笑,看起來他們在餐廳吃的飯非常的愉快。等等,和他們一起的還有一個人。她同樣也是笑容滿面。

  薛艷艷驚訝的叫道:“曉凡,那個不是我巧雲姐媽,她怎麼也和他們在一起。”

  白曉凡也震驚不已,徐佳麗竟然和李巧雲在一起,他們之間究竟有什麼樣的陰謀。

  李巧雲和他們在路口邊道別,各自握瞭一個手,表現出一副合作很愉快的姿態,然後李巧雲攔下一輛出租車走人瞭。

  之後馬自如和徐佳麗不知道說瞭什麼,但是很快,馬自如就有一些火瞭,訓斥瞭她一些什麼話,然後攔下一輛的士跟著也走瞭。

  徐佳麗在他的車子後面不知道咒罵瞭什麼,她顯得很氣憤,同時激動一場,接著落下一輛車子,坐上也走人。

  白曉凡不知道徐佳麗這是要去哪裡,可是白曉凡知道現在必須跟著她。白曉凡必須弄清楚她和李巧雲怎麼會在一起,白曉凡隨即攔下一輛出租,跟著追上徐佳麗。

  “曉凡,你這麼跟蹤徐老師幹什麼?”薛艷艷問道。

  白曉凡說:“艷艷,你看吧,我有種預感,徐佳麗弄的那些發票一定與李巧雲有關系。 而且我感覺這件事情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徐佳麗一定把這些發票都給李巧雲瞭。那麼李巧雲要這些發票究竟有什麼用處呢,很有可能,她是想對付校長的,”

  薛艷艷這時拍瞭一下頭,說:“哎呀,曉凡,你不說我還真的給忘記瞭。是啊,前天潘哥還提醒你們瞭。我巧雲姐現在要對付的就是你們瞭。”

  白曉凡微微點點頭說:“艷艷,我現在還有個感覺。”

  “什麼感覺?”

  白曉凡說:“老宋很可能對我們撒謊瞭。”

  “什麼,他撒謊瞭?”薛艷艷有些驚訝。

  “是的”白曉凡說:“我感覺徐佳麗找他並不是簡簡單單的要那麼幾張發票,她一定另有所求。而且老宋一定從她那裡得瞭不少的好處,當然這些好處,肯定是從李巧雲那裡獲得的。”

  薛艷艷有些焦慮的說:“曉凡,如果這麼說,我們得趕快通知陳校長啊。”

  白曉凡點點頭。

  薛艷艷當即給陳涵依打電話。可是電話一直處於關機狀態。看來陳涵依現在仍然在開會。

  薛艷艷有些焦慮的說:“曉凡,這可怎麼辦啊。”

  白曉凡說:“艷艷,我們先別慌。先看看徐佳麗去哪裡再說。”

  白曉凡本來以為徐佳麗會去和誰密會,讓白曉凡吃驚的是,她竟然去瞭她住的那棟樓,就是和白曉凡同在一棟的樓裡。車子在樓下停住後,白曉凡對薛艷艷說:“艷艷,你現在就回去把這個消息告訴校長,我去找徐佳麗。”

  薛艷艷頗為擔心的說:“曉凡,你這麼去恐怕……”

  白曉凡握著薛艷艷的肩膀說:“艷艷,你放心,我不會有任何事情。”

  薛艷艷這才放心,依依不舍的和白曉凡分手。

  白曉凡走到瞭徐佳麗的門前,把白曉凡在路上想好的一套方案又會想瞭一遍,這才敲門。

  “誰啊?”裡面傳來有些意外的聲音。

  白曉凡靜靜的說:“是我,白曉凡。”

  “師,師兄。”徐佳麗的聲音有些愕然,隨即她打開瞭門,驚訝的看著白曉凡。

  “師兄,你怎麼會在這裡?”

  白曉凡淡淡的笑道:“我怎麼不能在這裡?不歡迎我來嗎?”

