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劉晚秋不知道在想什麼,也同樣沒有出聲,她的目光一直在白曉凡身上,仿佛白曉凡真的可以把劉老爺子救醒,她也是劉傢最相信的人,至少表面看來是如此。

  白曉凡察言觀色的本事很強,自然看出劉少爺不相信自己的話,也就暗笑搖頭,經過半天觀察,他已經心裡有底。

  他不是專職醫生,可他的醫術連武者的病癥都可以治療,普通人除非已經病入膏肓,能讓他束手無策的病癥實在太少瞭,顯然劉老爺子的問題不在此列。

  “劉少爺,你幾次三番質疑我的醫術,這也算是砸我的招牌,幾句道歉是不是太輕易瞭。”白曉凡面帶微笑,眼中卻沒有笑意的道。

  “那你想怎麼樣?”劉少爺隻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太囂張瞭,居然和自己叫板,一時間到是忘瞭白曉凡還沒有把劉老爺子叫醒,談話的節奏已經掌握在白曉凡的手中。

  白曉凡知道相對劉少爺,劉先生經驗閱歷要強得多,不讓他開口,趕緊接著道:“如果我成功把劉老爺子的喚醒,那你需要給我在這裡當三天的助手,負責陪著我給病人治病,幫我抓抓藥,跑跑腿,你敢答應嗎?”

  劉少爺臉色一變,他雖然紈絝,也足夠囂張,可不代表他是傻子,如果他答應白曉凡的要求,真的任由他使喚,那自己不成瞭白曉凡小弟瞭,堂堂劉傢大少爺在這裡給人當小弟。

  他已經不太敢往下想瞭,以後自己顏面何存,還怎麼在道上混,有心不答應,可白曉凡已經把他將軍瞭。

  劉先生也是皺眉不已,大傢族最在乎的就是面子,他原本以為白曉凡就算有要求,也不過是物質方面,最多讓劉少爺道歉,誰能想到白曉凡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如果換別人,他早就翻臉瞭,偏偏看白曉凡的意思能夠把老爺子救醒,這就讓他左右為難瞭,面子似乎沒有老爺子重要啊!

  面對白曉凡看似溫和,實際上毫不留情的要求,劉傢眾人臉色都不太好看,特別是之前質疑白曉凡的人,他們都有些後悔,早知道這個醫生膽子這麼大,敢對劉傢提出這樣的要求,就該把懷疑壓在心裡。

  幸好劉傢還有個劉晚秋,這時忽然站出來道:“白大夫,我大哥是劉傢的大少爺,事情挺多的,你看這樣可以不,如果你把爺爺救醒瞭,我願意來給你做助手,而且因為我是替代我大哥來,我可以做你一個星期的助手。”

  “秋狄,你不要說瞭,我來給他做助手。”

  劉少爺見劉晚秋站出來,怒氣上湧,瞪著白曉凡道:“姓白的,我答應你的要求。”

  白曉凡詫異的看瞭看劉晚秋,他不知道這個女孩是真的要替代劉少爺,還是故意刺激他,不過話說回來,誰不願意身邊有個美女助手,如果讓劉晚秋來當助手應該更有意思。

  他提出讓劉少爺當助手,其實是讓他丟臉,至於讓他真的當助手,白曉凡可沒興趣,這貨顯然不服氣,怎麼可能聽話。

  他在想著時,劉晚秋已經非常堅定的對劉少爺道:“大哥,爺爺平時很疼我,應該我站出來。”

  劉少爺還想說什麼,劉先生開口道:“浩兒,秋狄說得沒錯,你是劉傢的大少爺,平時傢裡很多事情,這件事就交給秋狄來做吧,你就不要多說瞭。”

  既然他已經開口瞭,劉少爺也沒有再堅持,而是瞪著白曉凡,那意思好像在說,你小子等著。

  白曉凡視而不見,笑著對劉晚秋道:“既然劉姑娘這麼說,那我現在就把劉老爺子喚醒。”

