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得到眼前的這個女孩,鄭剛寧可將自己的靈魂抵押給魔鬼,而他得到的將是一個新鮮潔凈的肉體,這個肉體有別於張彩霞。因為張彩霞不能滿足他視覺上的審美欲求,隻是兩顆孤獨的靈魂在黑暗中貪婪的索取,靠對方的那一絲溫暖來慰藉自己冰冷的心。至於張妍,她的美貌不是給他帶來快感,而是深深的恥辱。隻有眼前這個女孩,她的心靈和肉體就似那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隻要自己勤施雨露,她就會為自己單獨綻放。鄭剛心裡重復著一個信念:在那座遙遠的城市,一個叫鄭剛的人已經死去,而這個古老寧靜的小山村將是他新生的故鄉,身邊的這個女孩將是他新生的見證。
鄭剛伸出一隻手掌,輕輕地撫摸女孩嬌嫩的臉頰,那手似乎帶有魔力,因為天生羞澀的愛琳在他魔掌的愛撫下,不但沒有驚慌失措,更沒有流露出以往的嬌羞,隻是睜著清澈如水的眼睛柔情似水地註視著男人,仿佛彼此之間為瞭今天的這一時刻已經等待瞭上千年。
鄭剛就在那雙眼睛的註視下,慢慢地將頭伸過去,輕柔地覆上女孩微微張開的芳唇,那裡吐出的每一絲氣息都讓他深深地迷醉。當女孩歪倒在他懷裡的時候,他的手便自然的觸摸到瞭女孩胸前的蓓蕾,可他突然就停止瞭手上的動作,因為他驚奇地發現,女孩仍是雙目圓睜,眼神中沒有一絲的恐懼和羞怯,當敏感的處 女酥胸被觸及的瞬間,她甚至沒有下意識地躲避,就像一隻柔順的羔羊,等待著主人的臨幸。
這真是太不可思議瞭,難道女孩被自己嚇傻瞭嗎?可那雙眼睛流露出的分明是渴望的神情,那火熱的青春玉體柔軟的像隨風擺動的楊柳,難道……
就在鄭剛心思遊移不定時候,一個聲佛號仿佛從天邊傳來。“阿彌托佛,善哉善哉!施主滿面晦氣,不久便要有血光之災,居然還有雅興品香弄玉。”
聲音響起後,反應最快的是愛琳,隻見她嚶嚀一聲,一把就將鄭剛推得倒在地上,臉色脹的通紅,酥胸急速起伏,一邊喘息著,一邊手指著鄭剛,嘴裡“你……你……”就是說不出話來,仿佛直到這一刻才清醒似的。
愛琳前後反應差別如此之大,鄭剛被徹底搞糊塗瞭,但他此時已經無暇去研究女孩的態度瞭,剛才那一聲佛號,那幾句話直震的他目瞪口呆,以至於半躺在地上忘記瞭爬起,眼睛隻是死死地盯著距離他四五米的地方,那裡一個老僧神態悠閑地盤腿坐在那裡,微閉著雙眼,手裡一串念珠在掌中飛速旋轉。
愛琳順著男人的目光看去,嘴裡發出一聲尖叫,雙手捂住自己滾燙的臉,爬起身來就要往林子外面跑。隻見那老和尚雙目一睜精光閃動,嘴裡就發出一串慈祥的話語。“小施主莫怕莫怕,到老衲的身邊來吧。”
話音剛落,奇怪的事情就發生瞭,就見愛琳停下腳步,回頭看瞭老僧一眼,居然朝著老僧嫣然一笑,仿佛一瞬間內心充滿瞭無比的喜悅,然後絲毫沒有猶豫就朝老僧走去,仿佛老僧是她的骨肉至親,當她走到老僧面前的時候,身子軟綿綿的像失去瞭重量似的輕輕倒臥在老僧的面前,雙目微閉仿佛已經甜甜地睡去,臉上猶自帶著喜悅的笑容,好像夢見瞭人間仙境。
鄭剛被這一系列的情景驚得目瞪口呆,特別是老僧一句話就點破瞭他眼下的處境,不覺得渾身打顫,懷疑自己是否遇上瞭妖孽。可他自小受的是唯物主義教育,不信鬼神。可眼下發生的一切,又怎樣解釋?鄭剛的心裡閃過一個念頭,今天自己是碰見世外高人瞭。
心念電轉,鄭剛一骨碌爬起身來,朝著老僧急行兩步,雙膝一軟就撲通一聲跪倒在老僧面前,口稱“大師救我!”