  “不,不。”

  徐佳麗慌忙說:“我隻是有些意外,師兄,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徐佳麗的臉上現出狐疑來。

  為瞭防止她懷疑白曉凡跟蹤她,白曉凡說:“佳麗,你難道忘記瞭,我們可是住同一棟樓啊。 就在你上面住。”白曉凡說著指瞭指樓上。

  徐佳麗將信將疑,“是,是嗎?”

  白曉凡笑道:“怎麼,難道你這也不相信啊。我以前給你說過的。哦,我曾不止一次的見馬主任來找你啊。”

  徐佳麗不自然的笑瞭笑,看來她是相信瞭。

  “好瞭,師兄,那都是過去的事情瞭,不說瞭,你進來吧。”

  徐佳麗這個房子和白曉凡租的那個差不多。不過她的房間要比白曉凡的幹凈很多。

  徐佳麗給白曉凡讓座,然後倒瞭一杯水說:“師兄,你今天來我這裡做客,還真是挺讓我意外的。”

  白曉凡環顧瞭一周,故意裝作漫不經心的說:“呵呵,佳麗,你難道還沒看出來,這表明他們是有很緣分的。你看在上班的時候,我們能夠經常見面,回傢的時候,我們能過路上見到,就是住的地方,也在同一棟樓裡。”

  徐佳麗顯得很意外,愣愣的看看白曉凡,不自然的笑笑:“師兄,你說笑瞭。”

  白曉凡說:“佳麗,我可沒有說笑啊,你看就是平常出去玩也能夠見到你。咱遠的不說瞭,就說今天我和校長一起去老宋的服裝公司訂購校服,哎,你說神奇不神奇啊,我們剛趕到他公司的門口,就遇見瞭你從他公司裡走出來。這說明什麼,這充分說明瞭我們是很有緣分的。”

  徐佳麗半張著嘴巴看著白曉凡,目光裡滿是慌亂,她不安的說:“師兄,你們今天也去老宋哪裡瞭。”

  白曉凡註意到她說完話便有一些無措,看來她心裡一定有鬼。白曉凡裝作若無其事的說:“是啊,佳麗,哎呀,你知道嗎,當時我們本來是要給你打個招呼呢,可惜你走的太匆忙瞭。”

  徐佳麗低著頭不敢看白曉凡,她的笑容也非常勉強。

  “是,是嗎?”

  白曉凡說:“是的。艷艷。你說巧不巧啊。我今天下午和艷艷一起從圖書館出來,去餐廳吃飯。哎呀,真是太巧合瞭。我們又一次遇見瞭你。”

  “什,什麼?”

  徐佳麗愣愣的看著白曉凡:“你在哪裡見到我呢。”

  白曉凡笑道:“佳麗,你看你真是太健忘瞭。你難道忘記瞭,你和馬主任,還有潘太太三個人一起吃飯的。本來我是想過去給你們打個招呼的,可是看你們似乎正談什麼重要的事情,我就不好意思過去打擾。”

  這會兒徐佳麗放佛泄氣的皮球一樣,許久才抬頭說瞭一句:“師兄,你不用賣關子瞭,你究竟想要說什麼。”

  白曉凡說:“佳麗,既然你這麼說瞭,好吧,那我也就明話明說吧。你去找老宋幹什麼瞭。”

  徐佳麗似乎早有準備,不慌不忙的說:“師兄,其實這個問題你也無須在問我瞭。如果我估計沒錯的話,老宋一定都給你說瞭吧。”

  白曉凡嘆口氣說:“沒錯,老宋的確是給我們說瞭。可是我不相信他那一套話。”

  “哦,老宋都給你說說什麼瞭?”徐佳麗漫不經心的問道。

  她盡管裝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可是白曉凡還是看出來其實她非常關心的。白曉凡想瞭想,如果此時此刻,白曉凡問她老宋究竟給她什麼,徐佳麗肯定是不會給白曉凡說的,不行,白曉凡必須套出她的話。

  這麼一想,白曉凡迅速想出一個對策來。白曉凡隨即說:“老宋給我們說他給你有發票,還有校長簽名的出貨單。還有呢。你想不想聽。”

  “夠瞭,不要說瞭。”

  徐佳麗擺擺手,眼神裡滿是憤怒。她氣惱的說:“師兄,你既然都全部知道瞭,你還想問我什麼?”