  這次說完,沒有廢話,而是從旁邊宋大夫那裡拿出自己平時經常使用的銀針。

  宋大夫早就被眼前一系列的變化驚呆瞭,劉傢質疑白曉凡他還很氣憤,可是轉眼間白曉凡就掌控局面,甚至劉傢的大少爺都差點被他逼成自己的小弟,這個年輕人還真有點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本事,更讓人佩服的是他的膽量,那可是劉傢。

  其實白曉凡心裡十分清楚,劉傢再怎麼強勢,也是有求於己,隻要自己有把握幫他們,提出一些不算特別難以接受的條件,他們都隻能聽著,更何況劉傢以為這樣自己就滿意瞭嗎?那就真是太天真瞭。

  他的心思無人得知,白曉凡已經開始給劉老爺子針灸,他之前表現得實在太鎮定,還敢和劉少爺打賭,一時間給人感覺就是他有絕對把握將老爺子喚醒,這時也沒有人站出來阻止他針灸,也忘瞭之前甚至不讓白曉凡用藥。

  白曉凡的針灸手法看起來普通,劉傢人也都是見多識廣之人,隨著白曉凡多下一針,他們的眉頭就皺緊三分,這白大夫好像挺一般。

  劉先生暗嘆,看來白曉凡也是浪得虛名,隻會說而沒真本事,之前自己差點讓他忽悠瞭。

  與他相反,劉少爺的眼睛卻越來越亮,他已經在想著一會如何羞辱白曉凡,至於爺爺是否醒來,他之前就沒認為白曉凡真有本事喚醒爺爺,倒也沒怎麼失望。

  劉晚秋面上不動聲色,眼中的失望之色越來越濃,她沒有劉少爺那般看不起白曉凡,而且希望他真的喚醒爺爺。

  隻是她現在已經開始懷疑之前的判斷瞭,這麼一個信心十足要和劉少爺打賭的人,居然如此不靠譜!

  白曉凡的表現看在劉傢眾人眼中,心思各異,宋大夫卻沒有任何失望的情緒,他也不是第一天跟在白曉凡身邊,白曉凡就是有一種化腐朽為神奇的本事,在平凡中見真功夫。

  白曉凡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他的手很穩,每一針下去,都會將一絲氣息渡入劉老爺子的體內,這才是他有把握喚醒劉老爺子的根本。

  這些暗中的行為,外人當然看不出來,在他們看來,白曉凡實在與普通醫生沒有什麼分別,如果不是知道醫生針灸的時候不能打擾,劉傢的人早就把白曉凡打斷瞭。

  即便如此,他們的臉色也是越來越不好看,畢竟劉老爺子關系到整個傢族的未來,如果白曉凡是個庸醫,後果不堪設想。

  幸好對於白曉凡而言,劉老爺子的問題不算是大事,之所以沒人能夠把老爺子喚醒,也不是醫術不行,而是沒見過這種情況,不知道從何救治,劉老爺子這根本就不是病。

  之前沒有接觸劉老爺子的時候,白曉凡就已經發現,他的情況有些特別,實在沒有半點病人的樣子,接近之後,白曉凡就更確定瞭自己這個想法,這個老頭子明顯是修行什麼功法,最終走火入魔,現在根本就是一種及時自己的手段。

  這樣的手段放在高手眼中,自然一眼就看出問題,偏偏這個世界很少有高手,眾人也就把劉老爺子當成病重昏迷瞭,如果不是遇到白曉凡,或許真的要把他當成病危瞭。

  白曉凡在給劉老爺子針灸的時候,也是心中暗驚,當初自己真是小看瞭這個世界的人,如果不是遇到李浮生,他肯定會自大吃虧。

  劉老爺子修行的是什麼功法,白曉凡不清楚,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如果劉老爺子清醒,就憑他本身的力量而言,不會比自己差,如果再配合一些技巧,自己面對他估計都沒有足夠的勝算,而且他估計,劉老爺子修行沒有走火入魔,突破瞭如今境界。

