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就有點迷茫,因為,一聽見父親是被人害死的。再聯想到那幾天尚融的異常舉動,她第一個就想到瞭他,因為一直以來他們都是死對頭,現在怎麼又扯出一個李晴來?沒有見過李晴和尚融有什麼來往,他們互相認識嗎?
“你說的……那個李長年他為什麼要幫他……”
小雅忽然對李長年這個人發生瞭興趣,這不禁讓她想起瞭他那個冒充的女兒,按照祁順東那天晚上的說法,那個李滿媛是專門針對他而來的,對小雅所做的一切包括那張光盤都是為瞭控制他而已,至於李滿媛的來歷對小雅來說至今還是一個謎。李滿媛和李長年真的一點關系都沒有嗎?
張浪見小雅忽然把心思轉到瞭李長年身上,而對李晴卻不置可否,難道她就一點不恨那個害死她父親並且謀取瞭他的職位的女人?看來祁順東有個令人不可思議的女兒。
“李長年在祁局長對待鄭剛的案子上一直抱支持的態度,隻是來自各方面的幹擾太多。”
張浪盡量避免直接提到尚融的名字,因為他摸不準女孩的真實態度。“在你父親被害之前,他主張成立聯合調查組徹底查清楚方玉良死亡的真相,力圖為祁局長洗刷不白之冤,甚至有為你父親翻案的意思,所以,他也招來一些人的記恨。如果你想知道更多的情況不防找他談談,作為祁局長的女兒,我想他不會拒絕的。”
張浪之所以把小雅推給李長年其實有自己的私心,因為自上次給他打電話匯報瞭祁順東的屍檢報告以及自己的推斷以後,還一直沒有得到音信,他現在也有點摸不準李長年的心思。在張浪看來,如果小雅去找他,必定會要他為自己的父親主持公道,他自然要給老下屬的女兒一個說法。
張浪已經做好瞭兩手準備,要麼李長年繼續對李晴采取高壓態勢,力主徹查方玉良死亡案和祁順東毒殺案,那麼,他張浪就將繼續把寶壓在李長年身上,和李晴打心理戰,但是,如果李長年不願再為祁順東引火燒身而明哲保身的話,那麼他也不會一條道走帶黑,必須找個適當的機會到李晴面前表示臣服和忠心,不過,後面這條路隻有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才會走。
“我父親他會有一個葬禮嗎?”
張浪再次為小雅跳躍式的思維感到不解,這丫頭怎麼搞的,正和她說這事,她的腦子卻跑到別的地方去瞭,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麼,對於她父親的死也好像並沒有多少悲傷的意思,為瞭錢居然認賊做夫,真是悲劇啊。
“具體怎麼辦現在還沒有決定,到時候我通知你吧。”
小雅從張浪傢裡出來,一個人默默地在車裡坐瞭很長時間,在漆黑的小車裡,她忍不住留下瞭淚水,但這不是為祁順東悲傷,而是為自己哭泣,她再次感到一種被所有人拋棄和欺騙的感覺。
哭瞭一會兒,她忽然發現車裡有一包香煙,於是就抽出一支點上,猛猛地吸瞭一口,引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她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嘴裡念叨著李晴李晴兩個字。
當她得知父親是被人害死的時候,腦子裡第一個念頭就想到瞭尚融,但是,她無法對男人產生仇恨,因為在她的印象中,兩個男人之間本來就是一場你死我活的較量,不管是尚融整死瞭父親還是父親整死瞭尚融,她覺得那也隻是一場比賽分出瞭贏傢和輸傢,相對來說是公平的,她除瞭感到悲哀之外不會產生任何仇恨。
可是現在不一樣瞭,突然冒出來一個李晴,張浪的話已經很明確瞭,是公安局內部的人把毒藥放進瞭父親的口袋,張浪雖然沒有說出是誰,但是已經明白地告訴她,這個人不是李晴就是她指使的人。況且,小雅內心總是不太相信尚融有毒死父親的膽量和本事,從男人的意圖來看,他隻要把祁順東搬倒就算達到瞭目的,至於置他於死地多半是那個女人的主意,當然,尚融肯定是知情的。
小雅哭一會兒,又咬牙切齒地嘀咕幾句,直到渾身凍得發抖,才發動瞭汽車,一邊沿著幾乎空無一人的街道慢慢行駛,心裡幻想著怎麼讓那個女人付出代價,可是一想到她局長的身份,而自己隻是一個弱女子,心裡又不免一陣泄氣,不過來日方長,慢慢等吧,機會總是有的,倒是張浪說得對,自己還是有必要去見見那個李長年,廳長這個職務可比局長大多瞭。
小雅在黑夜裡的詛咒被遠在幾條街道之外的李晴感應到瞭,她剛洗完澡,身上隻裹著一條浴巾,把一個豐腴的身子裹得裊裊娜娜。她對著鏡子摸摸自己忽然滾燙的耳朵,嘴裡嘀咕瞭一句,然後就開門走進瞭臥室。
床上隻穿著內褲的韓正躺在那裡悠閑地吸著煙,一邊欣賞著女人身上的山水美景,溫怒道:“怎麼磨蹭瞭這麼久,想憋死我是吧。”
李晴撲哧一笑,扭腰擺屄走到床邊,一下揭掉身上的浴巾,滾進男人懷裡嬌聲道:“這會兒就等不及瞭?我就不相信你沒在別的女人身上貪嘴?”
說著拉過男人的一隻手放在自己的耳朵上,哼哼道:“你剛才肯定罵我呢,摸摸,耳朵都燒起來瞭。”
韓正一摸女人的耳朵,果然發燒似的滾燙,就“咦”瞭一聲奇怪道:“你這*貨難道真有第六感官不成?還真有人在背後罵你呢。”
說著就伸手從床頭櫃上拿起一份材料遞給女人繼續說道:“你先看看這個。”
李晴赤裸著身子爬起身來,借著床頭燈隻看瞭一會兒,就臉色一變,急忙問道:“這東西是從哪裡來的?”
韓正哼瞭一聲,慢條斯理地說道:“你就別管哪裡來的,還好發現的早,這份材料要是落到李長年手上,你這局長就別想幹瞭。你仔細想想,會是什麼人幹的?我看這人對你的經濟狀況非常瞭解,連你的幾個開戶行開戶姓名都寫的清清楚楚,說不定是非常熟悉你的人幹的。”
李晴呆呆地想瞭好一會兒,冷笑一聲說道:“這事我自己處理吧。”
說完把那份材料一下就扔到瞭床下,趴在男人的肚子上,狠狠地親瞭他一口,沙啞著嗓子低聲道:“你今晚叫人傢來原來是送禮物的,人傢都誤解你瞭,你說要人傢怎麼謝你。”
韓正瞬間就熱情高漲起來,一把抓住瞭女人的一隻乳房,貼著她的耳朵說道:“不需要你謝,隻要你今晚像個真正的*貨就行。”
李晴盯著男人的眼睛都快滴出水來瞭,故作恐懼地呻吟道:“不要……人傢現在好歹也是個局長嘛……你……”
韓正不待女人說完,就一翻身把女局長壓在瞭自己的身子底下,引來李晴一陣不安的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