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頭喪氣地在大街上晃悠,真是越想越窩火。
在那小賤人面前我真是顏面盡失,不僅幹她的時候笨手笨腳,又那麼快繳瞭械,而且把我所有的身傢都搭進去瞭,我居然渾然不知,最可恥的是,我還一想起她來就緊張。
我那手機是我舅舅給我的,我剛用瞭兩個月,摩托羅拉的V998,這可是當年公認的最潮的手機之一,我本來還想來成都之後好好臭顯擺一把的,沒想到到這兒第一天就被偷瞭。
人生中第一次出遠門就遭遇如此大起大落的變故,我心裡特別不是滋味。我現在是徹底地身無分文瞭,要不是有拉龍他們的接濟,我從此就隻能露宿街頭瞭。
回住處的路上,我心情煩躁,一個勁地拉著拉龍吐苦水,問這問那。
那時候我才知道他們給我吃的黃色小藥片是搖頭丸,吃完之後如果不使勁的晃頭就會特別難受,惡心想吐,但是如果跟著音樂晃瞭,就會產生很舒服的、飄飄欲仙的幻覺,大概會持續幾個小時,至於具體會看到什麼,不好說。拉龍說他有一次吃完搖頭丸看到瞭鬼,慘白的臉,五官都是血肉模糊的大窟窿;還有一次他在幻覺中回瞭涼山州,鉆到瞭一隻老山羊的肚子裡,在火把節那天和一隻白色老鼠結瞭婚。
我又問他搖頭丸多少錢一顆,他說昨天給我吃的是50塊一顆,勁比較小。我剛想說怎麼這麼貴,他卻說要是想要更好的貨,也有200塊一顆的,幻覺持續時間更長。我又問他這東西會上癮嗎,他拍著胸脯跟我保證絕對不上癮。
至於那個冰妹,一次150元。
我現在真是欠兄弟們一個大人情瞭,一個我還不起的人情,我現在除瞭去偷、去搶,我還能幹什麼呢?
回瞭屋裡,我們幾個兄弟一邊抽煙一邊商量瞭一下,玩瞭一晚上,大傢都累瞭,白天先睡一覺,睡醒後當天晚上就「開工」。我心裡也偷偷盤算著,先把欠的人情慢慢還上瞭再說,以後我還是找個正經事幹,一直偷雞摸狗總感覺不是個辦法。
我第一次偷東西是偷自行車。
我們那天去的那個小區是拉龍在我來成都前幾天就已經蹲好點的,是成都南站附近一個很破的老式小區,叫「新宇傢園」,裡邊住的大多都是老頭老太,我們到的時候是凌晨十二點,行竊的對象是一樓的一戶人傢,這傢住著一個老奶奶,每周六周日都去她孩子傢住,那天是周六,基本可以保證萬無一失,趁著夜深無人,一個兄弟先進去把一樓和二樓的聲控燈敲碎瞭,這樣就算有人來瞭也看不清我們的臉,並且我們還留瞭一手,要是那個老奶奶真回來瞭,或者有其他目擊者,就用麻袋套他們的頭,然後趁機逃跑。
由於這是我第一次行竊,我負責的環節比較簡單,就是在外邊放風,同時偷幾輛自行車,其餘的兄弟們拿著手電筒躡手躡腳地往老奶奶傢裡去瞭。不得不說,拉龍他們的作案工具還是很齊全的,他給瞭我一把特制的鐵鉗子,剪之前先用打火機把鉗嘴的部位燒到很燙,大概燒一分鐘左右,這種鉗子是專剪自行車車鎖的,除瞭那種鎖好幾把鎖或者車鎖特別堅固的,那種普通的鐵絲加橡膠鎖,基本上一剪一個準,我很輕松就得手瞭好幾輛,然後我悠哉悠哉地把自行車拉到我們提前約定好的地方,再回到老奶奶傢找拉龍他們。
拉龍他們開鎖的工具,還有給我的特制鉗子都是從一個彝族毒販那買的,那人不隻做毒品生意,也賣一些黑市上的玩意,還有就是也摻和其他各種各樣的灰色和非法生意。