  白曉凡擺出一副很激動的樣子,拉著徐佳麗的手說:“佳麗,我不相信老宋說的那一番話。他這是栽贓陷害你。在我眼裡,你是一個已經改過自新的好女孩。你不可能會做這種事情的。我要你親口告訴我。或者你親口告訴白曉凡你從老宋哪裡得到瞭什麼。否則我怎麼也不相信我這麼幫助的好女孩會要那些東西。”

  徐佳麗看瞭看白曉凡,眼神裡忽然很茫然。她搖搖頭說:“對不起,師兄。我和你想的那種好女人不一樣。老宋沒有說錯。我從老宋哪裡取得瞭很多的發票,還有校長和他簽訂的那些訂制校服的貨單,以及校長親筆簽名的很多單子。”

  白曉凡心裡咯噔瞭一下,果然和白曉凡猜想的一摸一樣。白曉凡問道:“佳麗,你要這些東西究竟幹什麼?”

  徐佳麗將臉別向一邊,靜靜的說:“師兄,你別問瞭。這反正和你沒有任何關系。”

  白曉凡質問道:“徐佳麗,這怎麼會和我沒關系,你如何給我解釋你今天會和李巧雲在一起。你們之間究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交易。”

  徐佳麗搖搖頭:“不,師兄。你不要再問瞭。你不要逼我,我不能說。”

  白曉凡氣道:“徐佳麗,枉我這麼長時間這麼相信,你竟然這麼對我。”

  徐佳麗慌忙解釋說:“不,師兄,請你聽我說。我和李巧雲接觸是為瞭別的事情,我知道她一直想辦法對付你,但是我向你保證我沒有幫助她做任何對付你的事情。”

  “好好好,徐佳麗,我姑且相信你。那麼,你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情,那麼校長呢。你今天必須給我講清楚,你弄那些東西是不是交給李巧雲要拿來對付校長的。”

  徐佳麗緊皺眉頭,搖搖頭說:“師兄,你不要逼迫我。我不能說。”

  徐佳麗這麼說更加讓白曉凡確定瞭。白曉凡有些激動,抓著她的肩膀叫道:“徐佳麗,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用那些東西來作偽證,去舉報校長的,說啊。”

  也許是白曉凡的聲音太大瞭,徐佳麗整個人都被震懾住瞭。她一時間放佛丟魂喪魄一般,無神的看著白曉凡。好半天才靜靜的吐瞭一句。

  “是,是的。師兄。”

  白曉凡再也忍不住瞭,氣不打一處來,一個耳光狠狠打在她的臉上。徐佳麗整個人打瞭個趔趄,摔倒在地上。她坐在地上,以手掩面低低的嗚咽著。

  白曉凡走到她面前,大聲吼道:“徐佳麗,我看你是不是死性不改啊。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校長平常帶你不薄,你怎麼可以做這種恩將仇報的事情。”

  徐佳麗抽泣著,低聲說:“對不起,師兄,我不是有意的。可是我沒有辦法。”

  白曉凡冷哼瞭一聲,說:“徐佳麗,你就說吧,李巧雲都給你什麼好處瞭。”

  徐佳麗嘆口氣:“師兄,你知道嗎,我被脅迫瞭。我們不是還有很多照片放在馬自如那裡,你知道嗎,馬自如和李巧雲不知道什麼時候聯系上瞭。他們之間達成瞭一項協議。馬自如負責幫著李巧雲搜羅校長的腐敗的證據,而李巧雲這主要負責把校長打垮,把她從校長的位置上拉下來。這樣馬自如就可以順理成章的當上校長瞭。”

