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愛軍坐在自己寬大的辦公室裡,雙眉緊鎖,手裡的煙頭快燒到手指瞭還渾然不知。直到門上傳來輕輕的敲擊聲,他才驚醒過來。
“媽的,一切都亂套瞭”他嘀咕瞭一聲把煙頭扔進煙灰缸裡後朝門喊道:“進來!”
“張局,省廳的李長年廳長來電話說下午要聽你的匯報。”
張愛軍的助理李晴筆直地站在他面前,用一種女性特有的嗓音報告道。張愛軍看著女人制式服裝中錯落有致的身材有好一陣沒說話,直到看的女人臉頰泛起紅暈,氣息漸漸急促起來的時候,張愛軍才似自言自語地說道:“匯報,匯報,我拿什麼給廳長匯報,祁順東呢?關鍵時候怎麼連人影都看不見,不會是躲起來瞭吧。我就知道……”
忽然覺得自己的話太情緒化瞭,不符合局長的身份,於是及時止住,又盯著李晴警裙下的長筒絲襪欣賞瞭一會兒才朝自己對面的椅子揮揮手示意李晴坐下。
“宋斌傢屬的情緒現在怎麼樣?”
等李晴在對面坐下後,張愛軍又拿出一支煙點上後問道。
“基本穩定下來瞭,有人陪著呢。祁局也親自做瞭工作。”
說到這裡李晴聽見張愛軍鼻子裡哼瞭一聲,以為局長要說話,就暫時停瞭下來。等瞭好一會兒見局長隻是瞇著眼睛吞雲吐霧,好像並沒有發表意見的舉動,於是繼續說道:“隻是宋斌的傢屬一口咬定是謀殺。”
“亂彈琴!”張愛軍以權威的口氣評論道:“是自殺還是謀殺那也是公安局說瞭算,傢屬怎麼能隨便亂說。”
李晴猶豫瞭一下小心翼翼地說道:“祁局好像也是這種看法。”
張愛軍嘿嘿冷笑幾聲,意味深長地說道:“他當然要這麼認為,這樣就可以減輕責任嘛,不過,即使是謀殺他也逃避不瞭責任。”緩瞭口氣又問道:“陳國棟怎麼說?”
李晴猶豫著似乎在斟酌著詞匯。“事故現場是南城分局的刑警隊勘察的,陳隊長也去瞭,還和傢屬,當班的醫生護士談過話,他的意見是宋斌有自殺的動機。”
張愛軍微微點點頭,嘆口氣道:“是呀!這種打擊不是隨便哪個男人都能承受得起啊,沒有瞭那……”
好像忽然意識到自己對面談話對象的性別,張愛軍強行打住瞭自己的話題,不過一雙眼睛就看上瞭女人的臉,然後慢慢移動到高聳的胸部,仿佛有意念功能似的,那胸部在他權威的目光註視下在薄薄的毛衣中漸漸鼓脹起來。
“局裡的心理分析專傢也是這麼說。”李晴低聲附和著。“隻是祁局認為宋斌即使自殺也不會選擇那種場所,還有,宋斌跳樓時連身上治療的儀器都沒有取下來。並且她的女兒註意到瞭一個可疑的男人一直坐在醫院的走道裡,所以……”
張愛軍似乎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他揮揮手說道:“祁順東既然說是謀殺,那就叫他趕快找出證據,坐在辦公室裡信口雌黃解決不瞭實際問題。”
隨後又幾乎以一種慈祥的聲音說道:“那麼說說你的看法,畢竟你也跟瞭我這麼多年瞭,不會一點自己的看法都沒有吧。”
說完微笑著盯住李晴。李晴在椅子裡扭瞭幾下身子,幾乎撒嬌般地扭捏道:“張局!你又不是不瞭解人傢,還不是都聽你的?”
張愛軍哈哈笑道:“你呀!一點也不長進。”
說完身子往椅子裡一靠,以疲倦的語氣說道:“怎麼最近的肩周炎又犯瞭。”
李晴聽見局長這句話似乎接收到瞭某個信號,馬上站起身悄無聲息地來到局長身後,用自己一雙纖細的手指在局長肩膀上揉捏起來。
“嗯!你的按摩技術倒是越來越爐火純青瞭。”說著伸手朝後面拍拍,就拍到瞭女人豐滿的屁股上。李晴扭動瞭一下身子,嬌聲道:“你好壞呀!人傢正和你談正事呢。”
張愛軍呵呵笑著又輕輕拍瞭幾下,問道:“你去醫院看方玉良瞭嗎?傷的怎麼樣?”
李晴手上不停嘴裡答道:“我昨天和陳隊長一起去的,都是皮肉傷。挺狼狽的,他沒有說細節,後來祁局來瞭,我們就走瞭,細節可能隻有祁局知道。”
張愛軍氣憤道:“還需要什麼細節嗎?單憑那些照片就說明瞭一切,丟人哪!堂堂一個刑偵處長居然……我都沒臉向上面匯報。這都是祁順東縱容的結果,這次再不能姑息瞭,看在祁順東求情的份上,讓他到市郊派出所當個所長吧。”
李晴渾身輕輕哆嗦瞭一下,仿佛感覺到瞭來自局長身上那股強大的力量。她幾乎湊到張愛軍的耳邊低聲說道:“聽陳隊長說,那個女的是尚融娛樂城的一個服務員,是方處安排的一個內線。”
“內線,內線,我看幹脆叫內人算瞭。”
張愛軍剛說完,李晴就撲哧一聲笑出聲來,蘭花指在張愛軍的頭上點瞭一下,嬌嗔道:“哪像局長說的話嘛。”
張愛軍扭頭看看女人紅撲撲的臉,笑道:“局長也是人嘛,也有凡夫俗子的一面呀。”
說著就伸手抓住女人的屁股捏瞭一把,低聲道:“真想躺下來好好讓你的小手捏捏。我已經好一陣沒有到你那裡去瞭,你難道就不想我?”
李晴扭動著屁股做躲閃的樣子,嘴裡哼瞭一聲道:“想有什麼用?你可是個大忙人呢,哪裡還顧得上人傢。”
張愛軍拍拍自己肩膀上的小手,輕聲道:“等忙過這陣吧,鄭剛的案子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畫上句號。哎,手下無強將啊!”
說完就閉上眼睛好像專心享受著女人的服務,李晴減輕瞭手上的力道,她以為局長已經睡過去瞭,可突然聽見局長嘴裡嘀咕著兩個詞,李晴把頭湊過去才聽清局長嘴裡念叨著的兩個詞竟是“尚融,尚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