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安芳怡不知道白曉凡在想什麼,聞言不由白瞭他一眼,沒好氣的道:“我出差是去談生意,就算有時間逛一下,又不是藥材場,我哪有興趣到處買藥材啊!”

  說完不等白曉凡開口,有些狐疑的道:“曉帆,老實和姐姐說,你是不是縱欲過度有些虛,想要補補啊?”

  從兩人認識起,白曉凡的臉色就有一些病態的蒼白,還真是有些虛的樣子,安芳怡這麼想也不算過分。

  白曉凡還在想著玉墜的事,聽到安芳怡如此說,不由翻瞭翻眼睛道:“芳怡姐,男人可不能隨便說虛的,我身體好著呢!”

  接著拍瞭拍不算強壯的胸脯道:“如果你不信的話,盡可以試試。”

  安芳怡在白曉凡挑釁的目光下,俏臉微紅,平時玩笑兩句還沒問題,涉及到實質內容,她還真比不過白曉凡流氓。

  輕啐一聲道:“趕緊滾蛋,看到你就煩,小屁孩就知道耍流氓。”

  白曉凡也不生氣,輕佻的吹瞭聲口哨道:“芳怡姐,不敢試就不要亂說,不然小心禍從口出哦!”

  安芳怡愈發看不得白曉凡小人得志的樣子,哼瞭一聲道:“呵呵,曉帆,你這是挑釁啊,老娘不介意對自認為很厲害的人出手,你可要知道,這裡是我做主的,要不我給你安排幾個搭檔過去?”

  一邊說著,目光看向外面的幾個男同事。

  白曉凡開始聽安芳怡冷笑的時候,還是面帶笑容,可當她的目光看向外面,白曉凡不自覺打瞭個冷戰,如果真給自己安排幾個娘娘腔,自己就不用工作瞭。

  “姐姐,親親芳怡姐姐,你饒瞭我吧,我知道錯瞭,不管我虛不虛,以後肯定把姐姐你伺候好,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白曉凡一時心虛,趕緊討好安芳怡,隻不過最終卻惹來安芳怡一頓嬌嗔,笑罵著打出瞭辦公室。

  白曉凡與安芳怡調笑幾句之後就回到瞭自己的辦公室,拿出安芳怡送給自己的玉墜,輕輕摩挲,暗暗感慨,自己運氣還是真好。

  這個玉墜在普通人眼中自然就是一個價值不錯的玉墜,可如果讓武士看到這個玉墜,估計就會暴起殺人奪寶瞭,白曉凡暗嘆,原本以為自己想要找修行資源會很麻煩,沒想到安芳怡直接給送來一個寶貝。

  謝碧柔和安芳怡都是美女,甚至一個還與自己發生過最親密的接觸,可兩女相對白曉凡來說,實在天差地別,安芳怡簡直是自己的福星。

  安芳怡送來的玉墜看起來普通,實際上這玉還真是有點來歷,這種玉叫宇石。

  這宇石對於身體有著不少妙用,見到這東西對於白曉凡來說真是大快人心。

  原本因為身體經脈不暢,白曉凡認為自己修行需要很久,沒想到現在一塊宇石擺在眼前,自己修行必將事半功倍。

  如果不是身在辦公室,白曉凡恨不得放聲大笑,作為一個武士,還有什麼能比看到修行的希望更讓人激動的。

  白曉凡獲得宇石之後,一直興奮到下班,即便安芳怡邀請他一起吃晚飯,他都拒絕掉瞭,他要去準備其他東西。

  安芳怡自然不知道白曉凡心中所想,被他拒絕還真是有些發傻,今天明明看出白曉凡對自己不是無動於衷,這會自己主動約他,居然被拒絕瞭,這傢夥的腦袋到底是什麼結構。

  白曉凡滿腦子是修行,哪有想到安芳怡被自己的行為誤會瞭,不然他寧可晚點修行也會去赴約。

  京城的繁榮在全國名列前茅,各行各業的人自然都存在,中醫藥堂也有不少,白曉凡這次想要找的就是那種藥材比較齊全的藥堂,他對現在世界的藥材不太瞭解,即便他認為普通的藥材,一般藥堂是否擁有,他也不能確定。

  在距離公司不遠的地方,就有一傢叫同濟堂的不小藥堂,白曉凡在晚上六點多走進藥堂,徑直來到瞭前臺,對售貨員道:“你好,我想要買一些藥材,你們店裡經驗最豐富的大夫在嗎?”