  白曉凡說:“既然如此,那他為什麼不自己去做,幹什麼要脅迫你去做。”

  徐佳麗忽然淒然的笑瞭笑,說:“師兄,很多事情你都不懂得的。馬自如是個老滑頭。他非常狡猾。他知道這種作偽證的事情一旦被查出來,他自己的前途就算完瞭。這本身是件風險很大的事情。而且他喂瞭防止校長知道瞭實情會對他展開報復。所以他不會親自出手,而是利用我來完成。所有的黑鍋就由我來背。而他則可以置身事外,最後仍然可以心安理得的當自己的校長。”

  白曉凡說:“除此之外呢。李巧雲難道沒有給你什麼好處嗎?”

  徐佳麗看瞭看白曉凡說:“給瞭,師兄,李巧雲曾許諾會幫我調到省會一中。”

  白曉凡冷哼瞭一聲,“徐老師,我真的要恭喜你瞭。”

  徐佳麗沒有說話,隻是低著頭,她不敢去看白曉凡。

  長長的出瞭一口氣,說:“徐佳麗,你這麼為你自己的前途著想,我不會怪你。你為什麼不把我一起舉報瞭,這樣說不定你會進入省會一中直接變成先進工作者瞭。”

  徐佳麗搖搖頭:“師兄,我堅決不會做傷害你的事情。剛開始,李巧雲確實還想對付你的。她讓我們羅織一些關於你收受賄賂的證據,然後以匿名的方式向省裡寫舉報信。我知道李巧雲的手段。一旦這樣做,你的前程就算是真的完瞭。”

  白曉凡冷笑道:“徐佳麗,那麼最後你為什麼沒有這麼做呢。”

  徐佳麗搖搖頭說:“不,師兄,這些日子裡,是你給瞭我很大的幫助。我就是對不起任何人,我也不能做對不起你的事情。我和李巧雲經過協商,她答應可以不對付你。其實她最憎恨的還是校長。”

  說到這裡,徐佳麗忽然想起什麼說:“師兄,我給你說一件事情。不知道你是否知道,潘局長曾經和校長是一對戀人。當初他們不知道什麼原因分手瞭,李巧雲趁機插足,潘局長才和她結婚。李巧雲現在之所以這麼憎恨潘局長和校長,馬自如說是因為他們現在還藕斷絲連,這讓心裡本來瞭就不平衡的李巧雲無法忍受瞭,展開瞭對他們的報復。”

  白曉凡心說這些事情白曉凡早就知道瞭。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這真夠讓人可笑的。真沒有想到他們三個人的事情這麼快就人盡皆知瞭。對於徐佳麗的話,白曉凡沒有做正面回答,隻是淡淡的應瞭一聲。

  白曉凡將她拉瞭起來,看看她有些緋紅的臉頰,淡淡的說:“對不起,我剛才下手重瞭點。”

  徐佳麗搖搖頭,嘆口氣說:“師兄,你不用給我說什麼對不起,這都是我活該。”

  白曉凡說:“徐佳麗,你是不是已經把所有的證據都給李巧雲瞭。”

  徐佳麗點點頭,“師兄,我不想隱瞞你。我們拿到那些發票,以及訂貨單子,然後做瞭一些手腳。就造成瞭一種假象,這些訂貨單的貨款要比實際的訂貨貨款多出很多錢。那麼這些錢就通過吃回扣的方式都落盡瞭校長的腰包。這就造成瞭一種校長貪污的假象。”

  白曉凡氣惱的說:“王八蛋,這都是誰想出來的。真夠歹毒的。”

  裡來,學校置辦校服工裝等事情本來就是很敏感的事情。其實都盛傳著校領導通過吃回扣的方式貪污瞭很多的錢。上面對此一直都很重視,查的也很嚴。其實各大學校都或多或少存在這樣的現象。不僅僅是買校服,比如購置學習資料。

