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鳳在張銘的溫柔攻勢下終於投降瞭。如果說當初她有意嫁給趙志剛的話,那也是出於一個大齡女子饑不擇食的心理,可是,現在盧鳳是全身心地愛上瞭張銘,和張銘上床也就短短兩個多月,盧鳳的心裡早就將趙志剛忘得一幹而盡,這倒並不是她水性楊花,而隻能說明她和趙志剛除瞭肉體上的那點事幾乎就談不上什麼感情。
女人的心一旦著落在一個男人身上,她眼裡的世界就變小瞭。特別是和張銘好上以後,她也不上班瞭,整天就呆在傢裡,等著自己的男人回來,晚上就極力用自己的身子取悅男人,然後幸福地卷縮在男人的懷裡一覺睡到天明。這種日子簡直就是盧鳳的理想生活瞭。
她甚至提出要把肚子裡的孩子打掉,因為她對張銘愛的越深,那肚子裡的孩子就越令她尷尬,那個小東西時刻都在提醒她趙志剛曾經在她的體內播散過種子,而這一點與她對張銘的愛情是矛盾的。無奈由於張銘的堅決反對隻能將孩子生下來。
這是個星期天,本來盧鳳和張銘說好一起去醫院做檢查,可娛樂城打來電話說有急事需要張銘處理,所以盧鳳就自己打的去瞭醫院。
檢查完身體走到街上,天空飄起瞭雪花,盧鳳喜歡冰冷的雪花落在臉上的感覺,所以,她就一個人沿著人行道慢慢往傢裡走,當她來到一個十字路口正要過馬路的時候,一輛小車嘎吱一聲停在瞭她身邊,車門打開後下來兩個人,其中一個將一個小本子在她眼前晃瞭一下問道:“你是盧鳳吧。”
盧鳳倒是沒有緊張,隻是覺得眼前的兩個人出現的有點突然,她看看四周,發現那人確實是在和自己說話,於是答道:“是呀,你是誰?”
話音剛落,另一個人已經過來抓住瞭她一隻胳膊。“我們是公安局的,有個案子需要你協助我們調查,請跟我們走一趟。”
公安局的?案子?盧鳳一時糊塗起來,可她瞬間就想到瞭趙志剛。一定是他惹的禍。等盧鳳想明白瞭,她的人也已經在車裡瞭。直到汽車開動起來,盧鳳忽然感到害怕。她突然就想到尚融曾經說過趙志剛攜款潛逃的事情,難道趙志剛被抓回來瞭?想到這裡盧鳳不禁渾身打瞭一個寒噤。
祁順東站在分局一間審訊室的單向透視玻璃面前審視著裡面的女人,雖然女人的頭發已經有點凌亂,臉色蒼白。但祁順東不得不承認這是個讓男人動心的女人。不過他的視線很快就被女人微微鼓起的腹部吸引住瞭。從鼓起的腹部祁順東能夠確定這是個孕婦,他心裡一陣懊惱,這些蠢貨怎麼就不知道她已經懷孕瞭呢,萬一她肚子裡的孩子有個閃失,事情就難收拾瞭,如果這個女人和案子真的沒關系的話,那麻煩就大瞭。
祁順東回頭嚴厲地看瞭方玉良一眼,冷冷說道:“你居然不知道她已經懷孕瞭?我希望你們最好能從她嘴裡得到一點有價值的消息。”說完就一個人走瞭,留下方玉良愣在那裡。
從下午八點鐘開始,張銘已經給盧鳳打瞭數不清的電話,可讓他惱火的是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問她的母親也不知道女人的行蹤。想到外面大雪紛飛,女人又懷著身孕,張銘的一顆心急得直冒火。到晚上十一點鐘的時候,他實在忍不住瞭,就開車去瞭一趟醫院。可醫生說他老婆身體很好,早就走瞭。無奈,他又來到盧鳳母親的傢裡,結果惹得老人和他一塊焦急。張銘安慰瞭老人幾句以後又急匆匆地趕回傢裡,滿心希望盧鳳像往常一樣好好地坐在沙發上等著自己。可是,到瞭樓下,抬頭看見黑乎乎的窗戶,他的心就是一陣失望。他沒有心思上樓,坐在車裡一邊繼續撥打盧鳳的電話,一邊朝馬路上張望著。
忽然,一個不祥的念頭閃現在他腦海裡,難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