我到的時候兄弟們已經找出來不少東西瞭,一個玉手鐲、兩對金耳環、雜七雜八的首飾、還有望遠鏡、收音機……我看到一個有點舊的手表,但是盒子還挺精致,也隨手裝進瞭袋子裡,大夥們都覺得差不多瞭,把作案現場稍微收拾一下,就收手撤退,萬事大吉。
我們事先定好瞭個規矩就是「細水長流」,每次偷的都不多,而且不偷明顯的東西,比如那種大號的電器就不偷,不然人傢一回來就發現瞭。我們偷的都是小一點的,抽屜裡的,這樣幾乎不會被發現,另外走的時候要大體整理好,比如把櫃子門都關上,盡量保持原樣,再加上我們入室行竊的對象基本都是老年人,記性不好,就算哪天發現瞭沒準還以為是自己給弄丟瞭。
得手之後我們就把東西裝進自行車筐裡,騎著車就回去瞭。東西都放回住處處置妥善之後,下樓找瞭個酒吧喝瞭點酒,就回去睡覺瞭。
接下來,就該考慮這筆錢應該怎麼花瞭。
第二天拉龍領著我們去找瞭一個專門收購扒手偷的東西的彝族人,把這些東西處理掉,這些東西加上那幾輛自行車,居然賺瞭兩千元!
其中最值錢的竟然就是我隨手拿的那個舊手表。
大夥們一下子都高興的手舞足蹈,真是時來運轉啊。
我頓時想到瞭那個偷我手機和錢包的小賤人,要是讓我再見到她,我非要好好把她操一頓不可,一雪前恥。不過這次我是不是不用給那個小婊子錢瞭?除非她把欠我的東西原封不動還給我,不然她就是我胯下免費的雞,那個賤貨,看我怎麼收拾她。
一想到她那美麗的小臉蛋和誘人的身段,我下邊又開始硬得難受瞭。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早就把當初那個「找個正經事幹」的想法拋在腦後瞭。
弄到錢之後,我們當晚又去瞭「天地星辰」。
不同於第一次來這裡的緊張和猶豫,這次我心裡特別有底氣,畢竟這次搞到錢瞭,再加上一回生二回熟嘛。這次我還想試試其他的貨。另外,要是運氣好,碰上那個女扒手我決不輕饒她,要是沒碰上,我也要找個女人出出火。
這次我們搞到的貨是麻古和K粉,麻古是一種五顏六色的小藥片,長得和搖頭丸很像,是一種加工過的冰毒片劑,但是勁沒有冰毒那麼狠,也比冰毒便宜很多,才40塊錢一粒。K粉的話,是一個卡片一樣的小條,可以放在鼻子前橫著吸一下,就是「刷K」,也可以兌到飲料裡或者酒裡喝,也不貴,35塊錢一小條,但是K粉堅持的時間比較短,隻能嗨一兩個小時。大傢很多人都是把麻古和K粉混到一起吃。
我當時迫不及待就嘗試瞭,感覺確實很舒服,而且和搖頭丸的感覺不一樣。
當時場子裡邊人很多特別擠,都是過來聽著音樂嗑藥的,和我們坐在一起的還有好幾個打扮特別暴露的女生也買瞭貨,我還沒吃藥的時候我就開始打她們幾個的主意,不知道能不能占到便宜,要是能讓我肏就更爽瞭。
吃完大概幾分鐘那種上頭的感覺就來瞭,我先是坐在沙發上聽著音樂迷糊瞭一會,享受著雲中漫步的欣快感,隨之而來的就是特別亢奮的感覺,似乎我的行為都不受我自己的控制。
坐我旁邊的那個女的上半身穿著跟胸罩一樣短的粉色吊帶背心,她一邊聽音樂一邊晃頭,胸前的大肉球也跟著一晃一晃的,肚臍上還打瞭臍釘,下半身穿著短到襠部的牛仔短褲,大腿和屁股上紋著一大片紋身,不過紋的什麼我看不清,當時頭比較暈。