  一份簡簡單單的學習資料,通常價格就很昂貴。很多學校通常強迫性的讓學生來購置。那麼多出來很多的錢就落入校領導的腰包瞭。對這種情況,盡管上面查的很嚴,可仍然屬於屢禁不止的一種現象。不過一旦誰被抓住瞭把柄,那麼懲罰必然是嚴重的。甚至會直接送進檢察院。當然那些一直安然無恙的人這就需要打通上面的關系瞭。

  白曉凡很確信陳涵依是從來不會做這種事情的,或者說她更加不屑於做這種事情。陳涵依心高氣傲,她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如何疏通人脈關系上以及管理學校上。陳涵依以前曾說過,疏通好人脈關系得到的利益遠遠大於貪污受賄所得的利益。

  雖然前者得到利益的過程很漫長,效果不明顯,可是卻很穩定,屬於長久之計。而那些貪污受賄的人都是急不可耐的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利益。俗話說心急吃不瞭熱豆腐,到頭來隻會偷雞不成蝕把米。

  徐佳麗靜靜的說:“師兄,這都是馬自如的註意。他很早就想將校長取而代之瞭。”

  這個事情其實白曉凡早就知道瞭。馬自如和陳涵依的矛盾早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瞭。白曉凡嘆口氣說:“佳麗,現在事情是不是沒有轉機瞭。”

  徐佳麗點點頭說:“師兄,今天在餐廳那些做出來的證據都交給李巧雲瞭。她說交給她一切就交由她來處理瞭。”

  白曉凡心裡咯噔瞭一下:“傢裡,你老實給我說,這樣最壞的結果是什麼?”

  徐佳麗看瞭看白曉凡,遲疑瞭一下,說:“師兄,這些罪證一個個都非常嚴重。恐怕。恐怕校長會……”往下的話她沒有再說,白曉凡心裡驚慌不已,忙問道:“會怎麼樣,徐佳麗,你快說,究竟會怎麼樣。”

  徐佳麗咬瞭咬嘴唇,說:“最輕的結果也是停職並開除黨籍,嚴重的結果恐怕校長會坐牢。”

  “什麼,坐牢。”

  白曉凡聞聽,頓時整個人都愣住瞭。一種巨大的恐慌湧上瞭心頭。

  “佳麗,現在那些東西還沒有被李巧雲送上去,難道就沒有什麼辦法補救瞭。”白曉凡心存僥幸,總希望能有一線轉機。

  徐佳麗木然的搖搖頭:“師兄,對不起。這,這恐怕很難。除非……”

  “除非什麼,”白曉凡似乎看到瞭曙光。

  “除非現在有人能夠說服李巧雲打消投訴校長的念頭,否則那些都是鐵證,根本扳不倒的。”徐佳麗說。她說的很認真,白曉凡知道這是實話。

  從徐佳麗佳麗出來白曉凡的心裡無比復雜。白曉凡現在不知道如何去給陳涵依說。白曉凡更不敢想象如果陳涵依真的沒有瞭工作,她變的一無所有的時候她會多麼難受。

  要知道,她走到今天這個地步,那是付出瞭多少的心血以及沉重的代價。這幾乎已經成為瞭她生命中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盡管陳涵依曾對白曉凡說就算她不在是校長,不在是學校的黨委書記,隻是一個普通的女人,隻要有白曉凡在身邊,她就不會覺得孤單。白曉凡知道那都是安慰白曉凡的話。其實陳涵依內心最深處她還是難以割舍。不行,白曉凡必須想辦法挽回這一切。

