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三合會的幹部大選還剩半個月,關於胡元清的各項資料也由野雞不斷得送瞭過來。
南城高中天臺,李風翻閱著手中的資料,他的對面站著正在抽煙的黃茂。
這些資料比顧北寒提供得還要詳細不少,從胡元清兩兄弟的發傢史再到如今各項大事記錄得十分詳盡,甚至可以說單憑這份資料就足以將二人送進監獄,但李風知道這項臥底任務是放長線釣大魚,等收拾完黑眼,這些小魚小蝦一個都跑不掉。
李風看得一臉認真,黃茂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自那次破瞭慕淺嫣的處之後,他就終日忐忑無比,雖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但野雞在道上也是響當當一號人物,按照規矩來說他算是犯瞭大忌,三合會的那些人有一百種手段讓他生不如死。
合上資料,李風舒瞭口氣,伸出手來,黃茂很有眼色得遞上瞭打火機,看著那疊資料在火焰中化成灰燼,黃茂才試探著開口道:「風哥,有沒有把握,野雞哥說瞭,你這朋友他交定瞭,就算你……」
李風擺瞭擺手,黃茂果斷閉嘴。
「朋友不是這麼交的,錢我收瞭,事情就一定辦到。」李風一臉自信,煞的接連消解讓最近的他有些難以適應,實力是增長不少,但肉體的打磨還是急不來,所以最近的他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那間訓練室,他不確定在大選之前究竟能消化多少實力,但他覺得自身已隱隱得來到瞭D8左右,達到C1指日可待。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最近的他很少陪在慕淺嫣身邊,不過看黃茂最近滋潤的樣子,李風甚至能想象到二人在練舞室內的淫亂畫面。
「那就好那就好,雞哥的意思是盡力就好,不強求,胡元清這人在一個月之前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雞哥花瞭很長時間都沒尋到蛛絲馬跡,這姓胡的不知道在憋什麼壞呢。」黃茂點頭哈腰道,他比李風還要高上一個頭,這讓此刻的畫面看起來有些滑稽。
這點李風倒是隱隱能猜到,顧北寒提過的那種藥雖然會對身體造成不可逆的損害,但卻能短時間內強行提升實力,他估計胡元清最近在做的事情應該和他一樣——盡可能得打磨肉體以適應突然提升的力量。
相較於之前的勢在必得,野雞突如其來的態度轉變讓李風也警覺起來,看來這個一頭紅毛的年輕人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懶散,他應該也瞭解瞭那種新型致幻劑的存在,這件事關系到三合會高層接下來的佈局,他不能告訴李風,隻好借黃茂的口來旁敲側擊,希望能引起李風的註意。
這樣看來,這野雞還真把李風當成瞭朋友。
不過李風不是來這交朋友的,他有必須要贏的理由。
火焰熄滅,一疊花瞭野雞數十萬的資料灰飛煙滅,李風接過黃茂手中的煙,二人湊在一起開始吞雲吐霧起來。
這是他最近養成的習慣,一是為瞭更好的適應將來三合會的生活,二則是壓力的驟然提升讓剛滿十八歲的他有些難以承受,偶爾抽上一支煙,也能讓他更好得梳理雜亂的思緒。
「風哥,有個事……」黃茂靠在圍欄邊支支吾吾道。
「有屁就放!」李風沒好氣道。
黃茂皺起瞭眉頭,思慮瞭半天,終於開口道:「那個,你有沒有覺得……嫂子最近變得……變得有點……有點騷?」
話一出口黃茂就有些後悔,但肚子裡沒幾個詞的他想瞭許久也沒能想到一個更合適的詞。
「嗯?」果然,李風臉色一變,黃茂當即驚出一身冷汗。
「不不,風哥,我不是那個意思。」黃茂急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這個……風哥,你最近應該也發現瞭……」
「什麼?」李風上下打量著他。
「嫂子最近的裙子是不是越來越短瞭……不瞞你說風哥,我跟嫂子坐同桌,她有時候一彎腰,我就能看到她的……她的……」黃茂糾結半天,也沒敢說出口。
「內褲?」李風開口,黃茂頓時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額……是是。」黃茂汗如雨下道。
「我這做男朋友的不急,你倒是急上瞭。」李風的笑容讓黃茂松瞭一口氣,看著樓下熙攘的人流,李風低聲道:「學校裡這麼多女的,你就盯著我女朋友看?」
