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鳳和張銘的午餐吃得很沉悶,因為不管張銘怎麼努力,盧鳳隻是低頭小口地吃著菜肴,就是不說話。張銘急得腦門上滲出瞭汗珠子。他不禁想到如果尚融遇見這種場面不知有什麼高招。迫不得已,張銘隻能東拉西扯說些不著邊際的事情。
吃完飯走出餐廳時,張銘忽然想起醫生關於孕婦必須多活動的話,就對盧鳳說:“咱們順路走走吧,對孩子有好處。”
沒想到盧鳳看瞭張銘一眼後居然點瞭點頭。張銘很高興,在過馬路的時候就大著膽子,一手輕輕攬住瞭女人柔軟的腰肢,盧鳳好像沒有察覺似的任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窩上。
正午時分,城市的中心花園見不到幾個人影,茂密高大的樹木將暑氣擋在瞭外面,一片片綠蔭中隻有鳥叫蟬鳴。張銘找瞭一個隱蔽所在讓盧鳳坐下休息,雖然沒有走多遠的路,可盧鳳的額頭已經微微見汗瞭,臉上是一片紅撲撲的。張銘就在盧鳳的身邊坐下,看著女人嬌紅的俏臉,微微顫動的酥胸,心裡就激動起來,隻想向女人表達自己的愛意。
“小鳳,今後你就不要去單位上班瞭。安心在傢裡休息,等孩子生下來以後,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到酒店或娛樂城工作。如果你不想工作就在傢裡照顧孩子,我一個人也能養活你們。”
聽瞭張銘的話,盧鳳眼睛望著遠方好一陣沒出聲,良久才似自言自語道:“他到底跑到什麼地方去瞭呢,他就是不管我也不能扔下自己的孩子啊……”
張銘自然知道盧鳳嘴裡的他指的是誰,心裡一陣緊張,同時一股醋意油然而生,大聲道:“我已經對你說過瞭,你就別指望他回來瞭……你就當他死瞭……”
盧鳳看著張銘,眼裡一片迷惑。死瞭?如果真死瞭那又另當別論,可……盧鳳心裡充滿瞭矛盾。
張銘伸出雙手直接捧住女人的臉,一字一句地問道:“你是不是很愛他……”
盧鳳的眼睛就和男人對視著,對男人突然的動作沒有絲毫的驚慌。緩緩地搖搖頭,嘆口氣道:“男人是靠不住的……”
“你必須相信我。”張銘幾乎喊叫道:“從第一次見你的時候起,我就喜歡你……我願意為你做一切……過去的都讓它過去吧……以後我們會幸福的……”
喘瞭口氣,繼續道:“小鳳,也許你不相信,你是我第一個真正想要的女人……”
盧鳳似乎被男人的話打動瞭,疑惑地問道:“你真的不在乎我……如果他突然回來,我怎麼辦?”
張銘聽瞭女人的話,心裡似乎松瞭一口氣。因為他知道射天狼永遠也不會回來瞭。張銘松開女人的臉,輕輕將女人的腦袋抱在自己懷裡,低頭盯著女人微閉的雙眸以及那急促跳動著的睫毛,強忍著親吻她的沖動,慢慢說道:“我是軍人出身,我是負責任的……他永遠都不會回來瞭,我會告訴你原因的,不過……不過要等到你成為我的女人……”
盧鳳對張銘的動作和話語似乎都沒有反應,她隻是感到身子一陣軟弱,軟弱的隻想躺在男人的懷裡,這個懷抱真的能成為自己和孩子的歸宿嗎?
從樹縫投下的斑駁的光影在女人微紅的臉龐上跳動著,微微張開的雙唇花瓣似地傾吐著芳香。四周靜悄悄地。看著懷裡似乎已經睡過去的女人,張銘心裡充滿瞭憐香惜玉的情懷。他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去,輕輕吻上女人的嬌顏,輕柔的像是羽毛扶弄著女人的臉頰。
盧鳳稍稍扭動瞭一下頭,兩片幹燥的嘴唇就貼在瞭一起。盧鳳的心裡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如果他真的成瞭肚子裡孩子的父親,那自己有什麼理由不接受他呢?
