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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水落石出

  陳涵依本來還是意猶未盡的,她還在想著要去哪裡玩呢。

  “姐,你還沒盡興啊。”

  陳涵依挽著白曉凡的手,一臉幸福甜蜜的說:“曉凡,你知道嗎,這是我這麼長久以來最為盡興的一天,我真想把這些記憶永遠記錄下來。”

  白曉凡輕輕笑瞭笑說:“涵依姐,你不用這麼做。如果你喜歡,我隨時都可以陪你來。”

  陳涵依向白曉凡笑瞭笑,看著陳涵依那個笑容,白曉凡忽然有一種很輕松的感覺,這一個下午所遭受的奔波產生的疲憊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們本來打算去吃飯,這時薛艷艷打來瞭電話,催促著讓我們快點去,因為她和她爸爸準備要動身瞭。

  陳涵依拍瞭一下腦袋說:“哎呀,你看我這腦袋,光顧著高興瞭,都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忘記瞭。”

  路上陳涵依似乎擔心什麼,再三叮囑白曉凡說:“曉凡,今天不管艷艷做什麼,你都一定要配合她,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白曉凡恩瞭一聲說:“涵依姐,就是人傢今天要招我當女婿,我也會絕對配合的。”

  陳涵依沒有說話,隻是笑瞭笑。

  薛飛龍是在一傢頗上檔次的酒店設宴。看來他今天準備的是相女婿宴會。除瞭他,薛艷艷的後媽,她哥哥,嫂子,妹妹也都跟著過來瞭。

  薛艷艷一早就在門口等候我們。等我們過來,薛艷艷上前來,很自然的挽著白曉凡的手,然後就往裡面走,同時責怪白曉凡來的太晚瞭。

  白曉凡淡淡的應瞭一聲,同時看瞭一眼陳涵依。陳涵依就跟在我們身後。盡管她是一臉笑容,但是她的笑非常不自然。

  薛飛龍是個大約五十多歲的人,可以用兩個詞來形容他,寬額闊目,神采奕奕。

  白曉凡本想和陳涵依坐在一起的,不過白曉凡剛坐下,薛艷艷立刻坐在瞭白曉凡身邊,她妹妹小玉也跟個猴子一樣坐在白曉凡另一邊。陳涵依沒有辦法,隻好隨便找個位置坐下瞭。

  薛飛龍雖然責怪她們,不過兩個人似乎根本就不在乎,有恃無恐的。

  白曉凡原以為薛飛龍這樣的人一定有很大的官架子,不過他說話很平和,絲毫沒有一點領導架子。想來這是和他傢人在一起,身上的那種官氣都褪去瞭。

  “白老師,今年多大瞭,參加工作由多長時間瞭?”彼此寒暄之後,薛飛龍直接問白曉凡道。

  白曉凡不知道薛飛龍這話是什麼意思,明知故問嗎。不過白曉凡不敢怠慢,剛要開口說,卻被薛艷艷打斷瞭,她有些不耐煩的說:“爸爸,你都不能問點別的嗎,這些問題我不都給你說瞭嗎?”

  薛飛龍狠狠的瞪瞭她一眼,卻沒有說話。倒是她那個後媽責怪瞭她一句。

  白曉凡跟著說:“薛部長,我今年25歲,剛剛參加工作沒多久,有半年瞭。”

  薛飛龍微微點點頭:“恩,很不錯啊,年輕人能在這麼短時間作出這麼出色的成績,實在難得。以後要多加努力。有你們這些出色的年輕人,我們這些老古董都可以放心的退居二線瞭。”

  薛飛龍這話隱藏著另一層意思,白曉凡當時沒有聽出來。白曉凡馬上說:“薛部長,你說哪裡去瞭。你一點都不顯老,看起來比我們這些小青年更有活力,精力也是那麼充沛,這些都是我們所不能具備的。而且我們這些毛頭小子什麼都不懂,要向你們學習的地方還有很多。”

  薛飛龍聞聽,當下哈哈大笑。

  薛艷艷有些不耐煩的說:“爸爸,你怎麼就知道笑啊。”

  白曉凡慌忙說:“艷艷,你別這麼對你爸爸說話啊,我們年輕人要知道尊老。”

  其實這話是白曉凡故意加上去,其實就是為瞭做給薛飛龍看的。

  薛飛龍當下擺擺手,不以為然的說:“沒關系,白老師。我這女兒都被我給寵壞瞭。她在你們學校沒少給你們添麻煩,這裡,我先向陳校長,白老師道個歉瞭。”