  他在給劉老爺子醫治的時候,也特意看瞭一下劉傢其他人,這些人從外表看來,都是沒有修行過的普通人,白曉凡對於這種傢族的傳承還是真是迷糊瞭。

  白曉凡心中想著,手上動作沒停,當最後一針刺入劉老爺子百匯穴之後,就打算收工停針瞭。

  外人不知道白曉凡這一針的厲害,宋大夫卻是嚇瞭一跳,百匯穴幾乎是人類最致命的穴道,別說用銀針刺入瞭,就算是稍微重一點的拍擊,都足夠讓人昏迷甚至死亡。

  宋大夫自然不會認為白曉凡把劉老爺子紮死瞭,即便如此也是出瞭一身冷汗,隻能暗嘆藝高人膽大。

  劉傢眾人見白曉凡停手,正要開口,白曉凡猛然一擺手,站在原地沒有移動,而是面色凝重的看著劉老爺子,看他防備的樣子,都讓眾人有些迷惑,他這是要幹什麼。

  眾人沒有等待太久,一直躺在病床上假死的劉老爺子就好像彈簧一般彈起來,甚至眼睛還沒有睜開,已經一拳擊出。

  劉老爺子面色紅潤,身體看起來也很健康,完全看不出已經六七十歲瞭,特別是這一拳虎虎生風,甚至眾人都能感覺到一股凌厲的勁風撲面而來。

  白曉凡在劉傢人色變同時,已經一掌推出,他的手掌沒有積蓄太多氣息,兩人全掌相交,發出一聲“啪”的輕響,白曉凡的身體也就隨之飄退,僅僅一個簡單的交手,白曉凡的嘴角就溢出一絲鮮血,明顯受瞭不輕的內傷。

  心中暗嘆,盡管自己已經盡量高估劉老爺子這一下的力量,還是不能不受傷瞭,除非自己想讓自己的病人剛醒過來就再次昏迷。

  劉老爺子一拳被阻,也沒有繼續出手,而是再次躺瞭下去。

  劉傢的眾人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愣愣片刻還是劉先生先反應過來,看著臉色有些蒼白的白曉凡,不確定的問道:“白大夫,我父親這是醒過來瞭?”

  “劉先生不要著急,劉老爺子已經沒有什麼大礙瞭,剛剛那一拳已經用瞭他太多力氣,暫時不能行動,過十分鐘大概就好瞭吧。”白曉凡受瞭一些內傷,說話的時候有些中氣不足。

  劉少爺親眼看到自己爺爺拳打白曉凡,臉色陣青陣白,這時自然不會腦殘的蹦出來再懷疑白曉凡,想到之前和白曉凡針鋒相對,甚至打賭的行為,顯得那麼幼稚可笑,他的臉都被白曉凡打爛瞭,偏偏沒有任何反悔自己的行為,反而更恨白曉凡讓自己出醜。

  劉晚秋是真心高興,她真為自己懷疑白曉凡的醫術感到羞愧,也就立即感激的對白曉凡道:“白大夫,你真是神醫,之後一個星期,我會給你當助手的。”

  白曉凡之前隻是要羞辱一下劉少爺,這才說出助手的賭註,沒想到劉老爺子的自保手段這麼狠,居然給自己造成不輕內傷,還真的需要一個助手瞭,更何況是這樣一個美女助手,隨即笑著道:“好的,那就委屈劉姑娘瞭,回頭你找宋大夫安排吧。”

  宋大夫在旁邊立即表態道:“放心吧,白大夫,我一定會安排好的。”

  說完解氣的看著劉傢的人,盡管什麼都沒說,那得意表情卻溢於言表。

  不同於劉少爺年輕沖動,劉先生的城府很深,似乎之前自己對白曉凡的質疑根本不存在,對白曉凡表示感謝道:“白大夫,多謝你出手,以後你就是我們劉傢最好的朋友,如果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們幫你辦,隻要傳句話,我們絕對全力以赴。”

  從之前的接觸,白曉凡已經確定劉先生應該是劉傢當傢的,他雖然為人城府略深,反正也沒有打算深交,白曉凡到也不排斥他。

  “劉先生客氣瞭,醫者仁心,看到病人我這麼做也是應該的。”