老僧呵呵幾聲輕笑,輕聲細語道:“施主要老衲救你什麼?”
鄭剛一怔,沒想到老僧會有此一問,心想,這不是廢話嗎?自然是救命瞭。口裡卻道:“大師一語道破天機,懇請大師指點小子解除災禍之法。”
老僧抬頭望天,嘴裡念念有詞,良久才說道:“你惡業深重,又是凡體肉胎,若非因緣際會,你早已是陰世之鬼。”
鄭剛聽到這裡隻覺得一陣涼氣從腳底直竄五臟六腑,渾身禁不住哆嗦起來,他對著老僧一連磕瞭幾個響頭,哽咽道:“我佛有好生之德,大師慈悲胸懷,定有救我妙計,有朝一日,小子若能化解災禍,必將重塑金身,再造山門,終生向佛。”
沒想到鄭剛的一番表白卻引來瞭老僧的一陣長笑,那笑聲異常尖銳刺耳,驚飛瞭林間嬉戲的小鳥。鄭剛悄悄抬頭朝老僧望去,突然臉色數遍,那老僧哪裡還有方才一代高僧的風度?隻見他雙目中兇光四射,臉上幹癟的肌肉顫動著,手中一串非金非鐵的念珠捏的啪啪作響。
“重塑金身再造山門就免瞭,老衲雖身在佛門,卻非佛門弟子,老衲也不要你的什麼報答。”
老僧笑罷又恢復瞭慢條斯理的語調。“隻要你照老衲吩咐的去做,你的性命當可保全,別說災禍可以化解,將來飛黃騰達亦未可知。”
鄭剛聽瞭老僧的話,頓時就振作起來,直起身子急忙道:“大師請吩咐,小子一定遵循。”
老僧凝神看著鄭剛說道:“你的對頭並非等閑之輩,老衲雖有奇思妙計,也沒有勝算的把握。”
鄭剛聽到這裡,又灰心喪氣起來,想他一個和尚,即使有點道行也不足以和公安機關抗衡,自己居然把他當神瞭。於是說道:“我躲在這個僻靜之地就是想避避風頭,但是一旦他們全國通緝的話,可能此地也不會安全。”
老僧一怔,隨即又呵呵笑道:“老衲所說的對頭並非指公人,那些公人不足為慮。老衲所指的對頭正是你命中的克星。”
尚融?他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他到底是什麼人。鄭剛在震驚之餘再也不敢小看老僧,同時好奇之心大起。於是端正瞭神色,畢恭畢敬地問道:“大師所說的克星是指尚融嗎?大師如何知道他?”
老僧微閉著雙目,喃喃說道:“老衲不知尚融是誰,也不知道你是誰,老衲隻認得你們的靈魂,老衲就是憑著你那對頭的靈魂找見瞭你。你們兩顆靈魂時刻都在不自覺地碰觸,這正如常人所說的緣分,你們生來就是一對有緣人。”
鄭剛對老僧的這一番話聽的似懂非懂,但他無暇追問,他一心隻想知道自己的對頭的情況,想知道如何置對手於死地。“大師,我那對頭的處境也和我差不多,其實,如果我不是為瞭……為瞭那筆錢的話,我現在就可以讓他進公安局。”
老僧又是哈哈大笑,指著鄭剛道:“你們的俗務老衲不想知道,老衲隻想告訴你,你那對頭並非常人,而是……”
老僧低頭考慮瞭一下繼續道:“可以說他和老衲是同類。”
這句話鄭剛就更聽不懂瞭,一瞬間突然覺得尚融在心中變得神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