隨著男人的呼吸漸漸急促,親吻也變得狂熱起來,盧鳳閉著眼睛,嘴裡含弄著男人的舌頭,羞澀地迎接著男人一隻大手的觸摸。先是在微微凸起的小腹上留戀瞭一會兒,就慢慢爬瞭上來,最後就捂住瞭胸前的一隻豐乳。由於懷孕的緣故,兩隻*頭特別敏感,所以,她沒有像往常那樣帶*罩,此時,隔著薄薄的衣衫能夠感覺到男人手掌的潮濕。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男人急促的聲音:“小鳳……我帶你回傢……我要你……”
盧鳳心裡一陣狂跳,突然就感到腰間觸碰著一個火熱堅硬的傢夥,她是過來人,自然知道男人要什麼。
盧鳳艱難地直起身,微喘道:“現在不行……要等三個月後才能……”
隨後嬌羞的將整張臉貼在瞭男人的胸口。
張銘雖然欲火熊熊,但還是明白瞭女人的意思。他輕輕撫摸著女人的秀發,憐惜道:“我聽你的……我不急……”
盧鳳從男人的懷裡抬起頭來,嬌媚地瞟瞭他一眼,居然撒嬌地地哼道:“你真不急嗎?可是……”說完一隻纖纖素手就伸到瞭男人的胯間柔柔地握住瞭……
張銘做夢都沒想到女人會直奔主題。他輕呼瞭一聲,一把抱住瞭女人的腦袋,吻的她喘不過氣來。
尚融和胖子王世禮的一場酒從正午時分一直喝到夜色欄桿。尚融的酒量自非胖子可比,這一點在過去無數次的酒量比拼中已經得到證實。如果是以前,胖子的媳婦秀菊早就出言相勸瞭。可今天她沒有阻攔兩個男人。一是尚融有很長時間沒來她傢喝酒瞭。過去,尚融楊鈞兩個隔三見五就要到傢裡找胖子喝酒,哪次都喝的酩酊大醉,秀菊隻能掛下臉來將這些酒鬼驅散。另外,尚融也不是以前的小混混瞭,而是自己男人的大老板,看著這個昔日傢裡的常客,如今和自己的男人仍然如此親密,秀菊心裡不免感到高興。忍不住拿來一瓶紅酒陪著兩個男人左右開弓,將一張臉喝的紅潤潤的。她又哪裡知道尚融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胖子王世禮平常表現很穩重,就是喝多酒後話特別多,控制不住自己的嘴。此刻,雖然已經喝的舌頭都短瞭一截,仍然絮絮叨叨著。“融子(尚融的小名,胖子喝多瞭就不再叫尚總瞭)我總覺得……最近……高燕有點不對勁呀……”
尚融聽胖子說起高燕,忽然就想起自那次小雅的事情以後近一個月沒見她瞭,不知為什麼,他現在對高燕沒什麼欲望,平心而論,這絕不是因為玩膩瞭,而是心理有點怯乎,至於怯什麼他自己也說不清。
“什麼地方不對勁……你比我還瞭解她?”
尚融一邊開玩笑,一邊偷偷看瞭秀菊一眼,隻見秀菊也將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正向他瞟過來,心裡就一陣發酥。尚融心裡明白,秀菊含情默默的眼睛並非對自己有什麼意思,那隻是她的一貫本性。
“我說瞭你可別急……那天……我在凱悅酒店碰見她……和……和吳局長出來……”
“你說什麼……和吳局長……你沒看錯吧……”
沒等胖子結結巴巴地把話說完,尚融就將剛端起的酒杯放在桌子上,兩眼緊盯著王世禮。
秀菊自然從自己男人嘴裡聽到過高燕是什麼人以及和尚融的關系,連忙打岔道:“世禮,你是不是喝多瞭……別胡說……”
胖子見兩人不信,急道:“我胡說?吳局長就是扒瞭皮我也認得他,至於高燕……我天天見面還能……”
聽著胖子的辯解,尚融雖在酒精作用下也能做出判斷。高燕最終投奔瞭吳局長,死灰復燃。畢竟是被吳局長弄過一次,再弄幾次又有什麼呢。這和自己冷落她有關。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隻要她高興。她不比紫惠張妍他們……再說,自己的女人——那幾個大的,哪個沒被別的男人搞過?