  陳涵依其實比白曉凡更會說話,她非常聰明,慌忙站起來,畢恭畢敬的說:“薛部長,你千萬別這麼說,這都讓我們很羞愧瞭。其實艷艷是個非常出色的老師。她的能力我們有目共睹,在學校沒少幫我的忙。”

  薛飛龍淡淡的笑瞭笑說:“陳校長,你不用這麼去誇她。這丫頭不經誇,不然等會要沾沾自喜瞭。我還不瞭解她,淘氣任性,就喜歡給人惹麻煩。我是不指望她能夠成為出色的老師瞭,以後她隻要規規矩矩個給我呆在傢裡少給我惹一些麻煩就放心瞭。”

  薛飛龍雖然這是一句客氣話,但是卻說的很明顯,他根本不想讓薛艷艷去當什麼老師瞭,這是用暗話來拒絕陳涵依。

  陳涵依倒也不慌忙,不緊不慢的說:“薛部長,其實任何人隻要一個好的平臺來表現自己,就可以證明自己。艷艷也是。我們學校就可以提供給她這個平臺。”

  薛飛龍漫不經心的額瞭一聲,似乎並沒有聽進去。很顯然他對陳涵依的話並沒有放心上,這讓陳涵依也頗為尷尬。

  薛艷艷有些生氣的說:“爸爸,你倒是說個話啊,我想去花城市教學,你究竟是什麼態度。”

  薛飛龍不緊不慢的說:“艷艷,我們不是都說好瞭,你怎麼又提這件事情瞭。”

  薛艷艷有些氣惱,嚯的站起來,氣呼呼的說瞭一句:“我不會去相親瞭。”說著轉身就走瞭。

  白曉凡本想去追,薛飛龍叫住白曉凡說:“好瞭,白老師,由她去吧,”

  白曉凡想瞭一下說:“薛部長,你知道嗎,其實艷艷以前曾不止一次給我說過,她說她最敬愛的人不是什麼明星,而是她爸爸。”

  白曉凡說到這裡,薛飛龍抬頭看瞭白曉凡一眼,顯得有些意外。

  白曉凡繼續說:“艷艷說您非常瞭解她,非常愛她,不會阻擋她做喜歡的事情。對於她所做的任何事情都給予支持,艷艷從小喜歡美術,也喜歡教師這個行業,她說對她從來沒有橫加幹涉,而且在很多方面都給予很大的支持,這點讓她很感動。所以打從心裡對你很敬愛。雖然她從小就生活在單親傢庭,直到很大瞭才得到父愛,但是她從來沒有責怪過您和阿姨離婚,她說她能夠理解你們都是有苦衷的。”

  白曉凡說完的時候薛飛龍有些愣愣的看著白曉凡,好半天才喃喃的吐瞭一句:“白老師,艷艷真的是這麼說的嗎?”

  白曉凡點點頭說:“是的,薛部長。”

  薛飛龍再也坐不住,當即站起身,一句話沒有說,直接向大門口快步走去。薛艷艷的哥慌忙起身去追。

  “爸爸,你這是要去哪裡?”

  薛飛龍沒好氣的說瞭一句:“你妹妹就這麼一走瞭之瞭,你們還能這麼安心的坐下吃飯。”

  白曉凡心裡感覺好笑,要知道剛才他下的命令啊。這會兒白曉凡又感覺到瞭薛飛龍身上濃厚的官氣。領導一般自己做下的錯事,往往都會找下屬背黑鍋。

  薛飛龍這話一出,他們幾個人也都不敢坐瞭,跟著出去瞭。

  這頓飯就是這麼不歡而散瞭,不過這種不歡白曉凡想應該是一個很圓滿的收場。白曉凡和陳涵依很早就回去瞭,我們也沒有等到薛艷艷。

  路上陳涵依興致勃勃的說白曉凡今天表現不錯,算是初步取得瞭成功。

  白曉凡不無憂慮的說:“我剛才的的話也不知道是不是頂撞瞭薛部長。”

  陳涵依信心十足的說:“曉凡,你放心吧,沒什麼問題。你今天就是罵瞭薛部長嗎,他也不會生氣,因為你是假借艷艷之口說出來的。這比我預想的還要好。我看明天艷艷應該就能通過薛部長這道坎瞭。最多後天就會來我們學校報到瞭。”