我從剛才刷完K之後就有種很強烈的性沖動,並且膽子也變得比平時大瞭,我那時候就突然在想,不知道坐我旁邊的那個女生現在想不想挨操呢?我的手比腦子動的快,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的手已經放到她白嫩的大腿上瞭,她居然沒有反抗,我心中一陣暗爽,估計這次能把她拿下瞭。
於是我整個人身子都往她身上貼,鼻子蹭到她頭發上使勁聞,兩隻手也沒閑著,一隻手在她滑溜溜的大長腿上摸來摸去,另一隻手從後背伸到她的腰部往她短褲裡伸摸她蜜桃般的屁股,她的短褲很緊,我為瞭摸起來方便就伸手去解她短褲的扣子和拉鏈,她居然很配合我,還主動把雙腿叉開,其中一條腿還抬起來掛在我膝蓋上,這騷娘們,估計性癮早就被勾上來瞭吧。
於是我當時做出瞭一個在我清醒的狀態下絕對做不出的離譜舉動。
我居然解開自己的褲鏈把流著前列腺液還拉著絲的大粗雞巴掏出來瞭。
還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但我當時確實看不清其他人的臉,也聽不清別人的聲音。
那女孩看我把大傢夥掏出來瞭,居然直接伸手抓住我的龜頭,涼涼的手指肚還不斷在冠狀溝那裡遊走,時不時地用長長的指甲輕輕撓我肉棍上的青筋和下邊的卵蛋,最後用指甲尖往我不停流水的馬眼裡摳,我簡直快要瘋瞭。
我直接抓著她的頭發抱著她的臉啃瞭起來,兩個人的舌頭也自動的攪合在瞭一起,不斷的分泌著津液,我還時不時地咬她的嘴唇,舔她的牙齒。
就這樣,得益於麻古和K粉,我的初吻,獻給瞭一個我到現在都不知道長什麼樣子的女人。
我想讓她把褲子脫瞭坐在我身上,但我大腦一片混亂,完全沒法組織語言,不知道為什麼我變得話都不會說瞭,我隻好直接壓過去一手扶著她的腰一手使勁拽她的短褲,一並把她的小內褲和短褲扒瞭下來,她下半身就光溜溜一絲不掛瞭。
脫瞭之後我隨手往遠處一扔,好像還扔到一個人頭上瞭,其實感覺這麼做有點對不起她,一會要委屈她光著屁股在人群裡找自己的衣服瞭。但那時候的我哪裡管得瞭那麼多?感覺牲口都比我懂廉恥。
我拍瞭拍她紋著紋身的大肥屁股,摟著她的腰一把把她抱瞭起來,她雙手扶著沙發面前的茶幾背對著我,撅著大屁股猛地往我身上一坐,我的粗屌居然精準地一整根都擠進瞭她濕滑的小緊逼裡,爽得我的雞巴在軟嫩的肉壁裡一抖一抖地打顫,而且我沒有戴套,她應該不介意的吧。
無套插女人確實別有一番風味,可以更親密地細細品味她體內每一寸的溝溝壑壑。
這個騷貨坐在我身上,用她軟嫩多汁的小逼夾著我那硬得像大鐵棒一樣的雞巴扭來扭去,搞得淫水到處亂流,把我的睪丸上、小肚子上、大腿根部、沙發上都弄得濕漉漉的。我從後邊摟著她的腰,伸出舌頭舔她纖細的脖子和軟軟的耳垂。
其實這個姿勢我有點不太知道該怎麼插的,因為我比較瘦,她整個人坐我身上壓得我兩條腿都麻瞭,一點勁都使不上,不過照著她這個攻勢,我就算一動不動也遲早被她玩射。
最讓我受不瞭的是她夾著我雞巴扭臀的節奏居然和舞廳的音樂節奏是一樣的。
她也是爽得直蹬腿,每次舒服得腿亂蹬的時候她的小屄都會使勁夾我一下。