「這……」黃茂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開口。
「往樓下看看,嫣兒的裙子一定不是學校裡最短的,對吧?」李風問道。
「對!」黃茂重重得點頭道。
「她雖然是校花,但其實也是這個年紀的女生,馬上畢業,穿得好看些不過是想把最美好的時光留在這裡,校服裙子本來就不長,走光也是常有的事,我不是那麼小氣的人。」李風大度道,最近的一段時間讓他想通瞭很多事情,一些本該由他擔著的責任已經無形中施加到瞭身邊的女人身上,十八歲已經成人,他是時候把屬於自己的那份膽子扛起來瞭。
煞也好,綠帽癖也罷,隻要心始終鏈接在一起,那就沒什麼好顧慮的。
黃茂點瞭點頭,猛得想通瞭許多,或許是校花的光環,或許是往日的形象,這些東西讓他對慕淺嫣有瞭一個固有的印象,所以黃茂對她這段時間的轉變有些奇怪。
「雞哥想跟我交朋友,我也早已認下瞭你這個兄弟,有事就說,不用遮遮掩掩的。」李風拍瞭拍黃茂的肩膀,這話他說得半真半假,加入三合會之後,他身邊必須有一個可以信任的下手來處理雜事,目前來看黃茂再合適不過瞭。
「風哥……」黃茂抬頭,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他這副表情讓李風笑瞭笑,道:「你父親在天成建築公司凌雲築項目部做鋼筋工對吧?」
「什麼?」黃茂睜大瞭雙眼,他自幼單親,聽鄰居說是因為父親在剛剛結婚的時候嗜賭成性,母親也在生下他之後就逃離瞭這個傢庭,再也沒有消息,而後的幾年他的父親或是因為幡然醒悟,或是因為孩子的依靠,終於是下定瞭決心戒賭,為此不惜砍下瞭自己兩根手指,一頭紮入工地,開始瞭漫長的還債路程。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黃茂自幼無人管教,自初中時就和校外的混混們沆瀣一氣,他的父親也無可奈何,自己已虧欠這個兒子太多,他不敢訓斥,除瞭每個月按時打生活費之外父子二人很少見面,不過說到底還是一傢人,黃茂雖然從未提起,但心中多少還是對那個蹣跚的背影有些牽掛。
此刻聽李風提起,他自然是一臉意外。
「聽說他上個月升瞭工長,工資也翻瞭一倍,對吧?」李風漫不經心道。
「你怎麼知道?!」黃茂一頭霧水,猛然間驚覺道:「是你……」
「一個親戚在那邊工作,我打個瞭招呼,舉手之勞。」李風笑瞭笑。
「風哥……」黃茂忽得說不出話,在這之前,他對李風一直心懷芥蒂,雖然表面上認瞭大哥,但心裡卻想著有朝一日能狠狠得報復,如今聽李風雲淡風輕得說出這些事,他竟是眼眶一熱,差點掉下眼淚。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一直廝混在校外的黃茂,終於有瞭些學生的樣子。
「風哥,別的我也不會說,以後隻要你一句話,刀山火海我也不皺一下眉頭!」黃茂哽咽道。
李風點瞭點頭,二人靠在圍欄,又點上瞭一支煙,上課鈴響,二人都沒有動作,校園內很快變得空蕩,一陣陣微風帶著些木槿花的香氣穿過天臺,兩個少年抽著煙,決定逃瞭這節課。
剛剛的消息讓黃茂有些激動,為瞭讓他緩和下來,李風吐出一口煙道:「你還沒說完呢,嫣兒最近還有什麼變化?」
黃茂想瞭半天,道:「其實也就這些,裙子變短瞭,襯衣的紐扣也不愛扣瞭,我有時候還能看到她……她的……那個……」
「奶子嘛。」李風看向黃茂道。
「嗯,對對。」黃茂還是有些緊張,現在他的心中對李風已經由先前的報復變成瞭愧疚,畢竟他奪去瞭慕淺嫣的第一次,雖然是那校花主動勾引,但一想到李風幫瞭他父親那麼多,黃茂還是有些過意不去。
「對瞭風哥。」黃茂有些忐忑道:「你說,如果嫂子,我是說如果,嫂子不是處女怎麼辦,你會不會生氣?」
「我生什麼氣。」李風蹲瞭下去,靠在瞭墻角,道:「現在的女生都早熟,社會風氣又這麼開放,是不是處女沒那麼重要吧。」
「確實確實。」黃茂松瞭一大口氣,他想告訴李風些什麼,但卻不知道如何開口,難道要直接說慕淺嫣是個反差婊,他可沒有那個勇氣。
現在的他心裡考慮的是另一個更重要的問題,那就是如果慕淺嫣再次勾引,他到底是操呢還是不操呢。
時間緩緩流逝,兩位高中生各懷心思,蹲在墻角有一搭沒一搭得聊著,直到放學鈴響後不久,二人正準備起身,卻忽得聽到天臺的鐵門傳來瞭一陣響動,李風抬頭,竟看到瞭一身校服的慕淺嫣正款款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