  白曉凡對這個是將信將疑,不過白曉凡想起酒桌上薛飛龍為什麼明知故問白曉凡什麼時候參加工作等問題,想不明白,問陳涵依。

  陳涵依笑說:“曉凡,你這都看不出來。薛部長這是故意問給我們所有人聽的。看來薛部長也知道你和艷艷之間有什麼事情。他這麼問就是要你親口說出來,你現在隻是一個剛剛當老師不久的人,一無所有,盡管你工作很積極,但這都不算什麼,並不能成為你和艷艷好的理由。”

  陳涵依到底是和官場打交道時間長的人,一眼就看透瞭。

  那天晚上,陳涵依異常的高興,我們從酒店出來,直接轉道找瞭一個小酒館。那一夜白曉凡和陳涵依喝的暢快淋漓。也許這是下午陳涵依遊玩的延續。從酒館出來,白曉凡和陳涵依都喝的多瞭。她更是滿臉酡紅,活像一個紅蘋果,非常有一番滋味,白曉凡幾次都忍不住想要親吻一口。

  因為喝瞭很多酒,我們就近找瞭一個旅館住下瞭。那一夜,滿腔激情的他們不知道做瞭多少次,白曉凡想白曉凡是記不清楚瞭。白曉凡隻記得白曉凡一直都徜徉在雲端裡,飄飄忽忽,感覺就像做夢一樣。

  事後陳涵依就依偎在白曉凡的懷中睡覺。她像一個小孩子一樣,整個身子都蜷縮著,白曉凡緊緊摟著她。黎明的時候,白曉凡從窗口射進來的一縷陽光看到陳涵依的臉頰上,有一道還沒有幹涸的淚痕。白曉凡不知道她為什麼流出瞭眼淚。

  事情果然不出陳涵依的預料,第二天中午吃飯的時候,白曉凡就接到薛艷艷打來的電話,她興奮異常的告訴白曉凡薛飛龍同意她繼續教學瞭。她今天準備一下,明天就來我們學校。

  薛艷艷說估計薛飛龍是被她昨天生氣一走瞭之而動搖瞭自己的意志。她接著表示她要做準備讓她爸爸答應她另外一件事情。

  事實上這件事情要比那個事情更加困難的多,但是她有信心說服她爸爸。而在當時,白曉凡其實不知道這件事情竟然與白曉凡有莫大的關系。

  自從回到學校後,陳涵依又變得異常的忙碌,白曉凡照例是終日都見不到她一個人影。不過白曉凡都習慣瞭。

  至少在每個晚上,他們都會見上一面。然後那個時候,他們就會激情的碰撞在一起。越來越感覺白曉凡對陳涵依非常的癡迷。那其實是將壓抑在白曉凡內心最深處的情感無限度的進行瞭擴大和爆發。

  回到學校的第二天中午,因為中午還有一些作業沒有批完,白曉凡也沒有顧得上吃飯,一個人在辦公室裡批改作業。批瞭十幾分鐘,總算批改完瞭。

  這時白曉凡松口氣,伸伸懶腰,正準備要走的時候,不經意間,白曉凡掃到徐佳麗的辦公桌。她的辦公抽屜竟然是開的,鎖在鎖鼻上掛著。很可能她走的時候太匆忙,沒有顧得上。

  出於一種好奇的心裡,白曉凡走瞭過去。然後看看外面沒人,拉開瞭抽屜。抽屜裡堆放著很多東西,有課本,也有一些女人專用的化妝品。

  白曉凡隨便翻瞭一下,看到幾本課本下面壓著一本筆記本。白曉凡抽出來瞭。這筆記本上瞭鎖,估計裡面記載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白曉凡知道偷看別人秘密是很不道德的事情,但是白曉凡想起徐佳麗對白曉凡隱瞞瞭哈根多事情,所不定會在這裡面找到一些蹤跡。

  便不再猶豫,將鎖給打掉瞭。白曉凡抽出筆記本,跟著從裡面掉出幾張照片。白曉凡拿起一看,頓時整個人都被鎮住瞭。

  那些照片記載的全部都是一些不堪入目的畫面,兩個一絲不掛的男女糾纏在一起,做出各種下流的姿勢。讓白曉凡意想不到的是畫面中那個男人竟然是白曉凡,而女人是徐佳麗。有一分鐘白曉凡都覺得腦袋裡一片空白。白曉凡整個人差點沒跌倒,幸虧白曉凡扶住瞭桌子。

  這是什麼時候拍的,白曉凡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白曉凡狠狠的拍著腦袋,仔細的去回想。忽然白曉凡想起來瞭,那一夜白曉凡醉酒被徐佳麗扶進瞭一個賓館。後來我們發生瞭關系。難道,那天晚上,他對白曉凡做瞭什麼?白曉凡想起來頓時火冒三丈。