  白曉凡給陳涵依打瞭一個電話,問她在哪裡。陳涵依告訴白曉凡她和潘局長,薛艷艷在她傢裡。白曉凡當即趕瞭過去。

  進去看他們三個人的表情都很凝重,白曉凡就知道他們都知道具體的事情。

  果然一問才知道。早在陳涵依去開會的時候,潘局長就獲知瞭消息,他第一時間通知瞭陳涵依,當時陳涵依並沒有在意。似乎預料到會有這麼一天。

  現在他們也想不出辦法來。

  陳涵依見白曉凡過來,並沒有問白曉凡和徐佳麗究竟談什麼瞭。反而一臉輕松,開玩笑說:“曉凡,以後我要是學習電腦知識可得向你交學費呢。”

  也許她也隻是想要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白曉凡苦笑道:“校長,你別這麼說。現在事情還沒有到最後關頭呢,我想一定還有辦法。”

  潘局長搖搖頭說:“現在這個事情辦起來非常棘手。李巧雲是在太歹毒瞭。現在教育界對學校吃回扣事情本身就調查的非常嚴。在這個時候如果出現什麼事情,後果是非常嚴重的。”

  薛艷艷問白曉凡說:“曉凡,你找徐老師談的怎麼樣瞭。”

  白曉凡嘆口氣說:“徐佳麗說現在還有一個辦法,就是說服讓李巧雲終止她的行為。”

  薛艷艷白白曉凡一眼說:“曉凡,你這不是廢話嗎。”

  潘局長忽然說:“不,這不是廢話,我話倒是無意中提醒瞭我。曉凡,你說的很對。現在隻有說服李巧雲。”

  陳涵依嘆口氣說:“好瞭,你們也別為這件事情操心瞭。說服巧雲這根本不可能,我瞭解她。”

  潘局長很有信心的說:“陳校長,你別這麼悲觀,或許我可以試試。”

  陳涵依慌忙說:“不,潘局長,你不能去找她。”

  潘局長咬著嘴唇像是再下決心,他最後說:“我知道這是什麼後果,但是我一定要試試。我要和她好好談談。”

  說著起身就走。盡管陳涵依仍然想要攔他,試圖勸阻他,可是潘局長似乎是下瞭決心的。陳涵依到底沒有攔住他。

  薛艷艷見潘局長走瞭,跟著追瞭上去,說:“潘哥,你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

  白曉凡叫瞭一聲薛艷艷,她回頭看白曉凡一眼,白曉凡微微點點頭,示意她註意。薛艷艷隻是笑瞭笑。

  現在又剩下他們兩個人瞭,白曉凡於是把事情的前前後後都給陳涵依說瞭一遍。

  陳涵依聽完隻是笑瞭笑,自言自語說:“馬主任,你為瞭這個校長的位置真是煞費苦心啊。”

  白曉凡輕輕握著陳涵依的手,說:“涵依姐,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我打你的性能潘局長這次去不會成功的。”

  陳涵依說:“不是不會成功的,是肯定不會成功的。我非常瞭解巧雲。她一定認為潘局長是我讓他去的。她會因此更加惱恨我。潘局長找她隻有一個結果,巧雲一定會給他說,如果想要她放棄,除非我能親自過去求她。”

  “涵依姐,你說什麼,她要你親自過去。”

  陳涵依微微點點頭:“我很瞭解巧雲,她一定會這麼做的。”

  白曉凡頗為擔心,“涵依姐,你千萬不能去。李巧雲這個歹毒的女人,她一定會羞辱你的。”

  陳涵依不置可否,隻是笑瞭笑。

  白曉凡以為陳涵依真的打算要去瞭,說:“涵依姐,就算你要去,你有幾分把握她能改變想法。”

  陳涵依搖搖頭說:“我沒有一分把握,我非常肯定她絕對會將這些證據送上去的。”

  “既然如此,那她為什麼還要讓你過去呢,她居心何在。”白曉凡心裡頗為惱火。

  陳涵依淡淡的笑道:“巧雲讓我過去道歉是假,她是想看看我如何求助她。這樣她的心態就可以滿足。”

  “這個臭女人,她是不是心理扭曲瞭。”