  白曉凡一笑,看起來真是雲淡風輕,接著話題一轉道:“劉老爺子雖然馬上會清醒,可身體偏弱,所以需要一些補藥,而且這藥隻能我來煉制,所以劉傢要去尋找藥材。”

  劉傢人雖然有些疑惑為什麼身在藥堂,卻要讓他們尋找藥材,可聽說這是為瞭給劉老爺子,劉先生立即拍板答應瞭白曉凡的要求。

  白曉凡心中暗笑,劉傢對自己質疑,自然要付出一些代價,也不廢話,直接拿出紙幣,把自己需要的一些珍貴藥材畫好標註,然後遞給劉先生道:“這些就是需要的藥材,盡量多的收集吧。”

  劉先生自然不會猜到白曉凡的目的,還以為這些藥都是為瞭劉老爺子,接過白曉凡遞過來的藥方,立即答應道:“白大夫你放心吧,我們劉傢雖然算不上什麼頂級傢族,找點藥材應該還不難。”

  白曉凡暗笑,如果不是看上你們傢族的實力,我怎麼可能讓你們幫忙尋找,面上不動神色的點頭道:“既然如此我就放心吧,等你們找到我需要的藥材,給我送來這裡,我會把藥材弄成藥丸,到時候定期給劉老爺子吃就可以瞭。”

  劉傢的人沒有多想,反正劉老爺子隻有白曉凡才有辦法,他怎麼說,當然也就怎麼做瞭。

  白曉凡的目的達到,心情自然不錯,以劉傢表現出來的狀態看,肯定比同濟堂能力更強,自己需要的藥材將會更快送來。

  劉老爺子沒有讓人久等,這邊白曉凡安排好,那邊劉老爺子已經悠然醒來,不同於之前是被白曉凡的金針刺激醒來,這次是自然醒來,當然也不會再攻擊誰。

  揉瞭揉腦袋,劉老爺子看瞭看自己的四周,當目光落在劉先生的身上,有些疑惑的道:“遠山,這是什麼地方?”

  “爹,這是同濟堂,你已經昏迷好久瞭,多虧白大夫醫術神奇,才把你喚醒的,你感覺怎麼樣。”

  劉先生不同於之前,完全沒瞭那種氣勢,瞬間變成瞭聽話的兒子,立即回答道。

  劉老爺子目光隨著劉遠山轉向白曉凡,先是疑惑一下,顯然是白曉凡的年齡出乎意料,可是一道念頭閃過心間,驀然一驚道:“白大夫,剛剛老夫是對你出手瞭?”

  白曉凡點點頭,據他估計,劉老爺子的實力還在自己之上,之前雖然無意識攻擊,他的心頭肯定有印象。

  “白大夫,看你年紀不大,居然有如此本事,實在是讓老夫羞愧,這麼多年真是”

  劉老爺子先是一驚,然後面色有些暗淡,雖然話沒說,意思已經很明顯。

  劉傢的人隻知道劉老爺子身體很好,至於他有高深武功的事情根本不知道,不然也不會以為劉老爺子得瞭怪病。

  現在聽他的話,眾人也隻是以為他說的是白曉凡的醫術,劉遠山在旁邊道:“爹,白大夫這醫術確實是讓人佩服。”

  劉老爺子看瞭看劉遠山,沒有解釋自己的意思,當然也不會想到劉傢之前對白曉凡的不信任,這時他已經把註意力轉到瞭自己的孫子和孫女身上。

  “浩兒,秋狄,你們也來瞭。”

  劉老爺子如同一般爺爺一般,慈愛的笑道。

  劉傢的規矩看起來比較多,劉老爺子醒來,劉少爺和劉晚秋都沒有上前,這時聽到爺爺和他們說話,兩人才恭恭敬敬叫瞭爺爺,這讓白曉凡有種回到瞭自己世界的感覺。

  “遠山,你先帶他們回去吧,我已經沒事瞭,我有點事情要和白大夫談談。”

  劉老爺子和劉傢眾人說瞭幾句之後就對劉遠山吩咐道:“你們以後一定要記得白大夫對我們劉傢的恩德,見到他就像見到我一樣。”