尚融腦子裡湧出一堆雜亂無章的想法,嘴裡居然發出一陣呵呵的笑聲。
秀菊聽著尚融的怪笑以為是受瞭刺激,她和王世禮對望瞭一眼,將身子湊近尚融說:“兄弟(秀菊心情好的時候就這樣叫他)你就別多想瞭……也許人傢有正經事情……”
秀菊還沒說完,胖子可能酒勁又上來瞭,沖著秀菊嚷道:“屁個正經事情……鳥男女在賓館裡能有什麼正經事情可幹……”
秀菊指著胖子的鼻子罵道:“你就不能說句人話嗎……捉賊拿臟……捉奸成雙……你哪隻眼睛看見瞭……”
罵完男人見尚融低垂著頭,就伸手在尚融肩膀上輕輕拍著說道:“兄弟……別聽他胡扯……咱們喝酒,來,嫂子陪你……”
說完就端起酒,轉等尚融和她碰杯。
尚融聞見瞭秀菊身上的幽香,又被她的小手輕輕拍瞭幾下,骨子裡一陣舒坦,可他還想把戲繼續演下去。端起杯子和秀菊當地碰瞭一下,一仰脖子就將酒喝幹瞭,長嘆一聲道:“嫂子……不瞞你說,兄弟就是點子背……先是老婆紅杏出墻,現在又……哎!到哪裡去找嫂子這樣一心一意的人呢……”說完又將頭垂下來。
秀菊聽瞭心中高興,紫惠的事情她是聽胖子在床上說過的,不覺得就同情起男人來,居然伸手撫摸著尚融的頭安慰道:“誰傢沒有一點不順心的事……不都過去瞭嗎……再說……就憑兄弟現在的身份還怕娶不到黃花閨女?你別急……嫂子一定幫你物色一個好的……”
尚融抬頭看著眼前那張紅彤彤的俏臉,色迷迷地說:“我就想找一個像嫂子這樣的……”
秀菊瞟瞭王世禮一眼,見自己的男人瞇著眼睛似乎已經進入醉鄉瞭,就伸手輕輕打瞭尚融一下,嬌媚道:“嫂子有什麼好的……盡給嫂子灌迷糊湯……來,再喝一杯……”
尚融覺得自己再不能喝瞭,再這樣喝下去就和胖子差不多瞭。於是對秀菊說:“嫂子……我頭暈……不喝瞭……今晚就在你傢沙發上窩一宿……”
秀菊站起身說:“哪能讓你在沙發上睡,樓上有臥室呢……”說著就去推胖子,“看喝成這樣……我收拾一下,你帶融子上去睡吧……”
王世禮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對尚融說:“走,睡覺去……”
剛說完就一屁股坐到瞭地上。尚融腳步不穩地上前去拉胖子,可怎麼也拉不起來,秀菊就過來,嘴裡埋怨著邊和尚融連拖帶拽地將胖子放在瞭沙發上,胖子才一躺下就傳出瞭一陣雷鳴般的鼾聲。
秀菊笑道:“他就這樣,隻要喝多瞭就打鼾,我都不和他一起睡,吵死人瞭……來我帶你上去睡……”
尚融亦步亦趨地跟在秀菊後面上樓,隻覺得眼前一個肥碩的屁股在薄薄的睡褲下面扭呀扭的,扭出瞭無限的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