我猛地捏著她的大屁股往前推瞭一把,把她從我的雞巴上拔出來,整根暴著青筋的大棒露在外邊,就好像是從溫暖的室內突然打開房門的感覺,冷颼颼地讓人瞬間清醒,我再雙手捏著她的纖腰使勁往下一按,那種溫暖的包裹感又襲來瞭,就這樣一次又一次地進進出出,一冷一熱,爽得她渾身亂顫,舞廳的音樂聲震得我耳朵都要聾瞭,我舒服地扯著嗓子大吼居然都被四周巨大的音響吞噬瞭。
她終於憋不住瞭,撅著屁股潮噴瞭,噴的量很多,濺得到處都是,我的褲子和前邊茶幾上都濕瞭一大片。
我也馬上快射瞭,加大馬力抱著她的肥臀一頓上下套弄,她一邊噴著我一邊插著,噗呲噗呲的屄水有的被我的雞巴捅瞭回去,有的稀稀拉拉像下小雨一樣不規則地往外滋,最後我咬著牙抽插瞭幾十回合,速度越來越快,終於身體一陣痙攣,一泄如註瞭。
我在她的騷屄裡射瞭兩股之後突然把肉棒抽瞭出來,故意把剩下的精液射在她大屁股的紋身上。
最後我們兩個都心滿意足地癱在沙發上喘著粗氣,我還意猶未盡地摟著她在她身上到處亂摸,一會捏捏她肉嘟嘟的奶子,一會摳摳她灌滿白漿的小蜜穴,還騰出一隻手指往她的小屁眼裡插。
待她意識清醒一些後,開始掙脫我急匆匆地站起來去擁擠的人群裡找自己的內褲和短褲,看她尷尬又慌亂的樣子,屁股上還掛著我射的精液,我樂地哈哈大笑。
誰讓她自己欠操呢,怨得瞭誰?
我突然感覺自己襠部一陣寒意,這才發現我自己的褲子也沒提,我的寶貝傢夥還露在外邊,我趕緊把褲子穿好拉上褲門,我褲子上深一塊淺一塊好多水漬,都是這個賤人剛才噴的。整理好衣服後我拿紙巾簡單把手上、沙發上和茶幾上的淫水擦瞭擦,然後開瞭瓶啤酒開始喝。
那個女孩已經在人群裡消失不見瞭,我看瞭好幾圈都沒看到,K粉的勁也慢慢下去瞭,我居然開始反思自己剛才的行為是不是有點太缺德瞭。
我朝我的旁邊看去,拉龍正坐在沙發上抱著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亂吸亂舔,嘴裡津津有味地嘬著那女人的粉色小香舌,那女人的黑絲襪被拉龍的指甲抓得到處都是洞,包臀的短裙已經被撩在腰間,這個賤婊子連內褲都沒穿,破洞黑色絲襪包裹的肥嫩肉逼裡插瞭一個喝光的啤酒瓶子,女人的手也在拉龍快被撐爆的豎立褲襠上亂摸他的雞巴,旁邊的一個陌生男人還湊過去把那女人的黑絲大屁股拍地啪啪響。
沒過多久,拉龍就摟著那女人跌跌撞撞地站瞭起來,往廁所那邊去瞭,走的路上兩個人嘴都沒松開。
就這樣,我的人生從此發生瞭天翻地覆的變化。
接下來的日子裡,我馬上適應瞭這種晝伏夜出的頹廢生活,白天就貓在屋裡睡大覺,晚上就出來偷東西或者找樂子。
在成都我逐漸接觸瞭各種各樣的我以前聽都沒聽說過的新奇玩意,不同檔次的貨也都慢慢嘗試瞭一遍,比如說像前邊提到的搖頭丸、K粉、麻古,後邊我還嘗試瞭大麻、郵票、可卡因、LSD……從毒販那還能買到很多過量服用就會產生幻覺的藥,我也常吃,像安定、麻黃鹼、鎮靜劑、興奮劑、卡普泰根、咖啡堿、芬太尼、美沙酮、嗎啡、羥考酮、曲馬多什麼的,應有盡有。
你要是想興奮,就吃刺激中樞神經的,比如搖頭丸和麻古,要是想體驗那種麻痹的感覺,就吃美沙酮那種癌癥病人吃的鎮痛藥。有一次一個兄弟把搖頭丸、麻黃鹼還有芬太尼混到一起吃,吃完就呆在那睜著眼睛流口水,我們怕他出事,但也不敢把他送醫院去。事後他告訴我們,就好像腦子裡有一個軍隊在打仗一樣!