  售貨員看著眼前這個斯文年輕人,這個年輕人臉色有些蒼白,心中暗道大概他的身體不太好,不過還是職業的道:“你想要什麼藥材,隻要和我說就行瞭,店裡的藥材我都知道,宋大夫正在給病人看病。”

  白曉凡想瞭一下,就痛快的說出自己想要買的藥,培氣丹主要已經有瞭,輔藥不多,隻是不知道名次是否與這裡想同。

  很幸運白曉凡這次沒有失望,售貨員按照白曉凡提供的名字把草藥都找到,其中隻有一味藥不同,而再白曉凡提供瞭藥物外形之後,售貨員也幫他找到瞭。

  看著擺在眼前的輔藥,白曉凡心情很好,藥材這麼輕松就準備好,白曉凡修行道路就平坦很多瞭。

  隻是還不等他付錢,從藥堂裡面走出來幾個人,為首是母子倆,一個中年婦女拉著一個小男孩,眼睛有些泛紅,顯然是剛剛哭過,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兩人身後是一個六十多歲老者與一個中年男子一邊交談一邊往外走,說著話還搖頭,有些嘆息有些無奈。

  白曉凡之所以被他們吸引註意力,主要是那個小男孩,小男孩臉色有些發黃,看起來不太健康,偏偏泛黃的臉色中還透著一種奇怪的艷紅,這種矛盾的感覺,就算是普通人都覺得不對瞭。

  他心中正在想著,幾人已經來到瞭身邊,售貨員主動打招呼道:“宋大夫”。

  宋大夫點瞭點頭,繼續對中年人道:“葛先生,老夫已經盡力瞭,令郎的病癥實在是特別,老夫行醫多年,也看不出其中的問題。”

  中年人嘆息一聲道:“我兒子這病已經有瞭大半年,我找瞭好多老大夫,卻都束手無策,這讓我怎麼好啊!”

  中年婦女沒有說話,隻是輕撫兒子的頭發,眼圈泛紅,又要哭出來。

  宋大夫再次嘆息一聲,他也沒有什麼辦法,疑難雜癥見過不少,可畢竟醫術有限,總有束手無策的時候,這個小男孩雖然可憐,自己卻無能為力。

  這時白曉凡在旁邊忽然開口道:“這位姐姐,你傢孩子這半年多是不是總是三天吐一次,五天要腹瀉一次,而且每天睡覺最少要醒三次,白天的時候,每逢中午都要睡至少半小時!”

  眾人出來的時候就看到瞭白曉凡,隻以為他是一個買藥的顧客,誰都沒在意,這時猛然聽他開口,幾人自然都看向他,而中年夫婦更是目瞪口呆。

  宋大夫微微皺眉看瞭看售貨員,心道這個年輕人是幹嘛的,難不成是個中醫?

  售貨員自然不知道白曉凡是幹什麼的,隻能瞪眼看著白曉凡。

  幸好這時中年婦女反應過來,聲音有些顫抖的對白曉凡道:“這位先生,你說的就是我兒子的情況,這半年來,他可受瞭不少罪,難道你知道我兒子怎麼瞭嗎?”

  白曉凡語出驚人,藥堂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到瞭他的身上,宋大夫語帶懷疑的道:“年輕人,這可是關系到人命的事情,你可不要亂說。”

  他的語氣嚴肅,盡管聽來是在提醒白曉凡,可如果仔細想一下,未嘗沒有警告的意思,不僅警告白曉凡不要亂說,同樣也在威脅白曉凡這裡是同濟堂,你這麼搶生意是破壞規矩。

  中年夫妻關心兒子,自然沒有那麼想法,沒有聽出宋大夫的深意,聽到他的話,也有些猶豫,白曉凡實在是太年輕瞭。

  白曉凡微微一笑,雖然沒有聽出宋大夫的意思,而是對中年婦女道:“姐姐,你兒子除瞭我說的以上癥狀,你看看他的頸後三脂的位置是否有一條若隱若現的金線,這條金線不太明顯,你仔細看。”

  中年婦女聞言,立即在小男孩的頸後觀察起來,隻是這個小男孩頸後看不出任何異狀。

  宋大夫起初聽白曉凡所言,還真以為他能看出小男孩的病,他雖然不是庸醫,可自己看不出來的病癥被一個如此年輕人看出來,他還是覺得顏面無光,他還真擔心自己的招牌被砸瞭,現在白曉凡的話錯瞭,他暗中冷笑,小子強出頭被打臉瞭吧。

  “年輕人,不要以為自己懂一些醫術就亂說話,人命關天的事情,一念之差往往就是作孽瞭,以後慎言吧。”