  白曉凡怎麼也想不明白:“涵依姐,潘局長和她怎麼也算是夫妻一場,而且她也曾經那麼深愛潘局長,為什麼卻要置他於死地。還有你們也曾經都是同學。可是李巧雲她絲毫不念及一點舊情。”

  陳涵依嘆口氣,說:“曉凡,有很多事情你並不瞭解。其實仔細想想,巧雲她也很可憐。一個女人這麼多年以來一直都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忍受著自己喜愛的男人卻移情於別的女人身上,換是任何一個女人都無法原諒的。巧雲之所以今天這麼對我們恨,完全是這麼經年累月壓抑而出的憤恨。她現在所表現出來的對潘局長和我多大的憎恨,就表示她曾經有多麼的愛潘局長。”

  白曉凡說:“涵依姐,事到如今瞭,你難道還想替她去說話嗎。”

  陳涵依搖搖頭,沒有說話。但是面容卻更加的復雜瞭。

  他們一直等到凌晨,也沒有見到潘局長和薛艷艷的回音。白曉凡幾次想要給他們打電話。陳涵依都阻止瞭白曉凡。她說:“你不用去打瞭,他們現在一定在某個酒吧裡。”

  白曉凡大為吃驚:“涵依姐,你怎麼知道?”

  陳涵依幽幽的說:“我不僅知道他們在某個酒吧裡。而且我知道潘局長一定因為事情沒有辦成而深深的自責。他在借酒澆愁。艷艷現在之所以沒有和我們聯系,那是因為擔心他會出什麼事情,一直在陪著他呢。”

  說實話白曉凡不得不佩服陳涵依的分析。白曉凡說:“涵依姐,我們不如去找他們吧,萬一潘局長喝出什麼毛病怎麼辦。”

  陳涵依淡淡的說:“我們不要去。潘局長現在更想一個人靜靜。如果 們現在過去找他隻會徒增他更大的自責感。”

  白曉凡驚訝的看著陳涵依,她對潘局長夠瞭解的。

  陳涵依這時拉著白曉凡然後將腦袋靠在白曉凡的肩膀上,一臉恬靜的說:“曉凡,你也不用為我的事情操心瞭。沒關系的。丟掉這一切我都不在乎,我已經看淡瞭。”

  白曉凡知道陳涵依這是在安慰白曉凡,她不想把自己的那些壓力讓別人去替她分擔。就像是劉雪宜,總喜歡一個人去承受。

  白曉凡僅僅摟著陳涵依,嘆口氣說:“對不起,涵依姐,我沒有辦法給你帶來實質性的幫助,我好恨白曉凡自己。”

  陳涵依突然伸手堵住白曉凡的嘴,搖搖頭說:“不,曉凡,千萬別這麼說。你知道嗎,我現在真的感覺好幸福。雖然我可能失去很多東西。但是老天爺至少還讓你在我的身邊,讓我有一個可以做著愛情美夢的機會,那麼這就足夠瞭。”

  白曉凡沒有說話,他心裡非常復雜。

  陳涵依繼續說:“曉凡,你還記得姐曾經給你說過嗎,不就算我變的一無所有,就算巧雲可以無情的嘲諷我,可是到頭來她卻會比我痛苦。因為在她的盛氣凌人的外表下,內心是空虛的,是寂寞的。她會因此而丟掉瞭自己的愛情。永遠的將通向幸福的大門關上瞭。因為潘局長,這個她仍然深愛的男人,永遠的不會再原諒她瞭。”

  白曉凡看瞭看陳涵依,笑道:“涵依姐,看不出來你還挺有幾分詩情畫意的。”