有段時間公安查的緊,經常趁我們蹦迪的時候沖進來一個一個抓著尿檢,以至於那段時間我隻敢打K粉,因為當年的尿檢試紙查K粉查不出來,但是搖頭丸吃完查出來嗎啡弱陽性就算吸毒,都會被抓到漢人的勒戒所裡強戒,還要交三千塊錢強戒費。
之前在利姆的時候,我唯一知道的毒品就是海洛因,在我老傢很多人都吸那東西,利姆鄉的禁毒似乎在我的記憶中就從未停息過,隻是有時禁得兇,有時不兇,但與此同時,利姆鄉的毒品和艾滋的泛濫問題也從未停息過。
那個時候我們都一致決定,絕對不沾海洛因,海洛因一旦沾上這輩子就廢瞭,冰毒我們也不碰,因為大傢都說冰毒吸多瞭以後會變成弱智,癡呆傻,我們隻吸食那些可以讓我們「全身而退」的「軟毒品」。
其實迪吧我也並不是天天去的,也不是每天都這麼淫亂,當時我對這些新型毒品還沒有產生依賴,一般就是錢多瞭就去,沒錢瞭就先不去。
搞錢的話,當時我們幾個手段還比較單一,無非就是團夥作案,大半夜去老破小裡偷老頭老太的東西,我們運氣好,一次都沒被公安抓過。另外,偷東西這種事也要看運氣的,有時候能搞到值錢東西,有時候搞不到。
我從利姆過來的時候就帶瞭幾套衣服,拉龍有很多很時髦的衣服,我剛開始就經常穿他的,後來有錢瞭,我就自己去買,我還去理發店染瞭一個紅色的頭發。
有一天我偶然想到瞭之前在舞廳裡被我操噴的那個大屁股紋身女,為瞭趕時髦,我也想搞一個紋身,那天我找瞭一個紋身店,老板問我想紋什麼,我說我也不知道,讓他看著隨便紋就行,結果他用特別驚訝又無奈的表情看著我,說不給我紋,讓我等長大點瞭再來,而且必須想好,這東西紋上就是一輩子,洗都洗不幹凈。
我雖然沉迷於在成都這種紙醉金迷的放蕩生活,這是之前我在利姆從來沒體驗過的,但我的心裡始終有一個心結,就是那個同時偷走瞭我的初夜、我的錢財還有我的心的神秘女人。
可是後來的日子裡我始終沒能找到她,她究竟去哪瞭?