  白曉凡剛要出去,這時門口跑來一個人,氣喘籲籲,是徐佳麗。她看到白曉凡,整個人都僵持在原地瞭。徐佳麗一定是知道自己抽屜沒鎖,所以跑過來鎖抽屜瞭。

  我們就這麼站著有幾秒鐘,白曉凡狠狠的瞪著她,徐佳麗不敢去看白曉凡,神色慌亂,意圖躲避著。

  白曉凡緩緩向她走瞭過去,徐佳麗似乎意識到瞭什麼,臉色大變,同時不由的向後倒退,她想要走。

  果然白曉凡快要走近她的時候,徐佳麗轉身就要走。白曉凡喝瞭一聲:“徐佳麗,你給我站住。”

  徐佳麗登時站住,同時轉過身,不安的看著白曉凡,露出一個非常不自然的笑容:“師,師兄,我……”

  白曉凡抑制住內心的惱火,走上前,拉著她一把將她拉進瞭辦公室,同時關上瞭門。

  徐佳麗大概是想到接下來會發生森麼,惶恐不安的說:“師兄,你聽我凡解釋,這件事情我不是有意的。”

  白曉凡將照片狠狠的摔再她臉上,怒聲道:“好吧,我聽你解釋,你說吧。”

  這個賤女人,事到如今,白曉凡看你還能如何去解釋。

  徐佳麗抽泣著,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嚇哭的,不過白曉凡看這眼淚估計也是裝出來的。她身子微微顫抖著說:“師兄,我……我是被逼的。”

  白曉凡聞聽她這麼說,怒火再也控制不住,快步走上前,一把揪住她的衣領,喝道:“徐佳麗,我不想聽你說什麼狗屁被逼的理由,你少給我來這一套。我要你告訴,這照片究竟是什麼時候拍的,這件事情還有誰知道。”

  徐佳麗抽泣著說:“師兄,你難道忘記瞭,這要從那一次晚上說起。你喝的大醉,撞見瞭劉雪宜和馬主任。後來你心情低落,遇上我,然後是我送你去的賓館。當時你把我當成瞭劉雪宜,然後我們就發生瞭關系。我當時受到別人要挾,不得已,才拍瞭這些照片。不過,這件事情就隻有我和馬主任知道。”

  白曉凡聽完整個人都差點跌倒,他根本就不知道當初和這個女人發生過關系,而且這一切都是她早已經設立好的圈套。

  徐佳麗這套陳詞白曉凡自然是不會完全相信的。,白曉凡斥道:“徐佳麗,你少他媽給我說你是被逼的。你以為你這些廢話還能夠騙的瞭我嗎。你這個賤人,你如果不給我說清楚,信不信我現在花瞭你的臉。”

  白曉凡順手抄起桌子上的一根圓珠筆,將筆頭直接按在瞭她的臉上。

  白曉凡想白曉凡這會兒的臉色一定是非常恐怖的,徐佳麗看的整個人都嚇的有些癱軟瞭。連連的點頭:“師,師兄,你別亂來,我,我說……我全部都說。”

  白曉凡沒有說話,狠狠的瞪瞭她一眼。

  徐佳麗如實說來:“這,這其實是我和馬主任早就商量好的事情。馬主任一直對陳老師垂涎三尺,但是苦於得不到她,為此他焦頭爛額,沒少苦悶。一個偶然的機會我們得知瞭你和陳老師的關系。我告訴馬主任這個關系其實是可以利用的。為此我們一直在尋找著機會。終於你和劉雪宜的一次幽會被我們捉住瞭,我用手機拍下瞭你們在一起的照片。也就是用這些照片,讓逼迫劉雪宜對馬主任就范瞭。不過當時馬主任說劉雪宜對你還有感情,必須得想辦法讓她徹底對你死心。為此他積極幫助陳老師聯系上調。因為郭校長是馬主任的老銅須,所以有此關系,陳老師的上調就變的很容易。這第二步,就是就是我出瞭一個主意。就是通過讓劉雪宜誤會我和你在一起的關系,進而讓她徹底對你死心。就是在那天晚上,我看到機會來瞭。其實當時馬主任根本就沒有喝醉,他是故意裝醉的。自他坐車走後,就給我打瞭一個電話。然後我就趕著出來,正好碰到你瞭。”