  劉遠山沒有任何不滿的表示,點點頭,然後對白曉凡道:“白大夫,有時間希望來我們劉傢作客,我們掃榻以待。”

  劉少爺沒有劉遠山的城府,面露不忿,顯然認為爺爺對白曉凡太過看重,隻是爺爺和二叔都如此說瞭,他就算再怎麼紈絝,也不會自找沒趣。

  劉晚秋沒有任何不滿,反而因為白曉凡救醒瞭爺爺,滿心感激,聞言立即對白曉凡嫣然一笑道:“白大夫,明天開始我就要來當你的助理瞭,到時候你可不要客氣,有什麼事情盡管吩咐。”

  她是一個不輸於謝碧柔和安芳怡的美女,盡管沒有任何挑逗的意思,就這麼一個微笑,已經足以讓任何男人怦然心動瞭。

  白曉凡最近身邊一直不乏美女,還不至於被一個微笑迷倒,即便如此還是賞心悅目,美女總是會讓人心情愉悅,也就隨和笑著道:“放心好瞭,我的助理工作很簡單,你肯定能夠做得很好。”

  兩人的對話,讓劉老爺子聽得一頭霧水,自己孫女怎麼會來藥堂打工,還是當白曉凡的助理?

  不過他沒有開口,白曉凡在他眼裡看來,絕非一般人,自己孫女能和白曉凡交好,正是他希望看到的,如果白曉凡的人品過關,他甚至不介意自己的孫女和他發生點什麼。

  等劉傢眾人離開,劉老爺子迫不及待的開門見山問道:“白大夫,你師承何人,是什麼門派?”

  白曉凡有些意外劉老爺子這麼直接,想瞭一下,實話實說道:“我師承大荒山天雲觀,師傅他老人傢人稱青雲修士。”

  “大荒山?”劉老爺子一愣,這是什麼地方,自己就算沒有走遍全國,也去過好多地方,怎麼就沒有聽過這麼奇怪的地方,更別說什麼天雲觀瞭。

  白曉凡心中暗笑,大荒山你自然沒聽過,那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面上不動聲色點頭道:“沒錯,大荒山。”

  劉老爺子氣度不錯,沒有不懂裝懂,而是繼續詢問道:“不知道這個大荒山在什麼地方,令師又是何等高人?”

  白曉凡自從來瞭這個世界,接觸的都是普通人,早就習慣瞭這邊的生活方式,猛然冒出一個半文半白說話的劉老爺子,反而有些不適應,居然覺得很別扭。

  “大荒山地處西北,是一片大山,我師傅就是在山中修行,後來下山遇到我,與我投緣,就收我為徒,傳授瞭我一些本事。”白曉凡沒有騙人,他的前世就是如此,說起來不禁唏噓。

  劉老爺子自然不知道其中隱情,還以為白曉凡如同中主角那樣,被什麼隱士高人看中,然後傳授一身本領,也就沒有追根究底,而是佩服道:“青雲修士雖然名聲不顯,可絕對是隱士高人,你這麼年輕就有如此修為,可見令師的修為肯定功參造化。”

  劉老爺子自從醒來,已經恢復得差不多瞭,他的主要問題是走火入魔,而且在眼看無法控制的時候,他就進入瞭假死。

  白曉凡把劉老爺子喚醒,最大的功勞就是把他走火入魔的隱患解決瞭,劉老爺子自然知道這一切,這也是他讓劉傢對白曉凡感激的原因,看起來隻是把自己叫醒,實際上是救瞭自己一命。

  劉老爺子與白曉凡單獨談瞭半個小時,兩人都所得,白曉凡的經驗給劉老爺子跨越瓶頸提供瞭不少幫助,白曉凡也從劉老爺子口中進一步知道瞭當今隱藏的古武世界,他比李浮生更瞭解,更是知道一些秘聞。

  白曉凡甚至已經知道瞭京城哪些傢族裡有隱藏高手,劉傢族在京城不算是最頂級的傢族,傢族裡也就劉老爺子一個高手,他的古武沒有傳下去,古武門派並不安定,他不想劉傢在參與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