  陳涵依沒有說話,卻是笑瞭笑。

  盡管陳涵依這麼說,可是白曉凡的心情卻無法平靜下來。

  事情果然如同陳涵依猜想的一樣。潘局長專程去找李巧雲。結果李巧雲不僅把潘局長嚴重羞辱瞭一番,而且還口口聲聲說這肯定是陳涵依指使他來的。

  進而她更加惱火陳涵依。她告訴潘局長,除非陳涵依親自過來求助她,她或許會答應不去投訴她。潘局長非常清楚這是李巧雲想要找個機會侮辱陳涵依而已,他自然沒有答應。潘局長因此而非常的自責,去瞭一傢酒吧借酒澆愁,幸而薛艷艷一直在陪同他。

  幾天之後,陳涵依被教育局招去談話瞭。白曉凡知道這不是一個祥兆。雖然教育局有高建軍在,可是面對上面給的那些壓力,有時候他是無法徇私的。

  他們忐忑不安的等瞭一天,沒有陳涵依的任何消息。當天晚上,白曉凡和薛艷艷趕緊找上潘局長詢問他怎麼回事。

  那會兒潘局長也是焦頭爛額,一籌莫展。潘局長告訴他們,陳涵依在進入教育局被談話之後,沒有多久,紀檢委也介入瞭進來。

  這一次,上面似乎出奇的對這件事情重視。白曉凡非常清楚,一般官場出現像這種學校領導出現貪污腐敗問題的,輕的是被教育局找去談話,再嚴重一點就要被紀檢委找去喝茶瞭。如果在嚴重一點,那恐怕就要被檢察院找去瞭。

  潘局長說:“現在上面的人不斷給我們市政府施加壓力。就目前的局勢來看,我擔心,恐怕過不瞭幾天陳校長會被送進檢察院。”

  “什麼檢察院。”

  白曉凡心裡咯噔瞭一下,如果送進檢察院那麼問題就變得非常嚴重瞭。陳涵依很可能會被判刑的。這個熱李巧雲真夠狠的。

  薛艷艷說:“潘哥,難道現在就沒有一點辦法瞭。”

  潘局長搖搖頭,說:“恐怕是不行瞭。除非我們可以讓陳鋒改變主意。畢竟,他是巧雲幕後的推手。但是這根本不行。”

  白曉凡一看潘局長臉上是那種非常絕望的表情,白曉凡心裡也掉進瞭萬丈深淵。難道白曉凡就要眼睜睜的看著陳涵依這麼……白曉凡不敢望下去想。

  從潘局長傢裡出來,薛艷艷一路上似乎看出白曉凡的擔心,忙安慰白曉凡說:“曉凡,你也別天擔心瞭,大不瞭我明天去找我爸爸。”

  對啊,還有賈部長呢。白曉凡仿佛看到瞭一絲希望。白曉凡慌忙抓著薛艷艷,激動的問道:“艷艷,你現在就去問問你爸爸,他在省裡官居組織部長,他一定有辦法的。”

  薛艷艷有些驚恐的點點頭,然後指瞭指被白曉凡抓著的胳膊,說:“曉凡,你可不可以先放手啊,你抓疼我瞭。”

  白曉凡這茬意識到自己失態瞭。慌忙丟開她,連忙道歉,“對不起。艷艷,我剛才用力太大瞭。”

  薛艷艷狐疑的看著白曉凡說:“我發現你對陳校長好像很關心啊,你比我潘哥有過之而無不及。”

  白曉凡不自然的笑瞭笑,“校長是我姐啊,她對我一直都很好,你說我能不關心她。”

  “未必吧?”

  薛艷艷古怪的笑著,看著白曉凡說:“我怎麼感覺陳校長不像你表姐呢。”

  媽的,她不會是聽到什麼風言風語瞭吧。白曉凡慌忙岔開話題說:“艷艷,你別胡思亂想瞭,現在得趕緊想想辦法啊。”

  薛艷艷卻一反常態,輕輕笑道:“我想有必要搞清楚一些問題。”

  白曉凡肯定薛艷艷是聽到什麼風言風語瞭,畢竟,紙是保不住火的。白曉凡想瞭一下,說:“你有什麼問題你就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