  宋大夫看似大度,卻別有用心的道。

  中年人聽瞭宋大夫的話,臉色一變,想到剛剛自己差點一時沖動就讓白曉凡給兒子看病,冷汗差點冒出來,盡管如此,看著白曉凡的目光也好像在看江湖騙子。

  白曉凡一點也不著急,反而指點中年婦女道:“姐姐,你那樣看是不對的,要迎著光,從上往下看,這條金線不是橫著的,而是豎著的,順著小朋友的脊椎,若隱若現,大概沒三次呼吸之間會出現一次,最慢五次呼吸之間就會出現一次。”

  眾人一愣,沒想到眼前年輕人還如此解釋應該怎麼看,面上表情都有些怪異,就算白曉凡真是江湖騙子,也是眾人見過膽子最大騙子。

  母親關心兒子,就算也覺得白曉凡的說法越來越荒唐,還是按照他的要求去做,她把小男孩的上衣解開,讓他半個後背露出來,讓迎光的一面展現在眾人面前。

  眾人都記得白曉凡的話,順著小男孩的脊椎看去,暗中數著呼吸,當眾人數到第四下的時候,小男孩的背後真浮現出一條不太清晰的金線,不算太長,大概有五六厘米,可就算是再短,這條金線確實真的出現瞭。

  這次眾人無不震驚,就算宋大夫行醫多年,如此怪異的病情也沒有見過,甚至都沒聽過,先看瞭白曉凡一樣,然後再回到小男孩後背上,他要確定一下之前所見。

  與他想法差不多,其他人也是盯著看,再次過瞭四個呼吸,小男孩的脊椎上那條金線再次閃現,而這次的位置下去瞭一些。

  白曉凡這時已經不用多說,眾人已經知道他不是什麼江湖騙子瞭,他連小男孩的身體都沒有接觸過,絕對不可能作假,更何況這種假除非是有魔法,也根本做不出來。

  中年婦女不知道兒子得瞭什麼怪病,見白曉凡如此清楚,心情激動,居然當眾給白曉凡跪下來哀求道:“神醫,我們帶沖兒看瞭全國無數大夫,沒有一個大夫知道沖兒的病,這位神醫,你能不能告訴我們沖兒是怎麼瞭,求你救救他。”

  中年人也在旁邊求道:“神醫,你救救沖兒吧,他還這麼小。”

  宋大夫在旁邊這次不開口瞭,之前還認為白曉凡太年輕,是個江湖騙子,現在想到自己之前的話,他都覺得自己老臉生疼。

  白曉凡自然不是誠心要打宋大夫的臉,他確實是看不過去小孩子年紀這麼小就如此受罪,動瞭惻隱之心,現在見到中年婦女跪在地上,不好意思的摸瞭摸鼻子,暗嘆一聲。

  “這位姐姐,你先站起來吧。”

  白曉凡想瞭一下,然後對中年人道:“這位大哥,你傢孩子的問題我確實知道,隻是以我如今的醫術,卻不能把他治好。”

  “啊,神醫,我兒子的這病,沒辦法治瞭嗎?”

  中年婦女被老公扶起來,聞言頓時又傷心的哀呼道。

  白曉凡在中年人開口之前,趕緊道:“我現在雖然治不瞭,也不是說我未來沒有辦法,我現在可以讓他三年之內沒有性命之憂,而且不用再受罪,和普通孩子一樣。”

  “那就謝謝神醫瞭。”

  中年人一愣接著大喜道,其他大夫都說自己的兒子如果不能治療,活不過一年。

  “你先別太高興,聽我說一下。”

  白曉凡擺瞭擺手,拒絕中年人的謝意,而是面色嚴肅的道:“以我現在的手段,最多能保證小朋友三年無憂,可如果三年之後我還是不能治療他,別人就更無法治療瞭。”

  “這”中年人臉色一變,這就等於把希望全都寄托在白曉凡的身上。

  中年婦女本來以為看到希望,聞言也是臉色蒼白,盡管她不想讓兒子受罪,如果兒子的所有希望都寄托在白曉凡身上,這也太孤註一擲瞭,萬一白曉凡三年之後沒辦法,那豈不是把兒子害瞭,一時間猶豫不決。

  夫妻兩人不知道如何是好,一直冷眼旁觀的宋大夫這時開口問道:“這位大夫,這個小朋友的病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次他到不是故意給白曉凡找茬,不說他醫術到底如何,就憑他之前的表現,宋大夫也不敢小覷白曉凡,這次開口純粹是好奇,這小朋友的病不僅怪,治療起來也如此困難,實在是生平僅見。

  白曉凡瞟瞭他一眼,對他的態度變化比較滿意,這宋大夫不是為瞭面子不顧一切的偽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