  白曉凡突然依稀的想起那天發生的事情瞭,他記得在酒店門口剛坐沒多長時間,碰巧徐佳麗就過來瞭,這世界上這種巧合的事情也太。

  徐佳麗繼續說:“於是我就把你扶進瞭一個賓館。其實我當時本來是想隨便和你做幾個假姿勢。但是但是沒想到,你那時候喝的大醉,誤把我看做是陳老師瞭。結果我們假戲真做瞭。但是我還是用相機拍下瞭全部的過程。因為有這些照片的存在,劉雪宜對你徹底喪失瞭信心和希望。也許她不一定會相信這件事情的真實性,但是我很瞭解她,她一定無法原諒你對她的背叛,尤其是她非常討厭的人。劉雪宜沒有選擇,隻好選擇離開瞭你,心甘情願的被上調走瞭。”

  白曉凡真沒想到徐佳麗會是一個這麼心腸歹毒的女人,白曉凡丟掉筆,狠狠的一巴掌甩在她臉上。徐佳麗當時嘴角就淌出一串血水。

  不過這會兒她反而顯出很鎮定的表情,隻是慘然的笑瞭笑,有些不以為然,然後接著說:“我們本以為陳老師這麼調走,她就會徹底的成為馬主任的人瞭。不過人算不如天算。我們做夢都想不到,陳老師竟然出棋高我們一招。我們沒有想到她竟然在省會一中攀上陳鋒這棵大樹。陳鋒在省裡的勢力非常大的,不僅在學校裡有著多重身份,他兄弟在省教育廳擔任要職。也就是說,劉雪宜借助他,讓馬主任徹底無戲瞭。而且他竟然還要受制於劉雪宜。不過劉雪宜也不敢去做什麼,因為我們手裡有你們以及我們兩個的照片,她不敢去做什麼太出格事情,於是事情就形成瞭這種僵持的局面。”

  白曉凡大聲叱喝道:“徐佳麗,那些照片呢,都在哪裡?”

  徐佳麗搖搖頭說:“按照和劉雪宜的約定,在她去省裡上班後,你和她的那些照片以及底片大部分都交給她瞭毀掉瞭。不過馬主任手裡還有幾張底片。”

  “那我們的照片和底片呢,難道就是這些嗎。”

  徐佳麗搖搖頭說:“所有的照片你都看大瞭,至於底片也不再我的手裡,全部都在馬主任手裡。”

  白曉凡一把甩開她,徐佳麗打瞭一個趔趄,險些摔倒,磕在瞭桌子上。她眉頭皺瞭一下。

  白曉凡看都沒有去看她,靠著桌子,呆呆的立瞭有一份多鐘。徐佳麗也不敢動,然後傻愣一般的看著白曉凡。

  這會兒白曉凡也冷靜瞭一些,同時腦袋也清醒瞭一些。

  白曉凡長長地出瞭一口氣說:“徐佳麗,你告訴我,你這麼做究竟是為瞭什麼,你能夠得到什麼。你覺得你做出這麼大的犧牲值得嗎?”

  徐佳麗聞聽,看瞭白曉凡一眼,臉上現出一片茫然之色,隨後她展露一個笑容,那是一個不屑的笑容。

  “曉凡,你不認為你問的話太過天真嗎。為什麼,你說是為瞭什麼。在這個學校裡,想想要生存下去,就得要盡可能的利用自己的優勢去為自己爭取最大的生存空間,這是一種法則。你難道不也是嗎?”

  白曉凡反駁道:“你胡說,徐佳麗,我做什麼瞭,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靠自己的奮鬥得來的。”

  徐佳麗有些不以為然的哈哈大笑:“行瞭,師兄,你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留著開大會的時候去蒙別人吧。不過這些話誰會相信呢。你看看你,剛剛來學校,就得到劉雪宜那麼優秀的老師的幫助,一路為你保駕護航。是的,你當然可以自豪的說你們之間有愛情。你看,現在不僅薛艷艷這樣的官傢子女都很喜歡你,包括校長都對你青睞有加。什麼工作都給你做。盡一切可能的把所有的資源都給你去利用,讓你去展現自己。你難道敢說,這和你的外表沒有一點關系。”

  白曉凡真沒有想到徐佳麗會這麼去想,當時白曉凡聽完心裡是非常震撼的。白曉凡搖搖頭說:“徐佳麗,你說的是有一些道理,但是如果你認為我所取得的成績都是因為和我外表有關系的話我想你就是大錯特錯瞭。不管怎麼說,這一切都和自己的努力是脫不開關系的。如果你僅僅是靠著自己的一點小聰明而不是靠自己的真才實學想要進取的話,我想到頭來真正後悔的還是你自己。”