雖然這段時間我常常找女人泄欲,有的花錢瞭,有的沒花錢,但始終沒人能替代的瞭她,也沒有人像她,我要是把找她的功夫拿出十分之一找我哥,我哥都不至於至今下落不明。
不吸毒的時候,腦子清醒的時候,我就常常想起她,我突然發現我長這麼大還沒真正愛上過誰,以前在利姆也許有過幾個讓我臉紅的女孩,但那都是遙遠又青澀的懵懂時光,一起去集市,一起去山間放牛……而在成都這個繁華的都市裡,卻是一場長大成人,血脈噴張的迷幻旅程。
大概過瞭兩個多月,在一個深秋的早晨,星期日,我像往常一樣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閑逛,那天我剛打完兩條K粉,很亢奮,睡不著覺,就一個人去瞭南站附近的商業街。
我很喜歡早上一邊抽煙一邊散步,看著來來往往的早起的學生和上班族,我們處在同一個時空裡,卻有截然不同的人生,也許我註定不能和他們有交集。
太陽升起意味著他們要迎來新的一天,而對我來說卻是歸巢的訊號,我們這種人就像蟑螂一樣,喜歡往黑暗的角落鉆。
陽光,會讓我們本能地逃跑。
早晨的風總是涼爽的,讓我在夜晚淫靡又瘋狂的毒品與肉欲中清醒過來。
一般到瞭早上七八點的時候,我那個困勁就上來瞭,但那天我卻怎麼都不困,通常遇到這種情況,我都會吃點安定來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或者抽一支大麻。不過那天我沒有,我依舊隻是閑逛,又過瞭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小時,一直到瞭太陽高照,我親眼看著那條街從門庭冷落到人頭攢動,可我還是不困。
我觀察著街上的每一個人,周末這裡總是有很多人,有的是一傢三口、有的是熱戀中的情侶、還有收紙殼子的拾荒老人、結伴的學生、賣唱的歌手、渾身臭味的乞丐……我突然從這群人裡發現瞭一個特別的身影。
一個打扮地很時尚的漂亮女人,棕色卷發,從一個中年女人身邊擦肩而過時,我親眼看見她用很快的速度從那女人的大衣口袋裡掏出一個錢包,然後裝到自己風衣的內側口袋裡,整個動作幹脆利落、行雲流水,一看就是個高手。
那個中年女人完全沒發覺。
其實換做以前,我也不會註意到這個微小的動作,但是這一段時間我小偷小摸的技術突飛猛進,現在我可以很敏銳地在人群中嗅到誰是那個扒手。
我的心都快從嗓子眼裡蹦出來瞭,這女人不僅是我的同行,還是我的冤傢,這就是我一直在找的人!這就是命運的驅使啊!
我趕忙加快腳步跟瞭過去,但沒有立刻跑到她跟前,而是始終和她保持一段距離,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天冷的緣故,她今天穿得還算有點正經女人的樣子,沒有那天在舞廳時穿得那麼欠操,今天她上半身穿著駝色的開衩到屁股的風衣,裡邊是一件低胸的黑色打底緊身衣,下半身是緊身牛仔喇叭褲和高跟皮靴,即使現在天有點冷瞭,那雙圓乎乎的大奶子依舊露瞭一半在外邊,還有她那性感的乳溝也一覽無餘,估計像她這種騷貨,不露點什麼給男人看就渾身難受吧。
我跟著她擠進瞭熙熙攘攘的人群裡,眼看就離她越來越近瞭,真是冤傢路窄啊。
當我走到她背後的時候,她秀發間那股子令我魂牽夢繞的醉人花香再一次鉆進瞭我的鼻腔裡。
我突然伸出手猛地抓住瞭她纖細的手腕,把她嚇瞭一跳,她似乎想叫出聲,但是很快就鎮定下來把驚恐咽回瞭嗓子裡,慢慢地、慢慢地扭過瞭頭。
她先是松瞭一口氣,因為她認出瞭是我,緊接著她憤怒地想甩開我,也是因為認出瞭是我。
我強忍住心中的緊張和激動,沖她嘿嘿一笑。
「哎呀,瞧瞧這是誰啊,原來女神偷也有失手的一天嘛!」