  徐佳麗聞聽,不免嗤之以鼻,大有完全不相信的意思。白曉凡也懶得和她去這麼攀談下去,這個女人已經無可救藥瞭,她現在是鉆進牛角尖瞭。白曉凡冷冷的對她說:“徐佳麗,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白曉凡走到一邊,將那幾張照片撿起來,然後在桌子上找到一個打火機,將它們全部都點燃瞭。

  這時徐佳麗靜靜的吐瞭一句:“師兄,我知道你現在非常的恨我,但是我不在乎。我隻想告訴你一件事情,我愛你。我做這些很大緣由都是因為我很愛你。”

  白曉凡冷冷的看瞭她一眼,沒有說話。這是什麼愛,為你這愛,差點毀瞭他。

  白曉凡轉身向外面走去。他得找馬自如把那些底片全部要出來。白曉凡現在根本不去想那麼多瞭。他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把照片要出來。

  “師兄,你要去哪裡?”徐佳麗在白曉凡後面突然叫道。

  “這和你沒關系。”白曉凡冷冷的說。

  “師兄,我知道你想去問馬主任要那些照片,但是你想過沒有,你這麼去瞭,不但不會要出來,反而會讓事態進一步惡化。”

  “這話怎麼說。”

  白曉凡回頭看瞭她一眼。說實話,白曉凡雖然不太相信徐佳麗的話,但還是忍不住想要去聽一下她怎麼去說。

  徐佳麗深深吸瞭一口氣說:“師兄,你自己先想想,你這麼無憑無據的向馬主任去要那些照片你覺得你能夠要的出來嗎。恐怕你不僅什麼都得不到,而且還會被馬主任倒鏤一耙。你自己去想想吧,我隻能給你說到這裡。”

  白曉凡想瞭一下,徐佳麗說的的確是不無道理。如果白曉凡現在就這麼去問馬自如要照片,他肯定會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如果他把這件事情捅到陳涵依那裡去,那麼事態恐怕就難以收拾瞭。畢竟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想到這裡,白曉凡嘆口氣:“這麼說來,我這些照片是要不出來瞭。”

  “不,師兄,這件事情需要從長計議,凡事得慢慢來,你不能這麼操之過急。”徐佳麗說。

  白曉凡轉頭冷冷的看她一眼說:“徐佳麗,你胳膊肘怎麼突然往外擰瞭。你給我出謀劃策難道不怕馬自如知道瞭。”

  徐佳麗聞聽,當即笑瞭笑說:“師兄,誰告訴你說我幫著你就是胳膊肘往外擰瞭。難道你也認為我和馬主任是一條船上的人嗎,如果你這麼想那你就可是大錯特錯瞭。”

  白曉凡聽的有些糊塗問道:“徐佳麗,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徐佳麗說:“師兄,難道你不知道,除瞭利益,什麼都是虛無的。利益是可以讓人結成同盟,可以讓人反目成仇。我和馬主任也隻是互相利用的關系。他從我身上得到瞭他所想要的東西,而我也在從他身上尋求我所需要的東西。如果你認為我是馬主任的情人這件簡單的話,你就大錯特錯瞭。否則他公然去追求劉雪宜,我非但不去反對,反而對他出謀劃策。你就不覺得這裡面有問題嗎。”

  “什,什麼,你竟然是這麼想的。”

  白曉凡聞聽,陡覺得背後升起一股子涼意。眼前這個看起來很弱小的女人確實是讓白曉凡震撼住瞭。真沒想到,她竟然有這樣的心思。就是一般男人,也不會有這樣城府的心腸。

  徐佳麗卻不以為然,淡淡的笑笑說:“師兄,這其實也沒什麼瞭不起的。你也不用表現的那麼驚訝。就像現在,我剛才想通瞭,我決定要和你做一筆交易。”

  “交易,什麼交易?”白曉凡非常警覺的說,這女人一定沒什麼好事。

  徐佳麗似乎看出白曉凡很緊張,擺擺手說:“師兄,你不用那麼緊張。”

  然後拉瞭一張椅子坐下瞭,繼續說:“師兄,事到如今,我也不隱瞞你瞭。我和你一起拍的那些照片我後來曾不止一次的問馬主任要過。畢竟那裡面可是有我。所以無論如何我都得要出來。但是每一次都被他以各種理由給推脫掉瞭。而且他利用這些照片,明裡暗裡要挾我。你知道嗎,我們前兩天去省裡。當天下午我和馬主任都沒有回來。你知道我幹什麼去瞭嗎。”

  白曉凡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徐佳麗頗為憤慨的說:“馬自如,竟然要我去陪一個官員去睡覺。我本來想推脫,但是他以曝光那些照片來要挾我,我不敢不從。那時候我知道,馬自如從來沒有把我看做是一個人,在他的眼裡,我隻是一個工具。所以,我必須要討回那些照片。但是現在,我們隻有聯合起來,才能夠拿回那些照片。”

  徐佳麗又來這一套,白曉凡根本不會去相信的,白曉凡漫不經心的說:“徐佳麗,你憑什麼讓我去相信你。”

  徐佳麗輕輕笑瞭笑說:“師兄,你要如何才肯去相信我的話。你說吧,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去做的。”

  白曉凡冷冷的說:“那你現在就把那一張充滿優勢的臉花瞭,我就相信。”

  “好。”

  徐佳麗想都沒多想,當即拿起桌子上的圓珠筆,就要往臉上紮去。

  白曉凡看這陣勢,不像是假的,慌忙喝住她:“好瞭好瞭,我相信你。不過我和你隻是為瞭取回那些照片才合作的,你別想太多瞭。除此之外,我不會和你有任何的瓜葛。”

  徐佳麗點點頭說:“好的,師兄。”

  徐佳麗這個女人,心機實在太深瞭,這點讓白曉凡不得不佩服,白曉凡自己也自愧不如。她告訴白曉凡現在首先的目的就是要和馬自如建立好良好的關系。讓他放松對你的警惕。她信心滿滿的說,總有一天,會讓馬自如主動將照片交出來。

  白曉凡看著她充滿詭異的笑容就渾身不舒服,不過白曉凡知道徐佳麗一定有什麼鬼點子瞭。

  下午白曉凡剛上完課,陳涵依突然給白曉凡打來瞭一個電話,說是讓白曉凡陪她出去一趟。

  出瞭校門,陳涵依才告訴白曉凡,她要去勞動局辦事。因為還沒有吃飯,就一起叫上白曉凡去吃個飯。其實她主要的目的還是想要白曉凡陪她。

  陳涵依的眼睛非常厲害,剛出瞭校門,她就直接問白曉凡:“曉凡,你的臉色怎麼那麼難看,發生什麼事情瞭,能給我說說嗎?”

  白曉凡心虛不已,搪塞說:“啊,其實也沒什麼大不瞭的事情,我就是餓的。”

  “餓的,你中午怎麼也沒吃飯啊?”陳涵依有些吃驚的問道。

  “是啊,涵依姐。我中午批改作業瞭。”白曉凡趕緊說。其實她哪裡知道白曉凡這一中午心裡都堵塞滿瞭,哪裡還有心情去吃飯。

  陳涵依微微點點頭,笑笑說:“曉凡,這麼說我請你出來還是對瞭。等會你就放心的吃,姐管飽。”

  看著陳涵依的笑容,白曉凡心裡好受瞭一些。

  這時陳涵依長出一口氣說:“哎呀,我們的一個老同事下個月要辦喜事瞭,今天特別邀請我瞭。”

  “老同事?誰啊。”

  陳涵依看看白曉凡,笑瞭笑說:“傻瓜,這你還看不出來,當然是陳老師瞭。陳老師和陳主任下個月要結婚瞭。今天陳老師給我打電話瞭,務必讓我過去呢。我聽說我們學校很多老師都接到通知瞭。哎,曉凡,你接到通知沒。”

  白曉凡木然的搖搖頭說:“沒有,她沒有給我打電話。”

  陳涵依當即嘆口氣,拍瞭白曉凡一下說:“曉凡,你是不是心裡很難受。”

  白曉凡淡然的笑笑說:“不是,涵依姐。我隻是覺得當初對不起她,我非常慚愧。她不邀請我也在情理中。如果你下月去瞭,代我去祝福她。”

  陳涵依點點頭說:“曉凡,我明白你現在的心思,想當初,姐也有這種心情。我很理解。雖然愛已經走遠,但是回想起曾應的美好,心頭還會湧現出一股酸澀。”

  白曉凡隻是笑瞭笑,其實陳涵依那裡會明白白曉凡這會兒的心情。白曉凡回想起劉雪宜曾經給白曉凡說的那些難以言狀的苦衷,回想起很多很多事情。那些她曾經獨自承擔著巨大的壓力和痛苦,去面對所有一切苦痛的事情,白曉凡心如刀割。

  白曉凡想著忍不住閉上瞭眼睛。那一刻,白曉凡似乎看到一扇大門永遠的關上瞭,而這扇大門這是白曉凡和劉雪宜之間的門。這似乎就預示著,有些東西,失去瞭就永遠也難以再找回來樂。

  “曉凡,你怎麼哭瞭。”這時陳涵依突然問白曉凡道。

  “沒什麼,涵依姐。”白曉凡長長的吸瞭一口氣。

  陳涵依伸手撫瞭一下白曉凡臉,嘆口氣幽幽的說:“曉凡,我知道你現在心裡一定很難受,我明白你的感受。”如果這時候她不是開著車子,白曉凡想她一定會將白曉凡摟在懷裡的。

  白曉凡喃喃的搖搖頭說:“涵依姐,你不明白。你知道嗎,是我對不起陳老師。我做瞭很多對不起她的事情。我以為她要永遠生活在婚姻的不幸之中,我心裡一直很愧疚。但是現在我看到她找到瞭一個幸福的歸宿,我很高興,真心的替她高興。”

  陳涵依沒有說話,輕輕笑瞭笑。白曉凡知道她這個笑是對白曉凡首肯。

  我們找個餐館簡單的吃瞭一頓飯,隨後直接趕往瞭勞動局。

  潘中大概是和陳涵依早早的就約好瞭。我們去的時候他就在辦公室,桌子上放著兩杯茶水,很顯然是給我們倒的。

  白曉凡總是覺得,在潘中和陳涵依之間,似乎就存在著一種隱藏的難以看到的默契感。無論言行還是舉止方面。

  白曉凡這會兒才發現白曉凡其實個局外人,因為他們兩個人的談話白曉凡根本就插不上一句話。

  雖然白曉凡知道他們談的是工作。但是看到兩個人談的那麼投機,甚至不時的開啟一個小小的玩笑,這都讓白曉凡感覺非常不舒服。

  那看上去根本就不是談什麼工作的,更像是兩個情人在談情說愛。白曉凡靜靜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有一刻白曉凡的腦海裡似乎產生瞭一種錯覺,這中畫面似乎就是陳涵依不止一次憧憬的美好回憶吧。

  兩個人就這麼大約談瞭一個多小時,而白曉凡也就這麼傻愣的坐旁邊坐瞭一個多小時。白曉凡真的懷疑白曉凡這麼跟來算是什麼意思。

  這時,潘中突然說:“曉凡老師啊,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啊?”

  “額,潘局長,你說吧。”他們總算還是看到白曉凡的存在瞭。

  “恩,那個,李科長的電腦好像出瞭一些問題,你幫忙去看看吧。”

  什麼看電腦,白曉凡心說,分明是想把白曉凡差走。這時陳涵依也向白曉凡遞瞭一個眼色。示意白曉凡先出去吧。白曉凡不好再推辭,隻好點點頭說:“好吧,我現在就去。”

  白曉凡出去帶上門的時候聽到陳涵依說瞭一句:“好瞭,潘中,曉凡出去瞭,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白曉凡尋思潘中一定有什麼秘密要給陳涵依說吧,盡管白曉凡出於很大的好奇,但還是走瞭,畢竟在這裡偷聽別人說話可是所不過去的。

  李科長這時正在辦公室裡接電話,見白曉凡進來,擺瞭一下手。接完電話,笑吟吟的說:“曉凡,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白曉凡心裡感覺好笑,現在還有什麼事情能值得讓白曉凡去高興的。漫不經心的說:“李科長,你說是什麼好消息?”

  李科長說:“剛才王科長打電話給我說瞭,艷艷的調離手續已經辦下來瞭。這就是說,你們學校停滯瞭很長時間的美術專業可以繼續往下去辦瞭。哈,要是你們校長知道瞭一定很高興。”

  李科長一定想拿著這個好消息恭維一下陳涵依。白曉凡笑說:“李科長,我們校長現在就在潘局長的辦公室,他們在談事情呢。”

  李科長哦瞭一聲,然後問白曉凡來這裡有什麼事情。

  白曉凡如實說瞭。李科長隨即起身,客氣的說:“哎呀,你來的真是太是時候瞭,喏,我這電腦已經兩天瞭,一直沒顯像。也不知道是什麼問題。”

  白曉凡聞聽就知道是個小問題,白曉凡將電腦主機箱抽出來,拆開瞭,將裡面灰塵清理瞭一下,同時拔掉內存卡將它們各自清理一下,然後重新安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